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此生报及后熟愿,两无是施佛所赞,戒为诸德根本故,当离害他诸毒法。
由嗔敌夺今后德,故当爱乐忍大军,由惰难成二利故,应弃他业勤善行。
无定难见法性故,当修无别三摩地,无慧难趣解脱道,故当善巧二谛义。
愿以自他三世善,为利三有证菩提,当由三轮清净慧,现证三身大菩提。”
这和《经庄严论》中所说寂静处那样的情况相同,由于住在寂静处所中,心旷神怡,三摩地油然而增长。在那儿百花灿烂,众鸟和鸣,有芬草和枝叶花果繁茂的幽林,以为庄严。又有清流激湍,淙淙悦耳的泉声,其旁又有如兰吠琉璃般的青草坪,及各种彩色的鲜花,如诸般宝聚;前面复有广大平原名胜妙坪,如黄金曼遮上陈列松耳石的宝聚,那般美妙庄严。并且易得衣食生活,而无盗贼及野兽的恐怖残害。这一寂静地在雪山环绕之中,等同过去承传成就大德,住过的胜地──普陀洛伽山那样的殊胜。在这沤曲法城中,他从年满四十三岁时,也就闭关专修,由阿阇黎索朗敦(义为福坚)的父母及富妇伦觉来完成顺缘的服事。除随从的侍徒外,谁也不接见,所有尊卑人等一概拒绝见面的闭关门白如下:
“欲来会我诸人士:人寿如秋日渐短,死主将如山阴值,来时独自决定死。
除正法外余无益,勿以废话扰善行,生厌离时心绪短,祈勿懈怠速精进。
正法与及此世心,二者兼成无谁能,若欲兼作彼即是,自我欺骗定无疑。
晤我所说亦仅此,故祈各自修善行。”
复作颂白:
“我由往昔不善业,生于浊世边地中,过去三门诸作业,皆趣唯苦方便中。
现我深居寂静室,犹如断绳负草束,身作诸业姑抛下,犹如断弦之琵琶,
语作诸业姑抛下,如断颈把之手磨,意作诸业姑抛下。
我若逾越此行径,愿受摩诃迦罗罚。”
这是祈空行护法等作证,不与谁相晤,不沾丝毫此世心,立下坚誓,闭关专修。在所有一切昼夜中,修持安住空见与大悲双运之三摩地以渡时日。那时唉寺诸善知识来迎请这位佛子仍旧说法,呈上启请书,也未蒙接见,只作颂说:
“敬礼洛格学热雅。
无边悲智事业光,照明暂永利乐道,于诸众生作开示,诸佛菩萨前敬礼。
悲而无利他力衲,以难阻止悲泪水,润湿我面和心腑,向诸徒众诉衷心。
到此暇满宝洲时,不取正法如意宝,唯取无义此世业,一旦恐将悔后迟。
以故自我应不欺,当由如理闻思修,勤修正法瑜伽行,获此有义祈速作。
智者当知无老少,未想死中突死情,见亦无动于死念,内心所怀应善思。
以故勿修名利等,成办此世诸方便,应修饶益诸正法,死时无畏具定解。
不欲诸苦贪安乐,并知业果无欺妄,不修净治恶行辈,虽智亦无彼更愚。
故应轻视此世业,穷无衣食死亦胜,远离诸恶常时中,若行善业是智者。
亦有饿鬼前皈依,与及恶人前皈依,彼非智者皈依处,实为大悲之对境。
故于悲智三宝前,至心诚依苦乐缘,应知皆是加持力,久则成益勿疑虑。
烦恼所生业力薪,轮回猛炽三苦焰,心生贪恋如飞蛾,喜飞扑向彼灯焰。
当知轮回苦自性,业与烦恼是彼因,应断为得涅槃故,祈速勤修解脱道。
愿求安乐不欲苦,我与有情心相同,为自利故损害他,其人人面实兽心。
由谁往昔多生中,以慈心力受诸苦,成办利乐母有情,作损教徒彼无数。
由谁抛弃自利乐,为我辈故受诸苦,是有情众若抛弃,闻大乘法有何需。
以故为度无边众,无上菩提心生起,远离自利直间接,成办他义是胜士。
不利他虽证寂乐,观如狱火而远离,利他纵是阿鼻火,喜入其中愿随学。
一切境相如梦幻,各各本体自性空,空相二者非一异,若观相时超观境。
所知真实无有故,所执亦随能执惑,以故应离四边执,中观道中等持住。
由自力生一切苦,执实重病苦难除,唯依知识善巧医,获法良药有何用。
故如善巧上师说,理智善察正法药,如法服用除执病,成办二利愿精行。
受三学而犯罪堕,经闻思而空四断,作利他而自利炽,住静处而随惰转。
如我对他难鞭策,然以忠告作此书,除思对汝饶益外,我无其他贪求故,
祈善细察而实修,纵晤除此无他语,虽死除此无遗嘱。”
给了来人这样的教诫而遣走。此后,有几年中,都是除开送食窗口外,紧闭关门,谁也不让进里边去,后来连送来的诚信供养物品,也不接受。有一时刻阿阇黎云敦达(义为德盛)趁侍者师在的时候,送来鲜肉一块、乳酪一罐、供酒一瓶,侍者师收下了。以此妥默大师对侍者说:“你吃吧!”这样说是表示他不受用。侍者也不敢自受,只好将酒、酪、肉等都给了运送饮水的人。大师说:“茅庵静处无利养,应离鲜美口腹贪,为从轮回墙围中,励力勤求解脱故。”
就这样这位大师在闭关专修中,一直住了二十多年。那时法王恭清巴(义为一切智)来到沤曲大师的住处,请求和大师相见一面,说是要谈关于教法方面的话。大师答说:“由于我现在立下了坚决的闭关誓言,不能相见。容后我来晋谒尊颜。”并对法王所问,作了覆书呈上,仍未开关。又那时法王索朗绛称(义为福幢),也来到播冻,说要前来和大师晤面。大师也寄信说,请求不必前来相晤。总之那时,任何有势的大人物求见,他都没有开关相见。确是身远离尘嚣之散乱,语远离戏谑之空言,意远离二取之分别。由于这样远离,一心专修,而次第获得各种证悟。大师曾经这样说:“住寂静处,智明心亮时,听说某某已死的消息,对于此身如水泡,如风中烛,没有刹那留住的功能之理,心愈朗而激动难忍。”他的侍者请求说:“在住室处所,建一碉堡。”他说:“我们能否久住无决定,由修造因缘,将伤害很多生物。”说而不许建筑。直到这位佛子大师去到喇嘛仁耶瓦那里之后,侍者私自将住室修好。以此大师说:“死了很多有情,须得诵总持明咒来超度,那些受苦众生,怎样才能得到安乐呀!多么可怜啊!”那时,他作颂说:
“敬礼洛根学热雅。
具悲智力众生怙,观世音前诚敬礼,怠惰之乞嘛呢瓦,自我鞭策作斯语。
已入无尽生狱中,病老枷锁紧系缠,死主持械当前立,此寿常住能否思?
生死海深无边中,业惑狂风吹浪游,可怖恶趣渊住时,尔念名利恭敬否?
时速山阴蔽春阳,老影压遮身山岗,死之黑暗定速来,尔有暇图闲乐耶?
背有岁数多军逼,前临未脱死险处,任观何处无路时,尔有暇说空谈耶?
极为脆弱如泡身,违缘诸风吹游荡,刹那能住无定时,有暇枉思非法耶?
今日不死无把握,死生何处无自在,专勤无义此世业,岂非自我作欺耶?
虽富空手孑身去,权威顷刻无权留,眷众难伴独自去,彼时除法何可益?
尔昔专勤此世图,散乱途中尽形寿,若仍不离放逸惰,死时岂不后悔耶?
无他相害心安住,思念经教度时中,贪嗔幻见不勤摧,中有幻起何思耶?
无调之敌无抚亲,外无主官内无仆,如是静处不调心,嘛呢瓦尔何为耶?
以此当离名利等,贪爱放逸依正知,应由悲智双运道,净治二取颠倒习。”
以及:
“老少壮年无次定,无死想中死突来,医药诵修难挽救,思此当离此世贪。
虽富空手孑身去,权威顷刻无权留,眷众无伴独自去,思此当离此世贪。”
并说:“修无常一法,最为深刻!若此一法门,心中生起,则最初能作令心入法之因,中间能作修行之鞭策,最后复能作获证光明法身之因,以此,修这一法门,最为扼要。”由于这位佛子大师心中无常一法,已如法生起,以此他已断贪欲纠缠;已抛未来生计之筹思;已舍此世心世间法一切作为。保证圆满完成这一基本,凡不应作之事都是所遮的对境。这是如《噶当经卷》中所说那样,他是实践地做到了。这位佛子大师他没有丝毫此世心的纠缠,一心精修圆满佛道,并对其他具缘信众开示修行正法中,最大的障难,无过于此世空想,以此一切勤求修学诸佛所喜道的人们,都应当首先思念“暇满难得”,及“死来无定”,而励力当修不贪恋于此世这一法门。他作有教诫颂词说:
“上师三宝前敬礼。
能以最胜功德光,照除过翳尽无余,佛及菩萨前敬礼,修法方便我当说。
趣向正法解脱道,唯成此世荣华心,作障之大超一切,以故诸行当舍此。
任作闻思修等善,染此恶心如百味,鲜美中渗臭恶物,良好变劣定无疑。
师友亲朋作斗诤,不避苦乐粗恶言,千辛所成诸受用,随此恶心被驱使。
为损他财自身心,努力剧烈作斗诤,自他今后两损害,彼心此世魔入住。
手中虽捧经教灯,为名利故作斗诤,步堕罪岩失差眼,此世恶心所翳障。
虽施多财为求名,及从眷等大施因,得果极小且恶劣,皆由此世心霜摧。
虽勤守戒由利锁,名☆缠缚背解脱,轮回牢狱之坚锁,定在此世恶心中。
虽久修定由贪嗔,自赞毁他故斗诤,经修寂止心不寂,皆由此世莠根在。
病魔盗贼怨敌等,称为正法之灾障,然心堪能成道用,唯此世心是法魔。
由欲如理修正法,求成此世荣华想,知为正法之魔障,一切时中喜与离。
成此世荣亦非易,成亦受用无自在,自我决定死将至,彼时财眷等无益。
由离彼等愈成苦,思此应舍此世谋,死来决定期无定,死时能益唯正法。
受生决定处无定,任生何处唯法益,秋积春用虽无定,春粮秋空是愚鲁。
定死死时唯法益,现不起修最为愚,以故名利此世荣,谋计心行全舍离。
死时决定能益法,常不放逸当勤修。”
这位大师精修三世道次第,获得彻底的修悟,关于依止善知识,及暇满大义,无常法门获得证悟,已如上述。略说对于皈依、业果获得修悟的情况:这位佛子大师前往前藏去的时候,他由贡塘行抵拉萨河畔的时候,见有马七、八匹,都是一人一骑涉水渡河,涉至河心人马都沉没下去。大师一见此情惊慌说道:“唉呀!坏事太险啦!”双手合十念道:“度母!度母!圣母!圣母!”急呼而声泪俱下。就这样除一人一骑未见浮出外,其余人未离马都安抵彼岸。那一人一骑已被水冲走了。突从大师背后出现一身材高大的人,未带何物,身穿旧白毡衫,腰系马兰草带,口中说道:“我去!我去!”对于河水,毫无疑惧地跨步涉渡,伸手去拖出漂没的人骑,获得安全后,不见那人的去向,以此大众都惊叹稀有!大师问道:“是怎样浮出的?”人们答说:“由于尊者祈祷圣母,那人大半是圣母所化现而来的。”师说:“许是圣母也,真是奇事!只要自己能全心信托,三宝是不欺我的。” 又有一次,大师的侍者翻耕一块满草的落叶地,被大师看见说:“将要弄死很多有情,我们用落叶何用。”说而不许侍者去做。并且说:“不要去收拾夏季里的蔓草柴火,由于那些柴草上有很多生命,如能不死的话,也才能发现有一需用。”又说:“夏季没有光亮的室中,如果在夜间燃灯,将会使飞蛾烧死,以此当在白天供灯。夏季宜早作供事,如果时间太晚,将会看不见很多生物在自己脚下遭害。”总说起来,他对于因果,心中深处生起了深刻的信征,哪怕是危及生命,也不损害一细小生命。他常时盛赞“思惟业果”。
略说关于上士道,他已获得彻底的修悟,真实能做到“自他相换”,对于一切众生,无亲疏之分,一视同仁,都作饶益的一些情况:有一些施主去出征的时候,请他修法事,禳送很多垛马的时候,在供垛马劝请护法执行事业的阶段中,他只是祷祝说:“我们谨向三宝和护法,请求加持双方乱事和息下去;愿所有一切恶心暴行都和息下去。绝不说愿一方得胜一方失败。你们也应当这样做,你们虽是希求战胜,然而纵不得胜,如果乱事得到和息,双方也就可以足愿,这样做对施主方不欺骗。”他听说某某得到安乐的时候,他每说:“这就好了!”十分喜悦,并且作这样的颂说:
“我以痛苦风吹播,使谁颜如乌云集,泪如雨下哭雷震,如是弃绝不可耶?
我以安乐阳光照,使谁颜如莲花开,启唇笑露白银牙,如是不作合理耶?”
大师的近前,所有的兽畜,都是互相慈爱,不相残害。他人送来的一只大猎犬,也是因为有一母麋戏弄它而打击它的缘故,它咬母麋而逃走,偶咬乞丐的时候,能立即教诵嘛呢数声以治其咬伤。又有一老鼠,它看见小鸟飞下来的时候,不只是没有害意,而且对于飞来的小鸟,为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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