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恶人-神探古罗夫
的见解。彼得教你,只要是教坏了。我还得再藏起来。什么地方有一个花钱的疗养院。”古罗夫看了一眼斯坦尼斯拉夫说,“戈尔斯特科夫会提示给你疗养院证件的。希望能像白人一样住上两昼夜。淋浴、按摩,早上喝咖啡和橙子汁。是的,你一定会遇上玛丽亚,可能就认不出来……”
“我决定,”斯坦尼斯拉夫打断说,“调回聂斯捷伦科,他来完成你的某些任务,甚至不向我报告。命令把一切,就是说,交给年轻力壮的人,他有证件,这也是你的建议。”
“感谢上帝。”持怀疑态度古罗夫划了个大十字架。
中将奥尔洛夫穿着不太合适的制服,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睡眼惺松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伊万。他的头又包扎了,这是专业的包扎,不像古罗夫匆忙之中包的脑袋。
门后面和维罗奇卡的桌子并排坐着两个年轻的护送士兵。如果伊万没带上手铐,他会夺下武器并把士兵打趴下。
奥尔洛夫从下垂的眼皮下面审视着伊万,想起了古罗夫脖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不明白列瓦怎么样躲过了他的攻击并且战胜了这个职业的斗士。
谈话走进了死胡同,但将军没有表现一点的不耐烦,好像是要睡了。伊万用带手铐的手拿着烟卷,贪婪地吸烟。奥尔洛夫不满地皱皱眉头,在大椅子里转了一下,就叫唤秘书。
“小姐,”当维罗奇卡进到屋子里来时,他说道:“你客气一点,给这匪徒拿过来,”他一指装满满的烟灰缸又说,“这里都喘不出气来了。把小窗开大些,拿茶水来,如有,再来两个夹心面包。”奥尔洛夫打量了被捕的人然后又更正说,“拿四块火腿面包来。”
“您总是这样彬彬有礼的吗?”伊万问道。
“一般是这样的。”奥尔洛夫用手拍着肚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已经说过了。虽然有人打你的头猛了点,总还没打坏,你不要装傻,什么事你都很清楚。”
“我为什么要相信您?”
“你什么也不应该相信。认为一生受过许多次骗,你就不必相信。”
“我现在就不相信。”
“傻瓜。我骗你没有什么好处。我建议你拿一百卢布换一卢布。我们不需要你也对你不感兴趣,你不可能说出相当有价值的话,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呶,你给我召来福金吧,没有你我也知道这个蠢贼。你可以叫来臭狗屎……上将的标记物。这是他的相片,”奥尔洛夫看了一下手掌,“在你眼前。我什么都不问你,对不起,我们不需要你的举手之劳。我们建议你签一个合适的协定,只是向你提出一项看管热兵器的条款,你在监狱里清楚地知道古罗夫上校被杀。很清楚,虽然这是顺便的事。你有两支没射击的枪,这与古罗夫没有关系。你可以拒绝承认那么我们就要提出证据,说你向民警进攻,你企图杀害民警,不要怀疑,很快就找得到证人。”
“我并不怀疑什么,这是您的证据和证人。”
“这么说你还没被古罗夫打糊涂。”
“是的,我把这个暗探……”
“住嘴!”奥尔洛夫喊道,从大椅上欠起身来,“你只配给这个暗探舔屁股。记住,我再说一句——你必须到边区去待上许多年了。我一直跟踪,你的区域不在黑海海滨。你明白我的话吗。我是个随和的人,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伊万明白了,没有选择余地,屈服了。
莫斯科刑事侦查局的一位科长索波尔·维克多尔·谢尔盖耶维奇,民警上校一年多以前被福金招募参加工作。在搜查麻醉品老板的住宅时把两叠美金放入自己的口袋里,一个进行搜查的同事竟然成为一个证人,他早就和福金合作,马上就报告给首长此事。福金与索波尔的斗争没进行多久。后者投降了。揭发的威胁不仅有助于福金的迅速胜利,还需要指证这次侵吞公款,而索波尔对古罗夫的憎恨在二十年前就产生了。他们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开始在莫斯科刑事侦查局工作,在不同的部门工作,他们之间没什么特别关系,只不过见面打招呼。古罗夫是刑侦局坐地户,虽然只是一笑,大家把他当作自己人,而索波尔却作不到。他已服役五年了。古罗夫已是资深的侦查员,有自己一帮人,“老人们”还说他是幼稚的年轻人并不认真地把他当成自己人。
讲述廿多年的服役工作是冗长无味的。索波尔憎恨古罗夫,这事福金很快就知道了,他会利用此事取胜,让上校明白,如果他过来合作,他可以帮助和势不两立的敌人算账。
当福金开始与古罗夫直接进行斗争时,索波尔再火上加油。虽然一个在彼得罗夫卡工作,另一个在部里工作,老的侦查员彼此都很熟悉。而索波尔并不难在古罗夫周围找到饶舌的人、酒鬼、他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详细地说明了古罗夫的活动。确实,提供情况的人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奥尔洛夫,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之间的谈话是任何人也听不到的。
当彼得罗夫卡市值班室传出古罗夫上校被杀时,索波尔知道了这第一手材料立即报告给福金。
“看见尸体你再报告,”福金生气地回答道,执行者的长时间沉默使他不安。
事情竟是这样发展的,福金凭着自己愿望违反理性地不相信古罗夫会受伤害。莫明其妙地驱赶恶势力。福金不相信索波尔的报告,他预想的情况可能更坏,古罗夫成功地抓住了执行者。福金没有想完,但是知道执行者准备得很好,执行者有异常的体力,但还是没能对付得了他。而古罗夫知道这股黑暗势力。不久以前这个有经验的杀手在十米距离的地方开枪,没有打中。没有,福金是一位现代的一般说来有文化的人,根本不相信头上长角的鬼和誓言。但福金相信预见:人命注定上吊死就不会淹死。这不,古罗夫没有命中注定要被杀手杀死,可能是,醉汉用汽车把侦查员撞倒。这完全可能,被雇佣的杀手是抓不到古罗夫的。
不久索波尔报告说,奥尔洛夫和克里亚奇科否认自己的伙伴死亡。但古罗夫在什么地方,没有人能知道。而在彼得罗夫卡监狱里关住一个什么包扎了头的人。从此人那里没收了外国制造的步枪和“柯尔特”手枪,其罪名是私藏热兵器。被捕的人关进了四人牢房,总的来说,一般表现,提堂审问时却像一个危险的犯人,带上手铐并加强了警卫。从被捕人那里收缴的武器并没有射击过,但他的头包扎着,他坚定地说自己是滑倒的。此人的标志完全吻合执行者的外貌,收缴的武器证明,这个人就是他。枪没有射击过。福金推测雇佣者和古罗夫进行了一场徒手格斗,从前的这位空降兵杀死了侦查员,掩藏了尸体,任何人发现不了,因此只能指控他私成热兵器。被捕的人供认,从阿富汗战场下来这支“柯尔特”手枪一直在他那里,那支步枪是他从不相识的人手上买来的,为的是再卖出去赚钱,是一支满不错的步枪,买来很便宜。
正如安排的那样,又有两个特务被关进牢房,弟四个被捕的人被叫出去。被捕者叫伊万,他不与同监的人交谈,他只对他被告私藏热武器会有多大罪名感兴趣。特务们相信他说话,在现今的条件之下,认为他曾在阿富汗打过仗,他买步枪的传奇听起来好像是真实的,可能被判有限的罪名。
第二天时伊万变得愿与人交往一些。索波尔给福金打电话,建议会面。福金突然发现,对他进行的跟踪监视可以停止,又考虑古罗夫是疯狂的人,不能侦查出什么来,侦探组织中平素居然有这等疯子人。紧箍松了。中校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他不会秘密会见的。在他的后面有没有“尾随的人”。福金不十分紧张,事实本身是可喜的。古罗夫是活着是死了,还不清楚,但他退出斗争了,福金还追求什么呢?
他们在索波尔的密室会见,他很拘谨,以主人身分,作出一副警告人的姿态,甚至有鼓励的神情。
“呶,谢苗·彼得罗维奇,你要付出代价的。”他说了一句,递给客人一碗咖啡,“看来古罗夫完蛋了。”
“我毫不奇怪地回答你,维克多尔·谢尔盖耶维奇,当有什么人物出现时,就给自己画个十字吧。”福金回答说。
事实上索波尔奔放地给自己画了个十字。
“我和叫作伊万的同监犯人谈过话。确认了他的身份。被捕的人是预备队的大尉,叫图林·哥里格·伊万诺维奇,确实在阿富汗打过仗,被俘关过两年,他有政府颁发的奖章,曾经是指挥官,品行优良。工兵学校毕业,体格健壮,勇敢,敢于提不同意见。显然是与领导不和睦。”
“为什么这位杰出的军官被免职呢?”福金嘲笑着说,“我们的司令部最好有十个兔子一样的小伙子,比一个固执的猎犬还好。”
“一般情况。”索波尔同意:“这样会听到主要的,谢苗·彼得罗维奇。昨天图林突然说,嘿,你们这些屁股坐在木板床上的小子们听着,顺便问一句,你们认识不认识密探古罗夫上校?一个人奇怪地问:‘他和你什么关系,亲戚?’‘连邻居都不是,’图林回答,接着就转了话题。又过了一会我们的人说很了解古罗夫,让我们尽情地夸奖他,他说,很讨厌密探,而古罗夫虽是个侦探,而他也是人。他讲,有人替他干了二十年,古罗夫弄清了情况,签了字放人,没多久发现了一个真正的小偷。”
“你把古罗夫的情况告诉给你自己的人了吗?给了他们指示吗?”福金懊恼地问。
“上帝与您同在,谢苗·波得罗维奇!”索波尔气愤地说,“说了,我们怀疑他杀了人,但没有证据。古罗夫的情况纯属巧合。当时古罗夫真抓起了那个人,之后让他脱了身,招募他了。那么他是在彼得罗夫卡定居的,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夜里他睡醒了,周围看看,邻居没睡,抽烟呢。他起来打起了精神,为的是再和他们谈论古罗夫。所有的密探都偷东西,那可就危险了。干密探这一行是制止越轨行为的。图林走了嘴,说你的那个古罗夫,不会再去审问什么人了。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补充说,你的那个古罗夫一定早已拿退休金过日子了。图林这样的解释没有起什么影响,他抓着那人的胸部推到墙上,气都喘不出来。他自己叫喊着,你们抓来妓女都交给自己的侦查员玩,他自己图林是一个战场上的军官,而不是一钱不值的渣滓。”
“就这些吗?”福金问道。
“你是想让他说说杀人的事说清尸体藏在哪里?”索波尔愤愤然地问。
“听起来可靠,”福金沉思地说出,“没有尸体,也没有谋杀,只有一个私藏武器的罪名。给阿富汗战场英雄奖章获得者只安上一个私藏武器的罪名,实在有点让人可笑。记者们知道了,一定会揭穿的。他们会找尸体,会找到的,图林被迫,会解开谋杀之谜的。而现时奥尔洛夫和克里亚奇科证实古罗夫还活着。可耻,不得不承认他们最好的密探无影无踪了。那么他们在什么地方怎么抓住图林的呢?”
“在国家汽车检查局哨所,纯属偶然。好像是一辆‘尼瓦’牌汽车在调查追捕什么,被拦住进行检查,一切正常,已经准备放行,正好有一个上士想抽烟,打火机给扔了。就在汽车下面摸了摸,摸到了什么软的东西。突然跑来两个手持自动枪的民警特别任务分队的战士开始搜查。车子底部有一支包好的步枪,两个精明的战士没有看清就用手摸摸。那支“柯尔特”手枪挂在腰间皮带上。图林也没反抗,只是骂娘。”
“我认为,图林把尸体放进下水道了,那里多得要命——奥尔洛夫坚持己见,还是去找到了朋友的尸体。”福金嘲笑说。
“可能找到。但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索波尔也笑了。
古罗夫躺在按摩台上。年青的女护士仔细地按摩着他的背部,一边不断地问道:
“疼不疼,列夫·伊凡诺维奇?疼不?看,身上一点活的皮肤都没有了,好像让马蹄子踩过似的。”
“别瞎猜了!”古罗夫答道,咬着嘴唇,“我去听音乐会,想要听巴赫的赋格曲,突然一个枝形大吊灯,那么大……”
“别说了!”护士从小桌上拿来一个膏剂软管,“你对尼娜说上图书馆去,突然一架子书倒下来压在你身上呢。”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真的。护士小姐,像大厚本书那么大的一个灯掉在头上。”
“可以理解,那您的脚是怎么的了?”护士准确地涂抹膏剂,“您照X光没有?你好像是整个肋骨受伤,脊柱错位没有?”
“小姐,别可怜我,我流眼泪了,我要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