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走开了。博多瓦心中十分地欢喜,每天都特别将一些教法中的话,写来给喀热送去。善知识喀热贡穹当他在惹玛普地方坐修的时候,森林中发生了大火,因此林中的所有生物,哪怕是虫类,都无处逃脱而被烧死。他看见这样的情况,心中生起不忍的悲心,即刻将自己所作的救度母赞在度母像前赞诵后,他奋身跳入火中,火焰瞬即自熄了,而他心中明了地只感觉具足暖相。并且因为他修慈心、悲心、菩提心清净成熟的原因,所以他给飞禽和野兽食物时,那些禽兽驯如家畜,都到他的手中来取食。
又有一次他来博多瓦的座前,将自己修行菩提道次第四返修心的修行体验通达说出,请求印证。博多瓦心中欢悦地说道:这士夫已趣向“说法人狮子”(系佛的别号)。继后善知识喀热贡穹他复乐意到喀热地方中去修行的时候,来向博多瓦顶礼告别,他们二人都不想分离而堕下泪来。他到了彭裕的嘉村时候,出现不少请法者和敬献丰富的供养。他于是来到了喀热地方,也就在喀热里黑石洞中坐修。那时喀热贡穹的美誉名声,已遍于各方。他在那里经常聚会的僧伽信众,约有一千多人,他对他们广弘菩提道次第教义。喀热贡穹曾经这样开示说:“没有信念的人士,是生不起什么功德的。因此,第一应该依止善知识而阅读经藏。没有精进的人士,是生不起什么功德的。因此,第二应该修死无常观而远离怠惰。有我慢的人,是生不起什么功德的。因此,第三应该自己俯首下心地持重谦卑。如果具足这样三法的话,说他是声闻身也可以的,或说是菩萨身也可以的,或说是密乘人身也可以的。总之,可以说他是一切功德身。”
他临示寂的时候,还向妥巴(义为南人)说了这样的教授法语──“修行者应该远离家乡,和亲族不应过于接近,应该是常时依止善知识,穿破旧衣,食粗恶食,持重谦卑,习梵语如流水般流利等当中,而一心专修吧!”于是他作了一餐很好的盛宴,他说这是最后的一次饮食。复吩咐道:“北方热振地方上有具德衮巴瓦上师的‘亿身塔树’,那树荫和凉风所能到的那地方,你们把我的骨灰余渣都送到那里去吧!”说后也就圆寂了。
附四、善知识嘉.甲日瓦略传
衮巴瓦的首要弟子嘉.甲日瓦,他是一位对三士道的道次第已精修熟练通达,并亲见本尊,具足广大神通的人士,特别是对菩提道次第作了广大的弘扬。著名的塔波拉杰(冈波巴大师)(噶举九派中的一派祖师)也曾经来到甲日瓦大师座前,听受了整个菩提道次第的教授,而作彻底的研修;复从密勒日巴座前听受得那若六法及大手印,依法修后也生起了彻底的开悟通达。塔波拉杰他将阿底峡尊者的教授──菩提道次第,和密勒日巴所传的一切教授,汇合拢来传授给具缘的无边大众。以此因缘,所以后来冈波巴大师所称“教印二流合一”的说法,也就是如上面所说那些因缘而来的。
因此,总的说来,对菩提道次第意乐修心的诸人士,应对善知识衮巴瓦祈祷求加持,景仰追踪,也如这位大师所作的一切事业和清净史迹,而对菩提道次第作彻底的研修。
二十五、善知识内邬苏巴的历史
善知识内邬苏巴──系简称,译称是哲.内邬苏季沙阁通瓦(意思是说哲区内邬苏村的农耕者)。他生于壬寅年(公元一一二二年,宋宣和四年),系香.达波的儿子。这位善知识由于过去多生中,精修禅定的习力很稳固而清净,因此他在童年时代,也就具有稳固的与生俱得的三摩地;并且他在对烦嚣的俗家,没有贪恋的当中,不须仿效他人,也不须由他人来策动,很自然地生起了猛利的出离心,而在扎焦寺(义为岩后寺)中出家,起名叫耶喜坝(义为智焰)。到了可受具戒的岁数时,他也就受了具足戒。他对于《毗奈耶》中所说的应遮、应成、应开许三种的制戒各条,如爱护眼球般地守护。他安住在这样戒行清净中,同时对于三藏教法,寻求多闻。他对于僧伽的任何共同事业,都不感疲厌地去作。
他曾经做过扎焦寺的管理职务一年。在这一段任期当中,扎焦寺的导师名释迦楚(义为释迦律)来到了热振寺衮巴瓦的座前,因此他对衮巴瓦谈起他的寺里有一位具有与生俱来三摩地的比丘。衮巴瓦听得这种消息弯著身体惊叹道:“哈呀呀!真奇异!太好了。像这样的人或者是不须上师,而自己可以一直进修起走。或者也须得有一位上师。”说这样话时,表现出很喜悦的态度。导师释迦楚回到扎焦寺后,也就对内邬说:“你不要住在这里,你快到热振去吧!那里上寺中的大德衮巴瓦在挂念你啦!”他一听到善知识衮巴瓦的名字,也就内心感动得全身孔毛都竖立起来了,当即发愿:“我能和具足阿底峡师徒二者的教授的这样一位善知识见面,而得著整个菩提道次第的教授,那是再好没有的。”他发了这样志愿,也就来到了热振寺,请求谒见善知识衮巴瓦。可是当时那里的人回答说:“衮巴瓦正在闭关静修中,因此不能谒见。”他也就绕行衮巴瓦住的静室三匝,在静室北头井坎边顶礼三拜后,心中发愿道:“哪怕我此生,纵或不能作大德你的应化有情,愿来生也作大德你的应化有情吧!”这样发愿同时,燃供了一炷名香,也就在水井坎那里吃过了早点,而来到伦觉巴大师那去听说法要,并且也就住下来。
善知识衮巴瓦由神通而知道了他的情况,当时命侍者师去叫内邬来。他来到了善知识衮巴瓦的座前,拜见后请求法施,衮巴瓦说道:“我与上师阿底峡尊者最初第一次刚一见面,上师赐给我的是这一法要──即是入佛教之门的正法──皈依教义导释,和垛玛水陆供轨的导释两法啊!由于不经过思考研修的法,是不生利益的缘故,因此,你得此法后,每一法门各细思研修半月后,再到这里来吧!”内邬苏巴他当即遵照上师衮巴瓦所说的话,在自己住的小屋里,将“皈依”与“垛玛”两种法门,都依上师所传法语一点不错地精修,而得到相当的修验。他继即准备到上师那里去,他虽是没有广大的资财供养上师,可是他以虔诚的心捧著一炷名香来到师前,也就将自己怎样修的情况对上师详细地告诉了。大德衮巴瓦听取了他的修法,心生欢喜地给他说了对先前所修的那些法门──除障增益的法,须得新修的诸法,也就依照上师怙主阿底峡尊者所传的教授——《三士道次第》逐一地对他细讲,指导修法,真是如父教子般地教导他。
有一次衮巴瓦的座前有一些人同在那里听法,衮巴瓦以昨日内邬没有来的原因,仍讲说前段,而对内邬作出与任何人都不同等的特别看待。并且善知识衮巴瓦对内邬苏巴说法的时候,每重复说“阿底峡尊者是这样说,阿底峡尊者是这样说”,每次仅说简短的一段法。在内邬心中刚想还略少一点,能再说一些多好的时候,衮巴瓦当即开示说:“不在于口中多说话为佳,而是重在此心实践。”就在这里停下暂不说法。由于这种作法的助益,他也就将所有教授完全都记在心中。有时他偶尔去礼拜衮巴瓦的时候,心中想著:这回如果能得到师足的加持该多好的时候,衮巴瓦早已有所察觉,也就把足长伸出去。衮巴瓦对内邬苏巴真是十分喜悦。有一次,他用三指作摩顶加持内邬苏巴的时候,他的三指按摩在内邬头顶上之后,口中祝愿说:“直至尽形寿,拙师我护持你的手迹都常在!”衮巴瓦将共通道所有修法都教导了内邬苏巴后,内邬依法精修,很快地生起了彻底的通达。衮师也才将密教金刚乘中各种灌顶和教授传给了他,特别是将不动金刚作为本尊而说,所有这一本尊的灌顶和教授作业等完全都传给了他。内邬苏巴领受这些要法后,他也就以不动金刚为本尊,而依法闭关专修,获得亲见本尊──不动金刚。传说他得到本尊各种作业(包括息增怀诛等作业)的殊胜功能。
这样统计内邬苏巴从他最初和衮巴瓦见面起,直到衮巴瓦圆寂之间,他都依止著衮巴瓦而没有离开过,并且他能依师命而修行,所以他成为衮巴瓦的首要的得意弟子。在衮巴瓦圆寂后,他才在三昆仲座前听受教义。特别是他作了博多瓦的司供师事务十四年之久,在这段时期中也就在博多瓦座前听受教法。他对于菩提道次第仍以衮巴瓦所传的作基础,进而采取了博多瓦所传的菩提道次中,精练善妙的诸法门而修。这样一来内邬苏巴的内心中,真实生起了如光明灿烂般的功德。他心中这样的思想道:“这一下现在我对于具德阿底峡尊者的这一教授──《菩提道次第》,为了作为我修行心要起见,我应当对乡土亲族,甚至任何寺院,也不生贪恋,直到我死亡前,一心专修。”他这样想后,于是得到过去他在哲区村中,作仆役时候的一位施主,为他来服役,并且依靠内邬苏村的“隐操阁波”的力量,而修建了一间小屋。他也就在这屋里一心专修,由此他所修善法,获得很大增益。他曾经这样说:“我这样修,我想是将会抛离生死轮回的。”
当善知识博多瓦住在达隆抚育僧众的时候,有比丘十多人得著龙病(藏习对癫及腿部难治愈毒等病,传称有地龙为害,所以称龙病)。博多瓦对他说:“内邬苏巴你治疗一下这些得著龙病的人吧!”他遵照善知识博多瓦的吩咐救治了那些得龙病的人,使他们都得到康复的安乐,以此博多瓦对他十分喜悦。后来博多瓦患病的时候,侍者师们在博多瓦大师前提名:请某某善知识来榻前守护,可以吗?这样请求的时候,都没有得著博多瓦的应允。直到问是否可以请内邬苏巴来这里的时候,博多瓦才说道:“他能来的话,就是他也就可以了。”由此内邬苏巴来后,做了枕边的守护者,他在那里观修后,而说虚空高处现出了诸圣者相。博多瓦说道:“哎呀!这一观修,我刚想到是我应作事的时候,他竟当作为他应作的事来作了。”内邬苏巴曾经这样说:“我是一个中等的瑜伽者,四十年来,我从未跨过官宦和一般在俗人家的门坎。”温敦仁波切说:“内邬苏巴仅以中等瑜伽者自居,作为来到藏土的一位噶当派人士来说,这样评价内邬苏巴,他们是不忍作的。”
这样的善知识内邬苏巴他自从在衮巴瓦和博多瓦两位善知识前,听受《菩提道次第导修讲义》后,长时间中,他很好地彻底精修,以此他获得最殊胜的证知通达。并且他对于制罪和性罪,哪怕是细微支分,也没有犯染而严持清净戒律。又他没有被此生任何事务牵缠和支配,一心想念死无常,由于有如即刻将死般的心情所生的勇猛精进力,他已生起了的原因,所以他夜间也没有瞌睡,整个的昼夜时间和他的修善过程合而为一了。旁人问他道:“这几天来有什么梦兆没有?”他答道:“啊呀!这怎样说呢?我连瞌睡都没有,哪里来的梦呢?”他这样的作法,是由于他已获得最清净彻底的三摩地的原因。哲穹哇曾经问他道:“善知识!你具有怎样的三摩地定量?”他答道:“我一座间入三摩地能住过十四天才起座。”懀洞笫υ庋担骸拔叶杂谌日翊笾谥校匀Φ氐钠防嗬此担抑煌浦叵闶Γǘ阅谮瞻偷淖鸪疲┑亩κ潜冉洗蟮摹!蹦谮瞻退唤鼍哂泻芪裙痰亩Γ⑶矣帜芙岷闲扌纳品ǔ晌惶宥鳎源怂渌邓挥星准磷鹈芾杖瞻停墒且运淖鞣缈蠢矗芾帐撬闹椋蛞菜愕檬侵就篮系摹!?br /> 有一次,侍从仆人有一名叫达楚(义为宏戒)的,他在内邬苏巴供水施垛玛后,在榻上结跏趺坐穿著僧衣的上面,拴一线条图样搁放在坐处的旁边,到第二天早晨细看,他所搁放线条图样,竟至毫毛未动。实际修定是应当照他这样而修。由于想念起以上那些特殊原因,所以至尊宗喀巴大师赞颂说:“甚深坚固定,具者内苏巴。”这位内邬苏巴大师,他的内心是已获得自在的一位大德。他自己亲口说:“我的这心,是已经可以让我自己来随便驾御它的。”他又说:“过去我的这心,可以驾驭,而不被人们有所察觉。到现在对于生死轮回,想我已是将能抛弃它的时候,未来如果今说天,明说龙,今天开一会,明天聚两番,好比吹花使开的那样,只图炫耀暂时的话,那就会将自己的修心善行,全部付于流水了。”对人们说:“你这样作吧!人们每不乐意听。我常见随人们他自己所意乐的方向来使唤他,那是可行的。”
内邬苏巴他对菩提道次第的修验,获得卓越成功的象征中,显得生起了极大的悲心。以此他对于盲人和乞丐等,及一般卑贱的人们,都很慈爱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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