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内心智慧做出决断,不生丝毫怀疑不安的心情。到了这种时候,即是研究得到圆满之量。此后自然获得没有错误的结果。”继后到春季,大师住娘地区的贡穹寺中,为僧伽大众宣说了很多法要。那里城乡大众,难以数计的人们,都对大师生起极大敬信,所有来到师前聚会的人们,都求受长净斋戒和皈依等法。他们都作了有利于暂时和永久的善业,并且初由大师造塑泥土塔像,继鼓励大众随造很多亿数的塔像。后来他们也依照这样的善法常作不断了。继此,大师到上娘区的锐仲住夏安居,在那里大师的首要弟子达玛仁清(义为盛宝,即贾曹杰)初次和大师见面,听受大师讲《释量论》教授,他对大师所讲法义,获得极坚固信心,从此以后,他也就成为大师座下侍徒而随师安住。
大师为娘地区所有三藏法师等广讲法义,在娘区很好地作出卓越的弘法利生事业后,大师仍返阿喀,住阿德贡嘉的拉顶寂静寺院一年,广讲很多法要。大师自从舍事专修以来,直到这一年中,对于中观应成和自续两派的宗见,长时不断地修习,但始终还没有消除对于究竟诸要义所起的怀疑,而获得决定。大师对于现在的众生,仅于无常细微之理,都还没有获得通达,也就对于如何才能许是通达甚深中观正见及业果的问题,心中也就没有生起信得下的决定思想,对于这样许为通达中观正见的人士们,悲心想到开示这样甚深中观正见,极难获得通达。佛世尊也亲口说:“甚深离垢染,光明如虚空,甘露微妙法,我今已获得。我虽欲宣说,他人莫能解,以此趣林薮,不说默然住。”这是说一切法的真相,离一切戏论边的空性,是极难通达的。唯佛获得通达。圣龙树也说:“暂时不净身,粗显诸行境,虽属常见者,何时非心住。彼时法无住,显非有粗细,如是甚深义,心中思易入。以此法深故,有情难领悟,以故佛世尊,不欲宣说法。”这是说对于无常没有获得决定知解,不能通达中观正见。宗喀巴大师在拉顶兰若,勇猛精进地祈祷上师即文殊本尊,并细研教理,得到加持的殊胜征相。他细阅桑杰交(义为佛护论师)所著的《中论释》适当地修习,于是了解龙树师徒的正见究竟要义,以是所破限度等获得不同于过去的决定知解,消除了一切执著,对于空性理义增损安立诸过,都完全除净,认识佛恩获得深信而造《善说心藏称赞如来论甚深缘起法门》。宗喀巴大师的这些清净史事,具智的人们如果很好地研习,他就会彻底了解菩提道次第次序决定,并且如菩提道次第所根据的根本教授论著──《现观庄严论》中所说:“视师胜诸佛,从此生善根,上师怙主前,彼是闻法器。”这样论中所说的教义,他能生起很大的决定。关于获得无谬的中观正见的时候,是怎样的现象?宗喀巴大师曾经这样说:“由于现在已经善修,以此在后得(未修时)中,也能对于所见诸相,一切都见其为性空如幻,不合入于空性大印中的庸俗现象,绝不随欲现起的。”
宗喀巴大师为了教诲一切应化有情,而示对于菩提道次第修习经验,应当这样修法:即是应观上师与本尊无别,勇猛祈祷;精勤修习忏罪积福;并努力不断勤修为凡俗有情的心境所难容量的近修本尊诸法,以此获得很多本尊的无量加持。特别是他亲见诸佛之父──至尊文殊菩萨,由于菩萨常时作他的善知识,以此大师对于一切经论教义,得无错谬的知解,哪怕是一种很难通达的经义,大师最初用智理去细研,大概都能了达。对于经过细研都还不能彻底领悟的诸难义,大师则虔诚祈祷上师即本尊文殊菩萨,并供曼遮,也就立即不须用力而获得彻底的领悟。这种情况,就是大师的一切弟子都同样具此功德。此外,关于大师亲见至尊文殊菩萨的史事,那是佛与佛间的行境,不可能完全详述。至于至尊文殊菩萨常时为大师现身,大师作一切事,问于文殊菩萨后才依教而作的事类,如大师自己所说:“对于经义应如何研习、所研习的是否获得圆满、修习诸扼要、怎样教导应化众生、相依怎样的随侍徒众、住怎样的处所为宜等,大都不是由自决定(而须启问本尊文殊菩萨)。”
继后,大师秋季到阿喀,冬春两季住嘎普寺为阿喀僧伽大众讲说很多要法。此后,大师来到唉区的德乌惹寺,在那里修夏,为唉区所有僧伽大众讲说很多正法,引导众生入于善道。继即前往阿喀的扎栋寺住过冬季。复到精奇寺在弥勒像前,十五天中,不断地兴大供养,供设一切庄严悦意的供养,祝愿圣教及一切众生暂时及永久的利乐都获得增长。此后,在默隆地区嘉索普寺大神变时节,十五天中,大师广兴供养,陈设庄严圆满诸供。运用定力加持供修一切供养境受用诸仪轨,及发起暂时和永久利乐增长的无量宏愿时,虔诚迎请十方诸佛供养田,迎来东方一切如来俱是毗卢遮那白色身相,遍满东方一切虚空,这样南、西、北、中(或上方)各方一切虚空中,次第迎来宝生如来、阿弥陀如来、成义如来、不动如来等身相诸佛遍满空界,这样庄严海会诸佛身相充满上方和侧面一切空界,无有间隙,犹如帐幕,齐来受供,这般真实境相常常显现。后来,大师在拉萨大神变节作不可思议盛大供养,发宏愿时,这样的境相,也是不断地显现。那时,供境与一切供物,都观空乐大印而供。以此所有一切都显现出空乐戏幻境相。此后,大师在秋季为以前说过的达玛仁清为首的三藏法师二百多人讲说很多法要。
继此大师应娘波地方具大敬信人众的虔诚启请,前往娘波的挡垛寺,在那里修夏安居,为娘波那里的僧伽大众讲说很多法要,对那里的一切人众作了广大的饶益。当时,有长官(藏中大德)名朗喀桑波(义为虚空贤)通知峨译师的祖寺大阿阇黎根却楚称(义为宝戒)共同不断地殷勤启请宗喀巴大师返回前藏吉学地区,大师本来也打算返藏朝礼释迦如来像(由唐迎藏的),以此在秋季,大师返回前藏吉学,驻锡布达拉。为桑、敦、贡三寺及嘎、觉、树三寺中以数百三藏法师为首的大众,讲授《中观明论》、《毗奈耶》、《菩提道次第》等很多要法。到第二年夏季,大师来到嘎瓦栋(欢颜寺)。大师心念进入大乘的人士们,如果对于一切诸佛菩萨作证之前,所承许的发菩提心诸学处应如何了解,而如理学习的法门,还没有学得,他不过仅有大乘之名;并且进入金刚密乘的人士们,对于共通道很好地修心的当中,特别是须要开示依止善知识等大乘共通道,由此而从一位具足德相的上师座前受得密部灌顶诸戒,那时所承许的三昧耶誓句和诸戒,应如爱护眼珠般守护不犯,特别是对于根本戒,那是须舍命地很好守护。如果不能这样而犯失所承许的誓句戒条,口上尽管说是在学习密乘要道,而实际是开了进入恶趣之门。大师思念到这些叹道:“唉呀!总说欲求进入大乘,特别是入密乘的人们,应当是如此这般去学习行持才好。”大师发起这样难忍的大悲,也就对一切应化众生详细讲授了《菩萨戒品》、《事师五十颂》、与及《密乘十四根本戒》等法。
在说法完结时,上师仁达瓦依约,从阿里来前藏,他在达昌寺修夏安居后,也就来到前藏。宗喀巴大师在嘎瓦栋寺恭迎上师仁达瓦,尽力承事供养,师徒二人继为大众宣说很多要法。此后,师徒二人都很喜住寂静兰若,当时的热振兰若是为众所称赞的寂静胜地,听者莫不心动神移,它是阿底峡尊者所授记的圣地,种敦巴师徒所建立的,噶当派一切教授的发源地。以此很乐意去观光,于是师徒二人为首同很多三藏法师起身前往热振,在热振过冬。上师仁达瓦为听众讲说《六十如理论》及《密集五次第》等法。宗喀巴大师则为众很好地编排讲授《大乘经庄严论》、《辨中边论》、《集论》、《瑜伽声闻地》等,以及所有《奢摩他》诸要义和修法,以此有一些听众获得与经教相同的修奢摩他殊胜定相生起。宗喀巴大师师徒二人在讲授中,充分发挥了显密要道中很多扼要教义。
此后,却杰.交却伯桑(胜依法王)及止贡法王二人会同遣使致书,不断前来迎请大师,于是宗喀巴大师在春季初期到了止贡,为众宣说很多要法;并在京俄仁波切法王座前,听受《那若六法》及《俱生和合大手印》等法。继后,宗喀巴大师及上师仁达瓦,并交却伯桑三人齐来朗哲顶的绛秋耶喜(菩提智寺)相会,当时长官云敦嘉措(义为能海)生起敬信广大供施所有用费资具。以很多三藏法师为首的六百余僧伽都同意在那里修夏安居。三位法王也在那里安居,三位大德都心念“只要何时还存在圣教的圆满戒律,那时佛教就仍旧存在;如果戒律不存,圣教也就不会存在”的法语,生起殷重的心情,想重整清净教规。发起一心为教的大心详讲《律经》,那时从根本十七事所说直至细罪以上,凡是现在有情能修习得到的诸戒,以及辨罪轻重中所示一切罪过,一一道出名类,净除出罪作法仪轨,都如律所说,很好地建立起了清规。当时,所有听受戒律人士们,都一一反省自心,辨罪粗细和忏境多少,舍堕定离犯罪出物等,如律所说,定出作法来改悔。悔后常住时中,都每日各人细省自心,是否不与罪为伴,有则依律改悔,以及加持应钵、房舍卧具、滤水观虫、折草掘地等,一一都依律所说清净作法,精勤而作。至于比这些事更易遵行的诸戒,那是不须说更能依律而行的了。由此重整建立起圣教根本──别解脱戒的圆满基础。克主一切智(即克主杰)说:“这种利益圣教的事业,是殊胜稀有的。”对于此间雪山丛中的西藏来说,能如云敦峨(功德光)师徒所解释的《毗奈耶》四部律义,如佛旨意宣说所有律中制止、实行、开许三者的制戒,并能如所宣说那样的所有制戒实行。这对于学习《菩提道次第》成为大小二乘道之基础,以及意乐学习佛子行的当中,成为果位报身的方便等诸佛欢喜的大道,修学的人们,是有无比功德的。此外,在那里法王等讲说了中观及《释量论》等很多要法。
修夏解制后,上师仁达瓦回后藏。宗喀巴大师同交却伯桑(胜依法王)与及徒众回到热振寺,宗喀巴大师驻锡“狮子岩”下,迎来著名的阿底峡尊者像,在像前陈设广大庄严诸供,闭关修学,常时殷重祈祷,获得亲见从释迦世尊直到妥扎大成就者南喀坚赞上师之间,所有菩提道次第一切承传师等。当时,大师也就新撰《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祈祷文名开胜道门》,经过长久殷重祈祷,获得很多殊胜加被的征相,并得到很多后来开示的教授。到结尾时,菩提道次第承传诸师渐次一一相合,入于阿底峡尊者、博多瓦、霞惹瓦三师。经长久时间(他书中说一个月)都见著三师现身。最后博多瓦与霞惹瓦二师也入于阿底峡尊者身中,阿底峡尊者用手摩宗喀巴大师顶告慰说:“对于圣教应作广大事业。我当助汝修行菩提,饶益众生。”说后遂不见。此后,宗喀巴大师发心著作一种对于圣教作殊胜事业,当摄一切经教和经论意义,为一补特伽罗修行之次第,使后世诸众生容易依之修行的著作。复经交却伯桑(胜依法王)等多人殷重劝请大师无论如何著一《菩提道次第广论》;十方诸佛菩萨也从而鼓励大师;很多善神护法都为大师助作顺缘。大师于是总摄一切佛经的要义,详细导示具缘众生由龙树与无著二大车轨,菩提道次第而成佛之法,著作了《菩提道次第广论》。当大师在热振寺狮子岩下著这一广论的时候,获得十方一切诸佛菩萨的加被;并且“谟钦邦惹”及“业钦汤拉”西藏土地大神等也来护助顺缘,并请求大师为他们作一发愿颂文。大师应他们请求在《菩提道次第广论》的结尾,作有一发愿颂文道:“总善助成佛事业,别于修学道次众,汝等随意降吉祥,愿祈永远护佛业。我愿人与非人等,助道顺缘除诸障,对于诸佛所赞道,一切生中永不离。”
大师在著说《菩提道次第广论》的时候,是从所有师师相承的言教法流中而说出的。大师在著完这样的广论后,对侍徒们说:“我今后想讲授密法。以此一些较优的徒众,可以在交却伯桑(胜依法王)座前,请求《密集金刚灌顶》,取受密戒。”于是以喇嘛绛噶瓦及持律师扎巴绛称(义为名称幢)为首共二十五人,在法王前请求灌顶。此中有少数弟子系宗喀巴大师亲传愿行净戒,其余的人是由胜依法王传愿行净戒后,而授与灌顶的。在那里由宗喀巴大师亲自为过去曾经在朗哲顶和朗巴两寺等处传授过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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