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光年
铮袄着方⒍印庇炙鹗Я吮Γ谝黄怕业闹渎钌校俏ㄒ坏难≡裰荒芡笸恕?br /> “元帅,我们又损失了三十几艘战舰,下一步只能往后撤了!”
“可恶,雷欧舰队的军官怎么可以存在侥幸的心理?”
舒马赫愤愤的握着拳头。
“克林斯托福中将!纳塔少将!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对方是新帝国‘狮子泉七元帅’的两人,怎么可以顾前不顾后,以为一举就能获胜吗?真是天真得笑死人了!”
克林斯托福和纳塔两位将官头一次听到元帅发怒,不禁大吃一惊。然而,事实却就是如此,面对新帝国军硬仗中的巧妙,他们除了后退也别无他法。而正因为这样,缪拉和瓦列的作战计划开始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
“哦!我的天啊——”
只听见舰队中官兵的惨叫,在新帝国军三面包围的攻势下,舒马赫的“雷欧舰队”全舰已经因为无法成功撤回而遭到重创。不论是人还是舰艇,都在瞬间随着炮火的撞击一一化为灰烬。
舒马赫明显的感受到旗舰的震荡,对于官兵们相继丧生,心里的悔恨和怨结,令他将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看见血泊,听见嘶哑的哀号,他却完全无法帮助他们。而这种悲哀的情景同样存在于新帝国的舰队中,殊死搏斗让战舰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炮火激起的高热正残酷折磨着士兵弱小的身体。血液,一碰到地板,便在高热中很快的蒸发了。整个战场像是煮沸的滚水,而生还者则比死者承受着更大的痛楚,那是撕心裂肺却毫无办法的痛。
第二次奥利穆会战的规模远超过第一次,并且这一次舒马赫最终采取的是和新帝国军正面决战,达到了死斗的程度。巴拉特军的情报和亚力克的前期持续诱导战略,发挥了前提性的作用,这也是把舒马赫逼上拼死一搏之路的直接原因。而当战斗进入高潮时,双方本都想收手,却由于军人的本能而一发不可收拾,导致激烈的战争中,出现了许久以来未出现过的人员大量伤亡的情况。随着战争状况的恶化,伤员频频增多,双方终于开始各自退了一小步。否则再这样下去,情况更是惨不忍睹,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管战术如何了。
“真是残酷的战斗……”
诺薇卡坐在“维多利亚”的指挥台上,口中不时的低语。
“中将,我们没有正式参战,算不算是一种幸运呢?”
看到黑发少女心事重重的表情,巴格达胥没有回答,只是脸部的肌肉轻轻颤动了一下。尽管他从不把心事露在脸上,而当年帝国与同盟持续了多年的战争,只要参加过那些战争的人都会知道那种残酷。他望着诺薇卡,这个曾经幻想着上战场的女孩子,是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她父亲当年的无奈?
“新帝国的舰队的医务舱里,恐怕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终于,他从鼻孔里发出冷冷的笑声。
“那么严重吗?”
“那些重伤者本就应该在战场上直接死掉。”
巴格达胥撇着小胡子。
“死了的人,至少还可以在他们的墓志铭上刻下‘战斗英雄’的字样。而那些没死成却断手断脚的人,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残肢被火化掉,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像那位瓦列元帅一样,还可以在战场驰骋到现在。哼,新帝国的军队一向奉行当年莱因哈特的战略,喜欢先发制人,而这次选择的先防御再进攻,跟对方打持久战,还真是非常罕见的战斗计划。不过那个制定这种战略方针的人,表面上看他的计划可以减少伤亡,但战局一旦混乱,对伤员来说就真可以算阴险了。”
听到巴格达胥的话,诺薇卡猛然沉默了,心底的宇宙,有一片深邃的冰蓝色,悄悄掩盖了星光原有的明亮……
从菲利克斯的“巴苏保卫战”到第二次奥利穆会战全面展开,已经持续了近两个宇宙日。到5月7日零时,“雷欧舰队”的一翼——纳塔少将的分舰队已经被彻底击溃,而新帝国舰队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最好的机会。瓦列和缪拉双双对敌军余部进行快攻,8点55分,舒马赫主力部队最后的防线被完全击破。到此时,新帝国全舰加速继续前进,同时采用了点对点的集中攻击,在最近的距离内沉重打击着“雷欧舰队”,舒马赫终于进入了最后负隅顽抗的阶段。
“缪拉,你不觉得奇怪吗?”
瓦列浑厚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响在缪拉耳边。
“那个舒马赫为什么不撤退呢?”
“难道他真的一心求死?”
缪拉忽然想起当日亚力克从奥丁回到费沙后对自己所说的一席话,像是发觉了什么。
“舒马赫……他难道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要和我们为敌,而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心里还怀着对先皇的歉疚,所以没有伤害陛下?”
“缪拉,你到底在说什么?毕典菲尔特已经死在舒马赫手里,这是铁的事实,难道你要因为舒马赫的苦衷而同情他?就算舒马赫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却依旧是艾尔威·由谢夫的手下,就是我们的一大威胁,你想清楚!”
“瓦列元帅,至少……至少让我跟舒马赫通一次话,再作最后的决定吧。”
缪拉说罢,关上通讯器,最终决定打开了电子显示屏。
“元帅,敌军元帅奈特哈尔。缪拉请求与您通话,请问接受吗?”
副官的声音打断了舒马赫的思考,他走到电子显示屏前,叹息之后摁下了按钮。
“舒马赫元帅,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缪拉的微笑是那样温和,与舒马赫年轻时在黄金树王朝时所见的,一点也没有改变。
“铁壁缪拉,虽然只和阁下曾有一面之缘,但这次能和你交手,我不能不说是获得了一种荣幸。”
舒马赫嘴角浮现着无奈却仍旧带着英气的笑容。
“阁下看来就像和当年一样年轻,而我似乎真是已经老了。”
“战斗有战斗的实质,我想阁下比我更清楚现在的情况。”
“所以,阁下应该是来劝我归降新帝国的,对吗?”
“这样何尝不好?舒马赫元帅,你曾经是先皇亲点的人才,论作战并不在我们狮子泉七元帅之下。只是你走了一条根本不应该属于你的道路,那样真的有必要吗?”
“缪拉元帅,关于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感谢你们和莱因哈特皇帝。但是我本来就是个漂浮不定的人,或许是本性使然吧。上天让我成为军人,甚至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出色将领,却并没有让我活得完整。即使是胜利的不是你们而是我,我也无法预测今后去往何处。我重新归属旧帝国,并不是要和新帝国作对,只是想实现一个军人一生和真正强者对抗的梦想。的确,我很自私,只希望来世摆脱颠沛流离,摆脱作为军人的束缚,和平常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
“我们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既然连莱因哈特大帝也那样赏识阁下,阁下若是再次成为我们的盟友,并非违背良心之事啊。”
舒马赫苦笑一声:“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是新帝国的人,或许永远也不会选择漂泊。我已经无法再说什么,只是想当着阁下的面,请阁下代替牺牲的毕典菲尔特元帅接受我一杯敬酒,也就够了。”
“舒马赫元帅……”
缪拉本想再说话,但见舒马赫如此从容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即便再多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事实。
“雷里哈尔”旗舰里,舒马赫静静的端起副官手中的酒杯,自己轻呷了一口,便将酒水洒在了地板上。酒水散落的瞬间,仿佛陨落了无数的流星。
随着缪拉含泪的挥手和舒马赫泰然的微笑,鲜红色的火球在宇宙里爆裂了。刺眼的光芒折射出勇者的影像,那样壮烈,却又充满着流浪之后的解脱感。
“把自己当作一个永远漂泊的流浪汉,以至别无选择,只能过早结束自己的历史吗?”
缪拉和瓦列凝望着被炸裂的“雷里哈尔”,带着无比的震撼。雷欧波特·舒马赫,这个人自从来到军人的世界,便像一棵无根的萍,随着战火漂浮在宇宙里,漂泊在他那充满曲折和坎坷而看不见光辉人生迷途。而他最想得到的,并不是英雄的名号,也不是战斗的喜悦,仅仅是能在来生停止流浪,找到真正属于他前往的方向……
(附:雷欧波特。舒马赫,生于宇宙历766年。帝国历488年,他作为高登巴姆王朝菲列格尔男爵的参谋,参加了“利普修达特战役”。同年8月参加“秃鹰之城要塞攻防战”,在被打败后拒绝执行男爵死战到底的命令,而射杀菲列格尔男爵,之后亡命到费沙。帝国历489年,他迫于费沙领主鲁宾斯基的压力,同兰兹贝尔克伯爵从奥丁将旧帝国皇帝艾尔威·由谢夫二世诱拐,逃亡到自由行星同盟。同年底,费沙被占领后,旧帝国正统政府瓦解,他与兰兹贝尔克一起带着艾尔威再次逃亡。新帝国历3年在海尼森被捕,后得到莱因哈特的赏识,因为大赦而被释放。在新帝国首席副官修特莱中将的推荐下,恢复职务并成为新帝国军准将,但后来却在一场和宇宙海盗的战斗中再次失踪。当舒马赫作为菲列格尔男爵的参谋时,便拥有着非凡的才能,是以冷静著称的优秀军官,只可惜在男爵手下并不受重视,还因在秃鹰之城战役中因建言而险些被男爵所杀,幸而逃过此劫。然而,舒马赫之后流亡费沙,在费沙官方逼迫下无奈绑架艾尔威,受到利用。后来艾尔威失踪,兰兹贝尔克发疯,他却在海尼森被新帝国军发现,好容易得到重用,可惜却在海盗一战中再次下落不明,到现在辗转成为旧帝国复辟势力所用的工具,可谓一生逃离不了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这或许便是舒马赫身不由己而利用战斗最后的荣光,来让自己在战场上死得轰轰烈烈的根本原因,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悲哀英雄。)
5月20日,新帝国舰队终于全面通过奥利穆星域,成功抵达圣玛赫巴星球。同日,旧帝国一名降将把舒马赫的遗书亲手交到皮埃尔·密尔沃特准尉手中,新帝国军也成功将圣玛赫巴收归银河帝国范围。
占领了圣玛赫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令人费解,只因人而异。绿色的战舰上,钟泰来抽着半枝香烟,经过他身边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发觉,那枝烟早就已经熄灭了火光。
“从战斗结束到现在,您似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到底……”
站在他身边的佛雷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想不到那个舒马赫根本就没有与新帝国为敌的初衷。”
钟泰来扔掉手里的烟头,将身子斜倚在舱壁上。
“阿尔奈德,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巴拉特根本就不该在帝国的事情上插上一手?”
“我……的确有那个想法……”
佛雷森吞吞吐吐的说着,一面看着长官的脸色。
“这种事情换了任何一个军人,都会觉得这一趟白来了,还不如呆在海尼森放个长假。”
钟泰来的笑容中依旧掩藏着一些东西。
“不过,看了一场精彩非凡的战斗,我们没有任何损伤,又未尝不是件好事。我想在这场战斗以后,尽管胜利得很漂亮,但依旧会有人非常不安心,是啊,这样就行了。”
一颗星,在惨淡微笑中浮现,仿佛一直映入了皮埃尔灵魂最深处,心与笑容重叠着,混合着无奈与悲伤。终于,压抑许久的眼泪流下,落在手中舒马赫的遗书上,将雪白的纸张浸湿了。英雄随着炮火的轰鸣消失,他无法抹去心中的创伤,却也无法对新帝国产生恨意,因为舒马赫是自己选择了死在战场。一瞬间,皮埃尔觉得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密尔沃特准尉。”
陌生的声音忽然响在他身后,当看到那头闪亮的金发时,皮埃尔不禁一惊。
“亚历山大皇帝?”
“从降将之中,我知道了你和舒马赫的关系,作为一国之君,也应该尽应有的礼数,尽管你是旧帝国复辟者。”
亚力克不慌不忙的走到他面前。
“客套话就说到这里,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姑姑的下落。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其实……大公妃的确是被艾尔威所绑架。”
皮埃尔沉默了半晌之后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亚力克。
“早在你们出征之前的近两年时间,艾尔威就已经暗藏在费沙,并且在圣玛赫巴带了好几千人装扮成商人,从各种不同的渠道进入费沙范围,做着各种不同类型的生意。”
“什么?到费沙做生意?”
“或许你们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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