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治世





醭磷帕痴驹谀抢铩?br />   很快二狗就被拖了下去,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声声惨叫。
  张步云脸上堆笑,上前对钱志怡说道:“钱大人赎罪,我家将军不知道钱大人来得如此之快,还以为大人还要过上十天半个月才来,所以错了时间没去迎接,至于那个不长眼的小狗子,已经被在下处置了。”
  “钱大人远道前来,路上定然是辛苦了,快快进堡歇息一番。”刘衡热情的说道。
  “哼!赵岩呢?”钱志怡板着脸问道。
  “说来实在不巧,我家将军做日刚出门办事了,恐怕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刘衡脸上露出扼腕之色。
  钱志怡有火没处发,不在说话,带着两个仆人进了赵家堡。
  进入堡内,只见里面一片整洁,路上丝毫看不见什么垃圾,与道路污秽肮脏的京城简直是天差地别。
  很快给钱志怡安排了住处,然后……
  然后什么也没有了,钱志怡再次被无视了,再也没人去找过他。
  “仲平,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一些。”张步云有些担心的对刘衡问道,刘衡笑着摆手道:“无妨,再晾他几日,等大人回来了再说。”
  ……
  赵岩此刻正在莱州湾视察建造盐田的进度,莱州湾地区已经安置了一万多名盐工,这些盐工正每日在滩涂上建造盐田。
  莱州湾大概有70多万亩淤泥滩涂可以改造成盐田,眼看就快到**月的产盐高峰期,这些盐工都在急忙赶工。
  一些盐工因此得了水肿,赵岩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调了几个医师到盐场,专门在此成立一座医院。
  负责盐田建设的是一个叫李忠的本地老盐工,从事晒盐已经有三十多年,晒盐方面可谓经验丰富。
  赵岩关心的还是产量问题,虽然知道渤海湾晒盐产量最高,但他并不知道具体是多少。
  “到**月份时,每亩日产都能达到一担。若是往年气节正常,一亩盐田年产一百二十多担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年气节变来变去,老汉也不知年产有多少。就照前年来说,一亩盐田一年还不足百担,去年又产了二百多担。”李忠掰着指头数道。
  全球都处于小冰河阶段,气候有些诡变,很难按照常理推算。这滩涂晒盐正是靠天吃饭的,若是全年大旱,那产量定能倍增。
  所以说这东西也保不准年产能到多少,不过这产量算一算还是不错的。若把莱州湾的盐田都开发出来,按照亩产100担来计算,一年也有700多万担,3。5亿斤左右。
  莱州湾地区的盐田,一万多盐工已经够用了。
  产量是不愁,但产出还得卖出,卖不出去也是白搭。
  盐贩子分一道贩子、二道贩子、三道贩子。
  一道贩子一般为二道贩子服务,主要从盐场收盐。二道贩子则长途贩运的,把食盐卖给三道贩子。有些二道贩子直接自己收盐,跳过一道贩子。
  三道贩子,则是地方上卖盐的,把盐拆成小份出售给百姓,价格比官盐要低,质量一般也更好。
  一道贩子从盐户手中买到成本低廉的食盐,价格相比市面上的售价绝对是跳楼价,几钱银子就能买到一担。
  卖到二道贩子手里,一般都有一二两。而二道贩子卖到三道贩子手里,价格就会达到三四五两不等,主要看地域。
  个别缺盐的地区,价格甚至能飙到六两。若贩运到西北那些少数民族那里,一点盐甚至能换到一头牛或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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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书评区最近冒出一群自以为是,或者断章取义的人,有的甚至还没看文就对小菜充满了敌意。实在是无奈,小菜也只能腹黑一下……
  另外解释一下银子的问题。
  有的读者认为,明末银子少得可怜,普通老百姓见不到银子。这观点很不符合实际,明朝后期的税收都开始收银子了,难道老百姓交税时见不到银子?
  一个自耕农,一年产出几十石粮食,扣除交税的、吃的,把其余的卖掉,就算没石只有0。25两(交税时的最低水平,不过想来不会有农民会在那个阶段卖粮食,除非是傻瓜),一年也能见到几两银子吧!
  而那些没银子的,大多都是失去生产资料的,而生产资料自然是在地主、商人、权贵手中,他们是手中没银子?
  另外有人说明末的银子很少,白银是康乾时期才大规模流入的。这个观点小菜不敢苟同。个人认为康乾时期银子突然多起来,主要是因为满清抢劫去的银子流入了市场。明末时本身就已经很多银子了,像郑芝龙老家就被抄出上千两,其他的东西价值更是无法估计。
  另外文里说明朝灭亡的原因和税收过低、思想过于开放、地方过于自治方面,小菜再解释一下。
  税收过低=土地的利润空间大=土地兼并动力=大量农民在无监管的环境下失去土地=受灾时政府无法救灾。
  思想太过开放=政府无法引导=什么妖蛾子都闹出来。
  地方过于自治(管理粗放)=无法施行有效监管=土地兼并无管制=农民暴动无法及时压制。
  商品经济过于泛滥=农民受到剥削(纳粮时粮价猛跌)。
  第三章 下马威
  作为贩运私盐的盐枭们来说,大多都是拥有武装的。明末的私盐已经是司空见惯,官府遇到这种拥有武装的盐枭多不敢去招惹。
  淮盐尽是私盐,官盐只有很少的部分。这一点满朝官员皆知,但就是没人和皇帝提,更没有人提出整顿。
  那些贩运私盐的,多是权贵,或与权贵交好,才能提到私盐。
  像山东的盐商,与两淮盐商相比还太嫩。想贩盐都没有足够的盐给他们卖。
  赵岩现在大规模开发莱州湾盐区,必然有大量的食盐产出。
  最重要的还是卖出去,私盐这一块讲成本竞争那完全是扯淡。私盐根本没有什么成本,之所以价格会那么高,那是因为朝廷垄断买卖的缘故。
  若用成本去竞争,不管价格压到多少,只要还有暴利存在,就肯定存在竞争对手。若压到对手没利润了,自己肯定也没利润了,打价格战是愚蠢的行为。而当靠自己卖的话,肯定不能那么无孔不入。
  因此赵岩只打算在自己能控制的地盘内贩盐,境外则交给那些山东那些商人。
  盐价控制在二两银子就够了,当然能高尽量高。
  就单是每担二两银子,莱州湾改造完毕之后,每年入账也有上千万两,把山东其他盐场再开发出来,年收入还能更高,支撑军费完全够了。
  提前是卖得出去。
  ……
  赵岩在巡视了盐场之后,随即带着亲兵返回赵家堡。一进堡,就听下面禀告说御史监军到了。
  “已经晾在那两天了。”张步云说道。
  “嗯!明天摆一桌酒席给人家接接风吧!”赵岩笑了笑,对下面吩咐道。然后让刘衡帮他写请帖。
  所请的自然是那些山东大商,让他们半个月后前来赵家堡一会。
  第二天,赵岩摆了一桌酒席,把被无视了许久的钱志怡请了过来。钱志怡见到赵岩,不由愣了愣,竟然如此年轻。
  “御史大人来得如此之早,本官还以为要再过十天半个月呢!正巧莱州又有匪盗闹起来了,本官前去处理了一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赵岩打着哈哈说道。
  “是吗?本官听说登莱马匪闹得很厉害啊!不知道赵大人可有剿灭?”钱志怡冷言问道。
  此言一出,坐在边上的林毅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而赵勇和王文岳的神情则是古怪。三人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后各自自顾自的喝着酒。
  “御史大人有所不知啊!那马匪来去如风,好像是从北直隶流窜而来。我登莱缺马,又无精骑,着实是难以剿灭。”赵岩笑道。
  “圣上让我前来督促赵大人剿匪,若是不把那马匪剿灭,赵大人恐怕日子不好过。”钱志怡言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是吗?朝廷派兵来捉拿我家将军吗?”刘衡夹了口菜,放在嘴边时笑道,然后一口将筷子伸入嘴中,笑得肆无忌惮。
  桌上其他人也都大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钱大人,这天下与以往不同了,就当说那孔有德,本是矿徒出身,朝廷被杀了几任巡抚,依旧有人主抚。”刘衡笑着说道:“至于文官,坐失州县被戮的可不在少数啊!可也不单是坐失州县,若把一些良民逼反了,圣上的脾气可不太好,文官可是说杀就杀。”
  “所以说当今世道不同了。”刘衡说着又自顾自的吃着满桌的菜肴,一桌的菜还没人动过呢!也没有半点顾忌,直接伸出筷子大快朵颐。
  言中之意自然是让钱志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不许胡言,圣上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赵岩不痛不痒的训斥了句,不过这刘衡胆子也腻大了点。
  “哼!那孔有德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最后还不是被扑灭。”钱志怡冷哼一声,王文岳突然出声道:“是啊!可他跑到辽东还封了王呢!”
  钱志怡一时无言以对,心中无比郁闷。来这黄县当监军,还没给人一个下马威,反倒让别人来了个下马威。
  同时心中也是暗惊,这登莱游击简直是目无尊上。万一把他给宰了,那……
  想到这里,钱志怡不由打了个寒战。
  霎时间不由后悔为什么要借京债来争着登莱御史,人家根本不把他这个监军放在眼里。
  在有些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次酒宴。
  钱志怡心情非常恶劣的回到了下住的小院,抬脚进门,马上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是刘衡来了,还让人抬了个箱子过来。
  “这是……”钱志怡的目光在那箱子里逗留了少许,充满灰暗的心中突然出现一丝曙光。
  “钱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家将军让我送些特产来,钱大人乃是圣上钦点,今后少不了互相照料照料。”刘衡笑道。
  钱志怡干笑了两声,心中有些复杂。不一会刘衡带人出了小院,钱志怡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
  箱子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钱志怡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估算不出有多少,连忙让仆人抬进房间里,关上门,他独自坐在床上慢慢数了起来。
  数了好半天,竟然有三千两。
  看来是回本了!钱志怡心思不由活络起来。虽然那赵岩气焰嚣张了一些,但这路子还是清楚的嘛!
  接着钱志怡急急忙忙的叫来仆人,让他们带着这些银两回京,赶紧把那京债还了再说。一想到那京债就让人食无意睡无眠,要是晚了,可得往上翻的啊!
  那两个仆人刚行到堡门,马上就遭到了搜查。不过没搜到什么暗报,很快就被放行了。
  对于这个监军,赵岩是边塞银子,边监视。
  要是上报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大可让他出点意外。意外还不简单,来自后世的赵岩见过太多意外了。
  喝水死、躲猫猫死、俯卧撑死、鞋带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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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第四章 私盐武装
  六月十五,已经进入了盛夏时节,赵家屯地里长满了庄稼,这些庄稼的长势十分喜人,这时的乡勇们没什么农活,都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训练。
  赵家堡几天前陆续来了许多商人,全都在会馆下榻。一共来了几十名商人,有的实在无法分身,也派了手下的掌柜过来。
  以前赵家请他们会晤,都是给他们送发财的路子的,这次想必也是如此。此时的赵岩,已经是山东商帮中的重要成员。
  同时这次也邀请一些以前没有邀请的山东商人,这些商人的资本一般不大,以前还不够资格插手到玻璃镜的贩卖当中。
  次番赵家邀请他们,一个个也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在会馆下榻的商人之前就在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次赵家会给他们送去什么发财的路子,只是这东西还真不好猜。
  十五这天,赵岩摆上几桌酒席,请那些商人入席。
  入席前赵岩和几个关系密切的山东商人互相打了下招呼,互相间寒暄了一阵,然后悉数入席。
  “这次赵某让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会晤,造成什么不便还请诸位见谅。”赵岩起身对几桌上的商人大声说道。
  “无妨,无妨……”
  “赵大人有请,我等自是喜不自胜。”
  众位大商连忙笑着说道,赵岩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赵岩没什么大事是不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的,这次请诸位前来,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件发财大计。”
  赵岩这话不由让所有人眼前一亮,一个商人笑道:“赵大人,是什么发财大计?快给大家说说。”
  在一片期待中,赵岩笑着招了招手,赵家的仆人捧着一个大瓷碗走了上来,瓷碗里装满了白花花的海盐。
  赵岩指着这瓷碗中的海盐问道:“敢问诸位,天下盐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