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时有一股凉风触及他的身体,他顿感生起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快乐及很大的信念,心中想念这下我就在这里求学吧!于是进入色拉上院,依止上院上师昂旺嘉措(义为语自在海)为师。先进入初级启智辨色诸学,师无难地也就精通了所学,他和学习很久的善巧者相谈论时,竟然能以无垢智理,摄服诸善巧人士,使他们惊叹;都说师是一位早在他寺中研习完善的人士,否则,定是一位已证得登地果位的圣者。继后,师年满十六岁时,学习波罗蜜多诸经论(现观庄严论),经两年时间,对波罗蜜多经论,已善巧精通。师年才十七,在少年学人大众中,他的学行已使一切智者大为惊服。
就在当年的秋季,他去到色拉哲拜谒珠康巴大师,那里住有一位珠康大师的侍者,是我师的叔父名噶居格敦(义为精十论师具贤缘)。叔父格敦对师说:“明天将是传授《发心供养》的日期,你尽量买些香花,明天早上到这里来吧!”上师也就遵照叔父所说那样去办。到第二天,他拿著很多香花来到珠康,同听受《菩提道次第导修教授》而进修的许多比丘,在一起求得《发心》教授。受法完毕,他也就去拜见珠康巴大师。大师仔细地问他情况,同时很喜悦地说:“你这样的青年,能作菩提萨埵,好极了!好好地学习诸大经论吧!间或到这里来吧!我可以将修中所得给你作一些教导。”师去到叔父那边,叔父问他道:“你今天将上师所讲的一切法语,都能记著吗?”他答道:“都能记著。”叔父说道:“那么,你复说一遍来听。”他也就将珠康巴所讲法语,一点不差地复说出来。叔父十分惊叹地说道:“你是一个有很好习气的人。”
道次第捷径讲授》这一法门,使他内心感到极为契合,以此他才作出那样颂文来加入的。也不是在师承次第中,非有那一颂不可;但是普遍传称的,仍然是由班禅洛桑却季绛称传仲巴.达普巴,达普巴再传珠康巴,珠康巴再传我们这位大师(昂旺绛巴)。师继在珠康巴大师前为时三日,求得《三尊总修之上师瑜伽讲授》(即喜足天众)。从当时起,上师修那一上师瑜伽法门,就一直没有间断过;特别是上师同法友班觉扎巴(义为富称)结伴同在热喀扎静修《三尊总修之上师瑜伽法门》,约有一冬之久。那时,热喀扎的静修院还没有形成,他们两友只好各据一个山洞来各别住下。我们这位上师在正修时,是先修文殊瑜伽,继修《三尊总修之上师瑜伽》,尽量修密集玛多遍。在下座后,诵修《三十五佛忏悔仪轨》结合长头多拜,勤行积资忏净。以此获得如《梗札噶里咒》中所说那样的业障清净的稳固征相。特别是有一晚上,发现手中得到一剑,他持剑飞行天空的极清晰的象征。由于我们上师以隐讳自己功德为主要,所以仅说如上的一些话。实际上毫无疑问,是已得见至尊文殊及宗喀巴大师的身语德相。 上师如前在色拉寺中求学,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喀垛师徒由阿喀去到吉学,逢拉萨纳昌的北部会供的节日,为许多徒众依班禅法王洛桑却季绛称的教授──《菩提道次第导修讲授诸佛所趣捷径》来传授菩提道次第讲授时,我师前往听受。他将“道之本体”、“数目”、“次第”、“分类”各种教义,心中都能一一明了,生起定解。如《七因果教授》中,第一“知母”阶段中所说那样,上师从那时受教以后起,见任何一有情,都能心中油然生起:这是我有恩的母亲啊!上师这一功德,不仅值得令人随喜,这确是实现了诸难行中最究竟的事业。我们这位上师在《菩提道次第师承启请文》中,作有此段加入的一颂说:“宗佛慧贤诸法典,满愿依行具毅力,善披忍辱铠甲海,山林修王前启请。”这正表现出上师在很年轻的时候,由于喀垛堪布所传授《菩提
此后,上师善辨诸法智广大增长,对于敬信善知识起,直至止观之间,所有“道体”及“数目”、“次第”决定等,获得坚固的定解;对于“出离心”及“菩提心”、“清净正见”等,获得彻底的修验。当时,上师处在极苦的生活中,虽无隔日粮,但是他对于轮回世间的任何富贵圆满,丝毫也不生羡慕;对于世间富贵荣华,任何一种,他一见之下,油然生惧,而起厌烦。他在闭关完结后,去到拉萨,正值新年时节,以此康村(即僧院)中的僧众都在办所谓年节喜宴,做各种饮食,对于出家装相也不依戒守持,彼此嬉戏,嬉笑连天。上师一见这种情况,内心油然浮现起这样的念头,他想到:“没有把握决定今天不死,死后何所归,仍然无知,还胆敢这样作的这些人,真是疯癫啊!”据说想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油然悲泪,无法止泣。也就在那段时期,上师见著拉藏汗毁灭了西藏执政德色仁波切(亦写作“商上”),把下城财物都送给蒙古僧众(拉藏汗是蒙古王裔)强行占有的情况时,他心生极大的悲伤和厌离,心中暗想:“唉!他们忍心这样作啊!”同时悲泪不止,这样日以继夜过著,据说因此上师的体气也极为衰弱。这种情节,在熟研佛经及大车轨经论教义,深悉古德净行史事的人们看来,确是难量难喻的德行史事。当知能够对于“死将速至”之理,获得修验定解后,生起真实的不恋此世,唯求后世利乐的心思,也是很难的。至于从心深处厌离世间中所有圆满富乐,而生起“出离心”,则是更难。如果生起这样的出离心,那确是稀有境地就更不必说了。慈悲的释迦世尊制出诸比丘不应接触金银等戒律,所有这一切事业,都是为令生起那样的真实出离心的方便而作的。以此具智的人们应当对于我们这位上师的这种德行史事,心生意乐而效法。
此后,上师仍如前研习诸经论,以及勤修积资忏净,并精勤祈祷上师与本尊等法门。上师在学法僧院中的时候,哪怕是没有隔宿粮,依靠集会僧众时的供养僧众茶为生活的当中,他早晚学法课程,从未断过。除学课外所有时间,他发奋研习诸经论,及勤修积资忏净。那时,上师所穿僧衣已是破烂,资具空乏,就连下裙也破烂不堪,光著的膝盖常露在外面,为众所见。由于所披“达岗”(即僧用半圆形外套)已成千疮百孔,到法会中同僧聚餐时,盒中有的一点糌粑,用外套包盖起来,但左右都已破烂,有如窗孔掩盖不住了,而为众人所见。这在执著此生虚荣之辈看来,成为可怜可悯之境,而贤士大德们,则认为是稀有堪赞处。上师虽是在这样生活资具空乏的当中,他见著富裕的人们,不仅是一点也不生羡,而且对他们特别生起悲感!他一心但想暂时研习诸经论,何时才能去到寂静处,过著艰苦生活,勤修整个圆满佛道,常常祈祷也但愿能如愿成就此义。就这样上师研习《现观庄严论》的时候,他将论中“总义”、“决择”、“四种摘录”完全牢记心中,并在僧伽会众中,作复习辅导。继后,色拉上院导师命他去到各僧院合立辩场中作辩论。上师遵师命去到修行自在师格勒嘉措(即珠康巴大师)座前作辩论的时候,事先启问上师珠康巴道:“讲说何者佳?”师给他指示未来记别说:“心中牢记《文殊语教》而作讲说,这样以后对他人导授教义,是会有极大殊胜的。”上师当即依照珠康巴之命,将《文殊语教》完全熟记心中后,遂在壬午年,师年满二十一岁时,去到色拉各院合立辩场中作辩论。他的讲说对具教法慧眼的人士,大有饶益;他的无垢理智的吼声,令所有智者莫不心服。
上师游合立辩场完毕,也就前往驻锡在普布觉的珠康巴座前谒师。珠康巴大师对他说:“我将返珠康,你把这东西拿著吧!”说完也就将盛满尿水的一支很重的夜壶交给他。我们这位上师当时已是游辩场,立宗十大难论,名震色拉,所有智者莫不惊服的时候,但是他毫无智者的骄态,认为能服侍上师,虽死亦是幸事,他十分欢喜地捧持著那件沉重的东西,同师去到色拉哲。以此珠康巴十分欢喜地对他详谈自己过去怎样求法,以及依止上师达普巴的情况,继后怎样行苦行。发奋精修的一切情形后,才说:“你须得也照我这样作。现在你将会很好地修法。”上师问道:“我应当怎样很好地修法?”珠康巴大师说:“如果要尽善尽美地修法,须得去到寂静山林,这样你是否能成?启问至尊‘密勒日巴’吧!”说后也就捧起《密勒日巴史事悟道歌集》,连揭三次以占吉凶,三次尽是吉词。珠康巴大师十分欢喜!我们上师也发生净信与喜悦,当即顶礼珠康巴大师足下,并作出:“世出世间诸福善,万德根本具恩师,愿一忆念一切时,信解顿生祈加持……。”等颂句的《圆满道要祈祷愿文》。
此后,我们这位大德上师年满二十三岁的时候,意乐前往班禅大师洛桑耶喜伯桑波座前,请求传授比丘戒。他也就携带行囊来到了扎什伦布寺,在班禅大师前,启请传授比丘戒时,班禅大师欢喜应允。于是在高幢宫之悦意持法室中,由弥陀怙主所化现僧相,为藏地一切持律大师之顶严大宝──班禅一切智洛桑耶喜伯桑波作亲教师,由容真.索朗扎巴作教授师,在足数僧伽众的当中,受得圆满具足比丘戒,而成为绍继能仁的大师。继后,上师去到前藏,进而彻底地学完《中观》、《毗奈耶》、《俱舍》诸大论。师年已至二十五岁,在拉萨神变时节大愿会中,游辩场立宗四大难论,随学文殊宗喀巴大师之德行宗风。他在辩场立宗答辩的当中,仍然牢记珠康巴大师的教导,任对何人破斥的时,口中不出丝毫揭发短处与过失的粗恶语;而且是“依义不依文句”,引据是何经论,及其所诠表教义,他都是使人通晓此诸一切教义,皆为用作调伏自心之方便。他依据二胜六严之诸大经论,任立何宗,都无丝毫彼此相违、否定、不能成立等过失,及犯赘述诸过。他以“成义三相”成立其无垢理智的言论,发狮子吼声,令所有正直智者都说:“哪怕只一次听与得见我们上师这种理智的表态,所得利益,较在其他座前,闻法多年所获的利益为大。”由此师之声誉,遍扬于大地诸方。
上师游辩场立宗完毕,当即前往叩谒上师珠康巴。恰逢珠康巴大师正在传授“发心仪轨”,我们上师即在这次法会座中,立下坚固的誓愿,他心念:“从现在起直至未成佛之前,虽危及生命,亦不舍此菩提心。”这一情节,确是我们这位上师亲口所说,他那时立下那样的发心坚决誓愿。我们曾经听得上师说:“由于发心学处很广大,违越学处的罪过也就很多,可是由这种罪过而堕入地狱,较之从无始以来,纯造恶业,而堕入地狱受苦,那种为得计来看,我宁愿这次哪怕违越发心学处而须得往生地狱,也甘心忍受。因为与其无意义而造积恶业,不如为修行大乘法故,哪怕将受任何剧苦,也是很幸运的。”以此看来,上师的这种作风,确是一种难喻难量的德行史事。由于现在是五浊极盛的时劫,佛陀教义已近衰落,特别是在这连大乘之名,也将近没落无闻的时间里,我们上师这种伟大的佛子精神的作风事迹,即是诸大智者,也应当随喜,而发愿景仰。
继后,我们这位上师上书珠康巴大师,请求许可他坐山修行。珠康巴复有一信中说:“哦!干!干吧!最初最重要的是,舍离乡土与亲友的心;中间最重要的是,在一和自己身心适宜的山林中,主要作好闻、思二业;最后最重要的是,应毕生专修以大乘道为根本的修行心要。”我们这位上师对珠康巴大师,是有“视师即佛”的真实观念的,以此凡师所说都持为正量。他于是立即毅然决定去到寂静山林。如《入行论》中有颂说:“不说林中诸鸟兽,及诸树木为粗恶,但愿彼诸安乐友,何时与我住一处。无人山洞或荒寺,幽树窟中等诸处,愿无顾虑无留恋,何时将成我住所。不执方土为我有,出于自然广阔中,行我自在无贪恋,此境何时为我住。但携食钵与少物,及众不须僧衣等,此身不须作隐藏,无畏安住何时现。何时得入尸林处,他人枯骨与自身,此诸皆为坏有法,愿能平等观如是。”又有颂说:“厌离彼诸欲,喜悦寂静处,无诤与烦恼,寂静山林中,月光檀风凉,磐石房式美,无敌静林动,助思利他心,空屋树山洞,尽寿愿乐住,离师看守苦,无待而勇行,自在而无贪,任何无牵挂,知是安乐行,帝释亦难获。”这样的寂静处功德,使他心生喜悦,而在珠康巴座前,再三启请说:“不管苦也罢!乐也罢!我除了上师,心无依托之处。”当即顶礼师足,请求许可就在那里坐山静修。修行自在大师格勒嘉措十分欢喜地说道:“那么,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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