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天书 作者:刘定坚
“好精彩啊!”
“但老天诛突然甩出天诛来,以一人魔力,再战合四人灵力的四门主云傲真身。”
“啊,对了,四门主并不如‘元神出窍’,不能随意分合,分不了身便让天诛退了开来。”
“对,这就是关键!”
“关键?让我想想,什么,天诛她要来弒君杀朕?”
“对了!”
“她……在哪里?”
“就……就在眼前,她……来了,来杀朕了!”
天诛已站在圣上身前,手上拿着的是“八焚天刀”,她要杀李问世,弒君夺位。
天诛与老天诛各安本位,由老天诛对付四大门主,天诛杀李问世,两人虽有芥蒂,但目标却始终一致。
可惜,天诛失败了,她杀不了李问世这狡诈的圣上,因为穿上龙袍,扮作圣上等死的,并非李问世。
“呀,天诛要杀朕了!”
“不一定的,她还在犹豫,因为朕是假的。”
“啊,对了,假的朕可不值得费力去杀啊!”
“这个当然,朕既非朕,只是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的——何必,又何苦杀我呢?”
“看来有一线生机啊!”
一直在大殿内自问自答自我叙述一切的,原来就是这个一直深受圣上李问世宠幸的文武双全大学士何必。
也许今天面对死亡,内心更是恐惧,习惯不停自问自答,今日更问个不停,答个不休,脑海一个疑问仍在问,究竟天诛会杀自己吗?
何必的修为与天诛相比,相差实在太远了,只要天诛动手,他便一定死在“八焚天刀”下。
天诛用一个简单的问题来决定何必的性命,问道:“李问世往哪里去了?”
何必如何答?答的要是真,便是出卖圣上,罪大恶极,株连九族。答的若是假,恐怕天诛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来杀他,比对付王八双、张尤烈的虐杀手段,可能还要残忍十倍。
何必选择不回答,不发一言。
天诛没再对付他,回身便走。
何必竟能如此便宜拾回生命?当然不是,他选择了闭嘴,方法好简单直接,一刀割断了咽喉。
一个死了的何必,当然不会作答,也就不再害怕遭天诛残酷虐杀了!
杀不了李问世,也不必再跟云傲四人纠缠了!
“这回当真走运了。”
“嘿,也不一定走运的是你啊!”
“放心好了,瞧我气色多好,红光满脸啊。”
“哈……有好多臭汗珠才是呢。”
“别闹着玩啦,那贱家伙不知又躲到哪里去了!”
“放心好了,他一拐一拐的,能逃多远啊!”
“别小觑这贱种,他从前总算是非凡之辈啊!”
“哈……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如耗子般,任由我们捉拿、玩弄吗?从前的都过去了啊!”
“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什么亥卒子,现下真是走投无路,死定了!”
“万料不到我原来只是‘道教’小脚色,却有机会杀亥卒子立大功,说不定天诛教主会重赏啊!”
“这个当然的了!”
“嘘,听到吗?”
“什么?”
“西南方向。”
“对啊,是水滴声,好微弱。”
“不,不是滴水,是滴血啊!”
“啊,一定是那过街耗子了!”
“小心点。”
“怕什么,那家伙武功全废,嘿……我倒要踢他屁股发泄一下呢。”
“就是那团黑影。”
“那……家伙在吃什么?”
“会动的,什么,是老鼠啊!”
一声惊呼,正在把老鼠吞下肚里的亥卒子,也不禁打个冷颤,万料不到又被追兵贴身追来。
亥卒子轻轻的抹去口角血丝,双目通红,看来他已多个晚上没觉好睡,只见他轻描淡写的站了起来,一派诡异杀气随之隐现。
那两个为贪功一直追踪而至的“道教”小道人,名曰丘一东与郝机知,原本只是“道教”门派中最低微的小道士。
从前只能远远望见教主,连亲近的机会都没有,要是今天能斩下亥卒子人头,为“道教”除害,自是声名大噪。
亥卒子露出他惯常阴冷笑容道:“就凭你俩来杀我?哈……!”
原来是奄奄一息的亥卒子,此刻竟气定神闲,逼近而来,教两小道士吓得心跳加速,如坠冰窖。
亥卒子的神兵“元始天尊剑”,早已落入杀父仇人毛老道手上,赤手空拳,十指微曲,随时便要杀人。
他,不是已武功尽废吗?对了,一定是刻意传出假消息,教大家都争先恐后来追杀,其实亥卒子还是没废尽武功。
只是,究竟这位前任教主,武功剩下多少?一成还是三、四成?真不该追来啊!
“亥教主误会了,小的只是在远处见有人掠过,人影活像是教主,又发现血迹,便与郝机知一同来看个究竟罢了。”狡诈的丘一东,当然不愿意犯险,只好胡诌一番。
亥卒子冷冷道:“那现在看个清楚没有,我身上的小小伤势,难道能要了我的命吗?”
双目怒瞪,杀气极盛,两个小道士立时心中冷了半截,也不知怎样才好,连忙不停向亥卒子鞠躬,脚步向后急退移走。
退了二十步,丘一东突然故意踢起地上一块小石头,不偏不倚,竟直射向前方的亥卒子颈下“大椎穴”。
“大椎穴”乃手足三阳督脉之汇,重穴被伤必全身动弹不得,不甘心的丘一东就是要借故再试一下。
“啪”的一声,石子打中了极欲闪开的亥卒子,整个人竟被射得拔飞弹退,重重摔在地上。
“哈……亥教主,你倒颇懂得装模作样啊,嘻……只不过我的一块石子便够你受了!”
奸险小人丘一东借机一试,亥卒子果然不堪一击,先前挺胸作势,为的只是唬吓二人,可惜功败垂成。
丘一东盛怒下,一脚又郏蚝廖弈诹Ψ纯沟暮プ渥恿成希灰换岫寻阉叩昧持兹缰怼?br /> 丘一东大笑道:“快,向我丘道爷磕头道歉,向我丘一东哀求,否则就这样郏阋凰郏侔竽慊刈芴场!?br /> 郝机知也不失良机,在后头不断踢向亥卒子的臀部,待他苦苦挣扎而起,便痛踢一下,要他立时应声仆倒。
“求饶,快求饶,最好给我流点泪,哈……亥卒子向我痛哭求饶,好痛快啊!”郝机知愈见疯狂道:
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已是武功全矢的亥卒子,沦落到如斯田地,又有何话可说。
别说什么报仇雪恨,甚至是偷生下去,恐怕也甚难。从前的风光、威武,已是过眼云烟,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希望——死!
他好想这两个无聊的小道士加点劲力,让自己痛痛快快的死去,只要一死,什么耻辱都过去了!
“别踢得太重啊,就这样要了小子的命,太便宜了。”
“哈,你干什么脱裤子啊?”
“尿尿,哈……尿尿!”
“亥卒子吃我威风八面丘一东的神尿,哈……给我舔个干净,快,给我舔干它。”
一脚重重踏在亥卒子脸上,直压在地上的尿水中,湿得他一脸一头皆是,又臭又难受。
“别玩了,玩死了可不能立大功。”
“对啊,教主说过要捉活的亥卒子,她要亲自虐玩个痛快,手段一定高明多了。”
“臭尿卒子,快给我起来,要赶路下山了!”
“都是你啊,他一身是臭尿,又如何伸手绑他,好臭啊。”
“不怕,有更妙的方法。”
“什么?”
“先挑断他的脚筋,岂不就不能走动了吗?”
“那他又如何下山啊?那么臭,谁肯背他下去。”
“不,要他自己一步一步爬下山便可以了,活像大臭虫一条,爬啊爬,教我们又有好怪物沿路欣赏,打发沉闷呢。”
“妙啊!妙啊!”
“大臭虫,我来挑你脚筋了,不太痛的,放心好了,哈……只痛一阵子,乖,别再动。”
“啊!”
“哇!”
两声惨叫,一切便归于平静,亥卒子目瞪口呆,难以接受,因为两个无能小道士被挑断了脚筋,倒地呻吟,辗转痛喊。
救自己的,竟然是他——曼陀罗!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二卷第 八 章 流汗大狗公
“你的伤势已快痊愈了。”
“为什么要救我?”
“我只是救一个濒死的人,佛道慈心,当然应该救人。”
“为什么不让我死?”
“上天有好生之德……”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
“是因为你从前作孽太深吧!”
“为什么要骗我?”
“谁骗你?”
“为什么杀我爹娘、拐走了我?”
“亥卒子!”
“为什么偏偏是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磨其体肤。”
“为什么不让我走?”
“你还能到哪里去?整个‘道教’正邪都在追杀你,武功尽失,内力点滴不存,你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天诛极痛恨你!”
“为什么天诛不爱我?”
“天诛只想杀你,要你的命,尽情折磨你!”
“为什么天诛不接受我的爱?”
“你在做春秋大梦!”
“为什么?为什么我俩会成为死敌,为什么上苍不杀大贱人毛老道?为什么要我成为废人?为什么不给我痛痛快快一死了之?为什么我如此痛苦?为什么啊?”
山上,曼陀罗偶然中发现了亥卒子的惨况,便救了他,又不嫌弃地背了这虚弱至极的人下山。
为了要赶时间返回客栈,曼陀罗不得不加快步伐,疾冲下山去,不再理会身后亥卒子的为什么!
山下的小明与风诗诗,正等待着他一同去找风飞凡,这痴情家伙去找白雪仙便一去不返。
消息传来,白雪仙不久便下嫁云傲为妻子,当夜还大宴亲朋,那个痴情笨人大受打击,也不知会干什么傻事。
“不,不能让娘亲与其它人结合啊!”
“你吃酯吗?”
“别胡说啊,我是娘亲跟爹一起所生下的女儿,爹、娘不能结合,我便会立即消失无形了。”
“对啊,可真意想不到!”
“一定要阻止,不能让他俩成亲。”
“太迟了,那风飞凡真差劲,竟又未能讨回娇妻,唉,这个男人真失败!”
“我有好办法!”
“什么?”
“这法子一定可以逼娘亲钟意爹,一回,只一回便够了。”
“喂,你在搞什么鬼?”
“别理我,快上山采药吧,早去早回啊!”
“你……怎知我要上山,还知要采药。”
“你怎么心中不停赞美我漂亮,别想动坏脑筋啊!”
“你……原来懂得看穿别人思想之术。”
“所以我一早便知有个叫曼陀罗的,老早已对我有企图,很好,本小姐也对他有企图呢!”
下山途中,胡思乱想的曼陀罗,也不知是喜还是愁,跟诗诗多聚一天,便爱她又多一点点。
只可惜,苍天只给他俩一年时间,实在太短了。
他还要照顾相思公主,好好的补偿公主对自己的思念。
他好希望那小妮子诗诗真的有后着,完全翻天覆地的后着,那自己就可以继续处身温柔乡了!
不一会儿,曼陀罗便把亥卒子背下了山,抵达客栈之内,直上厢房。小明禅师与诗诗早已在恭候。
当二人见到亥卒子时,竟都不约而同呆若木鸡。
小明呆住了,可以理解,要接受亥卒子已成为废人,绝对不是容易的事,但跟前人就是他!
但诗诗又为什么发呆,她可从不认识亥卒子啊?
诗诗慢步迎上前来,伸手轻抚亥卒子的脸,泪水竟忍不住噗簌簌的滚了下来,抽抽泣泣的哭个不停。
红肿了的双目,尽是温柔体贴,尽是温馨感人。握住亥卒子的手,轻轻放在自己香腮之上,偷取暖意。
眼目中流露出无限知意,犹如浪花轻抚,甜蜜中带着深厚情意,不舍不离,连亥卒子也不知所措。
没法接受突然而来的温柔,亥卒子甩开诗诗的手,故意扭转头儿,不再对她直视。
“师公,你在哪里找到‘风劫’大师父的啊?”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教曼陀罗、小明、亥卒子都呆住了,完全不明所以,但又好象已抓紧了一点点问题重心。
风劫,大师父?
曼陀罗失声叫道:“你不是说,亥卒子是他日我曼陀罗的五劫弟子中的大弟子风劫吧?”
诗诗微笑点头,笑得痴痴,十分认真!
怎么可能?这个大奸大恶的亥卒子,他日竟成了对抗魔国皇朝,五劫中最重要的风劫。
完全的不能置信,令人难以接受,亥卒子究竟何时改邪归正?何时拜入曼陀罗门下?何时成了五劫中的风劫啊?
“哈……”笑的竟然是亥卒子。“这场闹剧完了没有,真卑鄙,比那杀千刀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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