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次第广论》等;朗喀伯(义为虚空吉祥)所著的《修心七义论释日光论》;霞仲仁波切洛桑称勒所著的《缘起法门》、及《菩提道次第讲释利他藏》、达赖所著的《道之三要释与注解》等经文诵授、十三种怙主(明王)随赐灌顶等无量法要。
继后,他很想听受“噶当派秘法”──自他相换之菩提心修法教授《修心七义论》中诸法门,于是去到鲁玛却隆寺,在成就自在师却嘉措瓦(义为法海)座前,很好地听受了嘉色.欧曲却仲巴所撰《修心七义论讲义指授》。此外,还在这位上师前听受了许多法要,复在住持茅蓬静修善知识洛桑泽旺(义为慧贤寿)前,听受温萨巴所著全集等许多法要;又在持律师多敦嘉措(义为具力海)前,听受《修心格言集》等许多法要;又在金刚持上师洛桑仁卓(义为慧贤智解)座前,听受《十一面大悲观音大灌顶》等许多法要。
继后,这位洛桑朗嘉大师年满二十九岁,他去到绛清寺中,在根本上师霞仲仁波切座前,请求传授“观音斋戒法”。他在戊寅年四月初七日起听受“加行”,初八日听受“观音斋戒法正行”中“长净斋戒”,以及所有《观音斋戒法仪轨》等一切作法。后来他一直到高寿的晚年,仍然勤行《观音斋戒法》。我想总的说来(著者口吻)这一法对于积福忏罪,是很重要的,特别是或因得法于霞仲仁波切,以此有很大的加持。此后,他如过去那样研习诸经论,在钻研之余,从事静修,并特别对于调伏我执的甚深要诀──《玛季师传“觉”(义为能断)法》很喜修学。于是去到老前辈洛桑仁卓师前,听受《启虚空门》灌顶及“觉”法教授,并很谦谨地依法勤修;复将“觉”法与菩提道次第结合起来精修,由此发现很多“觉”法成就相。听得这位大师亲口所说:“有一天黄昏时候,他正缘念‘觉’法到扼要处时,突然发生巨烈雷声,由于霹雳火落在他修处附近,许多人及驴子都被轰倒,并击毙张木察寺一僧人,但他全无损害。继于丙戌年七月十三日,在悦意持法殿中,由人天众生怙主阿阇黎洛桑耶喜伯桑波(因事称师名)为作戒师及亲教师,并在足数僧伽当中,受得比丘戒。受具足戒后,他对于比丘戒哪怕是所有一切微细支分都谨守不犯;至于五种堕罪各别的界限,更是很好地防守不犯,如应当怎样受持养生及常用资具的戒规、授受戒法、断晚余食、滤水等每一细分戒规,都努力依律而作。略有违犯,及时依法还净。
他就在这样钻研诸大经论,并勤修菩提道次第的当中,观察到必须在这种共通道的基础上,再加上密道来修,为利一切有情,就此一生证得佛位。以此他心中生起了很强烈的入密宗道修学之心。同时知道密道的根本及入门途径,是灌顶及密戒。于是在金刚持大师洛桑耶喜座前,听受《密集》、《胜乐》、《能怖》等法圆满四灌顶,以及不动金刚大灌顶、无量寿九尊灌顶等法。此外,还听受了四部密续中许多本尊的随赐灌顶及经教诵授,以及许多成就法的经教诵授。因此,他以霞仲活佛及洛桑耶喜两师作为他的恩德无比的根本上师。
继在老前辈洛桑仁卓师前,他又听受了《胜乐大灌顶》、《能怖金刚明咒集要》、《黑色文殊随赐灌顶》、《白伞盖灌顶》、《具誓护法王内外密三种随赐灌顶》等许多灌顶及随赐灌顶法要;特别请求传授密宗道生圆二次第导修指授,得此师欢喜允传本尊《能怖金刚生圆二次第导修指授》、以及《温萨巴师承传来的往生法详讲》等法。又在金刚持伦珠嘉措(义为任运成海)师前,听受《能怖金刚大灌顶》以及绛央谢巴所著《能怖金刚生圆二次第》经教诵授、《妙音天女成就法》、《枳布大师所传胜乐五尊大灌顶》、《依无量光佛修长寿法要》等无量法要;又在善知识大德洛桑泽旺座前,听受《胜乐金刚大乐光明》、《密集二十一小注》、《克主大师论著拾零》、《生起次第成就海》、《大乐游戏海》、《贡波护法明王圆满袖珍集》、《季学全集中一些随赐灌顶法门》、《桑杰全集》、《前辈上师全集中保密法门》、《所有护法满意供养法》、一些小本经文诵授、《能怖金刚生圆二次第法门》、《觉法经教讲授》、《菩提道次第讲义及经教诵授》、《上师供养法讲授》、《大手印讲授》、《入行论疏经文诵授》、《顺善根众开眼论》经教诵授、《博多瓦大师精绝法语长篇》诵授、《多种辟谷法门》及《多种成就法门作业会供》等诵授;又在修行成就师却嘉措座前,听受《噶当派兰犊瓶集》诵授、《大手印讲授》、《菩提道次第修心法门》等许多法要;又在持律师衮却(义为宝师)座前,听受《大手印讲授》、《那若六法讲授》、《修心指导》等许多法要;又去到温萨法宫寺广博说法师杰仲那前,接受一些法缘;又在甲当.称勒却迫(义为事业法增)师前,听受《嘉色全集》、《噶当法要拾零》、《三事仪轨》、《密集全部根本续》、《密集仪轨等文》、几种师承将断的佛经诵授等许多显密法要,复在此师前听受了《噶当大手印讲授、加行教授口诀等》、及《觉法求解脱商主讲授口诀等》等,以此他对于此师,作为受恩深重的一位上师。
洛桑朗嘉大师就这样成为闻法海藏后,理应对于许多求诸大义具慧的人们,传授其所学。他也产生过如上的动机,但是他想到:“一切显密经论都赞扬在寂静地方进修菩提心要,过去一切大德也都是发舍此世心到诸静地去精修。以此,我如果不将所闻诸义,用来住静专修,那么只靠所闻不仅不能摧伏烦恼,也不可证得诸先德之殊胜功德,以致使既得的这样大好人身,没有取得意义而死去。这与穷人获得如意大宝而未成一事有何差别?”想到这些,生起猛利出离心的鞭策,正当他心中常时存在著“当发舍此世心,去到寂静处毕生修行”的愿望时,妥桑岭寺前辈当却绛称退职,由前辈伯敦耶喜继续主持寺座。这位大德对他非常重视,如护自己眼珠般爱护他,更因为这位上师具有广大世出世两种才智,密意之深如海难量,所以这位前辈常常不断地唤他去作政教两方面的各种事务,以此对于静修有害,心中发生厌烦。加上那时俗家兄弟和子侄辈也常来卖烧柴,内心更不堪其烦!他感叹说:“我已出家,仍和俗家这般混和,这是很不好的。”他想到现在我决定去到离此很远的地方,于是寻访共同去前藏的同伴,并将一切资具给他的侍者仲洛巴.洛桑饶敦吩咐应当怎样作事,对许多出家弟子也分别一一嘱咐了一些话。他诚恳地向上师伯敦耶喜请假后,对于此生中所有亲、友、财、宝、故乡、寺院等都没有丝毫留恋,同一“觉敦”人结伴而去到前藏。
渐次到了拉萨,朝拜了大昭寺中释迦牟尼像及具五种自然现出相的观音像,尽自所有的供物来作供养,并发许多宏愿,特别是在释迦像前作了发心大愿。同时在小昭寺内不动佛像前也作礼拜和绕行发愿等许多净行。复去到布达拉圣地朝谒观音化身达赖喇嘛昂旺耶喜嘉措(义为语自在智慧海),并对圣地各塔像前广作礼拜供养。又去到专修胜地颇章喀朝礼圣迹,并向那里的住持喇嘛请求传法,结些法缘。又到扎喜却岭(颇章喀所属静修茅蓬)朝礼圣迹,并结法缘。继去到朴觉寺朝拜了修行成就大师格勒嘉措(义为福善海)并求加持;当他向这大师请求传授多种正法时,大师欢喜地允如所请。他在座前听受了“觉”(译音,义为能断)法一座修法之导修讲授,以及《圣勇进行战斗母讲授》。此外,还听受了许多关于往生及《辟谷》法门,与《上师瑜伽》等法要。继到喀多寺朝拜索巴嘉措,并请传法,结了一些法缘。在这里住约月余。在住期中,主要勤修《辟谷》法门。渐次去到耶巴及桑安喀等处,沿途朝拜圣迹。并到甘丹寺(三大寺之一)在宗喀巴大师灵塔前,陈设实设意现诸供,回向今后一切善根,并发大愿,数数绕塔。
渐次去朝礼噶当派诸大德之遗迹,并到热振寺陈设实设意现诸供,发大宏愿,绕行多遍。这一圣地,如《噶当宝笈》中所说那样,令人很生精进,心旷神怡,这是阿底峡尊者师徒曾经加持的修行胜地,也是宗喀巴大师曾经加持的胜地。因此,他心生欢喜,决心在这里静修。这里热振分寺的狮子岩,是过去宗喀巴大师长久驻锡的地方,在那里著作了《菩提道次第广论》等著作。有了这样具大加持的胜地,他于是一心住在狮子岩专修。那时,他的生活资具虽是困乏,但内修的功夫反而增长很大。他曾经这样说:“那时,我虽是缺乏养生资具,但幸赖上师所赐物资中还有一些好茶,我也就将盐和茶等量用来煎熬,间或喝茶一两碗,不仅清香可口,而且神志清爽,助我修善的功夫大大增长,想来这是上师的一种加持。”他继续住在这里静修了很长一段时间,由于他那与众不同的贤善作风,使得住分寺茅蓬的人们,都对他生起了很大的敬信;渐次热振方面北区牧区的人众,也都对他生起极大信仰,来礼拜他并供养顺缘资具的人为数很多。他心中想到如果再在这里长住,那将随五欲流转下去,若这样,那我远离乡土,舍弃寺院亲友的贪恋,而来他乡修行,却反增放逸,这正如克主杰大师所说:“远离乡土与受用,一心誓修佛正法,复被他乡烦扰乱,暇满空过是狂人。”他想这样十分不妙,现在须得迁往另一寂静地区,愿去到扎日山中,遂与洛桑罗布结伴前往扎日诸圣迹地区,渐次来到贡波地区,在那里化缘行乞前进,而到了扎日,朝拜圣迹,并发宏愿。
那时,那里的人们,结队朝山礼拜圣迹的大众,一到各圣迹地,都有一种用歌唱来作供养的风规。当时,洛桑朗嘉大师正是十分精勤修行“觉”法的时候,以此他朝诸圣迹的当中,都在精修“觉”法。当他修“觉”唱出许多觉受歌,发出梵音之时,由于诵音梵净悦耳,凡是听到的人们,都内心感动。于是那里的人们,都乐意听他那修法时的唱赞梵音,他们各自唱完自己的歌曲后,都说去听那位清净比丘的歌声吧!大众都聚集来到他的周围。在去朝圣迹的一条险路上,他看见有一哲蚌寺僧人,善巧法相,富有钱财,在一岩边将堕下去的时候,那僧人哭号著说:某某手上有我若干若干的钱财。大声疾呼,现出难舍其财的惨相。以此,他感到总说起来,世间法中,任何一种都没有意义可言,特别是如这样的贪恋著财物,这是自作毁灭!想到这里,他内心生起了极大的伤感,并由此因缘使他对一切世间法,生起感觉可厌的出离心,以及对于菩提心等善法的修悟功夫,更大为增长。后来,他常时都还在说:“那时看见那僧人,令内心得到很大的饶益;比起那次获得更大饶益之经验,几乎不曾有过。”
他朝完扎日圣迹后,渐次去到阿喀及穹杰地区,这里是一切智宗喀巴大师同他的八大贤徒足迹所到,静住精修,以及宗喀巴大师亲见至尊文殊菩萨等许多本尊,获得文殊菩萨本尊传授法语,生起殊胜证悟的地方。他对于那里的各处圣迹都去朝拜,供养坛供,多发宏愿。又特往精奇寺在阿底峡尊者灵塔前,猛利地祈祷发愿。在那些时间中,他勤修菩提道次第,及甚深道大手印,方便智慧两行等修行法门。而且在修的当中,大半都是独自一人,如密勒日巴那样,去到荒谷、雪山、林薮等无主的寂静处所,独自住下,一心精修。在所修法门中,是以修“觉”法为主。他亲口这样说:“我去到那些地方的时候,任到一处,都是随意简便铺一睡处,晚间很好地修一次‘觉’法,然后才入睡。”对于这点,玛季老准(“觉”法之主要承传师,为女性)也说:“我有睡修一法门,奈我诸徒不解睡,以此老妪心未宁!”这些语句是有极大的功力!我想这或许是由慈悲而指示我以“内心正不动而安住于空性大悲藏中”的一法语。
当时,先有对扎日熟悉的阿喀人名叫帕巴却让(义为圣法贤)再三请求他长住阿喀毕生静修,自愿终生服侍,不感疲劳,可是没有得到他的应允。在这些时间中,他很缺乏养生资具,打算去募化糌粑的时候,或许他是对穹杰大乐山寺的僧众导示清净行相的缘故,他求得大乐山寺纠察师的允许后,于是来到僧众聚会大殿的门房中坐下来,向僧众募化糌粑。这里寺中僧众大多富有,此时他们一见这位大德,都立即起敬,僧众大半都打开各自的糌粑盒盖,取出糌粑供给这位大德;还不到僧众的半数,他的糌粑口袋就已装满了。他不再募化,将所得食物带回静修地方,在顺缘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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