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然你与我打打闹闹经常笑,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不快乐。你爱着那个人,不管他给过你多少伤害与痛苦,把你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你依旧爱着他,心里始终住着他,再不会有别人进去的机会。我想你需要他,所以我在法国想得很清楚,刚好我叔叔身体不好,他要我帮他,我会留在他身边。”
钟未昔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手指情不自禁紧紧揪住被角,很久后找不到声音,原来她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连自己都差点骗过去,想不到牧离早早就看出来了。
耳朵里响起黑司曜的那段话,他说牧离是被叔叔称病扣在家里的,也就是说失去了自由。
那么,到底他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江牧离,你是不是和黑司曜通过电话,或是见过面。”她想过之后问。闷
可是牧离似乎不想回答,电话里打了个哈欠,“好了,就讲到这里吧,我困了,睡觉了。晚安。”
电话里霎时传来忙音,钟未昔握住电话看着窗外,牧离说他在法国,也就是说法国现在是白天,他睡什么觉,在她的记忆中他不睡午觉的。
牧离在撒谎,她苦笑了一下,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床边的身影似乎伫立很久了,他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有食物的香味,她鼻子一向灵敏竟然没闻到。
“江牧离打来的?”他站在那里,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她垂下眼,看着手指。
他没再问,走过来把托盘放在床柜上,走过来要扶她起身,“吃饭吧,有你喜欢吃的菜。”
“不用。”她想这么说,但是身体已经被他扶坐起来,背后塞了一只枕头,拉松的被角也被他一一压好。
看他坐在床边,端起碗没有交给她的意思,她意识到可能他要喂她,开口说,“我没有生病,自己吃就行了。”
他恍然没听到,躲开她的手,她又要去拿,他又躲开,并且把她的手扣住,按回被子里,夹了筷菜用装米饭的碗托着送到她唇前,“吃吧。”
他脸上开始阴着,她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下吃饭,这令她感觉自己好象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说了自己吃。”
黑司曜停了几秒,把碗收回来,声音绷得很紧,“昔昔,以后不要和他通电话,我嫉妒。忘了他,你是我的!”
本来她接到牧离电话后心情压抑,不太好,他刚才又阴阳怪气,她心里起了无名之火,这会儿他说了这么一句,看见他的眼中有痛楚,不禁解释,“我和他是朋友,他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陪着我,是他的鼓励和挖掘才有了重新捡起剪纸,拾起自信的我。”
她话说完,他慢慢向她倾身,停在她面前,猛然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我也一样可以,把江牧离从你的记忆中抹去。”
钟未昔只觉得身体一紧,胸口与他贴紧,呼吸困难,正想出声,他猝然吻住她。
她听见他短促的呼吸混乱地响在耳畔,他用这样一种强吻在宣示所有权,驱逐心中的恐惧。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亲过她,他想亲得久一点,用力吮她的唇片,侵吞着,吞咽着,心里蹿过一个想法,想永远这样含着,抱着,拥有着。
很久,他放开她的唇,紧锁住她的目光,抚摩着她喘/息的唇,胸中又开始燃烧起一股炙热,凝望她良久,哑着嗓音说,“抱歉,我太害怕失去你,一时失控。”
他害怕什么?牧离成全了他,这难道还不够吗?
她静静凝视着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我不是你的,我是我,我是钟未昔。”
他低头用唇轻触她的面颊,他不喜欢她这样笑,笑得他心发慌,“我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这样的黑司曜她不认识,以前他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反驳,他不会这样低声下气迁就她。
可是她变了,她已不再是原来的钟未昔,她已不是他说什么她只能听什么的钟未昔,唯一不变的是她爱着他。
如今他们这样算什么?
儿时的玩伴?恋人?情人?
她给不了一个定义,好象这三个词他们都没资格拥有,她看不懂他,深陷在迷惘里。
黑司曜端起碗来喂她吃饭,见她怔愣着缩在被窝里,眼神茫然而空洞,神情落寞苦涩,仿佛被谁欺负了一般楚楚可怜。
他的心顿时一紧,被针狠扎着,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烫人的温度感觉不对,像火在燃烧。
她在发烧,怎么才过了两天,她又发烧?
放下碗,他赶紧试她额头的温度,把她抱平躺进被窝里,翻来退烧药,喂进她嘴里,柔声说,“昔昔,你睡会儿,我去煮粥,吃些清淡的你人会比较舒服。”
他走开了,她躺在床上也感觉到自己生病了,头很昏,天旋地转,好累,闭上眼睛睡过去。
睡得迷糊的时候,被温柔的手臂扶起,哄着,“昔昔,别睡了,喝点粥再睡好吗?”
他的手带着屋外的凉气,使她发热的体温异常舒服,乖乖咽下轻轻塞到嘴里的粥,又被他哄着喝了两口温水,顿时干涩发痒的嗓子滋润了不少。
以为他再也不会来烦她睡觉,想不到身体又被移动了几下,往床左边挪动,再然后又有个身体挤进来和她抢被窝。
今天的三更完啰,明天周末,可能两更,请关注司曜群,更新会在里面通知,周末愉快。
正文 第238章 卑微的爱
她闹了起来,扭着身子,“走开!”
“昔昔,是我,夜里担心你要喝水,我不在你身边。”他的唇吹着热气,她本来就热,好难受。
“不需要,你走开!”她扭动着,去推他。
两只铁钳的手一声不吭从被子里搂住她,她就是不妥协,跟个孩子似的闹,“不要,不要和你睡,走开!走开!热……”累
她仍是不肯安分,想不到她生病中这么爱闹腾,该死的可爱,他叹息着一下覆住她的唇。
钟未昔像被吞掉所有声音似的安静了,她嘴里燥热,双唇滚烫像糯软的香芋圆,是他喜欢的口味,几乎就想沉溺下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把她的脸按在胸口,调整呼吸,半哑着嗓子低语哄,“昔昔睡觉,曜哥哥不会乘机欺负你,乖。”
钟未昔睁开眼睛抬头望着他,眼眸里隐约漾有一层水,嘴里嘤嘤像是委屈,又像在说着什么。
“昔昔最乖,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声音放到再不能柔软,他亲吻她的额头,对上她那眸底波光闪动,觉得神魄意志被吸走,心像在融化,真想一辈子这样与她对视下去,再看不见别人,只有彼此。
对着那粉粉的嘟唇亲啄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浅促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
他睁着眼睛等她进入深度睡眠,抽身下去吃了点东西,冲完澡,她还是那个睡姿,蜷在空荡荡的被子里像只无助的小虾,心情钝痛,走过去替她掖了几下被角。闷
擦干头发趴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钟未昔,他立刻发现她真的很瘦,伸手去摸她的脸,还是烫人,起身取来冰块敷她的额头,握她的手却被冰了一下弹开,皱眉以为是自己摸过冰块的手感觉错误,又轻轻触摸她的手,真的很冰。
眉头皱起来,她在发烧,脸和额头热得吓人,怎么手这么冰,感觉不是一个人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不正常。
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她会不接受去广东大学重新上学的机会,他只知道送她去,几时真正关心过她,问过她需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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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给幢豪宅,再供她读名牌大学那么简单吗?
他突然被沉重的内疚与自责攥住了,紧跟而来的就是心疼。
他恍神的片刻,一声凌厉的哭声划破黑夜,指尖颤抖起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她出狱后晚上睡觉总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呜——”
这声音是一把冰刀,绞得他苦不堪言,这两年来的日日夜夜他总能听到这个声音,它是梦魇,是魔障。
她说过已经放手的,他以为她好了,一切都好了,过去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现在的钟未昔多么阳光活泼,刚出来的时候死气沉沉,神情呆滞,俨然是具行尸走肉。
他一直以为她好了,不管他承不承认,在江牧离的大宅里,她调养得很好,获得了很大的快乐,变成了现在有朝气的样子。
可是,他似乎错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伤口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它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淌着血水,在等待每一个黑夜重复折磨。
“昔昔,不哭,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对不起!”他的鼻子酸楚,带了浓重的鼻音,一直酸冲到眼睛里,有水想要冲出去。
她呜咽着蹬掉被子,手想要乱动,推开他的手,眼睛闭得紧紧的,显然她在梦中。
他倾身搂住她,把她用力收在怀里,低声哄着,“昔昔,不哭,不哭。”
钟未昔被他整个箍住了,动不了,眼睛仍是闭的,人却安静下来,呼吸由急促变为浅浅的平缓。
等她再度平静,他关了灯,爬上床睡到她身边,拉被子的时候,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静静地伏在他怀里。
他睡不着,心想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无耻呢,把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弄成了现在这样。
黑司曜,你真不是人。
下半夜她又闹了一次,和之前一样先是凌厉的哭声,然后开始蹬被子,踢人,等他按照之前的办法哄好,外面天亮了。
再也没有了睡的欲/望,他借着亮光看向钟未昔,她睡得安静,空气中闻到她干净而温和的气息,他心中暖流激荡,听见一大一小的心跳声,吻住她额角的发,手在她身上缓缓游着,探试着,最后停在一团/柔/软上。说实话,这柔软不大,手掌只有一半的饱/满触感,足以让他瞬间血脉贲张,几乎不能把持。
怀子里的小身子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看不到她的脸,鼻息相融紧密,有一种很强烈的知觉,她好象醒了。
昏暗中眸光在闪烁,如同迷路的小鹿般迷茫的眼睛,钟未昔醒来发现窝在黑司曜怀里,以从没有过的亲密姿势,胸口有些异样,他的一只手好象扣在她的右胸。
呆呆地怔了半晌,随后去推他的手和他的人,他适时醒了,谁也没说话,只有床铺与棉被摩擦的声音。
目光对上,钟未昔翻身就想起床,他反应更快,伸手把她抱回去,扣在怀里,紧紧拥住,渐渐用力,“不要走。”轻轻的呜咽,乞求的声音像个害怕失去的孩子。
这一刻她的心震颤,从未有过的悸动与心疼,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感觉,哪怕爱着,也不会有心疼的感觉。
原来她还想握他的手,还想在清晨醒来时看到他躺在身边,她甚至平和地在想,倘若如果四年前那个场景再一次发生,倘若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再一次选择一声不吭被警察带走。
这一刻他的哭声清晰,她没有想过他哭是什么样,他是个冷酷又残忍的施刑者,从来只有他看人哭的份,自己怎么会哭呢?就算哭,恐怕也是悄悄的,不让人看到的,怎么会在她面前这样毫无顾忌呢?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逃不开这个男人,她是个女人,是个一根筋的女人,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中间不管这个男人给过她多少伤害与折磨,她就是死心塌地地爱着。爱得卑微,无法自拔。
正文 第239章 放纵
冥冥之中,她好象从来没逃开过,心里住的那个人永远是他,不过是面目模糊与清晰的差别。
在牢里恨的时候是清晰,出来后放弃的时候是模糊,可是从来他都在,从来都没走远。
在这一点上,牧离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累
钟未昔缩在怀里异常安静,不吵不闹,黑司曜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那样小的年纪,小小的眸子里映着他年轻的身影,不情不愿地趴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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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钟未昔满脑子是哥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不过是把她放进了草丛,被蛇咬了,她就记住了他一辈子。
有时候他回想起那段的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又是在什么时候,他不小心把这个曾经喜欢的,爱的女孩弄丢了呢?
钟未昔的下巴被他端起来,温热的手掌抵在额头上,再碰碰自己的,比对之后松了口气,“烧退了。”
他的眼睛里有血丝,没休息好的样子,她点头问,“昨晚你干什么了?”
黑司曜不作声,看看墙上的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一起睡吧,我还没睡饱。”钟未昔扯住他的手,呢喃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在这里他们什么也不是,他不是那些人的大哥,他不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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