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的发家史
欢迎访问: txtsk
《我在古代的发家史》
作者:安平泰
声明:本书由4020电子书(txtsk)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
序 好人语录
我是一个好人,这一点我一直以来都很确信。
做为世世代代的农民子弟,我一出生就注定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好人。
我刚出世的时候,就把人生目标定下为做好人,于是我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就不哭不闹三天;
我从小就努力培养自己当好人,六岁时我为了妹妹的牙齿健康,就把她嘴里的麦芽糖撬了出来,自己替她承担蛀牙的风险;
八岁时我就开始学雷锋,大雨天扶小朋友过水坑,虽然那些小朋友老是掉在水坑里,但我依然热心不改,只要下雨天我就找机会学雷锋;
九岁时我就已经是三好学生了,拳好,腿好,体育好;
小学毕业时,我已是全校闻名的好人了,因为我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主动的放弃了学业,跟学校的老师同学说拜拜。那一年,我十三岁。
十四岁的我,为了增加家里的收入,就只好抛下家里的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六亩地,四头猪,十只鸡,八只鸭……交给父母照料。独自跟着文革时期当过红卫兵大队长的二伯父去县城闯荡。
第一卷 我这一辈子
第一章 我在县城的就业计划
十年前我跟二伯父来到距家乡六十公里外的县城,做为好人的我如今还在这里健康路的汇水巷——摆摊,当然还是农村户口。而同样做为好人的二伯父,早在前几年的“决斗事件”中驾鹤西去。为此我还给垫付了四百零九块七毛的火葬费,这可是我省吃俭用了大半年才攒下来的积蓄,本指望着回家过年用的,但这一下子就花了个精光。到最后殓葬的时候,因为实在没钱买骨灰盒和墓位,我就提着以前从家里带出来装酒的陶罐,在殡仪馆工作人员的白眼下,装了半罐子的骨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就偷偷的把它埋在了烈士公园背后的小山丘上。至于为什么选择在半夜这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小山丘也是属于烈士公园的产业,四周都围上了铁丝网。至于为什么非要选择把二伯父的骨灰葬在那里,也是有原因的。
二伯父原名谢发财,小学三年级的学历,但他却写的一手的好字。就凭着这一点,再加上他为了革命不怕牺牲、不怕流血的勇敢无畏精神,在文革时期,他就当上了造反派的一个大队长。据说他那时有上百号的手下,在他的直接领导和策划下,他带着这些革命弟兄劫了本县的火药库,还攻陷了县府大院,抓住了当时县委里的一大批反革命。由于他敢打敢拼的革命精神,他被当时的造反派领导亲封为“无产阶级文化革命运动的开山炮!”,简称“开山炮”。每当谈起这事,二伯父都会意气风发,红光满面。而我也是聚精会神、百听不厌,仿佛当年带领一众人马攻陷县府大院的就是自己。
没错!二伯父就是我从小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因为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带着本村两个小弟去邻村找一个小孩“说理”,遭到了这小孩三个亲哥哥,五个堂哥哥的围攻。而当时恰好我二伯父路过,就见他冲着我们这边一声大吼,那八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家伙一见是我二伯父,就大叫一声:“啊!‘开山炮’来了,大伙儿快跑呀!”霎时跑了干净。而二伯父一见这情形就是哈哈的开怀大笑。我那时肿着乌黑的眼眶也是跟着得意的哈哈大笑。就在那时,二伯父无敌的英雄光辉形象就刻在了我幼小的心灵。
二伯父当大队长的时候,只有十七岁,那时的我当然还没出世。等我出世的时候,二伯父就去参军了,还光荣的负了伤回来。他伤的是在右膝盖,是炮弹的碎片刮的,整整把膝盖骨刮去了大半块。他说当时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受伤的,只是为了去救战友才受的伤。每次谈到这他就会眼眶发红,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当初那个他没救过来的战友。他说的这个战友比他小几岁,在红卫兵时期就一直是他的忠实手下,到最后他跟着二伯父上了战场,死在了炮弹下。对于这一点,二伯父历来都很是自责内疚,总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
二伯父这名牺牲的战友骨灰就埋在烈士公墓里,每年的总有几天二伯父会带着我去拜祭他。而他那时总会感伤的对我说,“以后我要是死了,能葬在这里就瞑目了。”
二伯父没有子嗣,早年听说也娶过一门媳妇,但二伯父当兵受伤回来后听说就离了。对于这一切,我那时还小,也不敢去求证。要是谈起这事,二伯父扇你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这是二伯父一大忌讳的事情。
我跟着二伯父来到县城后,二伯父就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那时,他的情况还不错,一个月也能从政府部门领个几百块钱,加上我,一顿三餐的还算凑合。但他有烟酒的习惯,到他临死前的几年,这瘾头就越来越大,两人一日三餐的伙食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我十五岁的时候,二伯父就介绍我去一家本县知名的打铁铺学打铁,说这打铁的王大师傅是本县手艺最好的,他打造的农具几乎垄断了附近的七里八乡,现下他带的徒弟就足足有十来个之多,这还不包括已经出师的。二伯父的意思是等我把这手艺学好后,就回老家自己开个打铁铺,我也算是有了生计,而他也多少给我父母有了个交代。但是,我学了两个月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烟熏火烤的日子,想想若是以后自己开这打铁铺,每天的这么打铁,还不如回家种地去。所以,就不等告诉二伯父,自己跟打铁师傅请了辞。二伯父知道后,扇了我一个耳刮子,骂了几句后,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我那时年纪还算小,吃不了这种苦也是人之常情。
我十六岁的时候,二伯父又介绍我去学铣床。说学了这门手艺后,不怕将来没饭吃。于是,我就进了一家快倒闭的国营机械厂给人当学徒,这学徒说穿了就是个免费劳力,等出了师还得跟师傅、厂领导关系处得好,这才有可能成为厂里的正式职工。对于我这个农民子弟来说,能成为工人阶级的一份子,特别是国营工人,那时的我也是满身干劲的。师傅的老婆回娘家,房子没人打扫衣服没人洗,我二话不说就跑到他家把他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扫的一尘不染,更把他的衣裤、内衣小裤头、臭袜子都洗得干干净净;车间组长的儿子的朋友的儿子幼儿园放学没人接,我二话不说,就骑着老“凤凰”往那幼儿园奔……但可惜的是,我最终的工人梦还是没实现,半年后这家国营机械厂经营不善、负债累累停产了。
我十七岁的时候,二伯父又给我找了个差使,介绍我去一家集体企业当仓库保管员。但我只干了一个月就被开处了,没为别的,谁叫我只有小学文化呢?一些需要记录的进销存的东西,字迹潦草不说,往往记得前后不对帐。幸运的是跟我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位三十几岁的老大姐当仓管员,一个月下来盘点后也没少什么东西。但当然的拿了一个月工资后,我就被炒了鱿鱼。这之后,我发狠的跟着二伯父练了两个多月的书法,尽管二伯父当时说我的功力只有初中生水平,但总算写出来的字变得工整起来,别人也瞧的清楚我到底写的是什么字了。
我的三次就业计划失败后,就好吃懒做的呆在二伯父的家里大半年没动弹,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窝在自个儿的床头看武侠书。二伯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出去给我好歹找了个在茶餐厅当服务员的活儿。我也不好意思再这样下去,也就没说什么就去上班了。但只干了一个星期,我就不小心打破了十几个碗盆,那个浙江小老板大概是看在我二伯父的面子上,好说歹说的给了我五十块钱,算是我一个星期的工资,千求万求的把我给打发走了。
终于到了十八岁,这要是放在家乡农村,早已是要讨媳妇当家的年岁了。但我十四岁出来后,就再没回过家乡,我父母倒是来探望过几次。十八岁的我,还算长得结实,一米七二的身高,嘴唇上生着小绒毛,平时跟二伯父在院子里举石墩,耍南拳练就的身手还算过的去。最主要的是二伯父看我实在不是一个安安份份干活的主,于是他就开始把我带在他身边混。
为什么叫混呢?这是有原因的,二伯父凭着他“开山炮”这个年轻时闯下的名头,在我十八岁,他三十八岁时,手底下硬是还跟着几个三十好几的小弟,而这几个小弟又各自带着十来个不等的小小弟。于是,可以说二伯父当时是这个小县城里的一个帮派头子,手底下有着几十号的弟兄,对外宣称当然就是上百号的了。所以,当时在这个县城里,我二伯父也算是知名的人物,叫得上名号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先前我这么好找事儿做了,要知道当时农村户口的人在城市打工被叫做黑工,许多企业都是不敢收的。
二伯父虽然有这么多的手下,但很少跟别的帮派有什么斗殴的现象。原因无他,因为没有人敢跟他叫板的,而他也很会做人,叮嘱手下呆在固定的几个街区活动,收收街区各家商店的保护费。几年下来,县城里几个大小不一的帮派都有了默契,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呆在各自地段,和气生财。
第一卷 我这一辈子
第二章 决斗事件
二伯父是个好人,即使他是个黑社会头子也是很多人这么说他。因为二伯父从来没有借着帮会势力自个儿捞钱,收上来的保护费他大多数都发给了手下,自己拿的极少有时甚至不拿。而他规定手下收的保护费也是县城里最低的,要是看到自个儿地段内哪家商店经营困难的,他说不定还会好心的去帮衬一下。所以,到了后来,二伯父管着的几个街区是整个县城店铺最多,也是最繁华的黄金地段之一。
本来就这么的过活也算是平安,可在我跟着二伯父混了将近半年之后,就出了问题。因为县城里突然崛起了一个新帮派,名字还叫的很响亮叫“飞鹰帮”。据说其成员各个都是凶悍之辈,他们在一夜间就强占了原本属于两个小帮派的地盘,而他们好像还一点都没有罢手的意思,正一步步的在扩大着自己的势力范围。
于是,县城本来风平浪静的黑道顿时热闹起来,经过几个老帮派的相互联络和通气后,大家一致决定要召开帮派大会,共同捍卫他们的各自利益。而至于会议发起人的人选,他们一直公推了素来“德高望重”的“开山炮”,也就是我二伯父担当。
我二伯父虽然知道这个活吃力不讨好,但极好面子的他也当仁不让的接了下来。
尽管那些个帮派的头头们早在翘首以盼了,但他们还是在接到我二伯父形式上发来的请柬后,才姗姗而来,齐聚一堂。
会议的地点是在一间茶楼的二层上,几个头头脑脑纷纷扰扰,喊打喊杀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形成了统一意见:那就是现在停止一切形式的内斗,一致对外。
在这统一意见形成不久,几个头头们正要站起举杯庆祝时,飞鹰帮的人就从楼下杀了上来,他们一路挡者披靡,迅速的闯过在楼梯口放哨的几个小喽罗,打得他们各个哭爹喊娘的退了开去,气势勇猛非常。
“抄家伙!”一名帮派老大大喊了一声后,众人马上醒悟过来,都纷纷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各色家伙来,其中有钢管、铁锤、砍刀、杀猪刀还有几个甚至拎着个大斧头。
飞鹰帮也就来了十几个人,但他们手里都拿着统一标准的开山刀,亮晃晃的很是惹眼,比起老帮派的杂牌军他们可就显得专业多了。再加上他们各个目光沉稳,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杀气,有点见识的人就知道这些人各个都是硬茬子。所以,在没人带头的情况下,老帮派这边的人都没有人敢先动手。我站在二伯父身旁看着眼前这个大场面,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发虚,右手紧握着一根钢管也不由的轻微打起颤来。我在跟二伯父混的这半年多时间里,压根儿就没有跟人干过架,看到别人干架的也大都只是用拳头,哪有象现在都用刀子的?这要是一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
“哈哈……”一阵嚣张至极的大笑此时响了起来。飞鹰帮众从中间分开一条道,走出一个身材健硕,留着个和尚头的彪悍中年,他本来也算长得浓眉大眼,但他在左脸颊上却斜生着一道十分醒目的疤痕,这无疑的破坏了他原本形象,现在的他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鸟。
我明显的看到二伯父在见到此人后,浑身不由轻颤了一下。
“哈哈,大家不要误会,我们这次来不是针对大家的,只是本人有点私事要解决,要是打扰了诸位,还请多多见谅。”
光头中年的开场白很是客气,一派咬文嚼字的斯文模样。有几个胆子?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