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
鞯菜战:溃挡欢梢猿没谕阉占业目刂疲饽训啦皇窍彩侣穑俊?br /> “此言甚是。”詹俊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又问道:“忧的呢?”
“苏剑豪领大军出征,却要弃守眠月河北岸,这一石二鸟之计,恐怕皇帝也略知一二。”
“一石二鸟之计?”詹氏父子对望了一眼,都有些茫然。
叶歆轻轻一笑,故做迟缓,拿起茶碗呷了一口,直到詹氏父子出言催问,这才娓娓说道:“如今皇帝可以控制的地盘只有东平州,面积虽然不小,但比起天下十州,实在有限,而且东平州有三成的府县在眠月河北岸,如果撤兵退守眠月河南崖,无疑是将皇帝的地盘又缩小了三成,无论是兵力、财政、粮草、人口等方面都有极大的影响。更大的麻烦还在于防务,银雪军若攻至眠月河北岸,见南面空虚,岂会不攻?若攻,则对京城产生威胁,因此皇帝必然要把仅有的军力送到眠月河岸守卫,否则敌军南下,皇帝的龙椅就坐不住了。然而禁军助守北面,则京城内腹中空,只要数支精兵就可杀入京城,生擒皇帝,试问皇帝能安稳吗?况且苏剑豪还可能随时回来对皇城造成直接的威胁,你们说皇帝能不担心吗?”
詹氏父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汗出如浆,背上已被浸湿,他们都不是政略的高手,怎会想到撤兵之计竟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不禁为之胆寒。
景思齐也是大吃一惊,心道:“早就听说苏剑豪是个人物,如今看来的确不假。手中既有大军,又有实权,若是与他合作倒是天大的美事,只是这个叶歆偏要与他作对,如今看来是想破坏他的计策。”
“居士,既知苏剑豪有此毒计,不知有何妙计可以克制?”
叶歆微笑道:“唯今之计便是不能任由苏剑豪从容南撤。”
詹俊两手一摊,苦笑着摇头道:“这恐怕太难了吧?苏公爷决定的事,谁敢反对!何况大军在他手上,是战是守是退,都由他一人决定,旁人只怕说不动他。”
“公然反对,自然行不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你们父子也得不到半点功劳。正因如此,我才会说这一件对你们而言是天大的功劳。”
詹杼刚刚升官,雄心万丈,此时只想着立功,根本不考虑别的事情,催促道:“先生快讲。”
“如今军队在苏剑豪手上,想让他放弃撤兵实属难事,所以问题就在苏剑豪调走大军之后,皇帝如何牢牢地掌握河北之地,此无非二点,一是兵压,二是借势。”
~第六章~
“何谓兵压?何谓借势?”詹俊不识军略,所以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听了叶歆的话顿感好奇。
“兵压也就是以兵制兵,代替苏剑豪守住眠月河北所有城池。”
詹俊听罢露出失望之色,摇头叹道:“皇上手中无兵,这恐怕不行吧!何况苏剑豪撤兵,我们派兵去,这不是摆明与他对抗吗?”
“苏剑豪撤兵无非是因为手中兵力不足,为了西征才勉强放弃领地,否则他一定不愿意撤兵,然而他若知道皇帝有办法控制他扔下的土地,就又会有别的计策。所以一定要等他放弃了河北之地,然后大摇大摆地占领空城,这样既可掌握土地百姓,又可以使皇帝声威大振,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詹俊为难地道:“我们手中无兵又能做甚么呢?”
“你们过来看。”叶歆站起身,指头沾着水在桌上画了一幅地图,然后指着图含笑道:“叛军虽然有十数万人,但分布在狭长的地带上,犹如一只蝴蝶,两侧宽,中央窄。然而中央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那里连接银州,是军事要地,只要击中了这一点要害,无论他的翅膀有多大也于事无补。苏剑豪为人稳重,引兵南撤为保万全,防止敌军追杀,必然会用疑兵之计,或是留下埋伏,保障撤兵安全。”
詹俊父子不懂军事,但听的连连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叶歆眉尖一挑,含笑道:“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引叛军与苏剑豪交战。”
詹俊大为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你要借叛军之手消灭苏剑豪?”
“非全是,但也有此意。”叶歆微微一笑,侃侃说道:“皇帝要的是自己的大军,苏剑豪手上的军队对他而言不是助力,而是祸害。若是能同时削弱苏剑豪与敌军力量,皇帝自然高兴,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计虽不错,只是苏剑豪能上当吗?”
“苏剑豪本事不低,我不想轻视他,所以此计所针对的不是他,而是要让敌军上当。银雪大军二次杀败苏剑豪,士气正盛,然而这些日子却一直按兵不动,一定是害怕西侧有压力,不敢把大部分军力投入会战之中,只要让他们觉得有机会大败苏剑豪,他们绝不会放弃机会。”
“让他们觉得有机会?这似乎不太可能吧?”
叶歆轻轻一笑道:“事情很简单,只要把苏剑豪的行军布阵图送到敌军的手上,再把苏剑豪撤兵的时间、地点和路线告诉他们,他们岂有坐失良机之理?”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都死盯着他的脸上,没想到他竟然要通敌。
景思齐虽然明白他的位置,却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在这种场合公然说出口,除非詹俊父子与他早有默契……眼睛瞟向詹俊,发现他也是满脸惊愕,眼神中更有浓浓的惧意,景思齐更是有些狐疑,忖道:“难道他做这些真是为了借刀杀人?”
叶歆扫了他们一眼,眼神特意在景思齐的脸上停了停,心似明镜,随后又移动了,微笑道:“阁老,此计若成,苏家与叛军两败俱伤,皇帝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詹俊不解地盯着他问道:“居士,你刚才还说不是借敌军之手杀人,现在又说要通敌,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大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叶歆心里自然不介意借赵玄华的刀杀了苏剑豪,但他知道凭赵玄华的实力,就算偷袭最多也只能大胜一场,却动摇不了苏剑豪的根基,所以并不打算用这驱虎吞狼之计完全算计苏剑豪,免得赵玄华趁机崛起,称霸东方,比起苏剑豪,他更着意对付银雪帝国。
“虽说把消息送到敌军手里,但此举并非针对苏剑豪,而是利用苏剑豪的兵力对银雪大军造成一定程度的打击,逼使北面的敌人不敢南侵,待苏剑豪一走,皇帝就可以占据这一大片无主之地。”
詹俊父子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忧色也一扫而空。
“是我们浅薄了,不知道居士留有后着,失礼之极!失礼之极!请继续往下说,我们父子听着。”
“东翁不必在意。您想想,苏剑豪带着十几万人守在恭城一线,守而不攻,却又连连向朝廷求援,这分明就是想削弱京中的兵力,不然怎会有后来的兵变?他既然领着精兵强将,一仗不胜就让他回来,太便宜他了,如今他想领兵西征去救他父亲,自然要用他的兵做点事情,否则岂不是对不起那十几万大军和供养他的朝廷?”
“说的好,皇上听了这话一定高兴,只要能压制苏剑豪,取回控制权,做甚么都会让皇上高兴。”
“正是如此,只要东翁把此计献给皇帝,就算只有五成胜算,他也一定会做。事若成,东翁和少公子立时成了皇帝身边的大功臣、大红人。”
詹俊父子听的眼睛发亮,詹杼更是兴奋地坐立不安,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景思齐也动心了,虽说苏剑豪势力大,但听叶歆这么一说,皇帝想对付苏剑豪,只要压倒他,富贵功劳自然也就到手了,心里又开始倒向了叶歆。
官场不比河帮,河帮弟子都是直肠汉,很多都不识字,只靠着力气吃饭,所以没有甚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最多不过是打一架。然而官场却像是满布着迷雾的屋子,他刚刚走进门,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远一点就看不见了,更别说辨别方向,所以看着苏剑豪风光便动心,听到要对付苏剑豪立功也动心,根本没有立场可言。
叶歆虽然不知道他在想甚么,但看着他不断收缩的瞳孔,便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甚么,暗暗冷笑了一声,又道:“东翁,我把事情说清楚一点,您见了皇帝就按我说的去做。”
“居士请讲,我洗耳恭听。”
“无论敌军何时追击,只要把苏剑豪的大军拖在眠月河北岸,他就不得不背水一战。十数万大军要过河并不是容易的事,船是关键,即使分批南撤,所需要的船只数量也十分惊人,所以河帮就起了极大的作用。”
景思齐若有所悟,出言问道:“莫非要河帮封河?”
“封河倒也不必,你也应该知道军船并不多,而且都是小船,载不了大量的士兵,危险性也很大。如今是六月雨季,河水涨落极大,又可能有洪水涌来,苏剑豪断然不会用小船载送士兵渡河,河帮的大船就成了关键。”
“不错,兵船的数目我很清楚,几次大军渡河北去都是向河帮征借船只,这次大概也一样。”
“若是苏剑豪借船,景兄大可以眠月河上中游的码头被人占据,短时间无法南下为由,要苏剑豪等十日,同时只能为他提供少量小船,苏剑豪的南渡计划必然拖延。只要拖上数日,敌军必然杀到,试图一举击破苏剑豪的大军,南渡眠月河,直取京城。此时苏剑豪前有大江,后有追兵,只怕顾不得撤退了,只有奋力与敌军交战,一场恶战恐怕就难以避免了。”
詹杼琢磨了一下,怀疑地问道:“苏剑豪前有大河,后有追兵,岂不是要吃大亏?虽然削弱了他的实力,但还是丢了地盘呀!”
叶歆心中暗笑,若是真有一场大会战,得利最多的一方莫过于他,无论谁胜谁败,双方军力必然受损,肃州的压力相对而言就会减少,甚至可以将军力向东扩展,吸收银州中部的势力。
詹杼见他面带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有些纳闷,又问道:“居士为何发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少公子过虑了。大战之际,将有一支奇兵由河帮的船运到眠月河口,悄悄登岸,待敌人追至端庆府对岸时,他们的左侧会有一支奇兵由东南角向西北插去,直取敌军的后方。”说着叶歆微微一笑,道:“只要运用得当,苏剑豪和敌军都不知道会有这路奇兵,敌军必退。此时再把消息传给苏剑豪,就说没有船渡河,所以消息送迟了,他得了皇命,又有了取胜之机,不会不加以追击,如此一来,必能给敌军重重一击。而那支奇兵若能取天目城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便取恭城。”
“果然是妙计,这样岂不是逼苏剑豪为皇上打退银雪大军?”
“正是,此时可以再施一计,命人四处宣扬肃州大军正在集结,意图东征龙溪城,银雪军队本已慌乱,此时若是行军得当,也许可以将银雪帝国的势力逐出东平州,到时候只要守住几处要城,便可尽揽河北之地。”
在座三人不由地有些慨叹,叶歆此计布局精妙,若是成功,的确能收奇效,只是三人都不识军略之术,只有景思齐略知一二,所以只能领悟一半的精妙。叶歆不但利用了兵力,而且还利用了银雪帝国和苏剑豪的心理,一方想平安南撤,一方想趁大胜之后南侵。
“苏剑豪知道我们摆了他一道,岂会善罢干休?”詹俊胆子不大,想到苏剑豪秋后算帐,他们父子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事若成,皇上大可再加封他,反正不过是一个名衔,而他赢了一场大胜仗,军民皆贺,这种环境之下总不能说皇帝不对,况且顺州的事还等着他,他根本无暇计较。”
“先生说的极是。父亲,就按先生说的去做,无论如何,只要银雪大军与苏剑豪交战,便是对皇上有利。”詹杼对自己的仕途满怀希望,根本猜想不到叶歆一切安排的背后还有其他的意图,只想着得此大功后再升几级,成为与苏剑豪和叶歆并驾齐驱的青年英杰。
“嗯,我现在就进宫面圣。”詹俊自然了解儿子的心态,对他而言,何尝又不是如此!以前是不会做官,所以碌碌无为,如今有人指点明路,按图索骥便可成事,怎能不奋身投入其中。他正想起身入宫,忽然想着一事,转头又问道:“居士只说了步骤,然而那支奇兵的事该如何处理?”
叶歆早知他必会问此事,故做犹豫状,沉吟道:“这支奇兵是关键,因为作用是改变战场形态,所以并不需要很多人,有一万士兵就足够了。然而领兵之人是重中之重,必须处事果决,领兵大方,而且行军要快,否则走露了风声,将会功亏一篑,最重要的一点,此人不能是苏派之人,否则计划不成反遭其害。”
詹俊点头道:“不错,眼下要找到有军队的将领,却又不是苏派的人,的确很不容易。居士,有甚么好的人选吗?”
景思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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