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傍晚,钟未昔正在做英语试卷里的阅读理解,钟未染来敲门,“爸说家里要来客人,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出去迎接。”
钟未昔捏着手里的笔,“知道了,姐。”
没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钟未昔在房间里听到好象是个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赶紧跑出去。
客人是个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觉得呼吸困难。
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正文 第50章 杀人犯(2)
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黑司曜看着她渐渐低下去的面容,迈步走过来,率先捡起了那副特别的图案,这看起来与平常的剪纸有所区别,是将剪纸粘贴到贴作品的纸上,以鲜明的对比突出剪纸所要表达的意思。
手中的这副形象生动,对比鲜明。
红色的剪纸,摇曳的树枝下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是个男生,戴一副眼镜,小的有一头长发,正抬头看着男生,旁边是开得正浓的花。
还给我,钟未昔从他手里抢回来,抱在怀里。
“这叫什么?”她越是不说,当宝贝似的,他就越是想知道。
“没有名字。”她不想说,躲着他的眼睛,脑海里都是那天掩埋尸体的景象,清晰地能看见那血手在眼前晃动,这种恐惧到哪里都无法忘记。
他怎么能做到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可是一条条人命。
还有爸爸,他是警察,为什么会让一个杀人犯住在家里?爸爸一定是不知道他干过的事,她要告诉爸爸。只要她肯努力回忆,说不定能想起来当年他埋尸体的地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看她差点把唇咬破,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成天泪眼汪汪的小女孩。
稚气在她脸上已经慢慢寻不到,温婉纯洁在她眉眼间,益发动人。
他知道她躲他什么,他必须那样做,只要毁灭天真,才能长大。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没人能帮你。
黑司曜并没恼,懒懒地靠在书桌旁,“最近有没有和涵炎联系?”
他想把哥哥带坏吗?钟未昔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拼命摇头。
“我手表坏了,睡一会儿,五点叫我。”他说完,自顾自往床上一躺,长手长腿在她的小床上显得有点不合尺寸。
家里又不是没闹钟,钟未昔刚想说,最终没开口,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锐气,在他面前总感觉害怕。
她紧张地站在那里,仅有一秒,居然听到他发出来规律的呼吸声,仿佛一夜没睡的样子。
迟疑间,客厅的电话响了,她吓了一跳,跑出房间去接,是钟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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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外面办件案子,明天回来,今天你就不要回校了,我和你老师说过了,高考这一个月你走读。”
电话里钟柏龙一如既往对她用的是严厉口气。
喉咙发紧,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钟未昔不想走读,爸爸不在家,她不是要和杀人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在她犹豫的时候,钟柏龙挂电话前说的一句话让她有些明白突然决定走读的原因,“你房间里的灯天天开到半夜,我不是瞎子,既然你有决心参加高考,只要你考上了,就让你上。”
这一瞬间她的眼睛一阵湿润,嗫嚅着嗯了一声,头一回说了父女间最长的对话,“爸爸,你早点回来。”
正文 第51章 锋芒外露
晚饭是叔叔送来的,钟未昔一声不吭接过来,叔叔长年和爸爸在一起办案,去年腿受了伤,后来拿了笔抚慰金就从局里退出来,现在改跑出租。
叔叔把饭递到她手里就走了,钟未昔提着手里沉甸甸的篮子,不象是给一个人准备的晚饭。累
五点过一分,她去敲门,黑司曜几乎是同时翻身醒了,高大的身躯坐在她的小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严重怀疑再被他折腾下去,她的床会断掉。
时差还没倒过来,黑司曜揉揉眉心,什么也没说,起身就离开。
钟未昔一个人把晚饭吃了,剩下的饭菜放到冰箱,回屋做作业,客厅里的铃声大响。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她下意识喉咙一紧,他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心跳不受控制加快,钟未昔象雕像一样拿着话筒,里面是嘟嘟的单调声音,她不敢,她怕他又带她去什么杀人现场。
门铃响了,吓得话筒从手里滑落,她踮着脚把脚步声弄到没有声音,从猫眼里看到果然是他。门铃声持续不断地响,她胆战心惊,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开门。
他只说让她下去,又没说干什么,去碰个面她就上来,这里是小区,人来人往的,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然而,她想错了,一开门就被大手牢牢扣住,到了楼下塞进一辆轿车,车子迅速开动,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闷
“我要回家!”她用力去推车门,“我要回家……”
黑司曜好正以暇靠在座椅里,看她跟个乱蹿的小兽似的,难得有好心事,“每次都讲这一句,能不能换个台词?”
钟未昔还没出声,前面有人倒笑了,她没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只是觉得那个人笑了一路。
黑司曜带她去的地方是间高级酒吧,钟未昔暂时放下心来,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那件事,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
“吃个饭而已,你的女人好象有点怕你。”那笑的男人侧过头来,对黑司曜眨眼,“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黑司曜揣了向恺默一脚,“很好笑吗?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给那个法国贵妇?”
三个月前,向恺默和郑卓去法国参加了个酒会,其中有个法国贵妇对向恺默一见钟情,开始疯狂追求向恺默,天天一大束花,上面写满了求爱的句子。
那法国贵妇今年五十有九,老得都可以当他们的妈了,于是这事成了他们经常拿来取笑向恺默的话题。
一听到这个名字,向恺默马上投降,脸上收敛了笑,正色地咳嗽掩饰嘴角控制不住的笑声,“那个……卓说他要晚点过来,美国批货出了点问题。”
那是一批运往中东的走私货,订单过大容易出叉子,这是一早料到的,不过有卓在,黑司曜并不担心,把钟未昔按坐在沙发上,跟服务员点了酒水。
向恺默耸耸肩,显然他对郑卓也有绝对的信心。
钟未昔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低垂着脑袋。等酒水上来,黑司曜往她手里了杯倒好的,她吓得不肯接,他强硬地塞过来,她看到杯子里不是酒,是一杯现榨的蜜桃汁。
这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向恺默直挑眉,上下打量着钟未昔纯净秀气的面容,“你的小情人未成年?行啊你,原来你好这一口,早知道这样我就弄些清纯的雏儿把你小子给破了,害的那些女人白白为你伤心,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黑司曜端一杯酒在手里,踢了向恺默一脚,“再胡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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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笑呢,十几个喧哗的身影从外面进来,向恺默摇着杯子里的酒,朝那帮人挑了下下巴,“为首的叫冯昆,上个星期开始这里成了他的地盘。”
“以前是谁的?”黑司曜倚在沙发里面无表情。
“姓佟,叫冠楠。以前是个小混混,这两年陆续收了一帮人,偷他老子的钱开了个地下钱庄,渐渐做大。今年年后砍死了这个地盘原来的老大豹哥,让你家老爷子暴跳如雷。正准备找人收拾呢,被这冯昆抢先了。”
血雨腥风,改朝换代是道上常有的事,向恺默说得漫不经心,黑司曜听得也是漫不经心,钟未昔却听得不寒而栗,冯昆的名字为什么听得这么耳熟?还有佟冠楠也杀了一个叫豹哥的人吗?
他们怎么都可以随便杀人?太可怕了。
黑司曜暗沉的目光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脸色突变的钟未昔,“故事挺精彩,姓佟的人呢?”
“道上的消息是下落不明。至于想得到他具体的去向,就得看你的意思,你要想知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口饮掉杯中的酒,黑司曜一手搭在沙发背上,没再说话。
钟未昔不明白看黑司曜出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什么门路吗?她想不到的是一阵子不见佟冠楠居然会落到如此下场,她早就想到他做那些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想不到会这样快。
冯昆那伙人是典型的锋芒外露之辈,一进来吵吵嚷嚷不说,见到漂亮的女服务员拉过来就上下其手,粗俗不堪,满嘴黄-话。
“老大,我看到刚才在台上跳钢管舞的小娘们身材不错,那胸大的跟西瓜似的,那屁股……”
冯昆长得五短三粗,眼睛里闪着凶光,看上去就是个亡命之徒的角色,只见他一手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两片短到不能再短的短裙里乱摸。
冯昆扬起粗粗的眉毛,咧开厚嘴唇就骂,“什么西瓜?阿黄,你他妈的会不会形容,女人的胸是用西瓜来形容的吗?应该说是皮球。”
“是是是,老大你说的是。”
他们坐的位置不近,但是这帮人太吵,恨不得让酒吧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混的。
灯光突然一暗,台上由刚才的钢管舞换成了更加火-辣的脱-衣-舞,冯昆那群人色/眯/眯地得盯着扭着蛇一样的腰肢跳舞的女人,嘴里叫着,“脱,脱,脱……”
钟未昔无法适应这种靡/乱的场合,她的脑袋阵阵的疼,快要疼到爆炸。黑司曜看着她拧的紧紧的眉头,没有丝毫心软。
正文 第52章 斗殴
“我去下洗手间。”
终于她忍不住了,惊惶失措地站起来,胆怯地说了一句飞快地跑开。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躁动,一道道贪婪兴奋的目光,令人作呕,这里俨然是个严重扭曲的世界,纸醉金迷的糜-烂之地。累
本来坐着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到处都是人。
她才挤了一小段路就吃不消了,总有猥琐的手乘机在她身上乱摸,背上,屁股上,胸口难受到想吐。
一只手突然伸到她腰部,她汗毛直竖,害怕的想尖叫。
“是我。”
那是一只大手,温热有力扣在她腰上,把她拉进怀里,包容着她的冰冷和颤抖。
她的耳朵里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心脏的咚咚响声,一下强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
“老大,老大,那个妞正点,一看就是个好货。”
冯昆在手下的提醒下也留意到了钟未昔,不禁目露贪婪之色,“是个好货色,老子还没尝过么嫩的女人,今天得尝尝鲜。”
怀里的钟未昔眼睛里含着雾气,小身子抖个不停,看上去象是一头迷路的可怜羔羊,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出现无益于在等着被人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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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和失控混在一起,淡淡的香气直往鼻腔里钻,再一阵阵往头脑里冲,黑司曜记得她刚才的反应,益发生气,被那些人占了便宜,她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闷
今天他是在场,那么以后怎么办,她还要象今天这样默默忍受?
该死的!他低咒着,把人往怀里按,把她的小脸贴在胸口,手臂迅速拨开人群,往座位上走。
“慢着!”一伙人拦在了面前,周围怕事的人开始后退。
“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得归我。”冯昆仗着自己人多,又带了家伙,想要抢人。
搂住怀里瘦弱的小身子,黑司曜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一群人,“让开!”
“哟,你小子够胆大的啊,知不知道这个地盘是我们昆哥的,你识相的把人放下,不识相的话就别怪我们把你给办啰!”
黑司曜冷笑,一脚拽向说话的冯昆手下,只见那人哀叫着被踢出老远。
这还得了,在我的地盘上敢打我的人,这不等于在打我的脸吗?冯昆一看火了,“兄弟们抄家伙。”
一群人瞬间掏出长刀,寒光闪闪,酒吧里的客人们早就吓得抱头鼠窜,台上的舞娘也吓得躲到台后,音乐也戛然而止,一时间刚刚还热闹的大厅只剩下对峙的两方。
得到消息的酒吧老板忙过来劝,“各位,各位,消消火,这顿我请,这顿我请,昆哥,卖我个面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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