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太极·足球
我抱头便欲厥倒,再也忍受不住了,便霍的起身,狠狠的瞪了脸象是被开水烫过般抽搐的冈田一眼,径自离了场地。冈田及几名助理教练在身后大叫我的名字,我理也不理。
我草草冲了淋浴,换上日常T恤衫,到了主席台上,此时场上依旧是东京V在进攻,比赛已经是下半场第38分钟了。哼,管他最后是几比几,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穿过了几排座位,正准备去叫叶子和罗拉一起离开,谁知沿路上有好几名球迷认出了我,顿时一片混乱,纷纷围在我的身旁,有的大声鼓掌叫好,有的索要签名。当然更多的人是激动的叫唤:“为什么?为什么把您换下场?”、“那个笨教练在想些什么?看,您不在场上,马上丢了两个球!”、“眼看赢定的比赛,竟变成这样……”
我摊开双手,苦笑着说:“你们去问冈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分开人群,走到了一脸愤愤不平的叶子与罗拉跟前,说:“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提前退场,倒也没有遇到什么拥挤的人潮。到了球场外大门口,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连忙接听:“喂,我是常……”
话未说完,那一头已经是略带哭腔、惊慌失措的女子声音响起在耳边:“快……快来,帮帮我!”
“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是周畅畅,她怎么了?我心里一紧,这才发觉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在乎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快来吧!有人……他们在我旁边,我很害怕!是和黑市搏击有关的,快来帮帮我……”她失声痛哭起来。
“黑市搏击?”我正有些莫名其妙,电话那头已经换了是个恶狠狠的日本鬼子的声音:“喂!不管你是谁,快点赶到大宫车站来,如果不来,我们找不到姓楚的小子,只好找这个女的抵债了……”
我大吼:“住手!”立刻撇下了一脸惊讶的叶子和罗拉,风驰电掣般的向外跑去……
第三十三章 黑市搏击
从横滨国际竞技场出来的我,飞奔至新横滨车站,没买进站票就一溜烟的跨过了自动剪票口,冲向了即将开车的途径大宫的新干线。这里到大宫,普通电车要花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路程,只有坐新干线最快,仅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一帮车站的站务员在我身后大喊大叫,要我买票,我理也不理。车子开动后,乘务员走向了我,先要检查我的票,随即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终于喜出望外似的叫道:“您……您是马里诺斯的新球星12号常先生,我可是您的球迷啊!”我正急火攻心,哪儿有空与他搭讪,随手掏出5千日元丢给他,说:“去大宫,补票!”他吃了一惊,圆睁双眼,半晌才想起来要给我票和找钱给我。
我看着车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牵挂着周畅畅的安危。她的男朋友楚雄难道和什么黑市搏击有关?嗯……上次介绍时说楚雄是中国大学生散打冠军,莫非他在日本靠打黑市拳赚钱?哎!这可是犯罪啊!这几年来,关于中国留学生犯罪的消息几乎周周见报,什么盗窃、杀人、贩毒、伪造护照等等,现在又冒出个什么黑市搏击?这玩意儿牵涉到赌博集团,由势力庞大的黑社会一手控制,楚雄走上了一条危 3ǔωω。cōm险的道路啊!作为同胞,我应该帮助他!
我的思绪和列车一起飞驰着,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便过去了。车到了大宫站,甫一开门,我便手持补票,飞快得冲了出去,边跑边拨打畅畅的手机。不久,电话拨通,我大叫:“我在大宫站!你们在哪里?”
接电话的依旧是先前那个恶狠狠的日本畜生:“喂!你这家伙倒是很关心这小妞啊!你到东出口的第13号门附近,就会看到我们了。”
我根据指示牌飞奔到那个地点,远远就看见了有三个黑衣男子围着一个年轻姑娘(正是畅畅),就站在门口附近。这三个畜生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周围诸多胆小怕事的日本人又有谁敢多管闲事?个个低着头快速走过,正眼也不敢瞧向那三个畜生。我靠近他们,沉声说:“放开她,有什么要求跟我谈。”
为首一个满脸刀疤的畜生狞笑两声,作了个手势,示意我跟着他们去另一个地方。大宫靠近琦玉县的首府浦和,是个大站,行人摩肩接踵,门口附近更是进出繁杂之所,在这里谈话显然很不方便。
周畅畅泪眼朦胧,用惶恐、无助、激动的眼神盯向我,好像有很多话要向我倾诉。我的心一阵隐痛,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扣动心扉……
刀疤脸带路,我走在中间,挟持着畅畅的另两个畜生跟在了最后。我盘算了一下自己与那三人的距离,并注意到一左一右挟持着畅畅的两个畜生各有一只手始终插在长裤口袋里,大热天的,干吗要这样?一定是带着家伙!我如以闪电劲力突袭,瞬间解决他们的胜率当在95%以上,但……哪怕只有1%的危 3ǔωω。cōm险性,我也不愿看到畅畅涉险。
刀疤脸将我们带到一个空旷的所在,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路过,这畜生回过头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问我:“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和这个小妞有什么关系?”
我板起面孔,一字一字的说:“听着,我叫常青,是这位姑娘的好朋友!什么事我都可以帮助她,任何事都可以!”
畅畅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我向着她点头微笑,以示鼓励。
“她的男朋友楚与我们公司签了两年的合约,只履行了一年半。最近有几场连环搏击赛,楚的对手强了些,他就不愿参赛,还偷偷溜了!我们找不着他,只好抓她的女朋友了。怎么样?有两种选择,一。找一个可以代替姓楚的,当然功夫一定要和楚差不多;二。还清撕毁合同后本公司的损失费,共一千万日元。”
什么?一千万?我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钱?没办法了,只有……
“好吧!我代替楚雄出战!”
畅畅的脸色“刷”的变了,猛的向我摇摇头,很是害怕的样子。
“你?哈哈……姓楚的在中国也算小有名气,他的散打功夫很不赖啊!一年半来也帮着我们公司赚了不少钱。你?代替他?行不行啊?不自量力吧!哈哈……”另两个畜生跟着刀疤脸一起狞笑了起来。
靠!老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闪电劲力瞬间在诸大经脉中流转,我瞅准刀疤脸的下巴便是一式〈搬拦锤〉,直打的他全身狂震,断齿狂喷而出,嘴角满是鲜血,向后飞跌开去。另两个畜生见状不妙,舍下畅畅朝我袭来,他们的手中有金属光泽闪动,是刀刃!
我腾空而起,施开常式太极另一项绝艺〈太极乾坤腿〉,闪电螺旋劲集于足尖,分踢向两个畜生的肩膀,将螺旋劲力注入到他们体内,两个畜生顿时惨叫着暴跌三丈开外。
我并没有加用许多劲力触打他们的身体,因此料定他们受伤不会太重,便将畅畅轻轻的拉到自己身边,并挡在了惊喜交加的她的身前,向着兀自在地上打滚呻吟的三个畜生说:“怎么样?我够不够格参加搏击赛?”并非我不想就此拉着周畅畅一走了之,而是顾虑到黑社会心狠手辣,什么事也干的出来,由此连累了畅畅在日本的亲友倒不是很明智,干脆就铤而走险,赌它一把,盼能早日还清债务。
三个畜生支撑着爬起身来,态度大变,一个比一个更为谦恭。刀疤脸颤颤巍巍的说:“够格!够格!”
“搏击赛地点、时间、对手安排怎么样,快说!”
“是、是、是,时间是在明天傍晚17点。地点就在这里附近,是大宫的财团资助的拳击场。对手安排是这样的,嗯……一共是8个人,分别来自……8个不同的功夫流派。对手是抽签决定的,一对一,先淘汰一半。再抽签决定对手,一对一,最后的两个人争夺冠军。奖金安排是这样的,8进4是300万;4进2再拿500万,最后的冠军获得者还可以拿到800万!也就是说冠军的总奖金额是1600万。您……哈哈……凭您的实力,冠军,绝对是冠军啊!”
靠,这帮欺软怕硬的畜生,没有一点骨气。我蔑视他们,并朝着他们大吼:“笨蛋!把你们的手机号给我,明天下午我会和你们联系。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我的这位朋友或是她的家人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小心一些。”我左脚跨前一步,右拳猛叩左掌,发出一声巨响,只吓的那三个畜生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皆是面如土色。
我拉着畅畅的胳膊,正准备离去,那三个畜生大叫着说:“您……您明天如果不来的话,我们三个人就死定了!请您一定要来啊!拜托了!”
我冷笑着说:“那我倒很有兴趣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的?哼!三个笨蛋!我是堂堂中国人,向来一言九鼎,不象你们这些小日本做错了事不敢承认,说话都有如放屁!Shit !”我向着他们一竖中指,鄙夷的吐了一口痰后,拉着畅畅扬长而去。
我们并没有选坐新干线,而是坐上了普通电车,我问她要不要回自己家,她摇摇头,说要跟我在一起,才有安全感。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心想:“叶子家是不能回了,还是……嗯,只有求老万先收留她两天了。”
一路上,她向我诉说了事情的原委……
楚雄身材高大,父亲又是散打教练,从小学功夫的他便成了业余散打选手。他在中国的大学里参加了全国比赛,获得中量级的冠军;又兼长相英俊,颇讨女孩子欢心。周畅畅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他,并且爱上了他。楚雄毕业后想到日本来留学,畅畅便不惜一切的追随着他来到了日本,她知道只有守在楚雄的身边才能圈住他的心。楚雄仗有一技之长,在日本语学校念书时便不屑干那些端盘子洗碗的脏活,悄悄找了新宿的东北帮兄弟介绍加入了组织黑市搏击的公司。一年半来他所参加的比赛对手实力均是一般,所以基本都能获得胜利。然而有些比赛是受黑市赌博彩率控制,按照维护公司利益的规矩,能赢的比赛也必须输,所以至今他的战绩是15胜3负,这3负基本上都是假负!可是,这次的比赛就不一样了,公司与小日本最大的黑社会团体山口组合作,邀请了泰拳中量级金腰带冠军班差、美国次重量级职业拳击冠军舒·道格拉斯、韩国跆拳道75公斤级冠军朴正映、世界空手道协会黑带八段今村元、小日本相扑横纲级国手武藏丸、柔道黑带九段高手村上久、K…1世界自由搏击大赛冠军罗达夫这七大高手参赛。至于最后一个选手,公司原想邀请美国李小龙截拳道协会的高手参赛,谁料对方宣扬“武道仁义”精神,拒绝参加如此血腥的打斗比赛,只能转向去邀请中国大陆的散打冠军。但中国散打冠军大都出身于公安前卫系统,是军队编制,当然严禁参加黑市搏击。最后只好拿楚雄凑数,完成了所谓世界八大功夫高手的一次交战盛会!楚雄听说对手是何方神圣后,立刻脸色铁青,他对畅畅说这七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由于比赛前要签下生死状,从此生死由天命所定,他这次如若参加简直等于去送死,便决定避避风头。畅畅说要跟他一起走,谁料楚雄表面上答应了,稍候却偷偷溜之大吉,害得她也受了牵连,差点被那群畜生卖到高级俱乐部去出卖肉体。畅畅很是伤心,这无疑对她是一种伤害与打击,证明了楚雄的心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我明白畅畅心里的难过,很想安慰她两句,又不知从何说起。车到站时,已是深夜12点半了。在老万公寓前的24小时便利店里,我陪着畅畅买了些梳洗用品和一次性替换衣物,还买了些啤酒和零食,便一起上了楼。
老万应该已经入睡了吧,我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老万才开了门,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是我,不由一怔,口里说:“啊!你……你小子,那么晚了……”
我把畅畅拉到身前,对他说:“有件事想麻烦你,这……这个女孩子,你也见过的,嗯……就是……”
老万瞪大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畅畅,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说:“噢!是在歌舞伎町遇上的中国女孩子,有话进来说吧,站在门口做什么?大热天的,房里有空调,快进来。”
我和畅畅进了房间,将啤酒摊在了桌上,说:“老万,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将事情的原委大致的叙述了一遍,老万眉头紧锁,面色严肃,沉声说:“你小子……代替姓楚的去参加搏斗?不行!太危 3ǔωω。cōm险了!你小子的太极拳……嗯……是有很大进步,但……太危 3ǔωω。cōm险了!”
我瞅准了窗台上的一座花瓶,太极劲运转于左手三条经脉,集于左手厥阴心包经的掌心〈劳宫穴〉,柔劲动处,随手一挥……那花瓶距我有三丈开外,常人的掌风根本触不到花枝细叶,而我……掌风及处,花叶随风颤拂,簌簌落下……
老万双目圆睁,畅畅更是瞠目结舌!老万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我一拍老万的肩膀,诡笑着说:“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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