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
牧离摸着下巴,“你确定是十点?怎么半夜我都听到你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
她斜着眼睛看他,“少来,我走路一向很轻的,这房子又是装修过,怎么会听到我的脚步声。”
牧离双手环在胸前,挑眉,“怎么不能听到?装修过的房子就是隔音的吗?又没有特别做隔音措施。”
她声音很硬气,“你半夜不睡觉专门听人脚步,这是什么怪癖?”
牧离上下打量她,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拉肚子了吧?不能吃海鲜就直说。”
这句话触动了钟未昔的敏感神经,“谁不能吃海鲜,我身体好着呢。”
两个大小孩正在热火朝天的拌嘴,外面大门传来两声拍门声。
“你去开门。”牧离习惯性命令着。
拉一夜的肚子,还能爬起来做这顿饭就不错了,钟未昔端起碗,虚软的坐在椅子上,“这里我不认识人,一定是找你的,你去。”
看钟未昔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似的不动,牧离少爷脾气上来了,气冲冲推开椅子发出极大的刺耳声音,跑出去,“找谁?”
那外面的人也不说话,继续拍门,仍是规律的三声。
牧离多了个心眼,他跑这儿来就是图这儿地方小,不容易被找到,从这敲门声他估计到了可能是谁,一个箭步冲进屋,跑到钟未昔面前,把人一拎就躲进自己的屋,锁上门连大气也不敢出。
钟未昔的手里还抱着饭碗,被人当成小鸡似的往地板上一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牧离这小子发什么神经,一个敲门声至于吓得这样吗?
“嘘!”牧离听着外面的动静,朝她小声做噤声的手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别出声!是我一个叔叔,我不想见他……”
话音未落外面的拍门声不耐烦了,听到有人在外面吼,“有喘气的吗?家里有没有喘气的?”
钟未昔差点没朝牧离翻白眼,这么粗鲁的言辞他肯定是他叔叔?看他又是豪车又是名牌衣服的,家境和谈吐应该不俗,他叔叔有可能是这样张嘴就骂人的吗?
“好象……不是。”牧离听出来了,耸耸肩,“那是谁?”
钟未昔没搭理他,把饭碗往他手里一塞,拉开门走出去,门口站着一个抽烟的八尺壮汉,手里拿一封信,鼻孔里喷着粗/气,吊着一双眼睛问,“你是钟未昔小姐吗?”
“是。”
“呐,这是你的。”
钟未昔被壮汉吐出来的烟呛得咳嗽,对方把信搁在她手里,人就走了。
“谁呀?”牧离从里面出来,伸头伸脑,全然没了刚才的胆小如鼠。
信已经被塞到口袋里,钟未昔耸肩,“几个女孩子,说是来找我让房间的,她们打算出十倍的钱让我转租,这么多的钱有心动就是傻瓜。”
“切!”牧离直撇嘴,转身进屋,他在屋里的时候明明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
等到回房间,钟未昔把揉皱的信拿出来,看到信封上面的美/少/女/战/士,她已经知道是谁。
她料到他会来找她,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才两天的功夫消息已经传到了小城。
躲也不是办法,索性拆开来看他想说什么,里面没有情书,只有一张纸掉出来,上面是简短的几行字,大意是约她下星期回去参加同学聚会。
没有署名,其实这信封就是最好的署名。曾经佟冠楠给她写的那些情书信封有很多都是用的她最喜欢的美/少/女/战/士,想不到他到现在仍记得。
牧离与昔昔的世外桃源生活一去不复返,从这封信开始过去的一切纠缠又重新进入昔昔的生命,不管她愿不愿意,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明天四更哦。月底啦,俺要大大的月票做鼓励撒。
正文 第202章 远门
午饭过后,牧离回房间该干什么干什么,钟未昔做完厨房里的卫生,把筐里的脏衣服分捡出来,上下身分别归一类,内衣另归一类,分先后顺序丢到洗衣机里,再去拖地,忙完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平常这时候属于她的午觉时间,爬上床习惯性翻翻书,发现这本书昨天看完了,没看书睡不着觉,书已经不知不觉成为睡眠前奏,跑到书房随手取来一本,捧着书侧躺下去,顿时觉得全身都舒畅,没看两页就进入梦乡。累
春夏交季的挑灯镇热浪已经开始四处肆虐侵袭,太阳跟个火球一样烘烤大地。
牧离午后的创作不理想,一会觉得屋子里闷,把房间所有的窗户统统打开,一会又觉得太热,外面的热气全进来了,把窗户全关上,在室内开空调,调到尽可能凉快的温度,一会又冷的慌,穿上外套也缓解不了。总之就是不自觉的烦躁,不能专心画稿。
丢了笔,他拉开门跑出去,打算去外面再找点灵感,这时候未昔应该在楼上,想也没想跑上去,敲门发现门没关牢,轻轻推进去发现屋子里闷的厉害,热气一/浪/一/浪扑过来。
“哇,你一个人关窗户在里面睡觉不热吗?”牧离嘀咕着打开窗户透气,往床上寻人,钟未昔背对着门口而睡,身上严严实实地裹了厚厚的被子不说,整个人蜷在大床的一角,身后留了很大一处空位,看上去那单薄的小身影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挂在床边摇摇欲坠,说不出来的可怜。闷
被吵醒,钟未昔睁开眼睛,缓慢地转过身,“哦”,应了一声,眼睫毛扇了扇又闭上,看上去没睡醒。
“喂,四点半了,别睡了,陪我出去走走!”牧离急着出动,见她整个人懒洋洋的,不禁跑过去拉人,发现钟未昔闷在房间身上一点不见汗,反而凉的厉害,胸口没来由地有种尖锐的痛感。
“你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钟未昔嘟嚷着把手抽回来,藏进被子里,翻身过去,蒙上头继续呼呼大睡。
“懒……虫……”牧离这一次没耍少爷脾气,而是怔在那里嘴里好半天挤出这两个字,心里摇摇晃晃联想到一些事,但愿是他多想。
钟未昔知道牧离坐在床边很久,她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没力气,意志是清醒的,身体却虚脱得很,根本一点也不想动。
*
醒来,外面已经黑了,牧离早不知去向,右手去抓床头柜上的闹钟,不想抓到一把纸钞。
举到眼前真是钱,大约有十来张的样子,这里只有牧离来过,他给她留钱看来是给她这两天做为助手的报酬。
洗了把脸跑下楼,牧离的房门没关,她敲了两下响起请进的声音。
“这是你给的?”她把钱举起来。
牧离躺在沙发上,手上举着一只画板,正在看什么东西,瞄了一眼,“是啊,本来说好是按小时计报酬,一天结算的,我给弄忘了,今天一起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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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她把大部分的还过来,放到他脚边的桌上,手上只留两张百块大钞。
牧离看白痴一样看她,“我是按照身为我助手的酬劳算的,现在装修工人一天起码都两百,你连他们都不如吗?这么看轻自己。”
钟未昔不为所动,“我知道自己值什么价,再说我这一年多在你这里白吃白住。”
“行,你大小姐厉害,我说不过你。”牧离丢了手里的画板,翻身站起来,整整衣服,“到外面等我五分钟,我去换身衣服,晚上在外面吃饭,吃完再找处有特色的风景区逛逛。”
钟未昔背靠在门框上,不太感兴趣地说,“我不去了,累了。”
牧离叉起腰直咂嘴,点点她的脑袋,“你这一天干什么了就喊累了?我看你是睡觉睡懒了,年纪轻轻的跟个小老太婆一样成天闷在家里不走动怎么行,我不管,你必须得出去。”说完把人往外一推,径自去换衣服。
钟未昔被推出来差点趔趄坐到地上,抓住楼梯扶手稳了稳身体,高声说,“说了不去,你要找人陪你,外面随便雇个人,我、不、去!”
裤子刚穿好,上身套到一半,挂在脖子上,牧离一听也火了,拉开门跑出来,“不去也得去!你这身体就是懒在家懒的,白天温度那么高,你身体冷的跟冰块一样,这种体质你觉得正常吗?”
一句话戳中钟未昔的心事,说不出话来反驳,他是怎么联想到的?
那天钟未昔是被说一不二的牧离连拖带拉给架出去的,一开始她不肯就范,掐他的胳膊,带咬人,跟只小狗似的。
牧离这人心高气傲,还有大少爷任性的脾气,模样又生得好,估计从小没吃过苦头,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没摔过跟头,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嗷嗷直叫,却是很有气节的愣没放手。看她不合作,急得跟猴似的上蹿下跳,想想他的出发点是好的,钟未昔又好气又好笑,最后随他去了。
在这处幽静的大宅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转而一个星期过去了,晚饭过后钟未昔在水池边洗碗,对进厨房,弯腰从冰箱里翻出冰水的牧离说,“我明天要回远门一趟。”
牧离直起腰,马上机警地问,“几天?”
“说不准。”她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泡沫,佟冠楠寄信让她去参加同学会不会那么简单,这一次回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在等着她,她想过不回去,但又怎么可能,挑灯镇既然也有他的人,还能找到她住的地方,说明他花了心思调查。
“我陪你去吧,刚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牧离耸耸肩,笑起来。
“那个地方是座小城,没什么特色。”钟未昔一口回绝。
“你待久了当然觉得没特色,不是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旅游的吗?叫做‘所谓旅游就是从我待腻的地方到别人待腻的地方去’,我没去过你们那儿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新鲜的,就这么说定了!”牧离不容她拒绝,把冰箱门一关,边喝冰水边大摇大摆走出厨房。
正文 第203章 幻觉
隔日,钟未昔特意起了个大早,五点不到就爬起来,头脑晕沉沉地拎上行李,轻手轻脚下楼,牧离的房门紧闭还在睡觉。
她把写好的留言纸条放在餐桌上,不料被坐在那里的身影吓了一跳。
“懒虫小姐,你下来的正好,走吧。”牧离从椅子上站起来,全身穿戴整齐,看样子在这里有一会儿了。累
“你才是懒虫,不,你是跟屁虫。”钟未昔鼓起腮帮,直翻眼皮,看来她中计了,这小子早有一手,猜到她会起个大早不声不响地走掉,所以起得比她还要早。
没办法,只能带上他,可下面的事又让他们争执起来。
本来她提前一天买了长途汽车票,牧离却说订了两张飞机票,她说那她坐汽车,他坐飞机,分开坐,牧离当然不肯。
她舍不得浪费汽车票钱,这可是她所有积蓄的三分之一,牧离不得已做出让步,跟到了汽车站,一看排着长队的人直撇嘴,让她把票让给他,她再去重新买。知道他大少爷不愿意和人挤着排队,照着他的去做,她去排队另买,万万想不到这天是端午节,国家法定假日,去小城的票早买光了。
最终她改为搭飞机,第一次坐飞机想不到坐的是头等舱,享受到了不一般的待遇。
同学聚会订在明天中午,她算好时间今天一早上长途汽车,坐一天一夜的车,明天上午就能到,改为坐飞机后十几个小时的路途一下子缩短了大半,当天下午就到了。闷
到了小城他们又为吃住的地方争执起来,牧离一早订好了酒店,待遇好到酒店派三辆专车来接人,这打乱了钟未昔原先的计划,她本意是想在汽车站附近找间小旅馆将就住一宿,既便宜又实惠,住的也舒心。
牧离的理由是,“你是我雇佣的助手,同住有什么关系?又不同住一间房。”
“只是临时的,长期的还没签合同,不算。所以你住你的,我住我的……”
“口头协议也算是协议,讷,你不许抵赖,我们可是有雇佣关系的。”
两个人又斗上了嘴,僵持了有半个小时,其中一位专车司机满头大汗跑过来苦苦劝,“先生,小姐,请上车吧,刚才我们经理打来电话,说我们要是再接不到人,就得吃炒鱿鱼,你们就行行好,赶紧上车吧。”
平常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牧离哪肯轻易放下身段,僵着不肯移步,钟未昔生活在社会底层,知道普通老百姓生存的坚苦,只能是她妥协。
她找了最后的一辆坐进去,牧离舍弃最前面一辆跟着她,前面两辆专车便空着,浪费资源,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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