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者领域
不过话虽如此,除了惯使念术、道术和魔法的孙明玉她们,会对精神力有较深和较强的概念认知,能够勉强明白一点之外,像姬月华她们善于近身战的人可就很难明白,一脸茫然的问道:‘龙牙,那即是怎样?’
说得那么辛苦,却换一个无情的反问,易龙牙一手按着额角,叹道:‘简单一句话,希琳变成了召唤师……可以随时随地叫出两只小畜生来伤人。’
‘这么厉害!’
还真是叫人气结,听到那精简得不能再精简的回应,众女在已明白一点,不过还没有完全概念的状况中,来了一次异口同声,脸露恍然的样子说着。
‘嘿哈哈……’易龙牙嘴角微扬,表情僵硬的自嘲笑了一声,心想:‘有够糟糕的一天,一早被人弄醒,还被迫干这些无谓事……头痛。’
甩头不再去想,易龙牙叹道:‘好了,琐事已解决,希琳和两只小畜生,睡饱后就会醒过来,我也要回房……唔!’
当他一面摇头一面想离开客厅时,却不巧在经过孙明身旁时,被她拉住。希琳的事一旦解决,她脸上也恢复了以往温暖自然的微笑,道:‘龙牙,你既然下来,你认为我会放你回房吗?’
‘呃……不、不是嘛!我可是给你们拉下来的,我还未睡够!’
看着孙明玉的微笑自然是让人陶醉了一下,但当易龙牙听及她的话,他却不由得要维护起自己的睡觉权力,提高音量抗议着。
‘吵死啦,在弄醒你之前,已经是早餐时间,既然下来,就不要这样快又睡,养成了什么懒惰的习惯,那时可哭不回来。’
孙明玉眉头轻蹙一说,易龙牙的气势立时大减,然后就被孙明玉拉着耳朵,再在其他女人落井下石的状况中,被硬拉到饭厅上,也不用想着能回房睡。
凶兽林一事拖了半个月时光,而家中的家事、整理杂物等等工作也就搁下了半个月,她们可是要找他帮忙,去处理那些时光积下来的工作。
早餐过后,他的工作便开始了,不,应是他们全数要工作,在玉旨之下,他们即清洁整个客厅。
因为人多,所以客厅在平时有不少零食、汽水啤酒等等食物不慎掉落和倾泻,而且软垫之物极容易积污尘,是以差不多每一个月就要来一次大扫除。
‘很累。’
以消毒过的湿布抹着沙发,易龙牙可是边抹边喊着累人,虽然帮忙做家事是可以,但他从来不觉得做家事是件轻松的事。
跪在沙发的椅背上,姬月华俯身擦着窗子,甫听到易龙牙的抱怨,立时说道:‘龙牙,你可不要喊,我们做了那么久也没怨过!’
‘才怪,上次大扫除时,你和雪樱……还有莉莎不也怨过很累人耶!’
‘咳咳……易君,请不要乱说,我只是稍微说过累人,并不是抱怨!’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细心拭着厅中饰物的雪樱,闻言后,立刻红着脸驳斥,为自己上次抱怨的事强辩起来。
而同样和易龙牙抹着沙发的莉莎,也嚷道:‘小牙,你很过份,我可没惹你,竟然扯我下水!’
‘龙牙,你这么小心眼是不行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记住小事。’
当姬月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完后,易龙牙可就拿她们没办法,男人的尊严总不能在这小事丢掉,只能怨声道:‘不知谁才过份,一有麻烦的时候,就用男人身分来压我。’
‘小易,不要乱扯无辜。’不喜体力劳动,凌素清与雪樱一般,正在细意拭着饰物,对于易龙牙话中的对象,她可是清晰接收到,其中有包括自己在内。
易龙牙小声的嘀咕着:‘你又不是无辜。’
虽小声,但凌素清倒是听得见,她以凌厉的眼神横了他一眼,冷然道:‘什么?’
‘没、没有!’惹怒凌素清可没有好处,她可是掌管厨房的人,要是她有什么不快,易龙牙的三餐可就陷于危机,因此给她一望,他立时认真的摆手说:‘我只是说累人罢了……哈哈……话说回来,做家事真是挺累人。’
说回累人,假笑数声的易龙牙看着自己重复的抹沙发手法,不禁有种疲累的感觉,很想倒在沙发上一睡了之。
只不过,菲娜却是哭笑不得的道:‘不要说累了,这工作不做不行,要是做得不好,惹到老鼠什么的话,我们可就要遭殃。’
说到老鼠蟑螂什么的,众人本来只是疲累的脸上,立时大变,易龙牙还好,并不怎么怕这些诡异的小生物,而诸女却是非常讨厌,但这也不是菲娜口中‘遭殃’的主要意思。
所谓的‘遭殃’,是出于有轻微洁癖的孙明玉,她一旦知道主楼中有一些‘恶心’的小生物出没,就算要反转主楼,她也非要歼灭其巢穴不可,发起不留活口的诛灭行动。
‘如果真到那时就糟透了,我会被玉姐折磨死的。’
就在他们差不多都在闲聊,而无心工作之时,围着围裙的孙明玉,却忽然出现易龙牙身后,柳眉微斜,敲了他额角一下,薄怒说道:‘你们知道就好,那些生物一旦出现,后果会很糟糕的说,那时我会如你所愿的折磨你。’
摸着被敲的额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样子的易龙牙,讨好似的道:‘拜、拜托,我只是说笑……只不过,我们应该不用那么麻烦,玉姐你每天也有做家事,厅中已经保持得很干净,不如每三个月才来一次大扫除吧!’他说着说着,禁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喔!赞成、赞成、我赞成!我投赞成票!’
‘没错,难得笨牙会有这种提议!’
要知主楼中清洁事宜,孙明玉是严谨得很,规矩差不多是定死了,现在易龙牙肯冒家中的大不韪发言,姬月华和莉莎就即时附和。
不过易龙牙在闻言后,却是扭头望向莉莎,不爽的骂道:‘莉莎,笨字多余。’
莉莎先是冲易龙牙装了一个鬼脸,然后再吐舌的道:‘小牙,你果然是最少气的男人,给人家说一下,不会少块肉的……雪樱,你应该也赞成笨牙的意见吧!’说到后面,她一手拉住了雪樱的臂膀,寻找更多盟友。
‘耶?问我吗……如、如果只是三个月来一次,一年才四次这还不错……不!我看还是一个月才好!’当雪樱正想着意见还好时,却看到孙明玉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可就即时转了方向,这场战争是打不过孙明玉的。
‘雪樱,你变节了!你明明也想赞成的!’听见本来也有赞成意思的雪樱立时改口,莉莎指责的说着。
雪樱呆了一下,别过脸道:‘才、才没有,我是不赞成的。’
看着她们已有闹起来的势头,孙明玉适时说道:‘赞不赞成也好,这投票不成立,主楼的清洁可不能怠慢,所谓的家,就是给家人和家人所认定的生物居住,绝不是罪恶的温床区!’
孙明玉双手抱胸,右手更在说完话后打了一下响指,脸带微笑的她,坚持起来仍是非常有气势。
‘有强权,无公理!玉姐,你在迫害我们……你这邪恶的女魔头,再这样严肃的话,会很容易有皱纹!’姬月华话头正兴起,可管不住嘴巴。
而闻言后的孙明玉,微笑依然,但众人都知道其微笑中隐有怒意,略微抽搐的笑着,双手一伸即捏着姬月华两边脸颊,一面拉着一面笑道:‘是这张嘴吗?是这张又野又利的嘴说我是女魔头,会有皱纹吗?’
被孙明玉拉着脸颊,姬月华嚷道:‘喔!痛、痛……龙牙,救命耶,女魔头,不,女暴君又欺负人!’
‘啊?’易龙牙听到姬月华的求救,不过在孙明玉的星眸一扫下,他却轻咳一声,道:‘我认为作为杂工,是不应该介入两位女暴君的战争。’
对于易龙牙来说,这个家充斥着女魔头和女暴君,不过当他想置身事外时,姬月华却气得给了他一个爆栗,另一手则反攻孙明玉的脸颊,喊道:‘笨牙,你很过份,枉我常给你零食吃。’
‘喂喂,那是你想吃又吃不完,才找……咦!’
今日额角梅开几度,易龙牙不满的揉着被敲处,本想站起来说什么,但却在一摆手后,扫中正在看戏的雪樱,她一个抓不住,小花瓶立时脱手往地面落去。
现在地上可没什么软垫地毯,只是冷硬的白色大理石石板,小花瓶没缓冲的落下,铁定会碎裂。
‘糟糕!’
就在眼看小花瓶要落下时,幸而莉莎还赶得及,一伸手如雷闪之速抓过了小花瓶的瓶颈,险险的阻止悲剧发生。
‘……呼!’
厅上七人,呼吸停了一阵子,才安心地吐出一口浊气。
维持着抓花瓶时的姿势,莉莎也是此时才把小花瓶放回矮桌,坐在沙发上,道:‘真是好险。’
‘幸好没破,这个小花瓶可是比我们更老资格,在我进来葵花居之前,它就已经放在厅中,要是破了,也不知道该怎对葵叔说。’
七人之中,以孙明玉最清楚这小花瓶的价值,比起其他‘可爱’的饰物,这个一直放在饰柜顶部,约有两巴掌大小,花纹很古老繁杂的精致花瓶,是葵无忌的东西,比起自己更早‘住进’葵花居。
孙明玉安心后,也放开姬月华,右手横于胸前,而左手手肘则是抵着右掌,向天屈曲的按着左脸颊,叹道:‘龙牙,你可要小心一点。’
凌素清点头冷然而简短的说道:‘小易,玩过火了。’
‘我、我知道啦……等等,为什么说我错,归根究柢,不就是你俩闹起来才会搞成这样?我可是受害者耶!’
听着两女的没好气怪责,易龙牙倒真以为是自己错了,不过想了一下,他却皱眉的抗辩起来,整件事上自己可不是引发的源头。
‘这个好像也对……’
不要说其他人,就连刚才玩闹的两位事主也是这样认为,不过眨眼间,孙明玉却别过脸,装作一副没在意的模样,狡黠的笑道:‘咳咳……归根究柢,也不关我事,我只是惩罚月华的利嘴而已。’
‘玉姐,你想独善其身……那我也不算,说到底,还不是龙牙你提出那个建议,才会这样!’
真是一针见血的反击,本来乐见她们吵着的易龙牙,又再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他指了一下自己,诡异道:‘怎么又回到我身上?’
‘……’
没有人回应,只是六对眼睛都静静的望住他,半晌,他才不满的嚷道:‘明白了,总之所有错都是我的,你们都没错。’
与其说这是顺应民意后的不满,那应该用‘无法反抗的自暴自弃’来形容现在的易龙牙为好,瞥及孙明玉和姬月华装出来的可爱样子,他可以怎反抗?
‘还真是悲凉的一天。’
第十三集 第四章 得到与代价
新历九十三年,三月二十二日
这一天的早晨正和往昔一般,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而在葵花居的客厅上,向来与这种让人身心舒畅、心旷神怡的早晨无缘的易龙牙,现下正出现在客厅中。
时间没错、人物也没错、地点更没错,今天的易龙牙的确是在七时正,准时地自行起床,换衫更衣,然后下来客厅,把比他更早起床而坐在厅上的两位俏美人吓了一跳。
‘嗨,早啊,玉姐、素清!’
与平时那种被吵醒,要昏不晕的颓靡疲乏样子不同,自行起床的易龙牙,往往都是精神十足,睡得饱满,现在连打起招呼时,也精神奕奕得很,不知这时希琳看到的话,会有什么感觉。
二女正坐在矮桌旁,桌上摆有一个浅棕色盘子,在上则有同色系的茶壶和七只茶杯,而另外两只,则是被人取用。
手上各拿着一个小茶杯,二女本是一副闲谈一些有的没的模样,不过一瞥见易龙牙下楼梯兼打招呼,她们仅呆然半秒,脖子急转,视线往挂在墙上的时钟望去,确定时间无误后,二人均是以愕然的视线对上那位正走过来的易龙牙。
‘龙牙,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二女脑中拚命想着他昨天、前天、大前天也没说今日是什么重要日子,而今日本身就更是一个普通的假日,按理他是不会这么早起床。
易龙牙来到她们身前,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略微不满的说道:‘才没事,我很好,怎么你们也会这样看我耶!’
清醒得很,也精明得很,易龙牙看见她们看钟的举动,也苦笑了起来,不过听孙明玉问出口的问题,他不由得在沮丧之中,问了一下自己,平时的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懒,当然这自问的结果是没有答案,理智和情感的答案无法妥协。
不过今日他的心情特别好,自动地醒来,推开床头的窗子,吸了数口清新的空气,他现在除了精神饱满可形容外,神完气足和精神绝佳都是可用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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