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
鼐倨鸫蠊鞅阍伊顺鋈ァ?br /> 黄骆正得意扬扬,反应不及,被扎猛一棍打中左肩,肩头立时碎了,痛得他昏了过去。
扎猛没有杀他,反而向场边叫道:“他输了,快救他,迟了恐怕会没命。”
明宗点头赞道:“光明磊落,不记旧恨,果然是好汉子。”
叶歆并不担心扎猛所中之毒,只要自己用去毒术治疗便无大碍,对于扎猛的表现十分高兴,自己特地安排扎猛在主赛场比赛,就是为了给皇帝留个好印象,这种结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皇帝必定记住扎猛,日后为官也颇有好处。
因而,叶歆附和道:“选才先选德,此人有德有才,是个良才,可惜詹事府只要文人,否则我会招他入府。”
明宗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奇怪地问道:“此人是圣枪山弟子,听说圣枪山对你极为不满,挑唆别人敌视你,朕本想除之,为何你还如此推崇他?”
“皇上,臣从不担心自己,为国纳贤,怎能以私情误之?况且他们误解了臣,正是因为他们不明白微臣建议的真正好处,只要他们其中有人为官,便可上体皇恩,下恤民情,自然明白微臣的建议是利大于弊,以后就不会再反对了。因此臣不但不会反对他们入朝为官,还希望日后他们中间有人能帮臣说句公道话,如此一来两全齐美。”
明宗连连点头,赞道:“好,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你这番话倒使我有了新的想法。朕本打算即使这些人赢了比赛,也会将他们放任闲职,免得生事,但现在朕打算重用几个。这个扎猛单凭武德这一点就足以录取,况且朕也是习武之人,他能将原本刚猛的棍法练到刚柔并济,可见他武艺极好。此番受伤也许会影响下面的比赛,即使输了,朕也会用他。”
叶歆大喜过望,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喜悦之情,而是恭敬地道:“皇上英明,此人知道后必然感恩戴德,忠于皇上。”
“不说了,看比赛吧!第三场开始了。”
看了六场比赛后,明宗感到精神不佳,于是回宫休息,叶歆也就回到文昌楼。
刚走上文昌楼的楼梯,叶歆就听到上面有争吵声,其中还有红逖的声音。
急步跑上去一看,只见红逖正和轩丘梁互揪衣襟,怒目相视。紫如伏在一旁小声抽泣,而柳成风等人则在一旁劝说二人,其余官员却坐在一旁嘻笑着等看好戏。
“出了什么事?!”在场的官员中,叶歆的官位最高,为了震住混乱的场面,因此摆出了慑人的气势,冷冷地扫视着在场诸人,两鬓白发为他添了许多威严,有些七、八品的小官见了噤若寒蝉。
柳成风正急得满头大汗,见了叶歆,叫道:“叶大人,你来了就好,快帮着劝住他们!在官席上打斗,成何体统?!”
红逖见了叶歆,不甘心地退开,嘴里却是不让,指着轩丘梁叫道:“你这无耻的小人,不许再诬蔑紫如。”
轩丘梁撇着嘴道:“我可没说错,不信你问她,老子是她头一个恩客。”
红逖勃然大怒,吼道:“紫如她清清白白,你这混蛋还没碰到她就被赶了出来,居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叶歆也是气愤已极,按住红逖的肩膀,冷冷地道:“红大人,不必和这个小人动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说的是狗话,我们听不懂。”
轩丘梁闻言大怒,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叶歆骂道:“好你个叶歆,当着这么多人骂我是狗,你才是狗,别以为皇上宠着你,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叶歆不再理他,拉着红逖走到紫如的身边,温言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们谁敢再骂,我就参他挑起两国争斗,置朝廷和平民于不顾。”
紫如小声地伏在红逖的怀中抽泣,红逖看着心疼,但身在他国,没有办法,只能依靠叶歆。
轩丘梁在背后淫笑道:“叶大人,买个美人回来自己享用完了再送给别人,这招高啊!什么时候我也学学。美人的滋味不错吧?这位红大人一定也想知道,说来听……听……”
叶歆猛的拧头直视,眼中怒火暴长,慑人的寒光如利剑般直指向轩丘梁。
轩丘梁感觉一把利剑直刺自己的心底,吓得一呆,心底发颤,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话也说不下去了。
叶歆走到他的身旁,冷冷地在他耳边小声地道:“轩丘梁,你在外面干的好事,外人不知道详情,我可是清清楚楚,我手上的罪证足以叫你死上十次,不过我敬重你父亲,给他面子才放着不管,别惹火了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轩丘梁身子剧震,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直以为外人没有证据告不了他,再加上有父亲撑腰,因而胆子越来越大。此时听到叶歆说手上的罪证足以叫自己死十次,不敢不信,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柳成风等人看在眼里大叫过瘾,他们早就不满轩丘梁仗势欺人,看着叶歆教训他,真想拍手称快。
轩丘梁发觉了周围射来的鄙视眼光,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文昌楼,临走还怒目瞪了叶歆一眼,却被叶歆眼中的厉芒吓得跑得更快。
柳成风哈哈大笑,抚掌赞道:“痛快,痛快!叶大人,你说了什么,居然将这只没脑子的狗熊给吓跑了?”
叶歆微笑道:“没什么,吓吓他而已。”
紫如盈盈一福,道:“谢大人为紫如作主。”
叶歆笑道:“妳是红兄的人,也就是我的嫂子,不必多礼。”
红逖仍是有气,道:“老弟,他也太猖狂了,这里有这么多官员,他竟然也敢在这里……”
叶歆小声道:“大哥放心,还没到杀他的时候,留着他还有用,将来再帮大哥一解心头之恨。”
红逖叹道:“老弟,你已经帮了我许多,若不是你按着我,我真想一拳打死他,若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叶歆笑道:“我们回去吧!比赛没什么好看了。”
红逖点了点头,挽起紫如的手,跟着叶歆离开了赛场。
且说轩丘梁一脸愤怒地冲往荣亲王府。
轩丘聿和大皇子正在商议事情,见儿子脸色不善地闯了进来,喝斥道:“没规矩,这里是王府。”
大皇子没有介意,问道:“轩丘梁,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
轩丘梁见了大皇子不敢再轻佻,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道:“王爷,那个叶歆欺人太甚。”
大皇子听到叶歆这个名字微微皱了皱眉,抬头盯着轩丘梁,沉声问道:“是你去惹他吧?”
轩丘梁尴尬地道:“我听说他买了个妓女,所以就说了几句。不过他不但当众骂我,还恐吓我。王爷,我是您的人,他不给我面子,也就是不给王爷面子。”
大皇子哼了一声道:“别想挑拨我,上次你弄来的那个李氏不但没动他一根毫毛,连大理寺也给他拉了过去,得不偿失。现在他掌握了刑部和大理寺,所有的刑名之事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就算把你拉入大牢也不是难事。”
轩丘梁嘟囔道:“难怪他说手上有可以杀我十次的罪证,看来不是吓我的。”
轩丘聿吃了一惊,急声问道:“他真的这么说?”
轩丘梁垂头丧气地道:“是!”
轩丘聿怒喝道:“你这个畜牲,正事不做,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还居然明目张胆。现在可好,把柄也被人抓住了,连我和王爷也要受你的牵连。”
大皇子面色阴沉,道:“这两个衙门掌握在他手上对我们颇为不利,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动作,也没有偏袒任何一位皇子,所以老爷子才重用他。这种人暂时不能惹,说不定他手上还掌握了什么,万一倒向其他皇子可不好。别忘了,八弟就是因为招惹他,被他的一顿哭给哭成了庶人。此人的手段异常古怪,最会利用逆境打压对手,但每次都有效,八弟和方孝仁都是如此,不能小看了他。”
轩丘聿叹道:“他那招实在出人意料,本以为可以一石两鸟,既击溃八爷,又可以打压他,想不到他竟然因祸得福,成了皇亲,而且官声和民望都一下子升至极高,此人的确不能小看。梁儿,听王爷的吩咐,没事不要惹他。”
“是!”轩丘梁心想:把柄在人家手中攥着,想惹事也没法惹。
大皇子担忧的道:“这个叶歆,立场不明,权力却越来越大,又不表态度,始终令我放心不下。”
轩丘聿忽道:“王爷,老夫有一计可去此人。”
“哦?说来听听。”大皇子很感兴趣,眼睛也亮了起来。
“王爷,既然皇上宠着他,我们不如顺水推舟,保举他。”
“爹,让他再升官,岂不是权力更大?”
“少废话,我还没说完。他一个文官,只要送他出京,便可高枕无忧。现今银州布政使出缺,不如就保举他出任该职,他到了外面,朝中之事便鞭长莫及,况且助他升官也可作示好之意,化解之前的恩怨。银州那地方地广人稀,光是在城与城之间移动就要花上大量时间,还有众多的问题存在,而银州总督也不是个容易相处的角色,他就算能站住脚跟也会被压制,发挥不了才能。”
大皇子的脸上少有的现出了会心的笑容,赞道:“好,此计大妙!他这一去,我们便可在刑部和大理寺做手脚。”
轩丘梁嘟嘟囔囔地道:“他才是个正四品,一下跳到从二品,是不是太快了?我当了几年官,还只是个正五品。”
轩丘聿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又气又叹,解释道:“皇上这么信任他,迟早会把他放在那个位置,或者还要更高。现在我们做的只是趁机会收利,将来王爷若是继承了皇位,要杀要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大皇子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淡淡地道:“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就按老尚书的意思去办。轩丘梁,这几个月少出门,别再给我惹出大祸来。”
轩丘梁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脸上却是一脸的不乐意。
轩丘聿知道儿子是什么货色,叹息着无话可说。
“王爷!”一个内侍出现在门口。
“宫里的消息来了吗?”
“是!”内侍捧着一个册子交到大皇子手中。
大皇子打开册子,细细地看了一遍,抬头微笑道:“看来老爷子想到我们前面去了。”
轩丘聿问道:“皇上有了新安排吗?”
“老爷要先派叶歆出使铁凉,之后再调任地方。”
“太好了,不过我们的事还是要做,而且要抢在老爷发话之前做。”
“不错,上表举荐叶歆不但示好老爷子,也示好于叶歆,反正已下定案,这奏章就更有作用了。你和吏部几个官员立即写几个奏章赶快呈上去,明日早朝也许就会有消息。”
“王爷英明!”
驸马府叶歆也谈起了出使铁凉之事,红緂和红逖都对此感到极为惊讶。
“妹夫,怎么会派你去?”
叶歆苦笑道:“皇上心血来潮让我去,我也没办法推辞,况且还说要升我的官,更不便推辞了,不过要做的事也多了。此去铁凉关山万里,只怕要一年多才能回来,这里的事很难放心,况且回来之后又要立即外调地方,很多准备的工作都要现在做好,时间不足啊!”
红逖点头道:“升官是个好事,按官制,应该不会降为知府,而是升任布政使或者按察使,都算是封疆大吏,比留在京中要强。”
叶歆笑了笑,心道若是这么容易,自己也不必如此烦恼。
红緂虽然不知道叶歆确实的计划,但明白他的目标是权力的顶峰,此去铁凉有利有弊,于是说道:“去就去吧!也许是个转机,你不是说待在詹事府没有立功的机会吗?”
叶歆苦笑着自嘲道:“有机会去看看岳父的风采,倒也不枉此行。”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岳父”两字说出来,必会令红緂误会,因为那等于承认了她是自己的妻子。
红緂果然喜得眉开眼笑,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娇笑道:“爹一定喜欢你。”
叶歆心中懊悔,却又不忍解释,只能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问道:“大哥,皇上大概很快就会见你,可我不想这么快动身,上朝你就说希望观看武道大会,想留至大会结束再走,皇上为了显威风,一定会答应。如此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一切。”
红逖笑道:“这有何不可?”
红緂嬉笑道:“哥哥有了嫂子,根本连门都不想出了。”
红逖红着脸道:“妹妹不许乱说,我要明媒正娶娶紫如过门,不作这苟合之事。”
叶歆和红緂脸色大变,论理他们没有经过明媒正娶,也算是苟合。
叶歆低头不语,脸有悔意;红緂则幽幽叹息,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叶歆的暗室而已。
红逖说的正高兴,瞥见面前的两人脸色不善,回头一想,立即醒悟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妹妹、妹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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