官场文化与潜规则
潜涞妹菜坪戏ā?br /> 三是“送礼经济”的出现,是对整个社会资源分配方式的颠覆。这种“送礼经济”浪费了有限的社会资源,多少礼品从前门送入,又完好无暇地从后门卖出。而失去了隐性价值之后,礼品就变得毫不值钱,在这些礼品上附加的各种价值,也随之流失了。
据报道:四川犍为县县委书记的田玉飞受贿案表明,在权力阶层内部的人际交往中,“送礼”成风,金钱作为一种重要的交际符号,并不一定每一次送出都有直接的诉求,而只是一种礼尚往来。下级部门行贿上级领导成为公开的秘密,包括日常的行贿和解决临时的特别要求。田玉飞的律师提醒人们注意:行贿是一种官场文化。他的被“双规”意味着一条行贿链的局部断裂,立即引起官场震荡。
“如何”送一件礼物,比送“什么”礼物更重要。
礼物本身并不重要,哪个领导在乎你这点东西?重要的是形式。
送礼的奥秘在于给收礼的人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小礼要大,大礼要小。
送礼不等于腐败,这是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但腐败肯定包括送礼,这也是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当今社会,当领导的最大难处就是无法抗拒别人的送礼。你要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你就拒绝了工作,拒绝了关系,拒绝了自己的政治前程。拒绝了别人的礼物,就打破了原来的平衡和和谐,伤害的是人家的面子,损失的是自己的利益。
在今天的官场上,收或不收钱,并不简单的是一个廉洁不廉洁的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送钱的人没事,收了钱反而觉得安全,不收钱倒是有些麻烦:你反潮流,你是个异类。你不收就是见外了,就不够朋友,就不是自己人。你廉政,就说明你不是咱们一伙的,在政治舞台上,你就得出局。这种现象已经不是一个具体人的问题,而是成为一种社会风气了。
现在送礼的人一般是不见面的,免得让主人和客人都尴尬,这是官场上的游戏规则,是必须遵守的,谁不遵守可能就要招来麻烦。
官场上的行贿、受贿,就象传染病,很难治。
一个人只有在离开领导岗位以后,才会真正明白,凡是给自己送钱的人,都不是真正的朋友。他讨好你,巴结你、关心你、顺从你,为的都是你手中的权力。一旦你不能满足他的要求的时候,一旦你不能再对他提供保护的时候,他马上就会骂你、恨你、咬你。
口袋里没钱,存折上没钱,但心里装满钱的人最苦;口袋里有钱,银行里有钱,但心中没钱的人最幸福。
政府每每颁布一条禁令,有的官员就多了一条生财之道。
在当今社会,是挣钱难还是挣钱易?应该说,有人挣钱难,有人挣钱易。也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或者说是多数人挣钱难,少数人挣钱易;正当渠道挣钱难,邪门歪道挣钱易;平民百姓挣钱难,贪官污吏挣钱易;正是因为贪官污吏轻而易举地把钱挣走了,老百姓才会挣钱难。
财富的烁人光芒,在领袖层面夺目耀眼,是财富故事的恒定元素。常翻常新的财富殿堂,万变不离豪门“霸权”。
垫在荣登财富之颠的“关键的少数”脚下的基石,是“沉默的大多数”的体力脑力付出之日积月累。若无出自不起眼的劳动者之手的一砖一瓦,任何高耸的财富大厦都堆砌不出,一个企业的财富奇迹是这样,一个国家的财富辉煌也是这样。
统观财富损益格局,长期固化的二元经济社会结构不改,城乡、地区、阶层间的收入差距越拉越大,制度漏洞下的一夜爆富神话与公共权力寻租中的腐败敛财屡见不鲜,无不反映出劳动者的财富分享权利流失。
不忘“劳动是财富之父”,关注劳动者的财富分享权利。前者是一场关于财富的激情表演,后者是一个关于财富的永恒问题。
中国的富人阶层实际上是一个最为隐秘的阶层。有人认为,因为在中国大陆,富人的钱大多来历不明。
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不管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肯定地说:钱是个好东西。既然钱是好东西,为什么男人有钱 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变坏怪钱,女人变坏也怪钱, 钱真是把冤枉了。
钱是好东西。钱是门票,进不去的门,有了钱,门就开了;钱是桥,过不去的和河,有了钱,你就可以轻松地从这边到底那边;钱可以让你生出翅膀在天空翱翔;钱也可以让你由一个乞丐变成什么委员什么代表什么主席。钱是车是房是美女是你梦中的一切。
钱是坏东西。钱是诱饵,你上钩了就变成菜了;钱是陷阱,你掉进去就出不来了;钱让提供女人失去贞洁,让男人失去廉耻。钱让救命的药都假了,钱让醉人的酒都“水”了,钱 让人变得不象人了。
到底钱好还是钱坏?有人说钱好,钱听了并不感激;有人说钱坏,,钱听了并不生气。为钱所困者,那是你与钱之间还欠着缘分。为钱所累者,那是你把钱当成了你的三妻四妾,想的是占有。
钱,你叫它“孔方兄”也好,“老人头”也好,“大团结”也好,说穿了,钱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有了它未必能够走遍天下,没有它肯定寸步难行。
用违法的手段获得金钱,更多的钱只有一种用途,就是充当罪证。
经济独立并不是生活的目的,只有做到了经济独立,才能实现内心的安全感,才能保障自己的人格。钱是钱,感情是感情,没有经济的独立,也不会有感情和思想的独立。
前途前途,有钱就图;理想理想,有利就想。
8。4 关于预算制度问题
我国在预算管理制度是存在很多问题
国家既要花钱又要来钱,如果说财政是处理花钱和来钱的钱袋子,那么,公共预算就是用民主、公开、科学的方式掌管这个钱袋子。在西方,它被通俗地形容为“贴着价格标签的政策目标”。基于民主理财的实质,公共预算至少具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民众可以依法了解和掌握国家财政收支情况、管理和监督财政收支活动;二是依法有效管理和监督政府权力。在每年的人大会议上,人大审议和批准预算报告,就是这个作用。
在编制预算时尽量报各一点,然后让财政去砍削。这早已是一些地方的惯例和潜规则。
预算与其说是一项必须做好的工作,不如说是一个不得不履行的程序。大多数地方做得不到位并且流于形式。其中最大的不到位是政策、预测与预算三张皮,彼此缺乏衔接,直接导致预算配置难以准确反映政府施政重点和优先性。再加上执行工作不透明,导致对资金分配和使用的裁量权过大,并且由此产生腐败问题。
政府部门除了财政预算拨款外,还有一部分经费需要自筹,要靠跨越既有制度到制度外去创收。不少部门一身兼具社会管理者和牟利者两个角色,而政府部门的行政干预,也经常打乱收支行为的规范,并诱发各种腐败行为。
预算本来是硬约束,可执行起来却成了“软豆腐”。目前预算执行中的随意性和长官意志很常见,预算约束软化的情况相当严重。一个原因是在目前的局面下,无论是财政部门还是其他核心部门,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起码的条件承担管理全部政府现金资源和审查各部门政策(导致支出增加)的职责。同时预算执行中的监控机制也很脆弱,导致预算实际执行结构经常偏离预算初衷,甚至导致预算重点和优先性的改变。
今年七月一日,美国新泽西州宣布了一项行政法令,因预算经费不足,决定“关闭”州政府。事实上,因政府和议会出现意见分歧而导致政府、机构关门的事情,在美国历史上并不希奇。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不仅仅是美国的州政府,1995年就连中央政府也曾经因为预算问题而遭遇“关门”危机。
发生在美国的政府“关门”事件,令人感叹美国政府的权力原来是如此“有限”,也让人感叹在全世界都能“呼风唤雨”的美国总统居然还有如此无奈的时候。然而在某种程度上,这恰恰体现了纳税人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和分量。根据现代民主法治的基本原理,纳税人既是人民的主体,也是国家的主人,而人民的主人地位,正是通过对政府的财政控制来实现的。纳税人在向政府缴税的同时,也有权通过议会来审查政府财政预算、监督政府如何花钱。换言之,通过预算监督这一基点,人民可以限制政府权力,并督促政府行为体现民意。
政府“关门”事件也许过于极端,但从中体现的强有力的预算监督机制却对我们不无启示。在我国,各级人大承担着监督政府财政预算的重任,“预算法》为此设计了一系列具体的制度,要求各级人大代表切实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但在实践中,仍有不少人大代表看不懂专业的预算案,预算案的审议往往演变成程序性的走过场,政府的预算案经常未经严格审查就轻松过关。此种情形下,政府权力得不到应有的约束,民众的监督也就大打折扣。因此,加强预算监督的力度和实效,已经成为推进我国民主法治事业的重要一环。
从国家审计署公布的报告看,各部委在预算执行过程中存在不少问题。
各部委年年都在积极整改,但是,年年都会出现同样的问题。问题恐怕在于,这种内部整改的模式,没有起到问责作用,未能有效地督促各部门、各单位认真对待预算、严格执行预算。因为,相关责任人、包括部门负责官员,只要没有把钱装入自己的口袋,就不会被追究个人的行政与法律责任。
追究预算执行的个人责任之所以很难,一个原因是,现行的《预算法》规定非常笼统;而且,现实中大量存在的一些问题,如有些部委滥用分配权力、有些部委未严格执行基建程序安排项目建设资金。所有这些问题,《预算法》根本就没有规定法律责任。即使提及法律责任的三条,担责的形式也太轻,仅仅规定了行政责任,而没有刑事责任。立法中没有法律责任的规定,当然无从追究。
其实,即使法律责任规定得比较详尽,恐怕也难以追究相关个人的法律责任。原因在于,违法违规现象相当普遍。根源是,无论中央预算还是地方预算,预算案的编制质量都很低,不能充分反映现实的财政需要;而中国社会正处于改革调整过程中,未曾预料到的财政需要又层出不穷,因而,每级政府在执行预算的时候都不断调整。而《预算法》仅仅规定了重大的预算调整如何进行,却没有规定一般性的预算调整如何进行。因此,大量的预算调整就由各个部门擅自进行。
凡此种种导致的一个严重后果就是,预算在各个部门,各级官员眼中,缺乏足够的权威性。按照法治的财政原则,政府的花费必须接受人民——通过其代表——的控制和监督。因此,预算案具有法律地位,唯一不同仅在于,法律具有较为长期的效力,而预算通常只管一年。一个法治社会要求政府及民众服从法律,也要求各级政府官员尊重相应级别的人大审议通过的预算案;随意更动预算,显然是不尊重人民的意愿、滥用手中的权力。建设法治政府,有必要从养成官员尊重预算的习惯开始。
在官员心目中树立预算权威,首先需要预算案的编制更为准确。因此,提高预算在官员心目中的权威,恐怕更需要提高预算编制过程的权威性。目前的预算编制几乎完全由那些用钱的各个部门和财政部门控制,理应发挥决定作用的人大常委会只是在走后阶段介入,至于人大则只能在两会期间进行非常简短的审议。因而,各个部门的预算在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制定出来的,当然也就觉得自己可以随意修改,而勿需人大常委会的批准。
看一个国家的纸币,就能看出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或者换个说法,就能看出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因为纸币上的历史人物,大体上是一个国家的基本价值取向,民主国家还是集权国家,反映在纸币上的区别一目了然。
亚洲国家纸币上的历史人物基本上都是国王,只有实行宪政的国家,纸币上也就不是国王了。欧洲国家的纸币上通常只有四种人:学者、作家、科学家、音乐家;美洲和大洋州以总统为多,个别是科学家和民族英雄。
为什么民主国家就不愿意把国王的像放在纸币上?这与他们的政治文化精神有很大关系。总统是选出来的,而国王的天下要么是世袭的,要么是夺来的。纸币上的文明,其实就是一个国家的政治文明,也就是一个国家自由和民主的标志。
第九章 官与舆论
9。1 官与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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