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敦主师徒之间,次第而来的一切大德都是戒行清净,博通三藏,不为坏德、犯戒、杀欲所染污,而能护持善知识种尊者所传来的无垢德风的人士。他们都是依噶当教典的说规,主要是讲说、听受、修学三士道次第。总以大车轨诸论著,特别是以《菩萨地品》,及《经庄严论》、《本生事纪》、《集一切经论》、《集菩萨学处》、《入行论》等六论灵活运用于三士道次第的教授中,而作讲说和听受的事宜。并以《修心七义论》及噶当十六滴秘授法门,作为秘授特法来修学。
以此意乐菩提道次第修心的人们,应当对于善知识霞惹瓦祈祷求加,并如这位大德的清净史事那样,对所有圆满教法概作一个整体的修行教授──菩提道次第的修学方面,应尽力地去精勤修学。
三十、大菩萨切喀瓦的历史
根据宗喀巴大师所著的赞词有颂句说:“菩提修心教,受命切喀瓦。”
值得这样赞叹的大菩萨切喀瓦,是在辛巳年(公元一二二一年,宋宁宗嘉定一四年)诞生于诺若地方。父名拔巴交(义为圣救),母亲名叫索朗吉(义为福乐)。他的足心上有法轮纹相的正士特征。他从少年时代于正法的习气,已有所醒悟,在诺若地方,与上师热穹瓦相见,也就在那里住了约两月时间,听受了许多正法教授。当他临到要返回自己家中的时候,热穹瓦对他说:“你若能在这里住下去,我观察正法对你将作饶益。”因此,他打算回家后,仍然要来热穹瓦座前学习。继后,他从家乡预备了一匹青马驮著行李什物,正要去到热穹瓦那里的时候,诺若地方新田村有梁巴钦波大师作法事,并住在那里,以此因缘切喀瓦他生起敬信而乐意在佛教中出家,他也就在那里,请求善知识枳窝瓦作阿阇黎,及洽.仁清羌(义为宝持)作教导师,而出家起名耶喜多杰(义为智金刚),那时他年满二十一岁。那里举办诵修金刚威猛法轮的法会,他得著被派去迎接热穹瓦来修法的差事。上师热穹瓦修护摩法二十多遍后,他说道:“我可以担保现在这里,就连一匹马也不会得烧热病。”说后他没有继续参加诵修法轮法会也就起身走了。那一法轮会中会集了朗略等地区的梁、诺若、嘉区村中的很多善知识,有三四位译师也来到了会中。切喀瓦他见法轮大会中,峨译师等很多善持三藏大师,正对中观及唯识等作了不少的讲说,因此,他问:这些法,是叫作何名?答覆他道:“这叫作宗派。”以此他心中喜悦而向往,他也就在业地区这一观察和辩论宗派的地方,请求护持毗奈耶的大德察绒巴,及香协饶真(义为智者)、达波.章持律师等作阿阇黎和教导师,受了具足戒,那时他年满二十三岁。继此以后他在峡弥师前听受毗奈耶,并在那里住下的时候,雅隆地方举办大法轮会时,他见著善知识业师,及峡弥师、玛师、廓师等人都在善知识达真师座前听受《经庄严论》,以此他对达真师心生信仰,他也就在达真师前听讲《经庄严论》六遍,复同附带参加听法等人一起听讲《经庄严论根本释义》十一遍半。
善知识切喀瓦,本来是生在一家诵持密咒的家族中,他曾经阅读过他的祖父留下来的许多旧密教的典籍;他复从热穹瓦大师前求得至尊弥勒的各种教授,而对于新密经典及密经释论,也阅过不少的。他又在善知识达真师及嘉格瓦等许多上师前亲近受教,而研习了三藏及许多论著。特别是对于四种宗派作了精益求精的专研。他的心中忆持而了达的显密经论,虽是有百多部之多,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总想对于决定成佛来说,一定还有一种其他的法门,以此他对于这一问题未得解决,心中常感不安。继后他在善知识梁.嘉辛巴前听讲《修心八颂》;继此他来到路默巴那里听讲内邬苏巴传派的《菩提道次第导释》。先是路默巴从颇章喀巴师前听受了朴穷瓦传派的《缘起法门》,现在切喀瓦复在路默巴前听受这一《缘起导释》,及〈声闻地〉、〈菩萨地品〉等教义,依止路默巴共四年之久。他复依善知识垛巴大师五年听受《兰犊瓶》等教义。他复在扎.索塘巴的座前听讲金刚能摧教义,并在扎师前请求观察他去到前藏北部听讲一种教诫的吉凶征相,扎师观察后对他说:“我知道你直到遇著一位正净的善知识之前,哪怕是处在地狱的猛火中烧著,对你都不会发生障难。”于是他因对朗日塘巴有敬信,而去拜谒朗日塘巴。到拉萨的时候,听说朗日塘巴已示寂,因此他问那里的人士:朗日塘巴之学派,以谁的德行为高?答覆他说:“以业师为高。”继后他差遣了两位侍者去看情况,他自己也就在拉萨祈祷诵修而住下。两位侍者回来对他说:“打听得业、坝瓦、垛德三师对寺庙意见不合。”他因而想到既对寺庙意见不合,修心的希望是落空了,也就打算放弃去到朗塘的计划。可是《噶当大德语录》中说:“所谓三位善知识意见有所不合的说法,对大的希求来说没有什么不合的,他们三位善知识都是依善知识‘朗日塘巴’的德风史事,而以谦卑自居,有一位被选为住持寺主的时候,他自谦地说你们比我的才能大,我不堪胜任,须让你们来作,其他两位也是同样的说法而作谦让,所谓不合也就是这样的。”
继后善知识切喀瓦是在庚戌年他满三十岁时,与霞惹瓦大师在驻锡学村静室中相见面,也就在那一夏季里他听霞惹瓦讲授〈声闻地品〉,他对此没有迷糊不清的,只是关于修心的句义不甚明白。有一天他趁僧众等去赴会的时机,去到善知识霞惹瓦在作绕塔的面前,用他的衣服铺作坐垫,而再三地请霞惹瓦安坐在他铺的垫上。以此霞惹瓦问他道:“请我坐在那上面做什么呢?”他答覆说:“有事要同善知识商谈一下。”霞惹瓦说:“须商谈解决的,我都是在说法座上亲口解决了。其中还有什么没有决断的呢?”他答覆说:“我阅读有一书中有这样的语句说:‘盈润及胜利,施与他众生,亏损及失败,皆归我取受。’这话是否有很深意思?究竟是怎样的我还不明白。在我还没有获得住所,复因友辈而发生掉举散乱的时候,我想这或许对自心是利益的。”善知识霞惹瓦说道:“我的怙主导师(修行人对众生每称作怙主,因无如母众生不能成佛也。)呀!说什么对你心利益与否的话,你如果不想成正等正觉的佛,那就作罢。如果要想成佛的话,不依这一法,是不可能成就的啊!”他复恳求说:“那么,我们是信经教的学法者,对于那样的话,我请引一经教来决疑。”于是霞惹瓦说:“对于怙主龙树来说,没有谁不引以为量的。他所著的《宝鬘论》中有颂句说:‘愿彼诸罪业,咸集我成熟,所有我善根,尽归彼成果。’”切喀瓦听后说:“那么,恳求善知识赐我这一法门的教授。”霞惹瓦说道:“我的怙主!你先依自力因缘去修吧!我渐次给你一切教授。”说后霞惹瓦先后将修心的教授修要,以自己修验的心得详细地指导他,就这样培养了他十二年之久。以此,运用菩提心教授来伺察自心从何而生起爱自己的执著,而获得生起决断。他曾经这样说:“往昔修持力,生起醒悟故,运用自心生,多种胜解因,得从诸苦恼,恶说诋毁中,求得伏我执,教授秘诀法,现我纵死去,心中无愧悔。”这是他对于修心已获得定解的话。
善知识霞惹瓦对于数千的僧伽众中,虽是常时广说《菩提道次第导释》,及《慈氏五论》,《瑜伽师地论根本诸地》等教义,但是关于《自他相换》的究竟诸教授,秘密传授切喀瓦等一二人外,是从不在一般大众会中来宣说的。有一次他在讲《大乘最上要义论》的时候说:“我的所有善根和安乐都应当施给怙主众生,众生的一切罪业和痛苦,我应当取受,愿我的心力有此堪能作到这样的目的吧!以此对自己我总是了解不净在我方面,对他有情我一点也没有这样的了解。”又善知识切喀瓦曾经这样说:“在我未遇著霞惹瓦还没有生起这样的决定的时候,任听受怎样教法和教授,总是在想对于成佛来说,还有一种与这样不同的法门会来的,心中没有得到解决。我遇著霞惹瓦后,从他那里对这一问题得到解决。心中想到现在好了,比这一法门再好的,任在哪里也没有,而生起决定,以此对于他法我不垂涎,也不贪听,生起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善知识切喀瓦从他与霞惹瓦在学村静室相遇起,他在那里住了两年,继在鞠隆格贡地方住了六年,后在霞惹瓦的主寺中住了八年,计依止霞惹瓦后一直未离开师座有十二年之久,他获得阿底峡尊者师徒的秘要法门──《自他相换菩提心的修法教授》,如瓶倾注般地完全得到而成为大乘的教主。此中善知识切喀瓦最初从在业地区兴起法轮大会的那时起,他就在寻求宗见,继在业真师前听受对法俱舍也探得许多宗见。总的说来,切喀瓦他是从霞惹瓦座前学得了一切宗见的。霞惹瓦大师虽是没有另外讲说宗见,但是如〈智慧品〉中所说:“仅依所说宗见的那点种子,是可以得到决定宗见的。”据说很难见到有如霞惹瓦大师熟悉一切宗见的。每见他在僧会中讲演时,不是仅只说一支一隅的宗见。霞惹瓦示寂后,切喀瓦对徒众等每在修座的空时中来讲说四种宗见的教法。继后杰贡.却扎(义为法称)供养了切喀瓦一仓青稞,而请求将所讲的教义编著成书,于是在喀汝编著成书,并说:“最初这一编著,到谁的手中,都和在我的手中一样,我只想好好在内心思惟,没有想要讲说它的动机。心中有一思想是哪怕费尽口舌的讲说也不易透辟地了解,须得再讲一下中观者所著的七句颂。”在霞惹瓦示寂后,切喀瓦住世的三十四年中,对所有边区各地,他所开示的主要修学,是两种菩提心(世俗与胜义);对常时亲近自己座前的一切人士,仍然依霞惹瓦的作风──讲说时将经论诸教义,及宗见的难义与菩提道次导修释义结合起来开示。仅对少数一二人士,传授修心教授,是作秘法而传授的。因此也出现的一些能作饶益的人士。后来切喀瓦在哲普贡钦中部驻锡的时候,他认为这一修心教授在广大群众会中宣说是不适宜的,仍然是对适合的一些人士,秘密传授,可是他感觉这样作究竟对谁是有利益的?对谁是无利益的?是不得而知。因此他对座前的侍者说:“侍徒!你有酥油和蔗糖的话,作一些油糖团点来宴请佛教中各静修大师们来,对于我的这一修心教法,安立一个名称,这是一次立名宴会。”那时,他将一切大乘修心耳传要义摄集拢来,归纳在:一、加行开示所依四法;二、正行净修两种菩提心;三、违缘转为菩提道用;四、总集一生修行而作开示;五、修心之量;六、修心誓戒;七、修心学处等七个纲目中,作为七个科目而写作编成,起名叫《修心七义论》。在大众会中宣说之规,也即是从此而产生的。
此后,切喀瓦来到扪卓地方修建了切喀旧寺,他就在这寺中作了十一年的弘法利生事业。所聚集的会众约有九百人。他向生.吉布瓦授记将来修建切喀新寺。他说老僧将去度过这生的最后阶段,而来到了塔普地方,作有三种究竟教言等。他的名言中如说:“妄心何处起,起端应转变。所有观修者,如何能悦意?托钵行乞食,山林精修行。所有寺院众,如何能悦意?应对佛及师,祈祷求加被。所有施主们,如何能悦意?披著大氅衣,静坐岩窟里。所有少小们,如何能悦意?老母天龙前,诵经回善根。所有说法师,如何能悦意?独自喝稀羹,度过此一生。官吏俗绅们,如何能悦意?独自勤增长,一切善法行……”及“为著衣与食,曾受几多亏,现应如伤兽,疾起行苦行,轻弃自贪欲,依师与经语,无谬皆成办,现今纵死去,心中无悔愧。”他直到临终的时候,还说:“听世间中任何一种声音,都没有比得上修心的声音悦耳的,因此,你们对著我的耳朵,宣讲这音吧!现在我没有产生怎样的欲望,我唯一的欲望,是为一切有情利义故,愿入地狱,可是现刻纯是极乐世界的景象,显现我前。”由于他弟弟对他说:“你的身体很弱,请你静养保重一下吧!”他对兄弟说了一些修心的教语来作教诲后说道:“虽是身体瘦弱,可是我没有见著有一个不是我这样坐修,而不果敢的人,能获得进展的。”切喀瓦他在塔普住了八个月后,享寿到七十五岁(公元一二九五年,元成宗元贞元年),在乙未年冬月初五日黄昏时分示寂。在净沐荼毗他的遗体中,获得他的未焚化的心、舌、眼等,与及发现天雨花等稀有征相。
这位大菩萨切喀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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