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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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师父踏雪寻梅来
作者:栈茶
【正常版文案无能党路过】:
最美好的情话是:
我所有喜欢的样子都只是你的样子。
最美好的回答是:
即便他是你的样子,我也不会将他当做你来喜欢。
内容标签:报仇雪恨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任嘉允,庄红梅,蓝沐风 ┃ 配角:楼轻月,陌振南,段宁,若干酱油党 ┃ 其它:各种配角,武侠忽略
☆、楔子
今年的雪飘得似乎大了些。
娘说,我出生那年的雪也是十分漂亮的。红梅傲放枝头,被纷踏而来的落雪遮掩,却依旧可以看出它星星点点的妖冶。是以,给我取名为红梅。
娘还说,我出生那日,村子里的人都很开心,许多人家都送了许多好东西以示祝贺。
南安镇那些年也出生不少孩童,却都是男孩。唯有我,是女孩。
因此,我出生的第二日,整个南安镇都欢天喜地。有的人说:我们南安镇唯一的女娃,十几年后定然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我们南安的哪家小伙子能有这个荣幸。
一堂屋的大人们都笑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我是南安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进私塾的女娃。
夫子总是夸我,说我长得乖巧,又是私塾里最聪明的一个。所以时常对我照顾有加,时而有好东西还偷偷塞给我带回家,或是入我腹。
我却觉得夫子读圣贤书,不说圣贤话。
私塾里最聪明的,非那个叫三朵的男孩莫属。每回夫子教过的文章,他总是第一个倒背如流。夫子提出的问题,也总是他第一个答出来。
每每他站起来背书,或是答问题时,我总是欣羡的看着他。
我私心以为,这个叫三朵的男孩,将来便是南岸镇最有荣幸的小伙子。因为我会嫁给他。
是以,我常常去三朵的家里蹭饭,三朵的爹娘也是特别喜欢我。
日子就是这样一日一日的过,直到有一年腊月。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轩辕六十八年腊月二十三日。
寒冬,肃雪纷踏而至。我特别欢喜,娘亲说我生在这样的日子里,是以我尤其喜欢下雪的时候。即便冻的双手红肿,双足无觉,我也是要在雪地里摸爬滚打一番。
这日,我正玩得欢心,三朵忽然跑到我的家里,浑身是血。
他未曾注意到在雪地里的我,匆匆忙忙、跌跌撞撞跑到我的家里,急促惊慌的喊着:“庄伯,快走。带上红梅,快走。”
爹爹顿时惊慌失措,连他的伤势如何都顾不得问,“发生什么事了?三朵,你怎么全身是血。”
我也好奇,所以打算回去一探究竟。
可这个时候并不适合问这些没意义的问题,最有意义的是:逃。
深厚的肃雪里不知何时藏了一个拌脚的东西,我没注意,摔倒在雪地里,一时爬不起来。
白茫茫一片的雪,我卧在其间,不太容易被人看见。我却清清楚楚得透过院门看见,院子外有一群人提着剑冲进三伯的屋子里,再出来时双眼通红,剑刃上的血异常刺眼。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我想跑,却爬不起来。
不多时,那些人到了我的家里。那时,三朵在说:来不及了,庄伯,你们快走。隐约中,我还听见娘亲啜泣的声音。
但三朵说的真对,来不及了。
我想,月夜里,即便白雪衬得天地银亮,也是能掩盖我的。毕竟,爹娘始终未曾望一眼窗外的我。而我,在西墙与大桐树之间,不太容易被发现。是以,我悄悄的躺回在雪地里,往下探一探,又往下探一探。
那些人用长剑结束了三朵的慌张,爹爹的疑惑和娘亲的啜泣。厮杀声掩盖了我制造出来的噪音,他们没有听见我这里的动静。
我闭着眼睛,天地间万籁俱寂。
许久,我觉得是许久。那些人的声音再次出现,有人说:有没有找到庄主要的东西,人也可以。若有活口,一个不留。有人答:没有找到,亦没有活口。
我知道,我只要再忍一忍,便能逃过此劫。
我侧着耳朵,努力的继续听他们制造的声音。我听见,长剑刺穿骨肉的声音,似乎他很生气,需要泄愤。当时的我怕极了,根本想不到这些人的残忍,连死人都不放过。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月亮依旧,只是已划过半个夜空。
在雪地里躺的太久,我想动一动,却动不了。能动的,只有我的眼珠。我不敢出声,我不必出声。
良久,我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含了几丝飘飘然的笑意:居然一个活口不留。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好是坏,但我知道,我们可以站在同一条船上,他可以救我。
是以,我拼了命的弄出声音。
万籁俱寂的月夜,我在雪地里的一个翻滚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我粗喘出声,听见这个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心里有些紧张和害怕,但我依然努力的让自己弄出声音,引他过来。
可能他的听力极好,很快便站到我眼前。他个子不高,却比三朵高出大半个头,也许只比我大三四岁,却是那般沉着。面子上带着一个银色的光滑面具,身着茶色锦缎,金丝滚边,衣摆绣着月白茶花,袖口领口亦是如此。恍然间,我觉得他是九天上落入凡尘的神仙,超凡脱俗。
我清楚的看见,他面具后的眼里惊讶很深,但转瞬即逝。
他伸出双手,将我从雪地里抱出来,声音温和,道:“躲在这里确实是个好主意,真是个伶俐的丫头。一个多时辰了吧,居然没有冻死。诶,全身冰凉,我先给你取取暖。别没死在雪地里,死在我手里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肯定,他在笑。
片刻后,他将我平置于桌子上,在厨房找了许多木柴,引火帮我驱寒。
“小丫头,你还能说话吗?”他笑着问我,手中拨弄着火柴。
我努力的张嘴,试图发出声音,没能成功。
他未再言语,一心一意帮我取暖。
我侧头,想看看他,却看到我的爹爹娘亲倒在他的身后,死不瞑目。挨着爹娘的是三朵,他闭着眼睛,眉头却是微微皱着。我知道,三朵亦是死不瞑目。
我的心脏猛然间炸开,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温热得像一把刀。
那人似乎听出我在哭,抬头看了看,慢条斯理道:“还能哭,一定死不了。这我就放心了。”
我又一次张嘴,道:“谢谢你。”声音轻浅无力,气若玄虚。
“不错,能说话了。”他赞扬我,漫不经心的同我说:“想想这些人的死,说不定能好得更快。”
真是狠毒。
我的眼泪更加汹涌。
“眼泪这东西,好像是热的。你哭着哭着,说不定就不用烤火来取暖了。”他顿了顿,仍是方才的口吻,道:“快点哭,多哭点。”
“你变态!我不喜欢你。”我突然就哭出声儿来,一点停顿都没有,说的话也是字字清晰。
他略有惊喜的看着我,眉眼的笑意更为肆虐,绕过火堆走过来摸着我的手臂和身子,“不错不错,摸着软和多了。动一动我看看。”
我依言,先动我的小手指。
果然,能动了。我复又试着抬我的胳臂,也能动。
他微微扬眉,双眸锁着笑,抱着身体软和的我坐在篝火旁。
“你几岁了?”他问我。
“九岁。”我如实相告。
他的眸子里又闪过一瞬惊喜,几声轻笑,“小胳臂小腿的都九岁了,我还以为你才五六岁。叫什么名字?”
“庄红梅。”
“俗气。”他说,给予点评。
我心里很是愤怒,扬手就是一巴掌,十分清脆,在他面具的左边,他却不及闪躲。我心中有些慌,却仍是怒道:“这是我娘亲取得名字,不许你说它不好听。”
他钳制着我,笑言:“挺有胆识的,小丫头。”
我知道,我没有胆子,只是刚才失手了。可是他这个样子,我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抑或做些什么。
面具后的眼睛闪着星光,又同我说:“我只是说它俗气,也没说它不好听。”
言语间,他帮着我搓揉我的胳臂,胳臂之后是我的小脚丫,又是我的脸。没有规律,但是很温柔,满眼都是笑意。
我实在不明白,我见他时一直到这一刻,他始终都是笑意盈盈。到底是我们南安镇死了这么多人让他觉得很好笑,还是我没死让他觉得十分好笑。亦或是,他本身就是这么爱笑的一个人,所以才从始至终都笑着。
“你动一动,走一走。应该差不多了。”
我听话的下地行走。行至我爹娘的身旁,还想哭一哭,却没有眼泪能流得出来。
我尽量从容的帮他们阖上双眼,却忍不住颤抖。我知道即便是帮他们阖上双眼,他们也未必能瞑目。但至少要让他们放心,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活得好好地。
“小丫头,要把你爹娘葬了吗?天这么冷,你自己葬啊。”
我抬头望着他,眸光里怕是参了几分可怜的,“我可以将整个南安镇的人都安葬了吗?”
“可以。”他说,“自己动手。”
说这话的时候,他露在外头的眼睛没有透出一丝怜惜。我蓦地有些害怕,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他,“你可以陪着我吗?”
他侧头想了想,“好,我看着你葬。”
他复又想了想,沉思片刻,道:“不过雪这么深,你要把这么多人葬哪里?”
“葬在雪地里。”我说,将爹娘和三朵的遗体放好,“十年之后,我要那些人回来看着我们南安镇的所有人,给他们磕头。”
“不错。”他拍手叫好。
天边微微泛白,又是一日。
雪未停。
我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将所有人埋入雪地里。冰冷刺骨的肃雪冻得我手脚冰凉,他时而走过来帮我缓和缓和手的温度,却是始终不与我一起将亡者埋掉。
镇口立了一座碑,碑上题了一排字:南安镇三百一十六口人之墓。是旁观的他帮我题的字、立的碑。这叫我少了取碑立碑题字的辛苦。
待一切安妥,我立在南安镇的入口,双膝跪地,虔诚叩首。
这三百一十六口人的仇,我发誓,不报此仇不得好死。
他站在我的身后,声音轻飘飘,道:“丫头,我觉得他们怕冷。”
我冷眼看着茫茫白雪,耳边北风呼啸而过,像一块块冰刃。遂,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说:“最冷不过人心,何况死人心。南安镇的人,没有怕冷的。”
“丫头,好丫头。”他笑说,声调扬了几分。然后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我们的背后,是南安镇三百一十六人的亡魂。他们会看着我,保佑我为他们报仇雪恨。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多多支持,感谢赏阅。
林海…琵琶语
【文艺版】
南安泪 燃灼灼芳华又微凉
鸣笛呜咽箫声响 月遥着霓裳
更漏长 枯枝 摇曳千秋雪 掩寒香
昨兮银妆乍回暖 晓风吹晨霜
流景慌 冷庭幽院两身苍茫
冰骨没尘里 戚戚惨惨无处为魂殇
骨里红 暗盈袖 空对窗
裙袂染尽浮生凉
看 锦裘薄 云月藏
浮生潋滟永未央
惹红妆 倚月翩跹(梅)舞风霜
杯盏添减(桃)花酿 琼浆洗愁肠
(七弦)轻音唱 八色桑佛(百)媚生香
晓(夜)风吹弄晨霜 空落南安墙
流景望 泠泠青雨屋檐作响
执手走青城 潇湘未歇沧海琦玥玦
折花枝 香满袖 对盈月
暗影流动千足雪
听 琴声歇 云月缺
浮生旖旎连字绝
南安伤 往生过轮回又新装
月华浸染着罗裳 更漏断梅香
桑佛落尘埃 枯枝千秋雪弄芜荒
折花遥寄寒冰骨 尘风送一方
浮生若梦泪两行 春秋已成往
☆、第零一章 冷月
剑鞘出,三寸铁刃柔软如蛇,剑锋隐隐透着寒冷。一式落,海棠花飒飒飞舞,似一场海棠花雨。
未久,收剑,花雨歇。木亭中倚栏酌酒的年轻男子轻轻抿唇,道:“第九式速度稍欠。”闻言,少女单用第九式,执剑鞘挑起一块石子飞掷过去。
男子微微斜过身子,轻巧地躲开了这块小石头。同时用檀木扇打回去,不偏不倚,与少女的蝶舞锦花绫罗擦过,掀起裙角,衣袂飘飘。
“力道不够,速度不够。”男子浅酌一口桂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