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秦啸注意到他们中间还站了一个人,付施婕,她怎么在这儿?钟未昔呢?大哥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不该是她在这儿的吗?
纵使心里波动巨大,秦啸却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点了点头,缓了口气说,“我在这里等大哥醒来。”
几个人默默走进病房不远的休息室,不知谁掏出烟来,几个大男人吞云吐雾。
秦啸面色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发生什么事了?”他接到电话在谈判桌上,上亿的投资刚刚谈到一半,一听大哥有事,他甩了合作客户起身便走。
他跟了大哥这么多年,虽然大哥无数次身陷囹圄,却没一次受过这么大的伤。大哥的身手是他们兄弟中最好的,十几个人都近不了身,能把他伤了,而且伤得这样重,不是易事。除非是大哥自己……
想到这点,他吐了一口烟,目光瞄向打电话通知他的候肃身上。
候肃从到医院开始就被这几个男人瞪着,这时候顶的心理压力想当然有多重,从不怕死,铮铮铁骨的候肃头一次战战兢兢开始讲述在日本的经过。
那天他们进去前还算顺利,付洋已经正坐在会客室等着了。
看到黑司曜的身影出现,付洋态度热情地招呼,“贤婿,难得你专程来看我这个老人家,茶已经泡好了,请!”
黑司曜脱了鞋,走进去,屈腰正坐下来,笑了笑,“您好象知道我要来?”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我女儿都跟我说了。”付洋整了整和服的袖子,“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掺和,只是有点扼腕罢了,怎么说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那孩子……”
望着付洋儒雅的微笑中,黑司曜没说话,施婕应该已经向付洋解释过了,孩子不是他的。
付洋应该什么都知道,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所图。
“这件事您女儿始终是受害者,我也听说过川泽家族有个规定,凡是结婚的子女终身不能离婚,假如非离不可川泽家的人就得惩罚。”
“这是小女的命,她没有经营好这段婚姻,作为川泽家的子女受这点惩罚算是咎由自取,这会提醒她以后做事要认真,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说虽这么说,付洋脸上可没有一点微笑,眼神中透出阴冷的冷色。
他如今在日本黑道呼风唤雨,一举一动极受人瞩目,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小女被丈夫给甩了,别人会怎么看川泽家族,整个家族都会成为众人笑柄。
小女儿离婚?哼,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戏弄他的女儿等于在戏弄他,姓黑的这小子不要以为做事天衣无缝,事情真相已经查出来了,让他离婚的原因是一个姓钟的丫头。
中国有句古话,叫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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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侮辱了女儿,侮辱了他,侮辱了川泽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也必定用黑道的规矩去做事。
付洋阴狠的目光扫向桌上一早摆好的一把尖刀,蓦地清晰看见黑司曜的动作,看见眼前的年轻人闲适地放下杯子,然后慢慢拿起那把刀,以极平和的目光打量着散发出来的寒光闪闪。
“这是干什么?”
“是我感到抱歉,我代您女儿切一根手指。”黑司曜抬头,眼睛中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那是主人的一根手指头啊,在身后的候肃看不下去了,要上前,被黑司曜一个凌厉的眼神镇住,顿时不敢贸然上去。
“黑先生实在是客气,是我女儿犯的错,你来承担于理不合嘛,手指嘛切了就切了,没什么大不了,她是川泽家的女儿,我相信她有这一份勇气。”
付洋表现得满不在乎,大度不已,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黑司曜手里的刀,那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的杀气。
此时此刻候肃懂了,姓付的这是想用黑道的规矩来解决问题,而主人似乎早看穿了姓付的意图,主动拿起了刀。到了现在他能了解主人的用意,主人和付施婕离婚,原本不必跑到日本来,直接在中国离婚就可以了。可是主人偏偏跑到别人地盘来提离婚,离婚代表了屈辱,等于在甩川泽组这个日本最大帮派的老大的耳光,主人这样等于自杀的做法不是主人傻,也不是主人笨,不懂分清事情的严重性。
最终原因主人是为了一个女人——钟未昔。
主人和付家小女儿离婚,付洋肯定要派人查,主人再想瞒,钟未昔的资料还是会被揪出来,主人是为了预防付洋会报复在钟未昔身上,这才主动承担,借着切指来平复付洋的怒火。
正文 第277章 切指之痛
不行,他不能让主人切掉手指,要切就切他的,哪怕付洋不满意,切掉他所有的手指,只要还有手掌在,他也能保护主人。
候肃的蠢蠢欲动尽收黑司曜的眼底,锋利的目光投向候肃,下了无声的命令,不许候肃轻举妄动。
黑司曜脸上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冷的刀,用指尖测试那刀的锋利程度。
站在付洋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属下有所忌讳,上前一步,似乎担心黑司曜会反手把刀指向川泽组老大,但很快被阴恻的付洋同样以眼神拦了下来。
黑司曜试过刀的锋利程序后笑了一下,“是把好刀。”付洋嘴里说不用他承担,可却事先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刀,其目的显而易见,就算他今天不主动切手指,也别想逃出去。
这样也好,他也正有此意,事情是他捅出来的,应该由他一力承担。付洋这只老狐狸虽然借着这次机会泄愤,但他相信付洋是个聪明人,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不会为难昔昔。
付洋又换了副表情,和颜悦色,全然看不出内心的杀机,做了个请的手势,“黑先生喜欢就送给黑先生,做不成翁婿,大家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这么好的刀一定是付先生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黑司曜笑着把刀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双手随即落在膝盖上,吩咐身后的候肃,“你先出去,我和付先生还有事要谈。”
候肃惊惧地抬头,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急得满头大汗,两眼冒火,偏偏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命行事。
付洋自然心领神会,对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男人说了同样的话。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跪坐在日本榻榻米上,付洋被黑司曜透地空间里清冽气场所震慑住,心里暗道,姓黑的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谁都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竟然如此面不改色。他闯荡江湖半辈子,到现在还做不到这种临危不惧,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黑司曜此刻心里没有恐惧,反而有点迫不及待。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知道自己要切手指还会这么高兴?
付洋震惊的同时,一个更加狠毒的念头涌上心头。
“这里没有外人,我想可以直说了,下面我会按照川泽家族的家训做,切掉这根手指,以此谢罪。”黑司曜抬起右手的小手指,眼神冷漠,仿佛在讲切白菜般的小事。
众所周知,川泽家族之前不是没有过子孙离婚的,最严重的是切腹,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他还要娶昔昔,还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不可能像日本人一样切腹自杀。能到日本来谢罪,已经给了川泽家族天大的面子,
平常人习惯用右手,右手的手指少一根既影响美观,也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不便,因此一般会选择切左手。他主动要求切右手,就是想让付洋称心如意。
付洋没有马上回答,低头一笑,摇头道,“这根手指头没什么大用处,可有可无嘛。”
此话没有令黑司曜感到欣喜或是松一口气,心里依稀有了答案,冷漠而嘲弄地问,“你想要哪一根?”
候肃此时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门口被四个体型彪悍的和服男人守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连说话声都小。
“嗒嗒嗒!”有人端着茶走过来,木屐在地板上敲着发出响声。
候肃看着那人从四个和服男人中间走进去,忽然朝身边的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他快速跟着那人进去,那四个和服男人自然马上要拦,两个属下冲上去……
“咔嚓!”候肃进去已经晚了,只见黑司曜手起刀落,朝着摊在桌面上的左手切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柱,血一下子喷出来,喷向桌面以及付洋的脸。
“主人!”候肃急红了眼,边奔过去边下意识掏枪,在腰间摸了个空,一手扶住黑司曜,一手下意识去摸那把带血的刀,只要抢在外面的人冲进来前解决掉付洋,就可以替主人报仇。
关键时刻,黑司曜按住了候肃已经拿到刀的手,摇了摇头,“我们走。”
杀人不眨眼的候肃看到黑司曜的手满是鲜血,不禁心里一哆嗦,扶起黑司曜。
付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下冲进来要抓黑司曜和候肃,他扬了扬手,“让他们走。”
黑司曜被候肃扶着,右手捂住左手,看不清左手受伤的情况,候肃转身看桌子上那根手指,大吃一惊,看上去那是主人左手的无名指。
现在医学发达,手指抢回来还可以做手术接上,候肃心念一动,却见付洋的手下快速把那根手指用盒子装起来。
下一秒黑司曜低低的声音制止了候肃的动作,唇角微挑,气息微弱,似乎在忍受着断指之痛,“走!”命令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不容反抗。
候肃不甘心,但心尖上蹿出一股寒意,黑司曜的眼神告诉他一切,要他照做。
候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离开的,他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从记事起就杀人,从来没害怕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后视镜中主人捂住左手靠在座椅里休息,车子里有医药箱,刚才他简单给主人包扎过,那切面至今令他印象深刻,整根无名指靠根被切掉,手指绝情而果断,那切面血淋淋的同时露出骨头,肿胀不堪,看样子是发炎了,不知道是不是姓付的在刀上下了毒。
听候肃讲完,所有人沉默,他们完全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可是有一个问题大家都不明白。
午征性急,打断沉静,“为什么姓付的不要大哥别的手指,非要左手的无名指不可?”
“你结过婚,你不知道?”秦啸看了午征的左手。
所有人也同一时间往午征的左手看,午征下意识举起那只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在亮光中闪耀,刹时所有人全明白了。
午征差点没跳起来,“妈的,这招够毒的啊,姓付的这是想大哥就算和他女儿离了婚,这辈子也不能戴结婚戒指,他要让大哥和钟未昔一辈子处在遗憾和不完整的婚姻之中。”
正文 第278章 相互勾结
齐立非狠推了一把午征,那意思是说休息室里除了他们兄弟几个,还有付施婕在。
午征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连付施婕一起给骂了,挠挠头,“付小姐,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实在是替大哥气不过,你父亲这一次做得太狠了。”
“我明白。”付施婕笑笑,“你们聊,我去看看。”说完人走出去。
等付施婕一走,大家纷纷过来推午征,“你小子说话也不找对地方,人家好歹从日本赶过来,也算救了大哥一命,先不管那手指救不救得活,冲着这一份心思,不能这样当面说人家。”
“我知道,知道……”午征头都大了,差点没找个地方钻进去。
黑司曜的贴身属下此时从外面进来,“钟小姐来了,在医院门口,要不要让她进来?”
“当然要。”所有人异口同声。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是不是大哥说过不见她?那是在日本,不是在中国,赶紧把人带过来,不,不要带到这里来,带到大哥的病房外……”
夜幕深重,飘起细雨,整个城市恍惚笼在雨里,雾雾蒙蒙,看不真切,一切好象沉在悲伤中。
钟未昔在雨中站了好长一会儿了,她在医院门口一出现便被人拦了下来,不允许她进去,可是她知道他就躺在里面。
在飞机上想着,越来越不对劲,在日本酒店有很多疑点,他为什么要戴手套,并且执意不肯脱下来?提出两个人需要冷静的理由也牵强,他就算再怎么介意牧离,也不可能意气用事间接提出分手。
他们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一句草率的话而结束,所以她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肯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那只戴着手套的左手。
一想到手,马上联想到川泽家族的那条家训,他难不成替付施婕把手……
不敢想下去,不敢去想那个字眼,她宁可是自己胡思乱想,到庄迟开的医院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一群黑衣人拦住她,心里骤然紧缩起来,她知道他在里面。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曜哥哥,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曜哥哥……让我进去……”
一群手下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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