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珍珠令
样三家都有了继承香烟的人。三位姑娘,在名份上也并不冲突。这三件亲事,就这样定
了,你赶快去叩拜过两位岳父。”唐姑娘、温姑娘,早已羞得涨红着脸,一齐躲了出去。
凌君毅听了母亲吩咐,红着俊脸,依言走到唐天纵面前,屈膝跪拜下去,口中说道: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唐天纵满脸高兴,连忙伸手扶起,大笑道:“贤婿快快
请起,哈哈,老夫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到小女身上,哪知拙荆比老夫还要先上一
步。”
凌君毅站起身子,又向温一峰拜了下去。
温一峰以赶忙扶起,笑道:“贤婿少礼。”接着哈哈大笑道:“唐兄这个女婿,是
丈母娘看中的,兄弟这个女婿,却是小女自己挑的,咱们都是现成丈人。”祝文华连连
拱手道:“兄弟这大媒,才是现成的呢?”荣敬宗,方人俊,许家骅一起向铁夫人、留、
温二位庄主道贺。
荣敬宗一手持须,笑道:“今天破贼归来,三喜临门,果然是一件大喜事。但兄弟
觉得三喜不如五喜,五喜自然更热闹了,因此兄弟也想作个冰人,向凌夫人,祝庄主讨
杯喜酒,不知二位肯不肯赏兄弟一个薄脸?”铁氏夫人奇道:“荣大侠说的五喜,不知
要给哪一家提亲?”
东方玉《珍珠令》
第四十一章 不共戴天
荣敬宗呵呵笑道:“兄弟提的这两门亲事,是黄山万家,石门许家骅只要凌夫人和
祝庄主点个头,兄弟这冰人,就当成了。”唐天纵看了万人俊、许家骅两人一眼,心中
约略已有个谱儿,一面问道:“荣老哥是给万、许二位世兄提亲,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荣敬宗道:“黄山万家和龙眠山庄,称得上武林世家,门当户对。万老弟和令爱情投意
合,自是良.缘天成,兄弟不过是当个现成的媒人。不知祝庄主意下如何?”
祝文华笑道:“黄山万家两代执掌武林盟主,称得上武林第一家。荣大侠玉成小女,
兄弟算是高攀了。”荣敬宗笑道:“这门亲事,祝庄主那是答应了,哈,哈,老朽这媒
人算是做成?,万老弟快来叩见岳父。”
万人俊依言走到祝文华跟前,跪行大礼。
视丈华眼看自己袒腹东床,不仅出身武林世家,又是一表人才,也是满怀高兴,还
了半礼。
荣敬宗转身又朝铁氏夫人道:“兄弟观在还得向夫人讨杯喜酒喝呢!”铁氏夫人道:
“荣大侠尽管吩咐。”
荣敬亲道:“夫人言重,只弟是替这位许老弟说亲,二姑娘遗命解散百花帮,该帮
总管玉兰姑娘,明慧温淑,和许老弟也是天成佳偶,兄弟已和许兄弟提过,只要夫人答
应,也是一门美满的亲事。”铁氏夫人点头道:“二妹临终之时也曾提到百花帮解散之
后,她门下弟子,最好择人而事,有个归宿。荣大侠说的,自是再好不过,但老身总得
问问玉兰自己。”说到这里,回头朝玉兰含笑道:“荣大侠提的亲事,你也听到了,不
知你愿不愿意?”
玉兰双颊飞红,噗的跪倒地上,流泪道:“师傅既要姨妈作主,侄女一切都听姨妈
的。”铁氏夫人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孩子,起来,姨妈那就答应了,”
荣敬宗笑道:“恭喜许老弟,夫人已经答应,百花帮太上已经故世,凌夫人就是她
们长辈,你也上来磕个头,晤,我看干脆叫声岳母吧!”许家骅也平空赚得个如花似玉
的娇妻,自然兴高采烈,依言走上几步,跪下叩道:“小婿叩见岳母。”凌君毅连忙把
他扶起。
铁氏夫人蔼然笑道:“许相公叫了老身岳母,老身实在愧不敢当。这样吧,玉兰这
孩子,老身也挺喜欢,毅儿没有妹子,我看玉兰就给老身作个义女,这岳母就名副其实
了。”牡丹喜道:“三妹还不给干娘叩头?”
玉兰果然跪了下去,叩头道:“娘,女儿给你老人家叩头。”铁氏夫人一把把玉兰
楼入怀里,蔼然道:“好孩子,真是娘的好孩子。”大家自然又纷纷内铁氏夫人道贺。
方如苹眼看着唐姐姐、温姐姐、表姐、牡丹、玉兰等人,有情人都成了眷属,大家
喜气洋洋,只有自己,爹爹过世,剩下母女两人相依为命。方家既不是武林世家,母亲
不会武功,也不似百花帮太上,没声没势,自然不会有人理会自己。舅舅(祝文华)有他
自己的女儿,干娘(唐老夫人)也有自已的女儿,哪会想得到自己?方如苹想到伤心之处,
眼泪只有往肚里咽,她一个人懒洋洋的走出花厅,独自伏在石栏杆上,只是怔怔的看着
池中一群鱼儿追逐落花。
花厅上早已摆好两席素斋,荣敬宗、凌群毅、万人俊、许家骅四人一桌。唐文卿、
温婉君、牡丹、玉兰、祝雅琴、方如苹等六位姑娘一桌。
唐文卿悄悄走到方如苹身边,叫道:“三妹,快进去吃饭了。”方如苹道:“我不
饿。”
唐文卿拉着她手,低声道:“好妹子,别饿坏了身子,你的心事,姐姐最清楚,快
进去吧,别叫人家瞧出来了。”方如苹双颊飞红,阵道:“我有什么心事?”
唐文卿神秘一笑,道:“快别说了。”拉着她往里行去。
岳姑庙的素斋,远近闻名,厨师手艺之佳,烹调之精,就是大酒楼的水陆珍馐,也
休想比得上。大家差不多已有一天没进饮食,吃来自然更觉可口。只有方如苹对着满桌
精美佳看,依然是食不知味,懒洋洋的,勉强吃了小半碗饭,便自停筷。饭后,小沙弥
送上香茗。
铁氏夫人和唐天纵、温一峰等人,在众人未来之前已经用过午餐,此刻正围坐在东
首一张圆桌上,讨论替儿女完婚之事。祝文华看大家吃毕素斋,就含笑叫道:“荣大侠,
快请过来。”荣敬宗一手托着落碗,朝左首走去,一面问道:“祝兄有何见教?”祝文
华道:“咱们正在商量几家迎娶之事,你和兄弟都是大媒人,自然也得发表些意见。”
荣敬宗道:“兄弟敬陪末座。”说罢,拉了张椅子坐下。
铁氏夫人抬头道:“毅儿,你也过来。”凌君毅走到母亲身边,垂手道:“娘有什
么吩咐?”铁氏夫人道:“你唐岳丈的意思,既然定了亲,不如早些让你们成亲。娘老
了,你早日成家,娘的心愿也了,对你爹总算也有了交代,所以娘作主,决定今年十月,
把三房媳妇,一起娶过来!”
凌君毅没待娘说完,噗的跪倒地上,含泪叫道:“娘,孩儿之意,婚事暂缓举行。”
铁氏夫人道:“为什么?”凌君毅道:“咱们虽然杀了韩占魁,但当年图谋黑龙会的主
凶并不是他,因此孩儿想去一趟热河,手刃戚承昌、钱君仁两个贼于,然后再去一趟京
师,孩儿非把爹的遗骸找回来不可。”铁氏夫人垂泪道:“你爹的遗骸,当年早已由你
师父偷偷的从京师运出,你爹是少林弟子,卜葬在少室山,正是不忘师门之意,这件事,
娘直到刚才听你师父说起,等你成了亲,再带她们去少室山祭扫不迟。”
唐天纵看了祝文华、荣敬宗两人一眼。祝文华立时会意,没待铁氏夫人开口,轻咳
一声,接口道:“是啊,凌老弟一片孝心,令人可敬,但令堂抱孙心切,而且方才大家
已经商量好婚事在十月举行,距今不过三个月时光了,因此老夫觉得凌老弟不妨等婚礼
之后,再去热河不迟。”荣敬宗接着道:“祝庄主说的没错。戚承昌、钱君仁既在热河,
谅他们也不会就会离开,以公子的身手,不难手到伏诛。公子还是听令堂的安排,先回
江南完婚。等明春再行北上的好。”
凌君毅仰脸道:“娘,父仇未报,孩儿决不成亲。这里离热河已是不远,何用再往
返跋涉。孩儿之意,趁黑龙会被咱们破去的消息尚未传开之前,赶去热河,较易下手。
如果消息一经传开,戚承昌老奸巨猾必然会提高警觉,尤其是钱君仁不在官中,他住在
热河的用意,显然是为了托庇戚承昌的保护,一旦听到风声,就会躲了起来,就更不容
易找到他了。因此孩儿觉得事情越快越好,此时立时动身,才不致泄漏消息。”铁氏夫
人沉吟了下,道:“这样也好,婚礼等你报了父仇再举行,更可告慰你爹在天之灵……”
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
唐天纵一手捋须,朝温一峰道:“温兄,亲家母既然这么说了,这也是贤婿一片孝
心,咱们就一起去一趟热河,替咱们娇客助威,你看如何?”温一峰大笑道:“唐兄这
主意不错,咱们把离宫一批走狗鹰犬,全迷翻毒死算了。”
凌君毅接道:“热河之行,小婿一人足够应讨,人去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注意,
不敢有劳二位岳父。”唐天纵道:“贤婿一个人去,人单势孤,承德可比不得绝尘山
庄。”凌君毅道:“小侄自会相机行事。”说到这里朝荣敬宗问道:“荣老伯是否知道
戚承昌的情形?”荣敬宗捋须笑道:“这老贼是颠覆黑龙会的主谋,老朽衔之入骨,因
此对他动静,也多方打听,略知一二,唉,老朽随时注意了他二十年之久,也只不过略
知一二,你说这老赋有多狡猾?”
万人俊道:“他是先祖的义子,先父只怕就是他害死的了,凌兄,小弟和你同去如
何?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右手握拳,露出激愤之色!这也难怪,万镇岳昔年担任过第
二届武林盟主,虽已息隐林泉,不问江湖是非,但如有他活着,谁也不敢动黄山万家一
草一木。
凌君毅道:“万兄和戚承昌既有杀父之嫌,兄弟就不好阻止,但就是要去,也只宜
暗中进行……”万人俊道:“岂止杀父,我黄山万家遭到灭门之祸,说不定就是老贼主
持的。”荣敬宗道:“这大有可能,戚承昌现在是热河副都统兼行宫侍卫营的统带,可
说权势显赫,他还会亲自跑到大别山去主持‘绝尘山庄’,足见他极可能仍然是黑龙会
的幕后主持人无疑。”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笑道:“没错,老朽曾听韩占魁说过,
通常派赴各省的大内高手,大多都是热河行宫侍卫营派出去的。因为热河行宫,虏酋一
年只不过去上一次,平日就无所事事,因此,把监视各省大员和缉拿所谓叛逆,都归行
宫侍卫营承办,黑龙会是他们对付江湖中人的一处秘密机关,自然由戚承昌主持的了。”
凌君毅道:“看来水轻盈是他派来的了,唉,咱们没把她截下来,真是太可惜了。”铁
氏夫人道:“这是你师父的意思,决不会没有缘故的。”
天虚禅师忽然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接道:“阿弥陀佛,不通师叔前晚和老衲
说起过水施主,她不但是雪山神尼的得意弟子。而且还是大有来历的人,决不会是戚承
昌派来的。”凌君毅问道:“家师还说了些什么?老禅师能否说得详细一点?”
天虚禅师道:“老袖只听不通师叔这么说,旁的就不知道了,晤,那位水堂主,这
里来过两次,老袖看她并不像凶狠嗜杀的人,凌小施主日后遇上她的时候,不宜过分使
她难堪,逼她走上极端,双方都没有好处。”凌君毅听得出这位老禅师言有未尽,他说
水轻盈大有来历,明明知道底细,却又不肯明说。这是为什么呢?莫非她师父是雪山神
尼,大家就得让她三分?心中想着,一面朝荣敬宗问道:“荣老伯,入境问俗,老伯能
否把热河的情形,赐告一二?”荣敬宗道:“承德府在热河西岸,本来是一座山城,满
酋建了一座离宫,名叫‘避暑山庄’。戚承昌就是‘避暑山庄’的侍卫头儿。但他地位
高过行宫侍卫营统带,还兼了热河驻防副都统。行宫侍卫营计分东西两个营,每营有三
个队,每队三班,每班连领班为十一个人,也就是说戚承昌手下有两百多个武功高强的
人。东营驰防行宫,西营三个队,通常都派在外面,这些人虽是卖身投靠的江湖败类。
但其中不乏身手高超之士,总之,他们比起黑龙会飞龙堂的剑手,都要高明得多了。”
凌君毅道:“就算行宫是龙潭虎穴,晚辈也非摘下戚承昌的脑袋来不可。”
荣敬宗忽然哦了一声,又道:“老朽忘了一点,戚承昌有个外室住在避暑山庄外面,
据说一个月中,就有二十天在那外室处过夜,公于如能打听到他外室的住处,就比在避
暑山庄中下手方便得多了。”凌君毅道:“多谢老伯指教,晚辈会打听得到的。”荣敬
宗又道:“还有一件事,可得注意,就是承德城外有八大喇嘛庙,由藏僧主持,他们都
是瑜珈门的人,武功自成家数,据说戚承昌在京师里任侍卫营领班的时候,曾拜一个活
佛为师,因此那些喇嘛庙,可能都和戚承昌互相勾结,不可不防。”许家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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