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治世
武器迅速的发放下去,武器十分杂乱,赵家手下的家丁清一色的使用长枪,而车队的车夫和收拢的流民,手中拿着的武器则是杂七杂八,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耙子,更多拿着的则是削制的木枪。
“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流贼来了。”
“妈呀,那还不快跑!”
车队中的人群开始轰乱,许多人被吓得面无人色,手脚发软的想要逃跑,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赵岩一见不好,直接拔出腰刀,对着一个翻过货车的车夫一刀斩下,噗哧一声,一颗脑袋横飞了起来。
“谁再乱动,犹如此人,斩!”赵岩提着那个脑袋,面色吓人的大声喝道。平时锻炼出的粗暴嗓门,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车队中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看到那颗带血的头颅,吓得不敢乱动。赵岩手下的家丁拿着手中的长枪,对准了那些想要逃跑的人们。
赵岩当机立断,跳到了车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前面那伙流贼人数并不比我们多,而且他们不过是一群饥民而已,我们都是吃饱了饭有力气的,真要是拼起命来,我们必胜。”
“你们不仅是为我赵某而拼命,同样也是为了你们自己拼命,难道你们以为能跑得过流贼吗?到时候你们也被他们裹挟了去,同样会变成乱民,朝廷只要派兵一剿,你们全得掉脑袋。”赵岩阴沉着脸恐吓道,当头打了他们一棒。
“同时,我赵某也不让大家白白拼命,凡是杀一贼者,赏银五两,杀两贼者再加赏一亩良田,战死者恤银三百两,家中老小我赵家帮他养,每月发三斗米,养他们一辈子,是男人就拿起武器,和流贼大战一场,谁若临阵退缩,犹如此人,斩立决。”赵岩说着狠狠的将手中的脑袋掷在地上。
“战死恤银三百两,大家还犹豫个鸟啊!杀两个人可有十两银子外加一亩良田啊!干了,杀他娘的。”赵全举起手中的腰刀在边上大声煽动。
“干了,杀他娘的。”
“对,杀他娘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听到如此优厚的奖励许诺,顿时士气大阵,车阵内的流民也好,车夫也罢,全都拿着武器摩拳擦掌,心中虽然还有一丝恐惧,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自然选择通往天堂的道路。
官道的远处,一阵尘烟冒起,只见一群乱哄哄的队伍正朝着车队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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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十一章 车阵拒敌
贼寇的队伍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所有人不由一阵紧张,赵岩目光凝聚在前方那尘埃漫天的队伍中,扫过每一个内看清楚的身影。
那些身影中,有老人,也有小孩,大多都面黄肌瘦,身上穿的衣服乱七八糟,手上拿着杂乱的武器。
“杀啊!杀啊~!”那些贼寇们呐喊着,大老远便已经对着车队发起了冲锋,估摸着也有好几百米的距离。
赵岩却是哂笑了一声,扬声笑道:“大家不必紧张,这些贼寇那么远就冲锋,等跑到这边早就没力气了,大家以逸待劳,杀他个片甲不留,哈哈!”
赵岩身边的众家丁也都笑了起来,车队中的众人见赵岩还能谈笑,言语中也有道理,顿时心中大定。
赵岩将八十多个家丁组成十队,自己带着一队守着一个方向,其余六队均匀的分散在车阵的圆圈内,还有三队在正中央待命。
此刻的赵岩虽然担心,但却不像刚才那般紧张。
眼前这群贼寇很明显是被土匪裹挟的饥民,能战的也就只有小部分的贼寇。
“这山东不像陕西那般有许多敢拼命的边军,这群贼寇战斗力应该不强。”赵岩心中想道,不由放下心来。
要说这明末的所谓‘义军’,不过是一群土匪罢了,往常土匪无法攻击城镇,也抢不到多少东西。
但一到灾年,那便容易了,裹挟上十几万饥民,抢到的东西成倍增加。
那些饥民不过是土匪手中的工具,用来劫掠的工具,真正的骨干之有很少一部分,看似庞大的队伍,能战的其实很少。
陕西的农民军之所以难对付,就是因为边军因为缺少粮饷而叛变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所以也让那些农民军难以对付,战斗力有时比官军还要强。
而且只要土匪还在,就能随时组成一支庞大的所谓‘义军’到处抢掠。
山东不同,这里没有边军,就算贼寇规模再大,也是一群只会种田的农民,军事素质几乎没有,而且自然资源也比陕西丰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加入贼军,这也是农民军为何在山东闹不开的原因。
“杀啊~!杀啊!”前方冲来的贼寇们心中困惑,怎么前面的商队还未溃逃?以往只要远远的那么一喊,这些商队的人还不吓得转身就跑。难道是声势不够大?不由让人加大了力气喊打喊杀,顿时喊杀之声直冲天际。
“贼寇跑过来就没力气了,大家稳住,临阵退缩者斩。”赵全带着十几个家丁,在车队中巡视,边不断鼓气,不断的恐吓。
过了两分钟,那些贼寇终于冲上来了。
看到前方武装戒备的车队,前面的饥民猛的停滞了下来,犹豫的不敢上前冲杀。后面的饥民却是挤着他们前进。
反正死的是前面的,他们可不管那么多。照后面的贼寇想来,只要冲进去就能解决问题了,至于过程中死的,肯定是前面的家伙,自己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就这么的,被后面的人推挤下,双方终于展开了战斗。
冲到前面的贼寇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们面对那满载货物的车辆,气喘吁吁的爬了上去,可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情的打击。
一个个流贼被长枪刺穿,被农具敲翻,乱殴致死。死在赵家的家丁手上的贼寇还好,一枪就结束了性命,如果是落在那些车夫了沿途收拢的流民手上,那么少不了被打上半天才咽气。
一个贼寇刚从车底下钻过来,就已经被人砍下了脑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几个贼寇爬上大车,马上就被捅了下来。
车阵如同一个低矮的城墙,但这障碍物的协助下,车队内的车夫和流民却是越杀越顺手,眼见着自己把一个个贼寇打死,心中的惧怕渐渐的消退了下去。
这些贼寇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在他们面前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极少有人被贼寇所伤。
那些贼寇大部分都是由饥民组成,个个吃不饱饭,身不着甲,手中又无利器,更是疯跑了几百米,越过大车组成的障碍后连站都站不稳,试问如何伤人?此刻还能有战斗力那才叫怪事
车夫和流民们眼中冒着绿光,盯着冲来的贼寇,这一颗颗脑袋可都是银子啊!这般好杀,那还不多杀几个。
乱哄哄的贼寇大军,很快将车队围了起来,冲四面八方展开进攻。
一面‘张’字大旗在贼军中飘飞,一群手上拿着刀剑的精锐贼寇,正不断的驱赶着饥民进攻车队。
这些饥民不过是他们的工具而已,死光了又如何,天下那么多饥民,死光了还可以再去找。
只要能把那商队的货物抢到手就好,这商队如此庞大,定然是肥得流油。
赵岩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爬上大车的贼寇,手中腰刀直接砍去,那贼寇还未站稳,腿上中了一刀直接惨叫一声,接着变已被赵岩砍下了脑袋。
没有仁慈,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杀戮。
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怪就怪他们从了贼寇。赵岩用那腰刀却是很不顺手,倒是身边的家丁杀得利索,一抢刺去,便能把贼寇杀死,或者给捅下车去。
鲜血,浸染了车上的粮食,尸体已经铺了一地都是,后面的贼寇终于犹豫了,不管那些精锐贼寇如何驱赶,纷纷踌躇不前。
过去等于是送死!
他们不过是没有粮食吃的饥民,流离失所的被裹挟进来,为的不过是活上一口命,送死的事情却是坚决不干的。
先前还有侥幸,只要冲过那车阵,就能让对方溃散。
但那车阵的坚固程度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算是自己跳进去,也难免死路一条。
看清楚形势的饥民们,任由那些精锐贼寇如何驱赶,就是踌躇不前,直到砍了几个饥民,他们才害怕的缓缓前进。
但刚一靠近,后面的贼寇却传令收兵了。
对方的头头显然也看清楚了,对方的防守很是坚固,一时难以攻克,而且己方士气已没,这样稀稀拉拉的冲上去不可能收到半点成效。
虽然收兵,但那些贼寇并为退去,而是继续围着车队,想来是在组织下一次进攻。
刚才估计死了好几百人,但这支贼寇的队伍却依旧庞大,数量与刚才探马所报的有些出入,赵岩目测之后,发现这批贼寇少说也有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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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十二章 出击破贼
贼寇一退,车阵中的人们士气大涨,许多人此刻刚才的亢奋一过,看到那满地的尸体和鲜血,顿时一阵反胃,一些人直接当场吐了出来。
赵岩微皱着眉头,强忍着不去看地上的尸体,极力的忽略那些血腥的地面,边观察着远处的贼寇,边对赵全说道:“清点人头,发放赏银。”
“是,公子。”赵全带人撬开一辆大车上的木箱,里面顿时露出满满的一箱银子,白花花的在阳光下好似刺眼。
地上的贼寇的头颅一一被割下,车队内甚至发生了争抢,赵全见势头不对,连忙带着家丁将那些纷抢头颅的车夫和流民打了下去。
车夫和流民看着那箱子中的银子,一个个蠢蠢欲动,拿着手中的头颅想要上前要赏,一些人当场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赵岩拨开人群,看着眼前的人们沉声问道。
“东家,我明明杀了两个贼寇,可贼寇头颅却被他人抢了去。”一个健壮的车夫高声喊道。
“东家,我有两颗贼寇的脑袋,前来领赏……”
“东家……”
纷纷乱乱,一片嘈杂。
赵岩脸色阴沉,靠银子堆出来的军队果然不靠谱,眼前这些人,严格的说并不能称之为军队。
“都给我安静。”赵岩一声大吼道,顿时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赵岩指着地上的那些贼寇尸体,大声说道:“我不管是谁杀的,也不知道是谁杀的,这乱军之中谁又能分得清楚。但我们能打退贼寇的进攻,那是所有人的功劳。该赏的银子我赵岩一分都不会少出,但要分是谁的功劳,那也分不清楚。”
“东家所说有理,照东家的意思又该如何分银子?”一个车夫问道。
“既然大家都有功劳,那便均分给大家,清点贼寇尸体,凡青壮男子上前领赏。”赵岩喝道,采取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个办法果然把事态平息了下去,乱军之中谁能分清楚是谁杀的贼寇,有的贼寇是被乱棍打死的,又要算到谁的头上?
所有人都只好接受了事实,上前领取均赏。
战场上要以首级记功,那便需要一支组织严密的军队,以斩获首级按表现分配到各营各伍,再由下层军官为手下报功分配首级,显然赵岩的车队不具备这个功能。
经计算,共斩首八百于级,赏银一共四千多两,车队中除去收拢的流民中的老弱,青壮共有三千余人,每人赏银一两三钱。
大多数人接到银子还是面色欢喜,只有个别不是那么高兴,但心情也说不上坏,毕竟也拿到了银子。
“你们还想不想赚银子?”赵岩站在高处,对车阵内的众人大声问道。
“想。”众人高声答道。
“大家也看到了,那群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我们一冲杀,他们立马就会溃败而逃。”赵岩信心满满的说道。
“把那车红布解下。”赵岩对赵全说道。
“公子……”赵全正欲说什么,赵岩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赵全只好带人将车上的红布取下,赵岩撕下一块红布绑于额头,说道:“所有人取一红布绑在头上。”
众人不知所以,还是跟着做和。迅速的将那几十匹红布扯成条状,每人额头都绑上一条。
“拿起你们的武器。”赵岩喝道,人们纷纷拿起武器。
“头上有红布者,皆为战友,头上无红布者,皆为贼寇。接下来,我便带你们杀出去,击溃那群乌合之众,接下来不再以斩敌记功,俘虏一人便赏银三两,战死者依旧恤银三百两,每月发给家中老小三斗米粮。”赵岩喊道,“畏惧不前者,当斩无赦,是男人的,随我杀。”
“所有人跟我杀。”赵岩率先冲出车阵,赵家的家丁连忙跟上,后面的车夫和收拢的流民们,也跟着冲了出去。
“杀~!”如同出闸的洪水,三千名青壮跟随着赵岩的脚步冲出车阵,士气高涨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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