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云
见两人点了点头,琴仙云笑道:“走吧,我们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上路了。”
看着琴仙云,两人心里却同时冒出了一个没有说出口的问题:仙云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第二章 夜半芳踪
这一天漆雕无二没有再来找过琴仙云几人的麻烦,但琴仙云他们依旧没有半点有关陈兵甲的消息。在静月山中,陈兵甲就似一位神话般的人物,只要是生活在山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么个人物,可却无一人能够详细的道出他究竟住在何处,这实在令琴仙云三人有些难以置信。
琴仙云站在窗前,望着街道上扑朔迷离的灯光,心中不由一阵恍惚起来。他们回到宾馆时已是十点多了,连续一天的翻山跃岭,崔西敏一回到房间便倒头忽忽大睡起来,姬如绵则洗澡去了,而琴仙云想到对于寻找陈兵甲之事还没有半点头绪,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遇到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琴仙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沁人的凉风拂过窗帘,钻进琴仙云的颈际,让他心内逐渐清明起来,而这时却有一具滚热柔软的娇躯贴在了他的后背,琴仙云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身后之人就是姬如绵。
虽然对姬如绵的这些亲昵举动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姬如绵无疑是个对男人有着强烈诱惑与吸引的女子,此时感受到背部的两团软绵绵的弹挺之物,琴仙云脑中忽然闪现出凌羽裳那完美无瑕的洁白胴体,清明的心境中情不自禁地荡漾起了丝丝涟漪。
“仙云,又在想什么呢?不会是想羽裳妹子了吧?”姬如绵将脸庞紧靠在琴仙云的背上,腻声问道,听起来好似在开玩笑,但那语气中却依旧是醋味十足。
听到这娇柔的声音,琴仙云立时从遐思中回过神来,马上将真气运转了一会,将心头的那股燥热驱除出去。他轻轻的解开了姬如绵那环保在自己腰间的那双纤长美丽的素手,回头笑道:“绵姐,你说笑了,我是在想那陈兵甲之事。没想到他的行踪这么诡秘,看来要找到他还真的得花不少功夫了。”
顿了顿,琴仙云见姬如绵脸上满是倦意,不由怜惜的道:“绵姐,你今天跟我们跑了一天,一定很累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姬如绵刚洗完澡,本来还觉得精神不错,可听琴仙云这么一提,疲倦之感顿然涌了上来,有些慵懒的道:“好吧,那我就先睡了,你也累了一天,别想得太晚哦……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来陪姐姐噢!”说着,竟是冲着琴仙云妩媚的一笑,这才转身向外而去。
如此大胆的言语,让琴仙云尴尬地转过了头去,过了一会,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侧身一望,姬如绵并没有回她的房间,竟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琴仙云心中一急,来到床边,摇了摇姬如绵那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叫道:“绵姐,醒醒,你的房间在隔壁呢,绵姐……”
连续叫了几遍,姬如绵只迷迷糊糊的将眼皮睁开了一条小缝,接着唔了一声,转了个身,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反将睡袍内那令人神迷目眩的两座凝脂玉峰给露出了大半。琴仙云叹了口气,帮姬如绵盖好被子,遮起那裸露的酥胸,又来到了窗前,如果明天让崔西敏这家伙知道她晚上睡在自己房间,自己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窗外夜色如旧,可站在窗前的琴仙云却没见熟睡过去的姬如绵忽然偷偷地睁开了双眼,里面满是狡黠的笑意……
琴仙云静坐在床前,沉浸在空灵的缥缈境界中不知过了多久,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警兆,琴仙云忙睁开眼睛,便见窗外似有黑影闪过,难道是漆雕无二?琴仙云长身而起,跃至窗前,向外望去,果然见到正有一道人影猿猱般往地面爬去。
琴仙云就待追去,却见那人逸去的速度并不快,好似故意在等着人追上前去,顿时暗自怀疑起来,这不会是漆雕无二等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吧?琴仙云回头望了望床上睡着的姬如绵,忖道:“看来自己还是按兵不动为妙。”
如此寻思着,琴仙云返回原处,闭目盘膝坐了下来,表面上安静之极,但神识却已经覆盖了整个房间,甚至连隔壁崔西敏房内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响动都传递到了琴仙云的脑中。
那人见琴仙云没中计,果真没过多久又悄悄地趴到了窗边,向房里张望着。琴仙云尽管没有张开双眼,但那人的每个动作都如实地反映在他的心内。探查着那人身周萦绕的气息,琴仙云却忽然诧异起来,此人周围一片凉意,可见他所修行的内功似乎并不是“灵蛇宗”的“青竹魔气”,难道说自己方才所猜有误?
就在这个时候,有股怪异的香味夹杂着冷风顺着窗户间的小缝隙吹进了琴仙云的鼻孔。琴仙云闻到这股香味,心头霍地一跳,会是她?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窗外那人见房内琴仙云久久没有动静,忽地冷冷地哼了一声。
琴仙云不再多想,睁开眼睛,身子迅疾向窗子飘去,同时轻声问道:“飞烟,是你吗?”
那人没有出声,不过看琴仙云向自己而来却也没有躲避。
琴仙云来到窗前一看,此人竟真是步飞烟!琴仙云诧异的道:“飞烟,你不是在菊影市吗,什么时候到湖源镇了?”
步飞烟淡淡地注视着琴仙云,幽深的眸子中流露出屡屡清冷的光辉,在琴仙云被她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她才道:“我也是今天才回来的。”说完这句,她的眼睛却瞟了房内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怪不得我刚才在外面活动了那么久都不见你跟出来看看,原来是舍不得床上的美人啊!”
琴仙云听她如此说起,只能无可奈何地讪笑一声,这件事解释起来的话反而会让步飞烟觉得自己是在欲盖弥彰,反正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琴仙云见步飞烟还趴在窗子上,笑道:“飞烟,我们还是到房里面来说话吧,外面天冷而且有些危险。”
步飞烟轻哼一声道:“你就不怕我们说话会吵到她吗?”
琴仙云回头望了姬如绵一下,微微笑道:“放心吧,现在就算是打雷她也不会醒的。”
见琴仙云这样一说,步飞烟也没多再推却,双手一按,娇小的身躯“嗖”地一穿过窗子,飘飘地落在了房间里。
步飞烟进去之后第一眼便是看向床上之人,待她看清那人是姬如绵之后,不由奇怪的道:“她怎么也来了?”
琴仙云耸了耸肩膀,苦笑道:“你和她也算认识,多少了解一点她的性子,她坚持要来,我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哦,对了,飞烟,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湖源镇呢?”琴仙云边说边倒了杯热茶送到步飞烟身前。
步飞烟接过喝了一口,她没有正面回答琴仙云的问题,却道:“你今天在静月山转了一天,找到了陈兵甲的下落吗?”
琴仙云叹了口气道:“还没有!我们明天再去看看,只要他还在这里,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步飞烟道:“有件事我不告诉你,恐怕你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陈兵甲。”
“哦?什么事?”琴仙云急切的问道。他听步飞烟的语气,似乎对陈兵甲十分熟悉,顿时大喜过望。
步飞烟淡然道:“其实陈兵甲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三个人?”琴仙云大为奇怪的道,“不会吧,太衍大师为什么没跟我提起呢?”
步飞烟冷笑道:“太衍大师?要是人人都知道的话,他们还怎么神秘得下去?那位太衍大师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也不知道陈兵甲是三个人的合称!”步飞烟细细地啜了口茶,不理会琴仙云满眼的惊疑,继续道:“陈何、兵乐、甲七便是这三个人的真实姓名,他们是志同道合的结义兄弟,制作出来的东西都属上三人的姓氏‘陈兵甲’,所以外人都只以为陈兵甲是一个人!太衍大师说见到的‘陈兵甲’应该就是那个其中的陈何了。”
琴仙云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虽是高兴,却有些疑惑的道:“飞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步飞烟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能不能找到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琴仙云知道步飞烟定然清楚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但见她似乎有什么隐衷,却也不好追问,而且她能告诉自己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于是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这事,找起来应该方便多了。飞烟,真是太谢谢你了。”说到这,琴仙云语气顿了一下,忽然激动的道:“飞烟,莫非你这次是专门回来告诉我这件事的?”
步飞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看了看窗外那幽冷的夜色,道:“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她人已向窗户走去,不过走到窗前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声音有些异样的道:“我干脆再说明白点吧,兵乐和甲七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你如果要找的话,直接去‘堑沟’找那个叫陈何的人就行了。”
知道了陈何的确切地址,琴仙云兴奋实是无以复加,但他嘴唇方动之时,步飞烟却已经飞身出了穿出了窗户。琴仙云追过去一看,只见步飞烟已顺着墙壁三两下滑到了地面。
看着步飞烟的身影逐渐消失,琴仙云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竟然忘记了问步飞烟住湖源镇的什么地方了,不然找到陈何后也可抽空去她家谢谢她,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回到学校之后再说了。
琴仙云和步飞烟在房里说了这么久的话,姬如绵还是没有醒来,看来她今天确实走得太累了。琴仙云怜惜地看了看沉睡着的姬如绵,再次静静地坐了下来……
***
而在这座宾馆的另外一个房间里,也有个人同时松开了戴着的,吁了口气。
“沧天,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人旁边一个道装打扮的汉子见状急忙问道。
沧天竖起跟手指嘘了一声,道:“沧浪,你急什么,等师傅醒来后我再说吧!”
他的话声刚落,一个阴沉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说吧,我已经醒了!”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一个老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阴恻恻地看着沧天。这个人正是今天面对这琴仙云无功而返的“灵蛇宗”宗主漆雕无二。
沧天被他那怪异的眼神看得心头有些发毛,忙道:“师傅,琴仙云那小子刚才在和一个叫什么飞烟的女人说话时已经将他们来到湖源镇的目的说出来,那小子说是来找一个叫陈兵甲的人,那女人却告诉他陈兵甲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分别叫什么来着呢,哦,对了,叫陈乐、兵何、甲……”
“够了,说得啰里八嗦,听了这么长时间连人名都记不住,连饭桶都不如!”漆雕无二怒斥道,“那三个人是叫陈何、兵乐,甲七。”
沧浪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心中暗自迷糊不已。而沧天则被漆雕无二说得冷汗直流,哪还顾得上猜测漆雕无二怎么会准确无误得说出那三个人的姓名。
漆雕无二阴冷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好了,你直接告诉我那小子明天会去什么地方就行了!”
沧天慌忙不迭的应了几声“是”,道:“那个叫陈何的人住在一个叫‘堑沟’的地方,据徒儿猜测,他们明天应该会去那里找陈何。”
沧浪见漆雕无二脸色不好,忙上前几步,笑嘻嘻的道:“还是师傅您棋高一着,事先在那小子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我们现在才能早一步知道他们的行踪,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先去‘堑沟’布置一个陷阱,等他们往里跳了!”
漆雕无二沉声道:“该怎么做,我自有打算,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沧浪本想拍拍马屁,却碰了个钉子,只能道:“是,师傅,那我们先出去了,您早点歇息!”沧天是巴不得早点离开,在漆雕无二出声后,心中如释重负,不过却依旧做出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和沧浪一起退出了房间。
漆雕无二两眼望这天花板,阴阴地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陈何啊陈何,十几年没见面,我也该去看看你这位老朋友了……”
堑沟,是静月山中一个极为隐蔽的小山窝,三面都被陡峭的悬崖环绕着,而唯一没有崖壁的那面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林木,在这片密林中只有一条窄小的山道,若是不仔细寻找,即便是身处其中,也很难发现这条道路的。
在距离堑沟不远的地方有座摩罗寺,十几年前里面还住有几个和尚,但后来却因失火而落得残败不堪,里面的僧人现在也走得一个不剩。随着时日的逝去,摩罗寺逐渐被人淡忘,如今静月山中的人们已很少有人记得这寺院的了。
堑沟深处只有几间简陋的房屋,这里没有电缆线与外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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