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天书 作者:刘定坚
一行合共十二人,除却负责引路的白雪仙外,天诛也带来了为她捧着“卦棺”的亥卒子。这位师父毛老道在“丹鼎观”外拾回来的弃婴,在他请求下,天诛纳亥卒子为“地支十二子”最后一人,跟了自己学艺五年,却因资质所限,最是平庸差劲。
但亥卒子却有着弃婴孤儿的特性,性格顽强、坚毅不屈、不怕苦,天诛有感自己也是弃婴孤儿,故体恤亥卒子的资质平庸,比其它弟子更严加指导。
骑着皇太后赐赠的良驹,经七天七夜的不停策骑飞驰,十二骑终抵达“鬼幽域”八门之一的“惊门”。
“‘鬼幽域’以天九星、地八卦列成之‘地盘图’布下八门,相互联系,八门分别为正北坎一宫‘休门’、西南坤二宫‘死门’、正东震三宫‘伤门’、东南巽四宫‘杜门’、西北干六宫‘开门’、正西兑七宫‘惊门’、东北艮八宫‘生门’及正南离九宫‘景门’。”曼陀罗详细的说个明白,教大家一清二楚。
白雪仙不悦道:“我只知道每个入口都可以进去,但必须配合不同时辰,再计算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选择合适之门进入,其它的我就一概不知,万一遇上什么,可不能赖我呀!”
小明茫然道:“那咱们该从八门中的哪一门进入‘鬼幽域’啊?”
曼陀罗和风飞凡相对失笑,风飞凡对白雪仙轻声道:“依时辰配合八门,正好亦被八卦九宫克制,随缘而来,自然随缘而去,既来到‘惊门’,便直闯而入,才能以缘破机啊。”
白雪仙一个扬手,又掴得风飞凡左眼歪右,异常怪趣,怒道:“臭王八,装作有学问,盲头乌蝇才有门就入,什么都不懂,说什么缘来缘去,难道你说了就算数!”
进入“鬼幽域”的“惊门”,曼陀罗等十二人脚下,是一条奔腾湍急的河流,四处是险阻漩涡,澎湃汹涌,一望无际的不知前路,掉下去究竟会被急流冲到哪里去?会葬身河底吗?
可怕的急流,却吓不了闯龙潭的十二英雄,眉头也不皱便跃身而下,向“七邪门”挑战。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一部 神宗四圣 第一卷——第十二章 洛水八阵图
弯弯曲曲,左穿右插近半个时辰,转得金星四冒,最后坠下大瀑布里,曼陀罗直插水底,立时清醒过来。
一大群大鱼与大龟就在他面前悠闲游着,水色澄澈见底,宁静怡人,活像神仙境界,教人神往入迷。
曼陀罗心里在想,这“鬼幽域”竟是人间仙境,可实在是始料未及,能生活在如此宁静世界,人心却偏邪,倒也令人费解。
从水底冒出头来吸一口新鲜空气,噢!多清新怡人。岸边正传来一众女子的嘻笑声,一群只以碎布蔽体、秀美灵气溢现的青春少女,正在沙滩上玩那“老鹰捉小鸡”的幼稚玩意。
中间蒙着双眼的少女,虽然看不到容貌,但见身形婀娜,料必是诱人俏娇娃。
曼陀罗的出现,并没有令众少女惊奇怪叫,只掩着嘴儿忍笑,那中央被蒙眼的少女,正好摸到了曼陀罗身前,双手紧紧捉住了他,死缠不放,大叫大笑嚷道:“捉到了!捉到了!”
曼陀罗惊讶得冷汗直冒,手心冰冷的僵住,双手快快解开蒙头少女的长布条,天啊!怎么可能竟是相思公主。
熟悉的笑容,不能作假的声音,温柔地道:“相公你好烦啊,总是在人家嬉戏时挡道,好讨厌啊!”
每一神态都十足真实,每一寸肌肤都是十全十美的相思公主,曼陀罗可迷惑失神、茫然不知所措了。
曼陀罗道:“这里……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相思公主与众女一同失笑,捧腹道:“又来了,又来了,相公的旧毛病又来了,好玩喽!”
曼陀罗疑惑道:“旧毛病,什么旧毛病、老毛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哩。”
公主倚在曼陀罗肩膀上,众女拿而为他抹去水渍,公主才笑道:“是三年前的事了,你与一群人闯入‘鬼幽域’,甫进入‘洛水八阵图’,便被冲向乱石,撞伤了脑子。小明禅师先把你送回‘慈京城’,但你却失去了一切记忆,脑子里一片空白。”
众女与公主带曼陀罗在沙滩恣意漫步,享受着温暖阳光,公主再道:“医了半年,你才回复一点记忆,跟着我便带你离开‘慈京城’,回到大理这‘隔世村’,一住便住了两年多啊。”
曼陀罗简直不能相信,怎么可能已过了三年?这里明明是“洛水八阵图”,怎会是大理“隔世村”?不!一定出了什么差错。
公主笑道:“你不信我所说的一切,对吗?次次如此,倒也惯了。是你来到大理后,坚持不肯再回‘慈京城’的,你说是为避免朝廷再找麻烦,你也无力再与‘七邪门’斗,便与我隐居于此,长相厮守。”
曼陀罗愈想愈乱,难道自己真的受伤失去记忆?这里是大理,还是“鬼幽域”?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江湖?
一男八女,很快便走至一栋偌大的茅舍外,一个两岁小男孩牵着才不过八个月大的小女孩,直冲出家门,抱着曼陀罗的大腿叫道:“爹!”
惊讶失色的曼陀罗,呆呆凝住两个小孩,轻轻抱起,一个男孩、一个小女孩,五官容貌真的有三分像自己、三分似相思公主,难道……真的是亲生儿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七少女之一的红衣姑娘笑道:“相公这回又是连孩子们都忘掉了,十次有八次如此,真烦人。”
曼陀罗呆呆道:“怎么?你……们都是我曼陀罗的娘子吗?一妻七妾?”
屋内忽传来娇叱道:“你好啊,每一回都说漏了我这好娘子!”
从茅舍直奔而出的,胸前一对酥胸上下跳动,看得人春心荡漾,天啊!这不是太乙夕梦又是谁?
夕梦怒道:“是三妻七妾,你哀求我嫁给你时,说什么入门不分先后,爱我俩不分大小,但每次失忆醒来,总是先记起妹子相思,我夕梦你是永远不放在心上,这夜便要一刀剖开你的心啊。”
疑惑的曼陀罗突然大笑,哈哈不停道:“原来又是‘梦觉仙踪大法’,一切又是虚幻梦境,我可不易上当啊。”
破梦截穴,先点阳白穴、本神穴,再对胸口维道穴、五枢穴、带脉穴,全属“足少阳胆经”,截穴惊神,大梦即醒。
过了好一阵子,三妻七妾的痴笑可爱脸容,却仍在眼前,怎么……?竟不能惊梦醒来,难道……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的情境?
“爹!爹!爹!”两个稚童的叫嚷声仍在耳畔,可真不是梦境?况且,以太乙夕梦功力,又哪能结成如此真实的梦境来?难道一切都已成过去,早已隐居大理,不问世事,娶妻生子,做个开心快活人?
曼陀罗甩开妻儿之手,直向外闯,运起轻功,不觉已走十里之远,四周尽是稻田,再奔前,荒野长草,茫茫大地,不是高山便是流水,这不是梦境,也不是“慈京城”,最大可能便是仍处身在“鬼幽域”,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受伤后失去记忆,只要闯出去,便定然可解开这哑谜。
万丈高山在前,全无路径可走,要徒手劈树开路,直上山腰。
曼陀罗独自开出山路,一直向上攀越,日暮西沉时,已走至山腰处,只要再花一天时间,便能越过山,山后一定就是谜底所在。
好累,好累的一天,曼陀罗倚在树下安睡,睡得很甜,彷佛这一觉睡了许久、许久。
当烈日照射眼帘,曼陀罗才苏醒过来,准备再继续翻山越岭。
但,他竟发现自己并不在山腰上,而是睡在大木床上,高床软枕,睡得异常舒泰。
怎么一觉醒来,又活像南柯一梦?这里又是何地?我不是还身在山腰上吗?怎么竟会睡在床上?
一个十岁的孩童手执简单的弓箭,又抓着一头老鹰进房来,一屁股坐在椅子,对曼陀罗道:“我说过射的鹰一定是最大的,看啊!张翼足有三尺,盘飞九天高,哪知我奋力一箭,便把它射下来,这鹰原欺我人小臂力不足,它可后悔莫及了。”
曼陀罗真的迷茫呆呆道:“小兄弟,你究竟是谁?”
小兄弟立时痴痴凝视着曼陀罗,失声高叫道:“娘啊,爹又失去记忆了,哇!好好玩啊,又失忆了!”
欢呼狂叫的心兄弟竟然又是曼陀罗的儿子,真教他目瞪口呆,难以接受。
曼陀罗苦笑道:“两个还不够,又多一个,长得人高马大,有够夸张呀!”
小兄弟的叫声,把太乙夕梦和相思公主都唤了进来,身后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孩及两个分别二岁及手抱的孩子。其它的七妾也分站两旁,都凝视着曼陀罗,看个不停。
相思悄悄道:“相公,这一回你记得些什么啊?”
曼陀罗缓缓问道:“这里还是大理?”
众人点头称是,曼陀罗却不禁摇首叹息道:“怎么我的孩子又变了样,又多了两个小不点,会是谁的呢?”
夕梦忍无可忍,一脚便踩住床板道:“死鬼相公呀,你闹够没有呀,成日都短暂失忆,好烦啊。大的是公主和你生的女儿,小的两个是我和你生的,满意了吗?要不要去验血呢?”
曼陀罗不能置信道:“甚……么?怎可能一觉醒来,女儿已由两岁长成十岁,八年,竟又已过了八年……?”
女儿拍掌开心道:“好啊!爹这回只是失去了八年记忆,太好了,太好了,跟前两次有显著的进步啊。”
围在床边的二妻七妾四子女,全都兴高采烈跳跃拍手,高兴得放肆尖叫,真情流露,绝对不是伪装得来的。
曼陀罗看看铜镜内的脸容,确是有点倦疲,但怎可能在这世外桃源已住了十年,却一切活像仍很新鲜、陌生。
但两位妻子,太乙夕梦和相思公主,确是隐见一丝丝鱼尾纹在眼角,愈觉增添了成熟韵味。事隔十年,难得的是夕梦的酥胸仍是又大又挺,迷死人啊。
慢步离床,曼陀罗步出茅舍,但见四周一片金黄,原来正是八月禾稻初熟的日子,无数的谷物正要他去收割。
夕梦厉言疾声道:“你呀,昨夜又说要酿米酒,快去田间收割呀,否则休想大醉了!”
一脚踢在曼陀罗大屁股上,直把他蹬出屋外。又再面对田野,曼陀罗还依稀认得跑过的那段路,冲啊冲!那高山还在,八年前劈斩而成的山路,树木都特别矮小,可见都是初长成,山路依稀可辨。
不错,确是上次那条山路,自己岂不已在大理这与世隔绝之地,安住了十年?
“慈京城”怎么了?圣僧太子又如何?天诛、风飞凡及班禅三世呢?“七邪门”灭绝了没有,现在谁在当中土皇帝?是皇太后吗?
一连串的疑问,教曼陀罗混乱不已,他当然不可能一一解答,这里决计也没有人能为他解答。
垂头丧气的曼陀罗回到茅舍中,他没有去田间收割,好早便睡,倒头大睡,睡在大得不可再大的木床上,与二妻七妾同睡,真是享尽福分。可惜,他暂且没有心情食色,他要等,等待蛛丝马迹的浮现。
诈作安睡的曼陀罗,半合双眼监视着每一人的举动。那太乙夕梦睡前先替自己按摩搓穴,弄得曼陀罗好生享受。这夕梦的肌肤怎么滑得水珠也急动滚下,通红香透,摸得好舒服啊。
柔善的公主不停在曼陀罗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亲完又笑、笑完又亲,活像总不满足似的,最后便拥住他的身子安睡了。
七位妾侍地分别睡在四边,曼陀罗等了又等,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不可能的,这些不可能是真的,她们必定会在我睡着后露出破绽来,一定会,不可能真的伴着我度过每一刻吧?
终于,曼陀罗等到了,第一个静悄悄起来的是太乙夕梦,她轻轻的步出卧房,梳洗好,便拿着刀子走出屋外。
失望,是曼陀罗唯一的感觉,因为他已知道太乙夕梦要干什么。在半夜时分起来,太阳还没升起,这满口恶言的好娘子,手里拿着镰刀便往田里去,一刀又一刀的为相公曼陀罗收割稻米,她要酿一坛又一坛最好的高梁给好相公,曼陀罗好感动,上前深深的吻了她,便快乐地与夕梦一同收割,一起唱着童谣,为快乐的生活再多添姿采。
两个较大的孩子天天在比试猎鹰或野兔,曼陀罗便亲自传授了一些技巧,乖孩子们都觉得很快乐,猎来大野兔烹煮饱肚,倒也快意。
晚上,曼陀罗拥着九位色相艳绝的妻子,再也按捺不住,他最迷那夕梦的大乳房,“奶仙”啊,我来了。
对曼陀罗来说,这是他毕生第一回与“奶仙”风流快活,不论做梦也好,真实也好,能尝天下第一娇俏美人儿,此生何憾之有。
脱去夕梦的衣履,张口便舔个快活,教夕梦又笑又叫,骚痒难耐。先啜她耳窝、耳背、耳心,教夕梦痴叫狂呼,春心荡漾。再举?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