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你和那个人有什么两样……”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
他的心刹那间一冷,坠入无底的冰寒世界,听到了却装没听到,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进去。
那个人是指那个男人,她在拿他和那种人渣比。
黑司曜突然觉得整个人狼狈不堪,活像被人当面羞辱,泼了一头一脸的冷水。
可是他没有办法,对她毫无办法,他能做的都做了,她眼里根本就没他。
他救了她,反倒被她看成了显摆,看成了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杀人就杀人,视自己的心情而定。
她一点不知道他不是个会好管闲事的人,不是在街上看到什么不平事就出手,他没那种善心,也没那种闲心。
只有她,才能让他不顾一切冲下去,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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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记反
一个人坐在车里没动,人累了,靠在真皮座椅里就睡了。
黑司曜送完药出来,看见车里的人儿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没出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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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小丫头真是好唬,头两次锁了车门,以后她就一直以为他会这么做。刚才他明明就没锁,她竟然就这样乖乖地待在车里,以为反锁了。累
拉开车门,就这样看着她,难得她肯这样让他静静看着,待着。长长的睫毛下淡淡的阴影,粉粉的小嘴上有他亲吻过后的痕迹。
他的唇边绽起满足的笑,忍不住回味刚才的吻。
她虽然开始不愿意,吻到最后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吻了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享受这个吻。
可惜太短,想继续下去,怕只怕进一步会把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丫头吓到。
还是等下次吧,按部就班来,钟柏龙已经答应他了,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慢慢长大。
纤细的手里还捧着玫瑰花,似乎是害怕得厉害,手指攥得死紧。
玫瑰花中有张小卡片: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吓着你了。落款是一个楠字。
看到这个字分外眼红,黑司曜刹那间冷静全失,大手去拍她的脸蛋,“钟未昔!”
在睡梦中的钟未昔吓得转醒,眼神有点迷茫,聚了几秒才聚到他身上,慌忙低下头,人往车里缩了缩。闷
“下车!”黑司曜温柔尽失,抓住她的手直接拽下去,丝毫不顾她发出的哽咽声,花在他的故意拉扯中掉到地上,他一脚踹出去,掉进了不远处的花丛里。
钟未昔看了一眼,没吱声,这花是她上街给姐姐到超市买日用品,半路上光头送过来的,她不要,光头就硬塞到她手里,人往车子里一钻,车就开走了。她想扔掉,走了半天没找到垃圾桶,刚看到前面有,正准备跑过去就被人拦住了,后来就发生了那一幕。
“带我去哪儿?”她脚步快跟不上他,他走得好快。
“去洗澡。”他的声音硬得像石头,动作强势,她的手腕上发出疼痛的讯息。
洗澡?他想干什么?想要她的真身吗?不,她头皮发麻,又快哭了,“我不去。”
他绷着一张冷脸,把人带到楼上,再塞到浴室,“由不得你,洗干净。”
战战兢兢洗完,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上有一片很明显的痕迹,心惊的用他过大的浴袍包住自己,擦好湿发便不敢出去。
她没有能力反抗他,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间房间她曾来过,那天他和哥哥在这里打游戏,哥哥一直输,他当时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定在她身上,那时候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怕极了他。
正陷在回忆与接下来的恐慌里,浴室的门被推开,她瞬间睁大眼睛,黑司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是一套连衣裙,白色的,极漂亮。
“换上。”他口气仍是凶的,她小心地接过来,托在手里,他转身出去了。
换衣服的时候她提心吊胆,生怕他会中途闯进来,好在没有。
她换好衣服往镜子前一站,差点没认识自己,好美,洁白的颜色,层层叠叠的蛋糕裙,每层都有漂亮的蕾丝,衬得她秀白的小脸好亮,像个十足的小公主。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裙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外面催,“换好了就出来!”
她不敢,呆在里面不出去,他就进来,她吓得扭头看他,这一看他惊奇地望着她,瀑布般倾泻下来的秀发微湿,白皙的俏脸带着沐浴之后的嫣红,双腿均匀纤细,穿着他过大拖鞋的一双玉足仿佛某件工艺品,脚掌曲线柔美,脚趾因紧张而稍蜷,分外可爱。
“出去吃点东西。”他用自己无法控制的嘶哑声音缓慢而困难地说着,勉强移开目光,率先大步出去。
知道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钟未昔不敢放松,低头跟在他身后。
向恺默吃完药睡了一会,这会儿不吃饭,吵着要黑司曜陪他说话,所以午饭就改了地方,场面搭配得比较奇怪,一边是躺着的伤员向恺默,一边是放着精美食物的餐桌,以及坐着享用的两个人。
“喂,太没良心了吧,你们在那里大吃大喝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眼睁睁看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我喝这种照得出人影的粥?黑司曜,你虐待病人,我不干。”
黑司曜停下切牛排的动作,挑眉看过去,“不干?那你想干什么?”
“起码也给我个妞泡泡。”向恺默以唇努努桌另一角的钟未昔,意思是你泡妞,让兄弟我在这里干瞪眼,你舍得么?
“如果我说没有呢?”黑司曜突然很想看看好友的反应。
“没有就把你的小情人让给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给他一根竿,这小子倒顺竿上了,黑司曜淡淡垂眼,执起红酒杯放到唇前轻抿着,“我倒是听过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你记反了。”
“喂,喂,我哪里记反,明明是你颠倒黑白,靠……”向恺默哇哇大叫起来,“我不喝,我不喝这种粥,当水喝还嫌塞牙缝,我不喝,我要喝红酒,我要吃牛排,我还要……”
钟未昔不敢切面前的牛排,悄悄看他切过的,一刀下去血丝都出来了,红红一滩在雪白的盘子里,看得她想吐,也就他这种人才吃这种带血的东西,她不吃。
听到他在和人说话,对话好奇怪,不像他平常那种凶的口气,有点和人开玩笑打趣的口吻。
钟未昔实在有些好奇,不禁朝那个大叫的人看了一眼,看得她真想笑,那人好奇怪,全身绷带躺在床上,旁边有个保姆小心翼翼在喂他喝粥,其实粥也不是很薄啊,他说得夸张而已。
最让人想笑的不是这个,是他们坐在一个病人面前大吃特吃,的确有点那个……
她小嘴边隐藏的一抹笑尽在他的眼底,黑司曜阴霾的心境这一刻有了温情,默这小子还真是一味调味剂,要不然他们这一顿饭冷冷清清是肯定的。
正文 第77章 明目张胆
向恺默的抗议到最后都没起作用,身体还虚着呢,喝完粥就迷糊歪头睡着了。
看看天色,该回去了,不然姐姐会生气的,钟未昔眼中出现焦急,黑司曜看在眼里,吃完饭开车送她回去。
轻易被放行,钟未昔有点不适合,临走前不忘带走自己的裙子。累
“穿着,不许脱。”他黑着脸,渐渐摸透了她的性子,他越强势,她越不敢反抗,就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他只能这样。
钟未昔咬唇钻进浴室,用纸袋包好,她的衣服少,一共就两件裙子,忘了带等上学她就没衣服换了。
身上这件比她的裙子要好看很多,是坏人送的,她不要,现在不敢换下来,回家就会。
开车送她回去,看她穿着他买的裙子,总算顺眼了一些。
她照旧是躲着他,缩在座椅里不说话,他也不恼。黑司曜开着车,心情大好。
到了她家楼下,车子犹犹豫豫停下来,是不是自己开得太快了,怎么才一会就到了。
她却象看到救星一样小手已经去推车门,他不高兴了,她大概也察觉到了,紧紧咬住唇,手指迟疑起来。
“到家给我打电话。”他又命令。
想起手机还在姐姐那里,钟未昔不敢说话,只点头。
“那束花是怎么个意思?”这问题憋在他胸口好几个小时,终于禁不住问出口,抬起手抚开她眼前的刘海,他想看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最不会骗人。闷
“我想扔的,是那个男人拦住我,就……”她呼吸都快停了,他靠过来,她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淡淡的烟味,很像严厉的爸爸。
用两只手臂去挣扎,仿佛不安的小鱼在鱼网中跳蹦,身体往车门那里缩,他却进一步欺上来,手臂一圈,她仍是网中的小鱼。
想逃吗?看你怎么逃。
“说具体点。”
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看到他深邃的蓝眸,小时候她被这双眼睛吓哭过好几回,现在长大了同样仍是怕这诡异的眸子,烫热的呼吸就在近尺之间,呼吸全乱了,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不说?”他执意要听清楚,不允许她说的囫囵吞枣,不许她欺骗。
说什么?她和佟冠楠又没什么,他就那么想听?当成看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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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吻已经变为怒气,她不敢和他再争下去,一心想早点上楼,忙说了一遍。
“光头长什么样?”他收紧手指,划过她粉嫩的脸颊,目光在那里留连,他早就料到她会被人窥视,想不到姓佟的这么明目张胆。
他冰冷的指尖划在皮肤上透出彻寒,钟未昔磕磕碰碰说了个大概,描述的全不在点子上。
黑司曜并不在意,要查一个小罗罗还不简单,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开她,不想让她像鱼儿一样从手里溜走,就是想让她知道,楼上是她的家又怎么样,他照样敢为所欲为。
她逃不出他的手心。
“把你和佟冠楠的关系再说一遍。”他又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再验证一次不可。
“没有关系,连朋友都不是。”她仿佛背书一样背出来,和上次答的一样。
他稍微一放开,她就飞快地跑下去,头也没回跑上楼,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给姐姐买的日用品忘在他车上了。
姐姐急着要,万一发现她没买回来……一面是姐姐,一面是坏人,任何一个钟未昔都害怕,可是……
手指犹豫摸钥匙,一只塑料袋悄无声息递到她面前,一惊,扭头一看,黑司曜把塑料袋送上来了,再一想他不是专门送上来的,他住在她家。
将袋子塞到她手里,黑司曜一言不发转身下楼。
钟未昔呆了两秒,门内等得不耐烦的钟未染打开门,她低头进去,门里响起钟未染责怪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买日用品要几个小时……”
默默承受着姐姐尖利的声音,钟未昔等钟未染发泄完了,问,“姐,我的手机还我……”
“什、什么手机?”钟未染开始舌尖打卷,“不是说好了要借我一阵子的吗?钟未昔,你别做小气鬼!”
“姐,这几天手机借你玩的差不多了,还给我好不好,手机不是我的。”钟未昔想到那双锐利的蓝眸,心里发寒,她虽然怕他,在这一点上稍微有点了解他,被他知道手机在姐姐那儿,他会发火。在他没看到之前,她想要回来。
“哼……”见妹妹执意要回去,到嘴的肉飞了,钟未染心里那个不甘啊,气得脸色发白,冲进卧室把门摔得砰砰响。
再冲出来,把手机扔向钟未昔,“给你,谁要你的破手机。”
钟未昔没防备,慌忙下意识去接,然而手机砸在她脑门上,再摔到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弯下身去捡起来,按了按,还好没坏。
镜子里撩起刘海,额头上肿了一块大包,心里酸酸的,有一些伤感,妈妈在就好,妈妈会给昔昔煮鸡蛋,然后把鸡蛋剥了壳,在肿的地方来回揉啊揉,就一点也不痛了。
昔昔不会弄,昔昔不会煮饭,什么都不会。
姐妹俩一个回房间发脾气,一个在洗手间看伤口,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钟未昔回到房间,径自低头走到书桌前,突然发现有阵异样,往左边一瞧,倒抽一口凉气,小嘴上的颜色都变了。
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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