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同样姓黑,黑习尧远远比不上黑司曜。
既然大局已定,他又何必拿自己的兄弟去和黑司曜硬拼,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为一个黑习尧,不值得。再说他们再怎么有恩怨,始终是兄弟,他到时候可是会弄得里外不是人。
黑习尧叫了半天,没一个人影,眼看黑司曜在逼近,他反而大笑起来,“好你个姓佟的,关键时刻你才是缩头乌龟,算我看错了,就你这一点胆量,想做黑社会老大的交椅,下辈子吧!”
肖鹰此时一心在妹妹身上,全然不顾发疯的黑习尧,向手术台上扑过去,“妹妹,笛子……哥哥来了……你醒醒……”
“该死的,小心!”黑司曜眼见黑习尧朝肖鹰举起了手枪,急忙掏枪射击。
可晚了一步,肖鹰背上中了一枪,一口鲜血当场吐出来,喷在手术台上妹妹的尸体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妹妹的血,哪些是哥哥的血。
黑习尧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腹部中枪,此时又手部中了黑司曜的子弹,手上的枪随即掉到地上,趴在那里挣扎喘-息。
看着肖鹰中枪,人挣扎着直身,朝黑司曜扬了个笑脸,“大哥,我没事……我要救我妹妹……谢谢你肯和我一起救我妹妹……”嘴里的血却随着说话声往下巴上淌。
眼睁睁看着每天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身受重伤,满身是血,黑司曜却觉得有把刀锋犀利的刀切进身体里,在里面无情地搅着,绞得他血肉模糊,苦不能言。
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重蹈覆辙,老四已经死了,老三下落不明,他不能再失去肖鹰这个兄弟。
“兄弟之间说什么谢。你受伤了,不要说话,我让人扶你回去养伤。”他嘶吼着挥手,两个端着机枪的手下大步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肖鹰。
黑司曜咬牙将枪顶在了黑习尧的脑袋上,“这下你痛快了,是不是我越痛你就越高兴?黑习尧,我自认与你没什么过节!是不是姓佟的教唆?说!”
“不用人教唆。”黑习尧也不好受,手伤和腹部的伤折磨得他满头大汗,没受伤的手捂住不断淌血的腹部,虚弱地靠在墙壁上,缓了口气说,“我是和你没什么过节,从小我就从黑宗朔嘴里听到你的名字,也陆续打听到一些,与你比起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黑宗朔偏心,同样是几个儿子,为什么我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论能力,我想只要他象培养你们一样培养我,我的身手和领导能力会是你们中最好的。可他偏偏看不上,只因为我妈是个舞女。”腹部的伤在往外渗血,暂时阻隔了黑习尧的声音,愤愤不平地叫起来,“这不公平,不公平!我有什么错,我是无辜的,是他自己看我妈年轻漂亮,强占了我妈,事后要不是我妈把我生下来,他不可能会承认我。”
“这些是你和黑宗朔的过节,与我有什么关系?仅仅是因为你嫉妒?”黑司曜咬牙切齿冷哼一声,并不想听这些,“挖人器官的事你都敢干,你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是干了这些,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一个人卑微地活着,容易吗?要不是我妈不停的接客供我上大学,进医学院,到国外去进修。到现在我还是一个穷小子,处处被人看不起。到最后我妈被一个变态的客人折磨,死在床上,我去求黑宗朔为我妈报仇,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他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否则你没资格姓黑。”
“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吗?我发誓再也不姓黑,改跟我妈姓,从此我叫陆尧。之后我打听到那个客人的行踪,杀了那个客人,把他的尸体剁成泥,煮成肉泥拿去喂猪……”黑习尧邪笑着讲自己令人发指的杀人经过,仿佛在讲一件别人的事,突然抬头瞪向黑司曜,表情变得阴冷与扭曲,“这不公平,你的命为什么比我好?黑宗朔给你大别墅,给你成群的佣人,给你山珍海味,我呢?什么都没有?生你的女人出身也不见得比我妈要好,她不过是一个外国……”
今天三更结束啦。
正文 第143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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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黑司曜冰冷如蛇的眼中闪着噬血风暴,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他母亲来取笑,提醒着他是个不受欢迎的产物,怒火中将枪用力顶在黑习尧的脑袋上,手指扣向板机,“既然你这么痛苦,事事对你不公平,现在我就解决了你!”累
“黑司曜,你不能,也不敢杀我……”黑习尧大叫,一脸的冷汗泄露了他的恐惧,可嘴里完全是另外一副吃定人的口吻,嘴角掀起一投疯狂,“我是你弟弟,我是黑宗朔的儿子,他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我毕竟是他亲生的……他不会希望你杀了我。杀了我,你怎么向他交待……现在的你还没到能与他抗衡的地步……你不敢杀我……不敢杀我……哈哈哈哈……你不敢杀我……不敢杀我……”
黑司曜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握住枪的手在抖,并不是他害怕杀人,也不是顾念与黑习尧是一父所生,只因为他不得不忌讳于黑习尧的话。
没错,他到目前为止,一直活在黑宗朔的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处于监视之中,黑宗朔喜欢傀儡,纵使现在放手让你去凭本事闯,可绑在他手脚上的线始终被黑宗朔紧攥着。
一个操纵惯了傀儡的人,是不希望傀儡有思想,更不希望傀儡擅自行动。一旦出现这样的结果,傀儡只有一个下场,被弃之不用,或是直接被摧毁。
部署了这么久,死了那么多兄弟,他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和他一起走向灭亡,唯一一条路就是咬牙撑下去,总有黑宗朔老的一天,总有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到收网的一天,那一天不会太远了。闷
黑司曜的犹豫正中黑习尧的下怀,“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你不敢杀我……哈哈哈……”
地下室的另一半一切在沉默中进行,井然有序,所有人听从一位穿白衣的男子指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屏风,将手术台团团围起来。
“把我的家伙们都拿来。”白衣男子一面戴上口罩,一面朝旁边的手下吩咐,只见男子麻利地穿上行头,带上无菌手套。
黑司曜浓眉紧紧拧起来,与白衣男子的目光在空中相会,对方朝他点了点头,“现场环境太差,细菌滋生,病人剖腹多时,失血过多,处于休克,必须马上对伤口进行消毒缝合!我只能尽力而为。”
“拜托了。”黑司曜颌首,又看向被人扶下去的肖鹰。
肖鹰推开左右两人,“大哥,我没事,我要在这里陪我妹妹。”
就在黑司曜忽略掉黑习尧,以为黑习尧插翅难飞之际,黑习尧身后一米见方的墙突然向后大面积后退,听到声音黑司曜下意识回头,看见黑习尧被人接住,那人正是佟冠楠。
他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一把阴冷的枪瞄准了他,在这关键时刻有人一推将他推开,“砰——”
黑司曜全身的皮肉宛如在此时剧痛,他定晴看去,肖鹰挡在他面前,替他挡掉那致命一枪,软软倒下去。
反应过来的手下们迅速向墙内射击,可早已是人去墙空。
“肖鹰——”黑司曜双眼赤红目睹着这一切,全身的血液在疯狂嘶叫,伸手接住肖鹰,嘴里抽着气低吼着问,“你找死吗?”
“大、大哥。”肖鹰嘴里含着大股的血,虚弱地笑着,“你没事就好!我、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中了枪,不要说话。”黑司曜的双手抖个不停,大声叫着白衣男子,“庄迟,快过来,肖鹰中枪了!你他妈赶紧过来!”
庄迟其实早在突发状况的那一瞬间丢下手里的缝针就过来了,这会儿拨开众人,赶紧蹲到他们面前,准备查看伤口,不想被肖鹰沾满血的手轻轻拨开了,“老五,去救我妹妹。我的身体我知道,没用了,这样也好,我可以和老天爷打、打个商量,让我的命换回我妹妹的命。我这辈子唯一做的最遗憾的是没能、没能在我妈面前尽孝,让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的弟弟妹妹拉扯大,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不能再让我妈伤心……”
庄迟有一丝犹豫,又要查看肖鹰的伤,仍是被肖鹰推开了,激动地喃喃着,“算我求你,求你老五,你赶紧去救我妹妹,她不能再拖了,算我求你……”
庄迟为难地看看黑司曜,后者点头后,他迅速返回去,“二哥,你等我,我那里还有几针就能缝好,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妹妹。”
“老五,我谢谢你……”肖鹰话一说完嘴里涌出大量的血,在场的兄弟见了无一不热泪盈眶,毕竟肖鹰与他们出生入死多次,已经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兄弟情。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担架!”黑司曜一边朝呆站着的手下们吼,一边观察肖鹰。
“大、大哥。”肖鹰努力咽下嘴里血,揪住黑司曜胸前的衣服,气息微弱,“我有一个要求……”
“我会好好照顾你妹妹,以后她就是我妹妹,肖鹰,不要说话,担架马上就来。”
“不,大哥,我知道你的为人,我去之后你一定会善待我的家人,那些曾经跟过你的兄弟死掉后,你总是悄悄寄钱给他们的家人,我都知道。我的要求是想……想让你叫我一声老二……”
黑司曜面容一滞,当初洪尘加入他们之后,与肖鹰、齐立非三个人不知怎么的一琢磨,决定结拜为兄弟。
想当然他是老大,肖鹰是老二,齐立非是老三,洪辰是老四。当时他是被他们三个人硬拉着结拜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别扭,弄得跟桃园三结义似的,他可不想做刘备,因为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离去,那种痛他不想承受。
可肖鹰三个人却是从此按排行称呼开了,他仍坚持自己的,直称其名,心里自然早接纳了按排行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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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鹰毕竟跟了他多年,了解他,就直接说,“大哥,我看你还是叫我们名字吧。”
当时洪尘嚷着问为什么,肖鹰就瞪眼说,“没有为什么?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齐立非聪明,一语道破,拍着洪尘的肩幸灾乐祸地说,“你就不要为难二哥了,你想啊,我们叫他二哥,可大哥叫他什么?”
这么明显的提醒洪尘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叫他老二呗。”
正文 第144章 收拾伤痛
“你、你们……”
齐立非和洪尘哄然大笑,肖鹰的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冲上来要掐他们脖子,不许他们说。
一时间四个人笑成一团。
那笑声,兄弟间打闹的热闹场面到现在仍晃在眼前。
黑司曜的手捏成拳,咯咯作响,肖鹰当初那么抗拒,可如今却感觉到自己不行了,改了口,非要听那声不可,不管那称呼有多么让人遐想,让肖鹰尴尬。累
肖鹰命悬一线,黑司曜这时候还有什么不可以答应的,“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肖鹰闭了闭眼,听着黑司曜从嘴里改了称呼,“老二……”
肖鹰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这声音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大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不能等到看你登上那把交椅的一天。兄弟情分已尽……我……我要去找老四了,他……他在那边等、等……”
血从肖鹰微弱的声音中涌出来,话没说完,头倏地一歪……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人看得出黑司曜此时的心情,他面色如冰,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痛,抱住肖鹰突然仰天长啸,“啊————”
“大哥,是姓佟的害死了肖哥,我们要为肖哥报仇,杀了佟冠楠,杀了佟冠楠!”
所有人在举枪大叫,没有人哭,只有仇恨在空气中蔓延。
庄迟此时才缝好伤口,为时已晚,奔过去翻看肖鹰的眼皮,又探向鼻息和脉搏,整个人颓然地垂下手。闷
黑司曜不甘心,拉住庄迟,赤红的双眼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怎么还不救他?你他妈的赶紧救人——”
“大哥,二哥已经去了。”庄迟哽咽着,不得不宣告。
“不可能,不可能,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该死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黑司曜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从他们开始创业以来,肖鹰每天跟在他后面任劳任怨。
他累了,肖鹰给他搬椅子,乐呵呵地替他捶背;他渴了,肖鹰笑眯眯地给他端茶递水;他心情不佳,肖鹰就说笑话给他听。明明是一条汉子,不会讲什么笑话,却偏偏爱现,讲的一点不好笑,还尽是冷笑话。
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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