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住世。依这种大力,大师霍然病愈,一直有三、四个月之久。那时大师说:“他二人与其他有所不同,我这病人,虽是不思饮食,但是善行增长,神志极为清明。”
佛子大师为利后世应化众生起见,著有摄一切经论心要教义的《修心七义论讲释》,及《佛子实践论》、《入菩提心论》、《入行论疏》、《经庄严论疏》、《大乘最上要义论疏》、《缘起讲义》、《修心师承祈祷及愿文等》、《修心上师瑜伽圆满道体》、《诸师及诸佛菩萨赞颂集》以及自他教诫等共约有一百五十种法目。继后,延至七月间,佛子大师的病情转剧,总说起来,大师已证不变金刚身,虽是无病可染,然如《最上要义论》中所说:“为显现见真实性,虽已超越生等苦,大悲世尊故示现,生死与及老病相。”在大师示现病相中,复请求他延医服药,以此大师说:“我寿数已到究竟,二来病也沉重,医药无益。以此没有救治,听其自然而安住,这种自不能成办的事,示与他人也不合理。我最初到萨迦时,有一位已获证达的‘只里’人,他在萨迦分寺中,患重病时说:
“如以病等作道用时,应当这般说──
自他幻化此蕴身,如病随病因病喜,昔积恶业得消除,各种法行之作业,亦为净治二障故。
若无病时无病喜,身心得安善行增,人身能作有义业,亦为清净三门行。
若不富时不富乐,无守积财等纠缠,所有斗争忿扰等,决由贪财而生起。
若富裕时富有喜,由富可增福善资,所有暂永诸利乐,决是福业所得果。
若速死时因死喜,由违缘可断障难,结生善习助益力,决入无倒之正道。
若能长寿因寿喜,修行之稼得生长,教授之水可常灌,依长时间得成熟。”
如这位大德所说那样,我也除修任来何缘都修生喜的这一教授外,找不出再有益的方法。病相它指示因果无诳,也是净治二障的殊胜方便,并且含有善行的鞭策意义。以此不去寻求不病方。”
各方面诵修法事的人们都希求说:“愿这中间师座能不与世长辞。有无量众生希望再见师面、再听师语,以此请师作长寿加持。”因此,大师说:“锅罐中本来没有的,而来了杓,这虽是不合理,但也有很多益处。利他的事业中,我们虽没有太大的作业,但这也由于是我所估计的财物,比较过多一些。因此,虽死利他事业不会变小。”师座前的徒众说:“对利他的意义虽是大,然对我们应化大众来说,将成为无依无怙,以此无论如何仍请师长久住世。”以此大师说:“如果没有功能,纵然齐来帮助,也是作用不大。如果有功能的话,欲想从速解救一切众生时,心所注念的侍眷你们,我怎会忘失呢?和我离别,不必忧苦,常时祈祷,如我常在。”那时大堪布绛秋哲谟来到师前,请求大师住世,未得大师应允,大师反而请大堪布长久住世,并命在过去大师自己的座垫上再加上一坐垫,请大堪布入坐,作为缘起征兆。虽是没有说明什么,然以请入师座这点来看,可以知道这是暗示说住持法传吧!这是侍者敦巴所说的。那时,复请求大师与一切信众赐见一面。大师说:“现在这样时间中,纵然与众相见,对自他双方,都只有害,而无益可言。”那时,大师仍未断修他那些有名的各种修法,为了守梦起见,宣诵《宝积》时,及唱诵赞歌时,大师大哭起来。以此信众请求大师,今晚也就放松那些有名的诸修法而不必修,特别是请不必作大悲法门的缘念,恐突然发生不幸。以此大师说:“对无名的我来说,用有名的善行而无害,为了悲智双运,我喜悦作一些功用。我哪怕是不专修大悲缘念,但只须略思众生痛苦,油然心中也就生起悲念。如果随便就放下不修,恐你们会生惊异,这是作了很大的忆持。以临死修往生法来比较说,我认为在我这样持念中死去,是很好的。”
那时,在修生圆二次已获坚定,特别是证得幻身梦中自在的善巧成就大师,他也是佛子大师的得意弟子喇嘛多迅巴,他正在沤曲严格闭关专修中,在他的座前,侍者们上书请他在梦中观察大师的病情有无好转,盼复一信。以由他覆信说:“这次看来,不见有好转征相,特别是有无量本尊聚会,及不可思议的勇士空行海会,以及众多作供的天人天女无边会众,前来迎接大师。大师本人对逝往他方刹土,也有欢悦的现象。如果要详说,任何理智的心思,也难容难量此一因缘。不说想来仅此一些本意也能得知。”侍者们想那么既是这样,我们请求最后师语吧!以此大师说:“虽是临到留遗嘱的时候,然由病所作的苦恼,在这体力枯竭的时候,想作一四句偈,及说话也是劳累的。并且就在我身体健康的时候,对于佛法与世间的任何事务,也不定是布置得那样整齐,实在是随遇而安,放置下去的。现在对临死及死后来说,更不会有如此这般的安排。如果有要听我遗嘱的人时,当知我过去身体健康时,尽我所知无有隐秘地开示的经论要义,合理的大小论著,也作了不少。特别是已订为专册的,我所作的很多长短颂文,这些都是我的遗嘱。你们诸人也当全心信托三宝,勤修一种不渗合此世杂念的正法,为利有情故,应依法如理而作。你们都是住持诸佛菩萨等的法传人,何待我谆谆多说。因此,希望都能很好地住持法传,特别是敦巴达桑(大师的侍者,名月贤师)你当勤修善行,既是名为离事修行人,没有钱财受用是好的,以此在我以后纵是没有升合(出版者注:微少之量)的获得,也当忍受。应尽自己的力量来对苦弱者作慈爱,特别是对于现在我们正必须救助,而未能办到的人们,应当很好地作救助。受苦的人们,是可悲悯者,这些话也正是我要说的。” 又说道:“持梦这一法门,过去我已经是纯熟,做到观无量的刹土,在其中无量诸佛前听受教法等,不须费力也就能办到。在中间有段时间隐约不现。近来因病,梦又如前恢复了,不灭地现起,这点很稀奇。中间隐约不显,这或许是福业中,由有名声的喧扰而得之报。再说起来,如果心已入于法中,所谓世间的大福这一切不来的话,自己反而很好。如果是未经用力自然而来的,可以作为受用。”这样已说了很多应开应遮的话,又复补充说:“如果富有就将富有取作道用,如果穷衰就将穷衰取作道用,这样又有何劳累之可言。”
继后,在十月初八日拂晓,大师吩咐阿阇黎伯耶说:“将我扶起来直立著,前后堵好。”当即照所说做好后,大师双手合十,在长久时间哭泣的当中,说了很多语句,字句听不清楚,室内的人问师原因,大师说:“由于至尊救度母来到面前,我不可在至尊度母面前这样病卧著,我才想扶我起来立著而作祈祷的。”问师是否是至尊瑜伽母,或是至尊救度母?大师注视虚空答道:“救度母!救度母!”这样说了两遍。以此复问大师救度母说些什么?答道:“嘿!不是这样。而是我不忍众生受苦,对至尊救度母说了很多怎不来救的怨言。”与此同时,在上“梁”区司徒圣地,有一童真女降神,最初说了一些战事胜败的预言,继说道:“这些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日落西方上,有名嘉色妥默大师者,将在十月初八日,至尊度母前来迎接去,前往绿叶庄严净刹中。”在那一天,虽是已在将死未死之间,但大师说:“脉博是调和的,脉博还没有消失。”边说也就伸出手来,察脉果然是调和的。因此,有一服侍师病的人,他虽是对大师极为敬仰,但或许是还没有视师即真佛的思想。可是也由于大师说出了那些话的原因。那人说道:“脉博调和,是不会存活多大时间的,如果有不意乐的到来而西逝的话,反不如请大师是否可以在即刻清楚地缘修如此这般的往生法呢?”因此大师说道:“嘿!你说什么不意乐的到来而死的话,可是死不会降到不意乐的方面,备死到来的一法我早已准备完善,从老弱中仍未失忆持方便。我这男儿活到七十五岁,也不是短短的年纪。出关以来,还须召集的听众和须说的余法,也没有了。就是患病以来,先后时间中,还有如此这般一件事未完成的思想,也不存在。度量一下来说,利益众生事业,还很可喜,也不算小。两种菩提心任于何时未与我分离过。由于病的增上缘,也如恢复了持梦那样,不知道因何我自从前些日子头顶疼痛以来,直至现在,虽是身体无力,但特别是两种菩提心这般增长;在此时与死来相会,这是难得的。而我不须励力也就获得,这是三宝的恩赐。在这样的当中而死,这就叫作‘往生法’。除此我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清楚缘修的,纵然缘修不知是否可以乐意?如颂句说:‘此中忆念佛德等,谁亦不能成放逸。’你们也应当不违背这一教义。”继后侍者复问道:“师座示寂将意乐往生何种刹土?”大师答道:“如果能饶益众生的话,哪怕是地狱中,我也很意乐去,如不能饶益的话,哪怕是清净佛刹,我也不愿去。”那时有一晚上,大师命取曼遮及五供来,大师用手指醮内供甘露弹供,广作供式,继复双手合十,俯首作礼,继供五供并作手印,重复供了五次。并对座前诸人说,你们也作供吧!边说也就悲泪交流!室中的人们问大师是什么原因?大师答道:“因为本尊来到,所以我命你们也作供养。此外没有什么说的。”众人知师不愿详说。
继后,轮到有阿阇黎云敦峨喜作服侍师病的时候,有一晚上当黄昏时分,大师说:“此时一切不清净现象都已消灭。所现的是清净刹土,美妙悦意,透明无碍,如虚空界宽广无边,不可测量。”边说也就用手向虚空拂抹说:“压而软沉,举而跃起,触而生乐等稀有境地的当中,有我住在,周匝有无数眷众从而围绕。”这或许是关键时刻吧?显现上师皆佛现象,此外光明境相,如云流动,语难宣说。现在是快去的时候了。室中有阿阇黎伯耶问师道:“这样是否如昔日大德朗日塘巴示寂时,清净的境相都来眼前那样呢?”大师答道:“现在如云流动的各种境相,皆消失不见,我对于这一切境相,没有贪著,这一切皆如梦幻。在这临逝世的时候,我从过去就没有习惯睡著和斜靠,以此蹲坐还要方便安舒些。”原来大师从最初患病起,直至示寂时,任何时刻也没有离开过毗卢身坐七法。就在这禅坐法当中,直到十九日的晚上,大师也才停止说话,双目亦不转动,安住光明法身不动境中,为调伏执常的众生,及示现不可思议的事迹,以及想著他方世界应化的广大有情。这位佛子大师享寿七十五岁,在己酉年(公元一四二九年,明宣德四年)十月二十日,轮值土曜,子星出现的晚间时分,在法城静室中,同日落布须山的时分,而示现圆寂。当天晚上,五彩虹光,及诸光明笼罩沤区地区的上空,雷声大震,异香四溢,地大震动,由此动力将药师供桌上的鎏金佛像也震落地上,降下风雪交加般的天雨瑞花。由于这位佛子大师所作的弘法利生事业,极为广大。以此所出的住持法传的弟子,也是无量无边的。其中承命广弘大乘修心这一法门的弟子,则为至尊仁达瓦.迅路洛卓(义为童慧)。
意乐修行菩提道次第的人们,应谨向这位佛子大师,虔诚祈祷求加持,并当效法他的行传,先对于显密诸道要,修得无倒的坚固定解,然后不恋于此世任何荣华受用,而住于寂静山林,专修整个道体,特别是修持菩提心为津要,而励力勤修佛所喜道。
八十三、至尊仁达瓦.迅路洛卓大师的历史
至尊仁达瓦.迅路洛卓(义为仁达人氏,名童慧)大师,于己丑年(公元一三四九年,元顺帝至正九年)降生在萨迦附近的地区仁达堡地方中。系大臣噶东金云松(义为防兽)的后裔,父名扎嘉绛称(义为吉祥幢),母名旺秋吉(义为自在乐)。这位佛子住母胎时,他的母亲梦见日月出现,及灯光照耀,新建佛殿等良好梦征。他诞生的时候,也发现很多稀有瑞相。这位佛子幼小时,父母十分贵重他,以乳、酪、酥等有营养精华的食物来养活他,取名也叫宗勒(义为贵子)。他从能言懂事以来,闻三宝的名,或见塔像等,就能生起极大敬信。这位佛子在幼年时,父母也就逝世,是由他的姑母扎喜绷(义为俱胝吉祥)来养育他。这位佛子在孩童时,向他的姑母说:“或给我以萨迦的大官职,我将安置康藏于安乐中;或送我入佛门,我将使圣教如日光显。”以此他的姑母说:“我有大志的贵子!你能有这样的成果吗?”从此以后也就叫他名“宗勒洛窝伽”(义为大志贵子)。
继后,这位幼年佛子,由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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