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者领域
‘果然有保镳。’二人异口同声的低说着,仿佛是早有默契般,而当听到身边的人也是如此说着,两人同时愕了一下,易龙牙是好笑的看着莉莎,而莉莎则是冲着他吐舌,装了个鬼脸。
‘有保镳归有保镳,你不要想着跟他们驳火。’
看着莉莎一面装鬼脸一面取出一把赤红色的手枪,他倒是有点担心她会乱来,再看她把灭声器装上枪口,这不安就更甚了。
‘你真是很笨耶!人家才不像你那样笨,看我怎么对付他们吧!’
莉莎确认了枪中的弹匣无误后,便单起眼,尽可能摆出正规的射击姿势,在易龙牙充当唯一观众的注视下,一声低微枪响仅让他听到,五颗麻醉弹便脱枪而出,同时地射穿关上的落地玻璃门,击中那看似非善类的五人。
‘看,这五连快射厉害吧!’
虽说连续快射技巧,主旨在于同点兼同时间击中目标物,以扩大枪击的破坏力,但这技巧也可以像莉莎刚才般,一次集中射击多目标,免得会在一次射击后,让其他目标有所警觉。当然,比起只专注一点,这种多目标的射击方式是难得多。
‘不要卖弄你射击的能耐。’自问没有这方面的能耐,易龙牙看着莉莎那一脸得意之相,是不服气的叹息着。
‘嘿嘿,小牙!你的妒忌我会很高兴的收下喔!’看着易龙牙那脸不服气的样子,莉莎戏弄的说着。
只是当她笑说后,正想回她一句的易龙牙,却是脸色微变,道:‘不要高兴,有漏网之鱼!’
莉莎听见他的话,立时转头,就见那本应中枪倒地晕过去的五人中,是有一个穿黑西装的咬紧牙关的爬了起来,并没有即时睡倒。
‘竟然没事!小牙,一定是你的妒忌害的!’
对于莉莎还能半带认真的开着玩笑,易龙牙是没好气的道:‘不要闹了,不能给他吵起来。’
‘这个当然!’
易龙牙甫说完,莉莎反是比他更早的冲出去,提起麻醉枪,扣下扳机,准确无误地给那个男人多来一发麻醉弹。
脑袋本来就给强力的麻醉弹弄得晕头转向,连移动一公分也会嫌辛苦,更不用说要避过枪击,麻醉弹破窗后,直没入他的手臂,未有感受到多余感觉,那个人就倒地昏睡。
‘呼……’
见那个人倒地睡去,两人总算是松一口气:‘总算没事。’
此时,二人走出草丛,身处玻璃门和泳池之间的空位。看着那人倒地,易龙牙也放下了运转中的内气,要是刚才那枪不中,他就准备用硬手法闯进去屋中。
‘没错,要是这样简单的目标我还会射失,会是耻辱来的。’
身为枪手的莉莎较于易龙牙是更为紧张,要是这么简单的错误也犯下,她的枪手自尊仿佛会被人削一刀般,让她难受。
‘耻辱不耻辱都好,不要再站在当眼的地方。’
看着她安心得不再移动的模样,易龙牙可急拉着她来到玻璃门前,免得二楼和三楼有什么人,会从窗外望下来发现他们。
来到玻璃拉门,易龙牙二话不说即从口袋处拿出一条纤幼而长的小棒子,插在钥匙孔那里摆弄数下,‘卡嚓’一声,门锁不消一会便被他解去。
‘嘿,这才是厉害。’模仿莉莎刚才说话的样子,解去门锁的易龙牙神气满满的说着。
只是当他望上莉莎时,却是见她若有所思似的皱眉轻‘嗯’一声,并没特别表示,这让他有点失望……不过,要是他知道莉莎想的是什么,恐怕会更失望。
‘真是让人讨厌的技巧,总觉得门锁会没有作用。’
以女性的角度为出发点,莉莎很用心批评他身怀的高超开锁技巧,不过,即使再怎样奇怪厌恶,见易龙牙走进屋中,她也瞬即抛下心中想法,紧跟进屋内。
里头虽没有什么金碧辉煌,但在日光灯所照出的地方,都是亮丽而整洁非常,不见什么杂乱。
‘唔嗯……是个爱干净的人,还是佣人的努力?’瞥见屋内状况,易龙牙暗自想着,不过口上却是道:‘莉莎,这里没什么好看。’
语毕,他以食指指了一下楼梯,然后又直放到唇前,明白到他的意思,欲开口的莉莎,以点头作回应,安静地和他并肩走上宽阔的楼梯,途中二人也戴上了遮掩用的同款式面具。
他们不作声的步上二楼,看着眼前的廊道,虽有多道关起来的房门,但因为作过事前观察,对比一下外边方向和这里的方向,他们于是蹑手蹑脚地找上了一道上了锁的房间。
‘小牙,让我来。’
‘等……唉!’
正当易龙牙想要她不要乱来,已收起赤红色麻醉枪的她,抽出了贰式,冲着他作了个恶作剧似的笑容,跟著「砰’的一声,房门的锁瞬间就给打坏,然后她再用力踹开房门,制造出充满震撼敌我两方的音效。
‘什么人!’
门一被踹开,易龙牙二人飞跌至地上,因女伴行径而苦笑的易龙牙,直接看到一个身穿浴袍而略微肥胖的男人,坐在一张有电脑萤幕的办公桌前,双手按着键盘的他,脸上尽是愕然不信似的望着他俩。
至于在他身旁,则有一个穿黑西装的染金发男人,只是瞥见他一眼,易龙牙本来的苦笑转为狞笑,迅雷不及掩耳的疾掠至他的身前。
‘你是什……哇呃!’
眼见易龙牙冲来,染金发男人虽然想从胸口抽出什么自卫的武器,不过易龙牙却早他一步,带有少量内气的一拳印到他胸前,只听的惨叫一声,他整个人就如脱线风筝,直陷于身后的墙内,虽然这一拳已是手下留情,但仍要了他大半条人命,昏死过去。
‘这是委托人的特别吩咐喔!’
易龙牙看着染金发男人的惨状,以猜不着什么心思的语气低念了一遍后,他便转头对着那个略微肥胖的男人,刻意沉下语调,打招呼道:‘海先生,你好。’
‘你……既然知道我是海金铁,还想来作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海金铁混黑道的时间果然不是白过,至少反应是有的,把自己的名字亮出来时,他是说得隐有一种自信,似是相信因为‘海金铁’三字,会使眼前的二人不敢加害于他,因此还敢怒然反问对方。
‘挺有种的嘛!’在海金铁看不到的情况下,易龙牙的眉头动了一下,心中如此说着。
不过随后他的举动却是伸手按到案头上,稍微发力后,桌上即多了一个深刻掌印,道:‘我们来只是想跟你谈一下两条鲨鱼的问题。’
避开麻烦的问题,易龙牙一开口就以力量作先锋,直接说着重点。他并不擅长刻意沉下声音的这种变声,要是多废话,随时会露出马脚。
‘鲨鱼……原来是那个陈涛找来……呃!’
就在海金铁语带恍然而凶悍意味地说着陈涛时,易龙牙冷哼一声,浓浓杀气即刻透体四溢,道:‘不要原来得这样轻松,我可没想过隐藏委托人身分,猜中也不是啥高兴的事!倒是我想要你作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凛然杀气再配合一字一字的狠声警告,海金铁只听得牙关微微打颤起来,辛苦地咽下了一口唾液,道:‘你、你是什……什么人……为什……’
对于他的问题,易龙牙很不客气的出言截断道:‘我不会告诉你!我只要你回答我,为了性命,你能够放弃两条鲨鱼吗?当然还有我的委托人陈涛先生!’
给易龙牙锁定,再厉害也只属普通人范畴的海金铁,根本受不了有如实质的杀气压迫。当易龙牙要他表明立场时,他登时顺从自己的求生本能,点头喊道:‘可……可以,不要杀我!’
‘记着你说过的话,哼!’
冷哼过后,那锁定他的杀气顿时消去,而杀气主人就头也不回,径自与守在门口的女同伴退出房间,直至海金铁回神过来时,屋中已然再也找不着二人踪影。
葵花街
不论是白昼黑夜,葵花街还是一样死寂,而在此时,弄得海金铁正寝食难安的易龙牙和莉莎二人,现下是走在此街道之上。威吓成功而完成委托,二人可是有一致意见要回家睡觉。
‘真想不到,小牙,你会帮那个副校长。’没有压力,可以静静地慢步的莉莎,是一面伸着懒腰一面跟易龙牙说话。
‘莉莎,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得我好像很冷血似的?’被女伴批评,易龙牙不满的反击着。
只不过莉莎却是泛起一抹轻笑,说道:‘嘻嘻,我当然知道你不冷血,只不过我对你会帮人有点儿意外罢了。’
‘啧!意思还不是一样……’易龙牙笑骂了过后,顿了一下,续道:‘间中我也会有热血的时间,而且陈涛他有被帮的价值。’
看着易龙牙耸肩不怎么在乎的样子,莉莎似满意什么,道:‘所以说,我就知你不是冷血,嘻嘻。’
‘你嘻什么,感觉很怪耶!’
‘你真失礼!什么叫怪?我可是真心的,不跟你说,快推闸啦!’
当说到中途,二人也回到葵花居的大闸前,虽说是晚上,但对于能自由调整重量的大闸来说,孙明玉等人一向不锁,只要把重量调至最大就当作锁了,反正一般人是不可能通过。
‘是、是。’
易龙牙单手一推,沉重的大闸如若纸张般,轻易地被推开,再穿过前园和主楼大门,二人总算是回到家。
而就在此时,易龙牙忽然‘啊’了一声,似想到什么,立时走前数步,不过却不是转入客厅,而是饭厅。想起凌素清中午时莫名其妙的怒气,他是担心晚饭的着落。
‘不会吧……’
跟上来的莉莎,循着他失落而担忧的视线望去,是那张熟悉的长形饭桌,只是上面却是空无一物,奇怪的道:‘小牙,你在说什么不会?’
‘呜……素清,她真的没留饭菜给我。’
没有直接回答莉莎,不过易龙牙的叹息声却传进了她的耳中,看着他那可怜惨相,她倒是拉长音节的道:‘谁说没留,你的饭菜在厨房耶!’
‘真的吗?’
对于这个蠢问题,莉莎是直接拉着他走进了厨房之中,把其中一个三门式大冰箱门拉开,取了一碟被保鲜纸包着的菜肴出来,道:‘看,没骗你吧!’
看着莉莎手上的虾仁炒蛋,本来还担心什么的易龙牙,可是安心下来,不吃一顿半顿晚饭是不难,最要紧的是凌素清还肯留饭菜给他,于是他感动的脱口说着:‘有留就好了。’
‘当然有留,平时你睡得死死,我们还不是一样留给你……是了,说起来,素清应该知道你今晚要上街吧!’
看着他安心的模样,不知内情的莉莎似是想出什么,一副明白过来的语气说着,而说到中途,她又把话扯到凌素清身上,让正在意于凌素清的易龙牙有了兴趣。
‘啊,她的确是知道……为什么你这样说?’
‘还不是这锅东西。’
莉莎将一旁炉灶上的大锅锅盖拿起,把内里的清汤现了出来,道:‘这是用猪骨调味而熬出来的青红萝卜汤,我就奇怪,为什么素清会吃完晚饭后无端弄了这锅东西,原来就是因为你。’
‘为我?’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莉莎是屈指敲了他一下额角,没好气的道:‘笨,青红萝卜汤是用来降熬夜后的虚火,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准时吃饭,不是为你,还会为谁?’
‘耶……’
易龙牙听到凌素清是特意为自己熬汤,先是呆了一下,当完全理解了莉莎话里的意思后,一种愉悦的高兴情绪便袭上心头,让他禁不住搔起那微微发红的脸颊,似是不知道应作什么表情,想道:‘原来她……没气我。’
第十四集 第四章 直闯仙霞阁
新历九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
这一日,可谓易龙牙二人找上海金铁的翌日,也可以说是当天,反正自威吓完毕,他俩回到葵花居也已达深夜一、二时,是一个很难实际形容出来的时间,不过这可以不多谈,因为没有必要。而重要的是易龙牙在回家后,惯于赖床的他却只睡了七小时多,只作了一般人应有的睡眠时间,就自愿地起床了。
‘唔嗯!’
似舒服又似吃苦,坐在床上的易龙牙,一脸睡不满足的样子,双手高举,随着伸懒腰而发出呻吟之声,过后便若有所思的低喃着:‘八时二十五分,还有时间……好!’
提高声量说了个‘好’字,他便掀开了被子,春天的来临,绵被早已不需要,那一张没有任何‘充填物’的薄薄被单,被摆至一角。其主人并没有折叠打算就下了床,把身上穿的旧服脱下,换上了新衣,因为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他向来都是穿着便服睡觉,到醒来时才换新……或者不更换。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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