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奇闻怪事
啻:镒涌吹么袅耍滩蛔⌒∩簦骸巴郏В 薄?br /> 黄师傅指指吸入烟气的地方,说:“就是这里了。”
我也呆了,握着铁锹愣住不动,黄师傅碰碰我,说:“去挖!”
“哦哦,好。”我这才反应过来,走到烟气下坠的位置,开始挖了起来。我有点紧张,虽然在大白天,人不少,黄师傅也在,但还是抑制不住紧张。我把铁锹插进地面,小心翼翼地蹬锹,铲起了半锹土。挖了快十分钟,才挖出一个浅浅的坑。
猴子忍不住,对我说:“凡子,你那么小心干什么,用力挖啊!”
我说:“万一挖坏了下面的……不好吧?”我有点担心,万一用力过度,铲坏了下面的女尸,会不会招来麻烦?我看看黄师傅,他对做个了个用力挖的手势,说:“毛事,挖!”
我放心了,大力挥舞着铁锹,狠挖起来。天很热,不一会,我就大汗淋漓了,那女尸应该埋得很深,我挖了快半米,还是没见尸体。
“好累!”我直起腰,擦了把汗。
大嘴从我手里接过铁锹,继续挖了起来,到底是人壮气力足,没一会,大嘴就把那半米的坑挖深到近一米了。
一股腐臭味突然在空气漫延开来。大嘴屏住呼吸,又挥了几铲,那股臭味越来越浓烈了,除了黄师傅,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捂着了鼻嘴。
嚓地一声,大嘴再次把铁锹铲入了土中,然后他停住了,他扶住锹把,抬起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急促地喘着气,压着嗓子对我们说:“挖到了。”
我心头一阵乱蹦,扭过头,问黄师傅:“现在怎么办?是把她挖出来还是报警?”
黄师傅说先不急报警,但也不用再挖了,他蹲下身,从布包里拿出一把黄香,绕着土坑插了一圈,让我们把黄香全部点燃,接着他从猴子手中拿过黑伞,撑开,又塞回猴子手里,让猴子拿着。
我们在一旁看着,既紧张又疑问重重,猴子忍不住问:“黄师傅,这是做什么呢?”
黄师傅蹲在地下,在包里翻找着什么,头也不抬地答道:“锁魂。”
我吓一跳,问:“锁谁的啊?”
黄师傅说:“那小丫头的。”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锁魂应该是为了避免郭薇的魂给跑了,可是那女鬼也在啊,不会锁错了或者都锁了吧?
我正要问,大嘴先开口了:“那不会锁错了吧?”
黄师傅没说话,从包里翻出一卷红线,他一手拿住红线,一边示意猴子把伞放低,接着他把红线密密麻麻地缠在伞内的支架上,像织了一张网,缠好红线后,他留了一截老长的线,拖到地上。
做好这些后,黄师傅喘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问:“现在几刻钟?”
钱伟看看表,说:“快十一点了,差十二分钟。”
黄师傅点点头,说:“那就先等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告诉欸(我)。” 说完,他就往树下一坐,气定神闲。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搞不清黄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忍不住了,问:“黄师傅,会不会锁错魂啊,那个还有,为什么要等到十一点啊,不是说要晚上十一点么?”
黄师傅呵呵一笑,说这个我不用担心,魂肯定锁不错,那女人的尸体在这,她铁定不会往伞里跑,这个是要锁郭薇的,至于为什么要到十一点,因为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是午时,此时阳气最旺,这时候把魂引出,她不敢往别处跑,只敢朝阴气重的地方钻,那把经红线缠绕的黑伞,别看不起眼,可是一个阴气极重的方阵,等郭薇的魂魄一进去,把伞一收,这魂就锁在了伞里,在二十个小时之内,什么也别想把魂给带走。
原来如此,我们恍然大悟,猴子指指那圈徐徐燃烧的黄香,问:“那这些香做什么用?”
黄师傅摆摆手,示意不好说,猴子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嘀咕着怎么那么多天机不可泄露啊,黄师傅笑而不语。
“哎,刘俊。”猴子指指那圈烟雾袅袅的黄香,问刘俊:“这么搞,会不会破坏现场啊?”他倒关心起这个来了。
刘俊嘴里叼着烟,含含糊糊地应道:“没事。”
我还有疑问,正要问黄师傅,钱伟突然说:“十一点到了。”
我们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黄师傅,黄师傅不紧不慢,站起来,让猴子把黑伞放在地上,伞里对坑,伞背朝北,等猴子摆好伞,黄师傅从包里拿出一张草纸,一支毛笔,还有一个墨盒,墨盒装着半块干巴巴的黑墨,他把毛笔放进嘴里濡湿,扁上墨,问我:“那个小丫头的名字怎么写?”
我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给黄师傅看,黄师傅依葫芦画瓢,在草纸上写下了郭薇二字。说实话,他的书法,真不敢恭维。接着他把那张草纸卷起,系在垂下的红线上。
猴子忍不住又多嘴:“黄师傅,郭薇这个名字很普通啊,会不会招来其他的郭薇啊?”我恨不得踹他一脚,这乌鸦嘴。
黄师傅说:“只要这小丫头在这里,就不会错。”
猴子不屈不挠:“万一锁错了呢?”
黄师傅面不改色,说:“锁错了,再放掉咧。”
猴子眨眨眼,一脸不可思议。
做完这些,黄师傅拍拍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我知道他要点燃草纸,于是拿着火机,正要往草纸上凑,黄师傅挡开我,说不能用这个点,接着他划燃一根火柴,把草纸引燃。
草纸烧得很快,不一会,就彻底化为灰烬,奇怪的是,那系住草纸的红线,像是用防火材料做成的,非但没被引着,甚至连一点点焦糊都没有。估计大嘴和刘俊觉得太不可思议,弯下身凑过去正要细看,那根红线忽然像活了一般,猛地一抖,飞快地往伞里缩去,像条受惊的蛇。
瞬间,长出的红线全部缩回了伞里,黄师傅动作极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伞收起,握在了手里。
猴子指着伞,口吃起来:“这这这,这就锁上啦?”
黄师傅点点头,把伞递给他,猴子接过伞,看了看,又赶紧塞给我,说:“你的女人你来抱。”我接过伞,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好咧,把香全部拔掉,然后报公安。”黄师傅拍拍手,显得十分轻松。
清理完后,刘俊打电话叫来了同事,很快,警车来了,随行的还有法医。我们从坑里,挖出了一具几乎已完全腐烂的裸体女尸,在法医验尸的时候,郭薇父亲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已经到家,我告诉他,的确挖到了一具女尸,等弄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验完尸,大嘴把尸体拉回了殡仪馆,剩下我们几个,随刘俊去警局做笔录。幸亏事先拉上了刘俊,在警局没耽误多久,我们简单说了下情况,至于是什么发现尸体的还有为什么去找尸体,就由刘俊去瞎编,事到如今,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个回事,说得过去就行。
从警局出来,快下午一点了,一起吃完饭,钱伟说他先回去了,我没多说什么,向他道谢,说等忙完这事,再好好请他吃一顿饭。钱伟笑,说该他请我们才对。客气了几句,他走了。
黄师傅和我们三个,一同来到了郭薇家。郭薇父母看上去很憔悴,但对我们很热情,经他们同意,我去郭薇房里看了会郭薇。她睡在床上,昏迷不醒,盖着薄薄的被子,看上去很平静,脸色并非如我相像中那样苍白,只是瘦了许多。郭薇母亲说,郭薇可以进食,能吞咽,但不会咀嚼,只能喂流质食物。她的手露在外面,我摸了摸,有些凉,但还好,我把她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又替她掖了掖被子。我的举动被郭薇父母看在眼里,看样子他们有些疑惑,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对他们笑笑,走出了郭薇房间。
替郭薇还魂,时间还早。我们坐在客厅,我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今天挖出女尸和替郭薇锁魂的经过,详细地对郭薇父母说了一遍,他们很吃惊,但已然完全相信。当得知郭薇的魂魄现在正锁在那把黑伞中时,郭薇母亲抱着黑伞,突然泣不成声,爱女之深,溢于言表。郭薇父亲倒还显得冷静,问了黄师傅几个问题,当听到黄师傅说出“毛多大问题”时,他却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他紧紧握着黄师傅的手,语无伦次,一个劲地道谢,说只要郭薇能好,不管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黄师傅笑得爽朗,摆着手说:“欸(我)做这个,一分钱不要。”
猴子在一旁插嘴,说:“黄师傅霹雳手段菩萨心肠,救人不收钱,只收好酒。”说着他扭头对着黄师傅,学着黄师傅的口气说:“黄师傅,我说得毛错吧?”
晚饭我们在郭薇家楼下不远的一个饭馆里的吃的,饭后我正要结账,郭薇父亲把我掏钱的手死死抓住,一边让郭薇母亲赶紧结账。猴子和大嘴见状,在一旁坏笑不已,郭薇父亲先是有些奇怪,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拍拍我的手,对我说:“你的钱,留着以后单独请她。”我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我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我感到脸颊一阵火辣,我居然羞了。猴子这厮笑得更响了,出饭馆时,我偷偷在后面,踹了他一脚。
晚饭后的几个小时特别难熬,除了黄师傅依旧是一脸波澜不惊外,其他的人,包括猴子和大嘴,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紧张和不安,尤其是我,坐立不安,显得比郭薇父母还忐忑。终于,时间到了。替郭薇还魂时,黄师傅说男人多了阳气重,不好,让我们几个包括郭薇父亲,都在客厅等着,他和郭薇母亲,带着黑伞,走进了郭薇房间。因此很遗憾,我没有见到黄师傅替郭薇还魂时的情形。
不过还魂出乎意料得快,他们才进去没半个小时,黄师傅和郭薇母亲,就一前一后地出来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成功了。
我第一个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
黄师傅呵呵一笑,说:“应该毛问题,明天天一亮,这小丫头就会醒来。”
这话一出,不但我们几个毛头小子,就连郭薇的父亲,也忍不住欢呼起来,直到从窗外传来几声邻居故意的咳嗽声,我们才意识到现在已是半夜,我们吵着别人了。
又小坐了会,我们要走了,郭薇父母握着黄师傅的手,千恩万谢,说等郭薇完全康复后,一定会带着她亲自登门感谢。谢完黄师傅,他们又来谢我们三个,猴子打着哈哈,指着我说:“叔叔阿姨,你们不用谢,这是他应该做的。”于是,我又脸红了,他妈的猴子!
把黄师傅送回家,我们买了些夜宵和啤酒带回大嘴住处,三个人都兴奋,我尤其高兴,于是喝了不少,在酒精的催化下,这一晚,我居然没有失眠。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被一阵持续的手机铃声吵醒。
大嘴和猴子还在睡着,我翻身下床,三步两步跳到桌子前,来电显示:郭薇。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蹦出体外,我拿起手机,因为太过紧张和激动,居然没拿稳,手机跌回了桌上,还好,电话没断,铃声还在响。我做着深呼吸,再次把手机拿起来,这回我捏得紧。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这清脆而熟悉的声音。
“喂。”因为太过激动,我声音嘶哑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出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你是,武浩吗?”这丫头居然有些犹豫,估计是以为自己打错了。
我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清清了嗓子,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李—非—凡。”
“呀!”电话那头,她兴奋地叫了起来,然后就突然没了声音,但电话没挂。
我喂了几声,没回话,以为信号不好,赶紧跑到窗口,把头伸出窗外大声喂个不停,引得路人纷纷抬头看我,正巧来个熟人,看见我这副模样,对我叫道:“嗨,凡子,买手机啦,全城通报是不是啊?”
我一边对他做滚的手势,一边努力地喂。
“别喂啦,我在。”她终于说话了,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哎,我还以为你魂又丢了呢。”
“去你的,现在我好得很,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停重复这一句,突然眼眶就湿了。
“要不要来看我。”
“好啊,时间?”
“现在。”
“地点?”
“我家。”
“请我吃饭?”
“没错,带上猴子和大嘴。”
“这个,他们俩,就算了吧。”我开着玩笑,谁知话音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两脚,原来那两个王八蛋趁我打电话时已经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后,一直偷听着呢。
见面后,郭薇告诉我们,在她被附身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和一个年轻女人呆在一起,那女人把她拉到一个阴冷的泥洞中,不停地和她絮叨,向她诉苦,说自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