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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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他年满二十岁时,因为唉寺僧众来支助法事,在大门旁边有一跛足乞妇在那里哭泣,他心中不忍而问道:“为什么哭呢?”答道:“所有僧众都来到这里了,以此没有人来给我饮食。”他说:“我给你去取,不必伤心吧!”于是他拿了绳索来,说道:“我来背吧!”乞妇说:“背不了。”他说:“我先将衣垫等物背过去,再来背你到法会地方。”所以说他对于真实痛苦的有情亲眼看见,更不必说了,哪怕是听到他人说有如此这般痛苦有情时,他立刻说:“唉!我可怜的母亲啦!”悲惧得连话也续说不下去而走开。他听说常念他有情的朗日塘巴,常时面有愁容,他说道:“如果思念我那如母有情的痛苦,哪里会有半点笑容?这点我也是没有的。”边说也就边流下泪来,并且作这样的颂句说: 
“舍弃诸苦所逼众,唯求一己之寂乐,此如抛弃火坑母,自往清凉池中沐。 
母众舍弃自安乐,为利我故受诸苦,数超山海尘数量,我今如何弃彼等。 
从无始来屡益我,诸母有情被苦逼,见闻思亦心无动,我心岂非钢铁铸。 
昔屡除我苦诸母,阿鼻火中焚烧时,对彼若不生悲念,自虽人面实兽心。” 
前藏军队最后来到了杰地区时,大师看见沤曲前方大平原中驻满了军队,因此,他说道:“苦众呀!苦众呀!我的母亲呀!一时迷乱而造作恶因。可怜!可怜!”边说著也就从坐垫上翻滚下来,这样惊悲直到昏倒,都还在悲惧。并且这样说:“三恶趣自然是极苦的,可是从人类中看来。这些真实造作痛苦行为的人们,是极为可悲可悯的,如果仔细一想,这些造作苦因的人们是可怜的。现在世间的一些大人物,一些有才智的,有众眷、有权威、有财富的人们,当我看见他们,或想起他们,或谈起他们尽造恶业的时候,不免掉下泪来,若不是想到怕对方有所怀疑,是制止不了这种悲态的。可是一遇见这些人们,自然就掉下泪来。我辈行正法的人们,对于行苦因的人们,暂时顷刻生起悲心,这样短少生起的原因,也是由于我们对于此世有荣华权威的人们,没有观察其过患的恶心,还在心坎深处的缘故。现在对于痛苦的人们,生起悲心这点,是由于我们对于痛苦,已观察其大过患,可是对于这两点,自己的过失还不知哪点大一些。”当他在僧会中说法,观察到众生痛苦,他生起十分惊悲的时候,全僧会都沉默在悲泣中。有一位学习法相的僧人说:“大堪布布顿大师,及喇嘛班钦说法时,总是笑颜逐开,那样喜悦的态度。这位佛子大师说法时,总是很悲苦那样,如像死了亲人那般的悲泪。” 
这位佛子大师在他闭关专修的当中,由于神通预知大堪布索朗扎巴(义为福称)将要逝世,他突然出关前往看望,走到中途,遇见两人牵著一只不愿前行的羊,问道:“干什么呢?”答道:“交给霍尔税司。”他立即惊惧起来,给了黄金半钱说:“交霍尔的羊不要杀害,给我吧!”继续行抵香区村头的一片断岩下,他说:“就在这里熬茶休息吧!”侍者说:“这里没有水啦!”他说:“我管取水,你们去拾柴火来。”到拾得柴火来的时候,他说:“水这儿有。”边说也就用手去扒泥沙,果然冒出前所未有的清泉来。侍者们心想这或许是一种障眼法,可是直到大家将茶喝毕之后,那泉水还在。据说返途时特意去看,连水的痕迹也一点没有。大师继即和大堪布相见,大堪布说:“你来得太好!我很喜悦!《行菩提心》这一教授我在喇嘛仁耶瓦座前,虽是得传,由于想到如果你能受得,身体能支持的话,望你将它牢记心中。”那时大堪布患病,虽已十分沉重,可是表现很轻快的行动,吩咐现在就陈设供事吧!当《发心仪轨》完成到正行祈祷鉴知的阶段时,地大震动,天雨瑞花,异香满室,天乐齐鸣,天空云霞呈现如五彩如宝盖升起。仪轨修毕之后,大堪布说道:“法已有主,现在老僧虽死无悔意。”说而授权灌顶补处佛位。继此不久大堪布也就示现圆寂。据说临示寂时,连续不断地说如幻八喻而西逝。大堪布的弟子们对于佛子妥默大师,有无神通预知没有什么疑虑,说是大堪布临到示寂时叫他来的。从此这位佛子大师每日三时,都作取受一次愿行两种发心摄要略法。他作有这样的颂说: 
“由谁舍弃自利乐,为利我等取苦受,若心舍弃有情众,闻大乘法有何须? 
以故为度无边众,当生无上菩提心,舍弃自利直间接,成办利他是胜士。” 
他对所有藏、卫、康三区的善知识,及数以万计群众,传授《菩提心戒》,令他们都成为菩提萨埵。后期他对以大堪布绛秋哲谟为首的纯是善知识集会中,说《行菩提心法门》时,他说:“我在大堪布仁清巴前,求此法门时,大堪布说法已有主,表示十分喜悦!对我来说纵无法主之主份,然以上师有那样的说法而作主。在阿底峡尊者师徒三昆仲等的时候,这一法门仍然是很谨严的,后期中这一法门,也是不多传授。总之不管怎样,以我在藏卫两区是没有多传这一法门。过去心中生起这样胜心的,也是出过很多的人士。现在由我将这一法门完全传授,尽我所能传与你们这些善知识吧!”关于这位佛子大师是怎样示现《自他相换》的事业情况:在阿阇黎伯耶瓦修行《修心导修法》时,通地区发生虱瘟,以此佛子大师对他说:“你有毅力的话,当作救治,如果有所不能,你到我这里来,我帮助你救治。”他作了很久的救治,也未见减少。他只好来到“法城”住室大师的跟前来,随带被褥等,心乱神昏睡了几天,虱减少了。心中生疑,去到大师近前一看,看见大师身上有成堆的虱。以此他哀求大师道:“师座太受辛苦!由我尽我毅力来治吧!请你关照于我一下。”大师道:“不是我取你的虱来,是我有的。”没有允如所请。可是几天过后,所有虱子都自然消失没有了。 
据说真实地取受他人之苦,是他已证得修悟的经验,知道若以极猛利的悲心作取受,是决定能起真实功用的。有一霍尔官家来迎请这位佛子大师前往萨迦的时候,行至萨迦背面饮茶休憩的那里,跑来一只老狗,霍尔人用一石块向狗击去,当时击倒发出极大嚎叫声来。顿时这位佛子大师如同击在他身上一样,他啊呀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掉下来,一时痛泪交流。抵萨迦后,大师也就为那里善知识和大众,讲说深广诸教法,作出了利益无量众生的事业。当金册使者从冲堆来迎请他到下边去的时候,他遇见有三个犯了大罪的霍尔仆人,推出处斩。佛子大师悲心难忍,向霍尔官长请求赦免,以此救了他们的生命。又他的舅父占星缘起,在温西(一种荣显职位)的座位下面,隐藏了他的咒语、刀剑、手磨等。被温西看见,大起追究。也由他的片言而获得解救。佛子大师到仁绷后,不须前往前藏,返途西上,夏隆方面前来迎请为那里的善知识,及无数信众,广作法施。那时恰逢布顿大师病重垂危,未得谒见。他为大师作了身语意金刚自性加持,为有利于弘法利生,并作了请住世缘起,及自他相换的缘念修法,当天晚上他自己也突然变成病人。那时盛传佛子大师使大堪布布顿大师的重病,获得康复。同时布顿大师的一位侍者在梦中,梦见佛子大师身如白晶那般透明,头戴金帽为康复的布顿大师灌顶。醒来以梦征向佛子大师启问,大师说:“是好梦征,我也将获得身体安康,神志明朗。”说而极生欢喜。 
又索朗绛称大师向佛子大师请求传法,迎请大师前往萨迦,大转法轮毕。返道行至蔗纳的时候,来了土匪,对大师身体未敢触犯,只是将侍者峨勒瓦捆绑起来,土匪等聚而饮食的时候,被捆绑侍者面前,搁有土匪的刀剑,侍者意图夺刀剑而逃的时候,为佛子大师预知,立即说道:“你不要鲁莽行事啦!逃不了的。”对土匪们说:“这些物件拿到仁清岗去吧!我有舍心,也不想这是抢夺,就连我这身上的衣服也可以拿去。”土匪等对大师礼拜说:“我们也是因穷困无法,而才触犯到你的跟前来。”大师也使土匪等随他念诵,并为他们作回向。大师说:“在看见前藏大军,及那些作大官的人们,与我们没有法缘关系以前,虽是请求过他们不要杀一囚犯,但是没有得准如所请。由这两桩事,多年以来,它作了我修善的鞭策。在那中间我任作何善业,都为利那些人,及前藏大军过去曾经残害过我们沤曲人的那些人们而回向,并且也多次发愿,不知是否能够饶益?” 
又有一次,大门扇边来了一个患最险恶的虱瘟病的老乞丐,身体已十分衰弱,他的衣服和卧垫等都满是成堆的虱子。发出十分臭恶的嗅气。大师的弟兄们,怕使大师嗅著而呕吐,叫他不要站在那里,被大师看见了,心中生起猛利的悲心,而掉下泪来!当晚大师将那乞丐的成为虱堆聚的衣服和卧垫,都拿到自己的屋中,给了乞丐一两件衣服和饮食。于是以自己的身体布施那些虱群,而睡在虱堆中。这样过了一两天,一些阿阇黎和昆仲亲友们有所察觉,到师前去一看,大师正受用著那乞丐的虱堆衣服和卧垫,他的身体完全成了如极重的痘疫那般形状。他们十分惊詑地说道:“尊身还距离舍身的时间太早,这样做未免太过分!求你不必这样做吧!”大师说:“《入行论》中有颂说:一切众生何可安,我以此身愿施与,纵常杀害及诋毁,击等任何我喜受。”又说:“众生以足践我顶,纵死不怨佛喜作。”说后没有听他们的劝告,他们去到绛央邓约大师的座前,诉说:“佛子大师如此这般的情况。我们劝告他,但没有得到他的应允,看来须得请求尊座前去劝他一下。”以此绛央邓约大师也来到佛子大师座前,劝道:“请你不要这样做吧!这样你太辛苦,不知将会怎样转变!”大师念诵释迦往生事纪中说:“仅以此身作利他,未来转变我何思,当行所愿不空果。”复说:“于他无益虽寂乐,视如狱火应远离,于他若利狱火中,亦喜投入我随学。”说后也未采纳劝告。据说经过不久时间,虱子也就自然都消失了,说那时是极剧的疮伤痛苦,也突然自退。在不疼痛的时候,他的上身,只好用一段绫绸缠裹起来。他作颂说:“谁由忿怒与我慢,于我身上重创伤,纵成不治定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