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者领域
设定 特传(一)
“嗯唔……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
“什么怎样才好?”我坐在木床上;看着身旁的战友皱眉烦恼着;不解的问道;作为相识刚满一年的亲密战友;我自问是摸清楚了他的性格;他那大而化之的性格;着实是甚少会有烦恼。
“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烦恼……确切来说;这烦恼是挺大的;不如你帮我出个主意吧。”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我想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自然说下去;用不着我费心。
“我当你应承了;听完后一定要给我主意。”
“果然…”心中好笑的笑了一下;我又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而这位战友倒是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径自说道:“就是说;小队长刚刚说我战场上的表现很好;可以给我一件较好的武器;但只能从剑和盔甲选一样;你说我应该选什么才好?”
“真是幸福的烦恼……盔甲吧;这适合你;不会这么容易被请到地狱中居住。”
一件良好的盔甲可保一个战士在战场上的安全;这可说是正常人都有的知识;要是给我的话;我也会这样选;够安全。
“我也知道盔甲适合我;但如果我拿把好剑去杀敌;表现不是容易得到较好的评价吗?那样应该很快就有第二次奖励…甚至当过小队长也行呢。”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不禁想着他原来是贪念正炽;摇头一笑道:“那就要把好剑吧;照你心中的意思办就最好。”
“嗯…是这样吗……”他只是想了一下子;便一脸高兴的冲出帐篷;临离开前;还不忙说道:“我就听你的!”
“真是闲不着的人。”由第一天认识他;这个我对他的第一评价始终没有改变过。
好了;至此…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不提也罢;认识我的人都会叫我密斯;刚步进二十三岁不久;隶属于联邦军人马军团;第二步兵师团第十二小队的普通士兵;要连大队和中队的详细名称不说了;太长了。
至于为什么一个大好青年会当兵;不用怀疑我在说谎;这是国家政策;现在联邦和新联邦那边战得火红火热;差不多国内的次子都会被征入军旅;而在家中我这个次子自然不能幸免;迫着离乡别井参军打仗。
“唉…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以前我可是连鸡也不忍心杀的。”想到我自参军后;曾参战过不少次战役;每次我虽然也有幸回来;但每次历劫后;身上伤痕也相对地增加不少;现在的我对以前“宁静”的我是很陌生。
“不过;我知道就快会过去的;这种折磨人的生活很快就会过去。”一想到现在我们步兵师团的行军路线;我就不禁有点兴奋;我们人马军团接到了铁枪军团的求援;可是派了我们第二和第三步兵师团合共一万人士兵去帮忙。
而令我兴奋的是正攻击铁枪军团的一方;正是新联邦的可怕军力第三势力;虽然不是所有第三势力人士都在;但只有那一个人在那里的话;我才不在乎其他人。
“嘿…嘿……糟糕…停不了…每次想到他毫总是停不到这种兴奋的笑意与及和他相遇时的情况。”
一年多前;我也还未曾正式参军;只是远赴都城报到;然而就在我经过自由都市时;我遇见了他…那一个闻名于天下;背负着一把深黑色大剑的他。
我清楚…真是非常清楚记我当时的情况;我当时坐在酒吧的一角;一面喝着难喝得不能再难喝的酒一面看着窗外的街道想着以后的惨况会是怎样;然而;就在那时;我看到一堆人影从远处跑过来;而他就是跟在这群人的身后。
“他……。真的很厉害。”想到那时的情况;我再一次禁不住自己的赞叹。
他当时握着他的深黑色大剑;追到一个就斩一个;而那些被他追着的人;我认得出那是这自由都市中的幕后操控者托加的近卫兵;每一个堪称比起一流战士更一流的战士。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这些事;挺不幸;我就是在进来这自由都市时错信他人;还给加托的人抓去当黑工;到最后差不多用尽了旅费才没事;让他们放了我;否则现在我可以喝好一点的酒;用不着喝这些比水更不如的酒。
不过;现在想一想;我应该要多谢加托那些人;因为是他们带给我这个回忆。
他当时斩杀人的速度极快;整整三百个人;可以排满半条街道的高手也给他在短时间完全肃清;他们并不是没有反抗;只是他们的反抗却抵挡不了他的攻击。
“不、不要杀我;我只是打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
我记得在我惊愕间看着他杀人时;一个怕死的近卫兵不断后退;直退至窗旁的墙壁上;抛下了武器;颤声的求饶;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剑一落下就把他的生命了结;当时他的脸上没有高兴、没有哀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让我为难。”
我不知道怎解;那时直到现在;我也牢牢记得这话;直至他杀至最后数人时;我才从这话中惊醒过来;这倒不是我有什么过人冷静;而是站于少数近卫队中心的加托的叫声实在太大;不得不令我清醒过来。
我听不到加托跟他说了什么;不过从加托那跪地姿势来看;我应该大致猜出说话内容;当然这对他来说;加托的说话内容肯定是打动不了他;因为他并没有停过他的脚步;笔直的走过去一剑把他斩死;清脆俐落。
当他要杀的人也杀光后;满街的都是鲜血;其时还是下雪时间;地面上积了不少白雪;在血这种液体渗透下;雪白光洁的地面变得血腥诡异;而我更听到旁边传来了低微的呕吐声。
当时的他;在杀完人后;似是没有所觉;直走入我所在的酒吧中;我知道当时已有人受不了他的杀气而快步离开;仿佛他会杀掉他们一样。
一瞬间;酒吧走了不少人;然而我却是少数敢留下的人;原因就真是不清楚了;或者是他让我看到了………我所欣赏、羡慕和希望的一面吧。
“给我一杯酒……不;牛奶好了…给我一桶牛奶。”当你听到一个杀人王在杀完人后;开口要一桶牛奶时;你会有什么反应;我想并不是太多人不知道…因为如果是身处其中;我肯定你会是不知有什么反应。
要不是他拍着吧台多说了一次;我想老板他应该会再呆上一分钟左右。
在老板急忙抱出一个半个人身高;内里装满了牛奶的木桶出来后;我看到他的样子是露出一副不自在的表情。
“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喝吗?”当时的我;就似是被什么附身一般;我希望更清楚看他和更希望他有所接触;所以我大胆得不顾旁人的眼光;拍桌邀他喝东西;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是疯了。
把剑负回背后;双手抱着一桶牛奶的他;奇怪的望着我;似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够胆子作出邀请;场面静止了半晌;在我快要受不住压力想逃开时;他却来坐到我的对面;把大剑和木桶放在桌旁……以行动回应了的邀请。
“唔嗯…你挺厉害;够胆子这样子找我;还要在这个不适当时间。”他在坐下后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声音不太沉也不太高;只是一把很普通的男声。
“对、对不起。”听到他那话中隐有责怪的意思;我不自觉的道歉起来。
“你也用不着道歉……”
他在说着间;握着大酒杯的手柄;把酒杯按到牛奶桶中一扫;即扫起了一杯牛奶径自喝着;对于那些滴在身上的牛奶;他全不在乎;不过看到他身上的血迹;这个问题我也不多理会;反正多些牛奶迹和少些牛奶迹也是没差的。
“你找我有事?”他一口气喝完那杯牛奶后;一面扫起另一杯牛奶一面问道;或者会这样找上他的人大多都是有事情拜托他;所以他才会这样问我。
“这个……我其实没事找你的。”
“啊……嗯唔。”他听到我没事找他时;双眉仅是轻挑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音节;继续喝牛奶。
在他喝了数杯牛奶后;我忽然大起胆子;把空空的酒杯按到牛奶中;学他一般扫起了一杯牛奶大口大口喝着;说实话;现在喝牛奶倒是不错;最少比连水也不如酒更好喝。
“…你喜欢喝?”他略带疑惑的问道;从这话中我知道我遇上了的并不是吝惜鬼。
“不是太喜欢…只是比起这里的烂酒;牛奶好喝得多;难怪你会要这里的牛奶。”
“唔…这里的酒好不好我不知道;只是有人不准我喝酒;迫我只牛奶;我才没有喝酒而已;不要搞错。”他耸肩的说道;脸上虽然还是冷冷的;但他的话却出卖了他的冷漠;我想他应是个挺热情;不是惜言如金的人。
“嗯;是这样吗…”对于他的反驳;我感觉到有点窒息不安;但仍是坚持下去的道:“这个…可以问你一问题吗?”
“问吧……但我不保证会回答。”他在望着我时;手中又扫起一杯牛奶喝着。
“你…你…就是刚才有人求饶时…为什么你会说这样会叫你为难?”
“唔…”他听到的问题;倒是扭头望了窗外一眼;似是发现到什么;才回望着我;反问我道:“他是那人的近卫兵;当然是要豁出性命保护主人;他求饶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你应该可以不杀他吧;他应该碍不到你吧。”
“你也懂得说碍不着我;那杀不杀他都没所谓。”
他理所当然说完后;似是明白我的困惑;明白到我“为什么杀人可以这样自然?”这个问题;问道:“你知道吗?生命是很宝贵的。”
“知、知道…但你为什么…”我余下的话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知道我想说什么。
“生命是很宝贵;但这世上却有职业的责任就是夺去他人的生命;山贼、马贼、佣兵、军人和近卫队都是;他们的职责就是夺他人生命;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时是很用力的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知道;而他只是再扫起一杯牛奶;一面喝着一面说道:“正因为他们的职责是杀人;所以就要有被杀的义务;他们在被人用任何理由杀害时;也不应该抱有什么怨言;由他们担起那个职责时;被杀的义务也在等待着他。”
“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被杀是义务?”
“这个……就像贵族一般;不论他们是否自愿;当他们第一天穿起名贵的衣服、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姓名、第一次享用家族给他的晚饭;他们就有这个担起自己是家族一份子的义务;并不是一句我也不想是贵族就想把这义务除去;相对地…”
他再一次扫起牛奶;左手手肘支着桌面;手心托着下巴;望着外面的血腥情景;说道:“…相对地;近卫队也是;不管什么时候也好、有没有作恶、杀过人与否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只要担起近卫队的名衔、有取过薪金;他们就有义务为主人而死;不是一句我只是打工的;就可以把义务除去;薪金并不是白领。”
“有杀过人;就要一生负上被杀的觉悟;我也是有这种觉悟;而身为士兵的你;就算没有杀人;也会有被杀的义务;这是避不了的事实。”
当时我真是被他这一句话吓倒;我并没有说过自己是士兵;而他似是看出我的吃惊;解释道:“你的佩剑有旧联邦的人马军团徽章;应该是地方选拔赛上得过头三名吧。”
“这…第、第二名…”被他识穿了我是旧联邦的人;我不禁生出他会斩杀我的可怕念头。
“第二名吗………怎说也好;多谢你邀我喝酒让我打发时间;不过我要说一下;杀人并不快乐;而作为士兵的你;最好有承受这种不快乐的打算;而且也要有承担被杀的觉悟;不论有没有杀人;作为士兵就要有这种觉悟;你顶多只可努力求存;却不能有什么怨言。”
他说到此时;忽然站了起身;把大剑负背上;淡然说道:“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会常常怪责父母为什么不是有钱人;还要生下他到世上受苦;但他却不知道他被供养的前半生中;却有过很幸福和快乐…。”
他说到此时;右手伸出姆指在颈项前横削一下;说道:“…就像杀人一般;不需要太多剑;只要用刀子在颈项前大力划一下就是了;一次致命的幸福就足以让那个年轻人不能怨怼父母;这就是所谓的义务;作为士兵的你只要用了一元旧联邦给的钱就是他的士兵;那怕是他叫你去当死士;这也是你应尽的义务;一日是兵就要有这义务。”
说到此时;他终于离开了酒吧;只留下那半桶牛奶和够我受用一生的建议;虽然事后我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不肯放过那近卫兵;虽然有理由;但他既然碍不着他;那为什么他又要杀?
这问题;在我往后杀了数次人后才明白到;他那一剑一剑斩人方式;并没有折磨敌人的打算;是不带任何感情;无悲无喜;只是单纯的杀人;再加上我对性格搜集得出的了解……。
他从不把坏人的生命当成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因为这样被他当成坏人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垃圾;所以他才会说“杀不杀他都没所谓”;就像一个事业稍有成就的人一般;不会在赶时间时去思考捡不捡起一个一元硬币;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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