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大师,由于往昔长久修习正道之力,他视三界如火宅,对世间荣华,毫不贪恋,一心意乐彻底修行佛法心要。而依止大正理杜鹃师前,听受从圣龙树传来的显密全圆教授后,也就在寂静处,专一精修,以此证得很高果位。他对诚心寻求解脱的具缘信众,慈悲摄受,特别是对阿底峡尊者,传授了从圣龙树传来的全圆教授。阿底峡尊者也直至七年之间,从未离开这位大师而作依止。这位大师是一位拥有能忆知自他百千生世,及一切隐事,全知神通的大德。阿底峡尊者在这位大师前,请求教授时,有时供曼遮后,任你怎样祈请,大师也不作任何开示;有时经过大山危岩险处,及走过大河桥上等极危险处时,并未作任何启请,大师歪过头来对尊者开示说:“嘿!坝毅达,某某班智达堕在某某地狱中啦!何时未证佛位之间,哪怕是细小的黑白业,任何都无欺惑,因此应当谨慎啊!”
阿底峡尊者在大正理杜鹃,及上师阿嚩都帝两师前,都听受过教法,主要是在上师阿嚩都帝座前,听受了整个甚深道次第所有教授。阿底峡尊者所依止的许多大成就及班智达上师中,对于开示中观见来说,是从这位上师阿嚩都帝而获得佳果的。由于能说甚深究竟中观见者,是极稀少的。阿底峡尊者在上师响底跋前,听受般若法门时,讲《八千颂》,说到《八千颂广释》中,对阿阇黎师子贤依据圣龙树教授中,所有中观细微诸理智来做破斥时,尊者心中豁然开朗,对于中观见,生起了定解。尊者的上师金洲大师讲《菩提道次第》时,说到正见的一节,由于金洲大师主持是“唯识见”,以此是以唯识见来讲说的。大师再三对尊者说:“你这样大智慧的人,主持中观应成派见真是稀有啊!”金洲大师对阿底峡尊者,再再地这样说。这证明由阿阇黎月称所解释的圣龙树的密意,那样的究竟中观见,尊者心中明显地已生起定解,而且辗转增上。如普遍称誉的那样,阿底峡尊者是大乘道次第的教主,以此他对上师的行为,不仅不生过失的想像,而且对师的一切行为,都能看成是增益菩提道次第的方便。特别是他真实观察到了阿阇黎月称所解释圣龙树密意中的究竟难义──在名言中缘起无欺,胜义里无微尘许自性实有的甚深缘起之理。这是谁也不能变动的。
以此意乐修行菩提道次第的人们,应当谨向大正理杜鹃师及上师阿嚩都帝两位大德,虔诚祈祷求加持;并应思惟这两师的贤善行传,而摒弃一切无意义的事务。在这仅一次获得值遇大乘道的时间中,应努力薰修全圆大乘道体为极要。
关于大小两正理杜鹃师的降生地方等详细的事业行传还未阅得,待以后觅得时,应作补充。
十九、寂天菩萨的历史
具德阿底峡尊者所听受菩提道次第的上师承传次第中,从至尊怙主弥勒菩萨传无著昆仲等,次第传出的师承──广大行派;及从至尊文殊菩萨传圣龙树师徒等,次第传出的师承──甚深观派;又由至尊文殊菩萨传寂天菩萨等,次第传出的师承──伟大行派。由于阿底峡尊者拥有这样三派的全圆教授,以此称作“汇集三派承传法流”。广大行派菩提道次第的传承有两系:以下中两士道及道行总修学,以及止观法门来说,两系是无大区别的。只是关于修菩提心教授,出现两种不同的法轨。第一种法轨,是根据《般若经》的密意,用作生起菩提心的方便中,先对一切众生,修无亲爱疏憎的平等舍心;次修知晓一切众生,是自己有恩的母亲;次修念恩、报恩,而生起悦意慈心;次修悲心、增上意乐,及菩提心等。这种修法,称作由“七因果教授”之门修心法。第二种法轨,是根据《华严经》等的密意,如《集学论》及《入行论》中所说那样,由思惟我爱执的过患,及他爱执的功德等多门中,而修知一切众生,是像如意宝珠那样,对我自己能随意施与一切利益的大宝,而生起悦意慈心;依此次第修习悲心及增上意乐及菩提心等。这一修法,称作由自他相换法门修心法。特别对这一教授,复称为《修心七义论释》。对于这一承传次第,如《噶当卷帙》中有颂说:“妙吉祥及无尽慧,唉那达里勇金刚,大菩萨名大宝德,根本上师金洲师。赐我伟大行派法,具恩六师前敬礼。”这是由妙吉祥传佛子寂天,复由寂天传唉那达里,次由唉师传阿阇黎勇金刚,次由勇金刚传阿阇黎摩诃西里达那菩提(义为大菩萨大宝德),次由大宝德传金洲大师,次由金洲大师传阿底峡尊者。此中“无尽慧”是佛子寂天的别名。这一传承诸师的纯净行传,导师释迦牟尼及至尊文殊的历史,已如前文说毕。
继说寂天菩萨的历史:菩萨降生在金刚座的西方地方名柯谟桑(义为侍女贤)。父亲是国王名善法铠,母亲据说是金刚瑜伽母的化身。这样的父母如愿而生这样伟大的佛子,取名叫细瓦果恰(义为寂铠)。在适合营养的物质养育中,从幼年也就学通一切明处学术。到了六岁时,他值遇一位持戒隐修证得成就的大德,求得文殊菩萨锐利灌顶及成就法,努力诵修,不久就获得亲见文殊本尊,得文殊菩萨亲传许多教授。有一时间,由于他的父王逝世,国中民众一致请求他继登王位时,由于他是一位多生中修学菩萨行,夙习深厚的菩萨,以此他对于世间荣华,本无贪恋,但是想到顾全他众的情面,不便拒绝民众的请求,而允登王位。在明日将登位的晚上,他在梦中见到明天将登的宝座上,至尊文殊来安住。菩萨说:“孩子,这是我的座,我是你的师,你我师徒二人共一座,如此完全不合理。”从梦醒来,心念乐享世间荣华是不合理的。于是逃走到那烂陀寺中,在大德班智达胜天座前出家,取名叫寂天(藏语细瓦拉)。依此堪布精研三藏经论,成为善巧者;并在文殊菩萨前,长久听法。所有显密经论及教授,完全领会于心中后,摒绝一切内外纷扰,而一心专住于正定,以此证得很高地道果位。
他著作《集学论》,及《经集论》等开示伟大菩萨行的论著;具足善巧讲说、辩论、著作三事,地道果位辗转增上,通达陀罗尼门,无碍辩才。忆知自他千百生事,无碍神通等内证功德,行登地菩萨自在事业,以度时光。但外表所示现,在诸凡俗的人们的眼界里,只见他除吃喝、睡眠、大小便外,不作诵经等其他任何事务,因此称他叫“布暑姑”即“三想者”(言只知吃、睡、拉三想)。那时,无神通的人们说:“出家人所应作事,完全是安住于三轮法乐中。这人无所作事,以此不应受用信众所供诸布施,是当摈逐的。不过为他设想,让他知道出家众是要能作诵经事的,让他自行出去吧!”于是请求他诵经。这位菩萨说:我怎能诵经呢?而不应允。后来再三请求他诵经,他答应:现在我诵吧!诋毁他的那些人,故意在那烂陀寺聚集僧众大院中,陈设很高的无畏狮子座,心想这样高座,看他怎样登上去。殊知这位菩萨用手轻按一下也就腾身上座了。于是问道:“是诵往昔著称的诸经吗?或是诵不著称的一种呢?”请求他诵往昔没有称说的一种吧!因此,他诵道:“如来法身诸佛子,诸堪礼前我敬礼,进入菩萨戒律中,如经摄集而诵说。”起诵直诵到“何时有为及无为”之间,这以后边诵边以神变腾身虚空,渐渐升高,如神变与虚空相比赛那样,升高到不见身形仍在朗诵,直到圆满诵完。后段诵句,经成就耳通及不忘陀罗尼的诸班智达集这一经论时,喀什米尔诸人所忆持集出的有九品;中印诸人所忆持集出的有十品。如颂所说:“摄集诸学处,亦应常阅读,有时依摄要,阅读经集论。”大家对于所说的这两种论著内容是怎样的,发生疑问。有一时间听得南方吉祥功德塔中,佛子寂天安住彼处,更派两比丘去迎请菩萨寂天,未允前来,但说,《入行论》的数量如中印诸人忆持的那样多,至于《集学》、《经集》二论,则在他关房的房梁中,是班智达(寂天)用小字写的,如此则完全传出了《入行论》及二集学教授。
继后,寂天菩萨心念如何来作利生事业,他运用神通观察时,知当饶益许多因诤论而使身心颠倒的众生,于是前往东方,在一大辩诤场合里作了对手,运用神变力将一切人众和解下来,都得到安乐。继复思念还当怎样来作利生事业时,观察到当调伏许多邪见堕入险途众生。于是前往距摩羯陀西方不远的一地方中,有执一种少有的邪见五百余人,为了调伏他们,插入徒众中,使他们生起了信仰。也是由于这位大菩萨的圆满修力,及这批邪见大众往昔的清净愿力,有一时间,一连七天都发现狂风暴雪,因此断缺饮食,成为最苦恼的时候,只好通告谁能求得食来,当选他为领导。寂天菩萨立刻求得一钵米饭来,运用加持力使大众都得到饱满。随即破除了过去所有的邪见,使他们都归入于佛教。继复思念当对怎样的众生作饶益,他运用神通观察时,见得有许多受著饥荒痛苦的众生,当作饶益。由于发生大饥荒,有成千的穷人在受饥饿,将临到死的边缘时,这位菩萨对他们施救济,令其得到生活,并为他们说法而安置他们于安乐境界。
菩萨继复思念应如何来作佛教事业,观察到如果能调伏一位暴虐的国王,对许多众生及佛教,都有很大的饶益。于是他前往东方,去到阿里毗侠那国王的王宫附近。在各十字街头探看情况时,探得因财源空乏,以致不够生活,正在强迫搜集他人财物来充实。那些造作无仁道暴行的许多拥有武力的贪官坏人也在那里,而其他地方也仿照这样作法搜刮了很多。国王前来观察这些丰富财物时,很不喜悦!他想到造作这种危害暴行的人们,固然是对这些财富欢喜,但是我所获得的江山,将会如蕉剥心那样最后成空。但如果不满足这些人们的欲望,这些诡诈的人们,决定危害我的生命而无疑。想到这里,国王正在焦愁不解时,这位大菩萨对国王大生悲悯,愿为国王防守那些坏人,做国王的护卫。由于大菩萨拥有无量的神通力,压倒那些作危害暴行的坏人们,国王和民众都获得了安宁。国王及侍眷都十分崇信这位菩萨,对他作顶敬供养。大菩萨除有一支至尊文殊手持的木剑外,别无其他武器。被同伴中的嫉妒者看见木剑,禀告国王说:“这是一位诡诈坏人,除有一支木剑外,无他武器,以此哪能护卫大王呢?请大王细察。”国王生怒,对大菩萨说:“你将木剑亮出来吧!”菩萨对国王说:“亮出来时对大王将有危害。”王说:“纵有危害,我也心甘。决定亮出来吧!”只好请求道:“那么,请大王掩护著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看吧!”这样做后,也就将木剑亮出,剑光闪烁,目不能受而损坏,国王因此生起净信求谅恕而皈依,也才归于正法。
继后,这位大菩萨复用神通观察,见得对佛教心怀反对的许多外道,必须将他们调伏。于是前往吉祥山的南方,那边有“贱行外道”身著乞丐服装,以洗身污水的沉淀为食物而生活。一日,喀底毗哈里国王的女仆名迦扎玛哈她泼出洗身污水的水花,溅在寂天大菩萨的足上时,她看见如同泼在红铁上那样沸腾起来。那时,有外道师名香迦得瓦来国王前,请求说:“我们愿和佛教的班智达辩论,并比赛神通,负者应入于胜者的教门下,并将负方的经教及寺庙都烧掉。请大王准许这样做,并当公证。”国王准如所请。当即派出使臣去召集了佛教的僧众,传达了这一事件。可是谁也不敢出来应战。因此,国王正在发愁时,女仆迦扎玛哈也就将早先所见的情况,禀告国王。国王听得立即命令说:“这样的大菩萨现在哪里?快去寻觅吧!”到处寻觅,在一株树前遇见了菩萨。于是请求他与外道辩论及比赛神通,必须战胜他们。菩萨说:“我能这样做到。你们去准备好一瓶水、两疋布、炉火等物吧!”也就照所说各物办好。于是在召集群众大会的中间,陈设宝座,国王坐其上,左右两旁则是寂天大菩萨和外道诸师们。彼此辩论起来,大菩萨以卓越的经教和理智力战败了诸外道师,直到无言可对。继续决赛神通,外道师于空中布绘大自在天曼陀罗,刚绘完东门时,寂天菩萨入“坏劫风三摩地”,以此突然发生大暴风,所有草木城市房屋,都撼摇将倒;国王及王妃,与大会群众,都被吹倒,外道诸师及所布曼陀罗等也被暴风吹得来如飞鸟四散,顿时成为大黑暗了。于是大菩萨从眉间放出毫光,照射国王及王妃寻得道路,将他们钩摄到面前来,那时已被吹得身无衣装,尘土满身。就将事前准备的水洗身,新布覆体,并向火炉取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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