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位上吃一碗小馄饨就当犒劳自己。
电梯快合上的一瞬间,外面有脚步声,紧接着她看到一双有力的手把电梯向两边撬开,散发着冷冽气息的身影从容进来,寒眸对上她惊慌的眼神。
“准备去哪里?”
回学校的话吞回去,她摇头。
“到底去哪儿?哑巴了?刚才不是一口一个先生么?”他讥讽着,眼神中绽出嘲弄之色。
她头脑一热,下意识抬头,“不关你的事。”
他笑了,不怒反笑,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双手泛着骨节响,“怎么不着我的事?这是你和客户说话应用的口吻吗?刚才你还一口一个先生。”
电梯里的照明很亮,她站在角落心里矛盾,无处可逃,“你……不是客户……”为了能让她在他面前不再那么矮上大半截,也为了让自己坚强起来,不再那么好欺负,挺起背脊,“你是我舅舅,我……叫过你的。”
黑司曜霎时眼前发花,冷眸里蔓延着殷红,脚下坚定地向她迈步,声音游离不真切地咬牙切齿,“钟未昔,你找死!”
她只来得及看到一只拳头向自己的脸挥过来,本能地闭上眼睛,呼啸的风从脸上刮过去,拳头碰到她的鼻子,瞬间捶在她右脸的电梯壁上,发出匡当一声响。
下一秒,她感觉到鼻腔里一热,有两股热液淌了下来,流到嘴里。
高大的身形如鬼魅般罩住她,暗暗的光线里,她睁开眼睛,手背抹向自己的鼻子,一手的血,默默地擦着,呼吸有些错乱,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尤其是被他整个禁锢在电梯与他之间,仿佛逃不了狼口的小羊羔,心中一痛,瞬间就想起了那只小羊吊坠。
钟未昔想自己真是无可救药,竟然会如此怀念他的东西,怀念在一起狼与羊的感觉。
他没动,又问的时候口气强势,“钟未昔,你再说一遍试试!”
宽大的怀抱近在咫尺,她眼睛泛酸,这会儿浑身无力,没哭,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这是他想要的,哪怕她一个字不说也好过她叫他那该死的称呼,她刚才那个称呼让他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把它忘记,她竟然那么漫不经心,轻描淡写提起,往他伤口上洒盐。
真想一巴掌甩向这个女人,他前世到底欠了她什么,这辈子要这样折磨他。他宁可她拿把刀直接捅过来,也不想听什么可笑的称呼。
钟未昔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生气,叫他舅舅怎么了,上次姐姐也叫了,他没说什么,也没发怒,为什么她不可以?是他认为她不配吗?
为什么?她已经努力按住伤痛,改口叫他,为什么他要如此待她?就算不喜欢,就算讨厌,大不了不理,为什么要如此?
“跟我走!”他猛力拽住她的手,如果她现在要回干洗店,黑戎的车就在店外等着她。他可不是为了救她,是看在他死去的姐姐的面上,不想再让黑习尧的事件重蹈覆辙。
“我不……”如果可以,她想让自己把过去的两个人间的种种忘记,可偏偏忘不了,一见他就痛,不见也是痛,心痛就代表着仍爱着,因为一颗爱着的心不可抑制的疼,日夜淌血,她在他面前便已经卑微下去,不想在他面前一再没自尊,摇头对着电梯里的摄像头挣扎,这里的保安看到有争执一定会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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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熨衣
他也看到了,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拨电话。她听到店里接电话时标准的客服用语,“这里是MCC国际洗衣店,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
“叫你们店长接电话!”他命令着,客服呆住了,从气势上听得出来是得罪不起的大客户,赶紧叫来店长。累
钟未昔不知道他找店长做什么,投诉她吗?
“……是这样,你们店的衣服熨的我很不满意,正好你们有员工在我这儿,我要求她把衣服重新熨一下,有没有意见?”
听到他这么一说,钟未昔慌了,他摆明了假公济私,衣服哪里熨得不好,明明穿在他身上那么服帖,没有一丝异常的痕迹。
电话里不知道经理说了什么,只见黑司曜把手机举过来,示意她听电话。
战战兢兢放到耳边,店长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加严肃,“未昔,这是个大客户,得罪不起,以前他在约瑟芬是白金VIP客户,这周第一次把衣服送到我们店。如果保住这个大客户,年终奖我保证少不了你的……”
听了一大段,钟未昔领悟了店长的意思,“可是店长,我……”
“好了,一切以我们店的声誉为重,耐心一点,我知道这活不该是你做的,但是你在我们店也来了不短时间,相关的训练也参与过,我看过你在店里帮忙时熨的衣服挺不错。就这样,这件事情交给你办,我就不另外派人。”闷
讪讪地落下手,低头把手机胡乱塞过去,扣在手腕上的大手松了,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
监控室内的保安队长原先看到电梯里的情景,以为出现治安问题,正准备带上另外几个手下赶到19层,刚站起来却见电梯里的女孩默默跟在男子后面,看上去好像认识,不由摇头坐下,现在的年轻人啊,闹个别扭跟仇人打架似的,不像他和他老婆谈恋爱那会儿,没吵一次嘴,结婚后一直恩恩爱爱到现在。
屋里,黑司曜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甩手丢到沙发上,钟未昔虽然气愤却无可奈何,四下观望,闷声不响去找熨斗,偌大的屋子好几间,要找一个小物件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在衣帽间。”黑司曜终于忍无可忍,回身手指里面的一间屋子。
钟未昔咬着唇拿起衣物,按他的指示走过去,里面果真有一台蒸汽挂烫机,她熟练操作起来。
手腕上的时间显示离赴约还有五分钟,黑司曜给白京拨过去一个电话,“实在抱歉,我临时有事,不能按时赴约……”
“黑老弟呀,你可不够意思,大哥我为了请你喝茶可是一早推掉所有的事,赶到望月楼呀。这眼巴巴地等着呢,你却说来不了,是不是大哥面子不够啊?”白京的声音那个滑。
没有事先打招呼,白京在他面前居然以大哥自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黑司曜冷笑,不动声色中撇清关系,“不会,白先生说哪里的话,我这里临时有点急事,实在过意不去,打这通电话是想告诉白先生可能会晚上一个小时,白先生如果有事咱们改天另约。”
改天另约这可是句拖延的话,午征那小子砍了他地盘上的一个老大,所有的兄弟可都睁大眼睛等着他处理这事,处理不好他这么多年建立的威严可就是白搭了,以后还有谁服他?白京只能暂时忍气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黑老弟肯赏光来吃顿饭,大哥等多久都没关系。”
黑司曜寒暄几句,收线,电话又打进去,这一次是老八邹逸,“大哥,您怎么还没下来?时间快过了。”
“不急,再等一会。”
在外面抽了两支烟,倚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片刻,钟未昔没出来。
看看时间,已经被他故意消磨掉四十分钟,黑司曜起身,脚步悄无声息踱向衣帽间,朦胧的墙上有她弯腰的影子,认真地熨着衣服,一条缝,一处细节都做得极有耐心,碎发散在颊边,额头渗出薄薄的汗,顾不得脱羽绒服外套,看上去她想尽快弄完。
他与她都心照不宣,大衣根本不用重熨,但是在同一个空间她那样挣扎,恨不得与他从来不认识,这令他心生恼火。该气的人是他,她有什么可气的,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不是看到他不舒服,那他就非得让她继续不舒服下去,他用客户的身份压住她,让她不得不被迫接受,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衣服终于熨完了,她直起身有点头晕,可能是饿了,想着香喷喷的小馄饨,咽了咽口水,伸手把衣服从架子上取下来,眼前的眩晕偏偏来搞乱,她的手赶紧扶上旁边的衣柜。
不再那么晕的时候,她看到他已经不耐烦地走过来,取了大衣,又蛮横地扯住她的手往外走,这一次保安在监控里看到又摇头,直接归类为情侣间闹别扭。
刚才在熨衣服的时候钟未昔心里跳出来一个声音,与其时不时打电话到何妈妈那里等消息,为什么不直接问黑司曜?
所以当他拉她出去,她先是下意识挣扎,然后就平静了。
邹逸是个急性子,比大哥说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在楼下等,他电话也打了,迟迟不见大哥的人影,眼看快到时间再打电话,大哥又说还要一会,好象不着急的样子,他就耐下性子等。
带着几辆车的弟兄在楼下等啊等,一看到大哥出来差点没欢呼雀跃,可再一看不对呀,大哥后面怎么跟了一个人,不,不对,不是跟,是大哥手里牵着一个女孩,对,是女孩。
靠,邹逸此时郁闷到要吐血,敢情大哥在上面藏了女人,他说怎么今天大哥这么磨蹭,一帮弟兄足足等了有一个钟头。平日大哥身边没个女人,已经被弟兄们私底下在悄悄议论,一开始他也只当大哥以事业为重,后来五哥六哥他们悄悄说了他才知道大哥有女人,他们有大嫂。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大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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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一枪
头埋的低低的,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白皙的尖下巴。
身上的衣服挺普通的,甚至没化妆,大嫂和五哥他们描述的一样是个大学生,从里面出来身上带着一股神韵,让人一眼就看的到。
黑司曜一迈下台阶,邹逸马上从路虎上跑下来,打开车门,然后自动钻进后面房车里,和一帮兄弟待一块。累
钟未昔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她没想到外面会有三辆车等着,前面是辆霸气的越野车,后面有两辆黑色房车,开着的窗户里有香烟的白雾在飘散,显示里面坐满了人。
她小心坐进去,还没来得及扣安全带,车子已经箭一样飞出去。
半路上黑司曜的手机在响,他没接,响个不停,听得人心生烦躁,戴上蓝牙耳机,听到一个想不到的声音。
钟未昔本来想问笛子的事,这会儿只能放下,黑司曜却突然发了出一声冷笑,“你妹妹自己有脚,她做什么不是别人能控制的,我也没这闲空管。你为什么不自己当面问她,倒绕个大圈子反倒来问我?”
凭直觉钟未昔感觉可能是哥哥,一定是哥哥,昨天余梓说过的,说她晚上不在的时候哥哥打电话到寝室找她,还问她去了哪儿,余梓说她在外面做兼职,然后哥哥就把电话挂了。
哥哥打给黑司曜做什么?
“她现在是在我车上,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在干洗店打工,刚好今天送衣服的客户是我。一会我自会送她回学校。”黑司曜说了这一句,扯掉耳机,粗声低咒,加快了车速。闷
钟未昔提着的心放下了,至少她听到他马上送她回学校,这里离学校不远,再过一个路口就到,得抓紧问笛子的情况。
舔舔唇,她问,“何尤笛现在在哪儿?”
“你还有脸提她?”回应她的只有嗤之以鼻,俊脸沉冷下去,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有胆子提醒他肖鹰是怎么死的,天杀的!
“为什么不能?”她努力不去理会他的嘲讽,想问清楚,厚着脸皮乞求,“笛子的伤好了吗?能不能见见她?”
等待她的只有黑司曜的嘶吼,“该死的我说了,你没脸提她!”
钟未昔心里焦急万分,明明可以得到笛子的消息,他却偏偏不肯透露,不仅不透露还如此不耐烦,说不委屈是假的。还是抛不开吧,爱着吧,听着他的冷言冷语,心疼得厉害。她觉得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了,自尊、自爱、骄傲,一样也拿不出来,她在他面前好象永远变成了那个卑微地想爱又不能爱的可怜傻瓜。
车子赶近路,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行驶,黑司曜降下车窗,冷风将头脑的烦躁吹散,眼角的视线看着她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快哭的表情,刚刚的吼叫和怒火通通都没了。
随手敞开大衣,稳了稳神,“晚饭吃了吗?”
“我要回学校。”她抬头发现已经绕过学校大门,不是说好送她回学校的吗?他骗人!
“这时候回学校,你以为你能进得了门?”他声音不愠不火,凶的时候钟未昔怕,不凶的时候心里钝痛的厉害,那些破破烂烂的伤口每听一句就疼痛多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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