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云
霄云外,来到门外等待着琴仙云的到来,她知道不管琴仙云做什么,只要他心中还有自己,自己恐怕就永远都生不起他的气来。
不过琴仙云那句话却还是激发出了她心内的委屈,不自觉地说出了那番气话。
琴仙云看到她这副神情,心中暗叫不妙,他也知道这事瞒不了这小妮子,而且他也不打算瞒她,准备呆会进到屋里便告诉她,可没想到这小妮子会先说出来。他见凌羽裳就似要哭出来,还真是有些着急,忙安慰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她非要跟着去,你也知道,绵姐就是那倔强性子,我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和她可什么都没发生。”
见凌羽裳眼神中全是怀疑之色,琴仙云又保证道:“羽裳,大哥真的不骗你,大哥有你一个女人就已经足够了,哪还会去招惹别人啊。”
凌羽裳听到他这句话,心中甜丝丝的,不过红唇却还是嘟了嘟,哼道:“算啦,人家就原谅你了,我知道这次和你们一起去的还有一位崔大哥,过几天我就去问他,要是发现你骗了我,休想人家以后会再理你!”
“那是,那是!”琴仙云松了口气道,不过心里却暗自期盼着崔西敏这个家伙不要无事生非才好。
两人说着话时,已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卧室门前。琴仙云放下凌羽裳笑道:“羽裳,你先睡吧,大哥先去洗个澡,去了一躺湖源镇,全身都臭烘烘的了。”
凌羽裳垂着头,有些忸怩地轻轻嗯了一声,琴仙云这才走出了卧房。
坐在床弦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哗啦”水声,凌羽裳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夜的旖旎与缠绵,只觉全身被一股股热流烘得酥软无力起来,俏脸也随之胀得红扑扑的。好一会儿,她才按捺住跳动的芳心,轻啐了一声,缓缓地脱去外衣和鞋子,钻进被窝里面,只把半张脸儿露在外面。
几分钟后,推门声与脚步声同时传进了凌羽裳的耳中,她又开始心如鹿撞起来,不过却紧闭着双眼,一动也没敢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琴仙云的声音忽然响起:“傻丫头这么快就睡着了?”凌羽裳正想出声,琴仙云却钻进了那暖烘烘的被窝里面,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双收环在了她的胸前。已识个中滋味的凌羽裳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心弦虽是不由自主地紧紧绷起,但胸中却充满了对激情缱绻的羞涩与期待。
琴仙云却就这样静静地搂着凌羽裳,许久没有都动弹。
凌羽裳不禁有些奇怪,在琴仙云的怀里轻巧地转了个身,只见琴仙云双眼紧闭,嘴角挂着几丝笑意,竟是沉睡了过去。凌羽裳气得直咬嘴唇,狠狠地在琴仙云地胸膛上锤了两拳,可琴仙云却依然睡得如死猪。
许是他真的以为这小妮子睡着了,又或是他这几天太累了,从没好好合过眼,才会如此睡去,放下了这满怀在抱的温香软玉吧……
次日清晨才六点多钟,琴仙云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琴仙云方一接起,耳中便传来崔西敏那焦急的声音:“仙云,出事了,快来小弥勒寺。”
“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点啊!”琴仙云心头一跳,急忙问道,只是崔西敏却已经挂断了。究竟是什么事让西敏如此大乱方寸?琴仙云直觉地感到这事一定非同小可,不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崔西敏不会这样着急的。这几天西敏一直说他有不好的预感,莫非是太衍大师出了事,琴仙云想到这,也大为担忧起来。
“琴大哥,什么人打来的啊?”凌羽裳甜腻柔媚的声音忽地在他怀里响起。
琴仙云轻轻地搂了搂怀中玉人的秀肩,道:“羽裳,我有件急事,得马上出去一趟!”
这句话立时驱除了凌羽裳的睡意,她惊讶地坐了起来,道:“琴大哥,什么事啊,这么早就出去。”
琴仙云边下床边披衣裳道:“还不敢确定,羽裳,你接着再睡一会吧,有事就打我手机……乖,听话啊。”琴仙云见这小妮子满脸不乐意,忙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下。
“那你今天一定要回来哦!”小妮子这才点头道。
琴仙云应了一声,便穿好衣服,在凌羽裳充满那柔情的目光凝视下,匆匆地出门而去。
此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冷厉的寒风不时拂过人的肌肤,显得益发刺骨。
琴仙云由于心中焦急,已是顾不得此时身在何处,全力施展出“缥缈步”,如鬼魅一般向小弥勒寺赶去,如此疾风般的速度,让他的身后不断地飘起一串长长的幻影,还好现在街道上人少,即便有人看到,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琴仙云追风逐日样奔驰在那窄小漆黑的山道上,不多时便已到达小弥勒寺山门外。
门前只有一盏孤灯在风中摇曳,辉煌的小弥勒寺也只有在晚间才能显示出它的寂寞。
今晨寺内却是灯火通明,琴仙云径直跃过山门,穿过佛堂,来到了随缘殿。
殿里此时聚集了好几个人,灵觉禅师、无为、无虚、崔西敏甚至连陈至清也在其内,而除灵觉禅师之外,他们的神色都极为黯淡。被众人中间的的是太衍大师,太衍大师神情安详,可奇怪的是琴仙云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到任何生机,但却有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一直凝聚着没有散去。
崔西敏此时眼眶红肿,脸颊上更是残留着斑斑泪痕,显是刚哭过一场。见到琴仙云后,哽咽着道:“仙云,师傅他……他……”
“太衍大师他圆寂了?”琴仙云心中一沉,难道西敏的预感真的出现了?
陈至清叹息着点头道:“是啊,没想到我父亲刚过世没几天,连大师也……”
灵觉禅师合什笑道:“师侄,两位施主务须难过,师兄禅法精深,早已将世间生死之事看破,超脱肉身限制登入西方极乐世界是我们每位出家之人最后的归宿,如今师兄圆寂,你们更应祝福于他才是啊。不过这以后之事就全靠诸位的努力了。”
崔西敏悲痛的道:“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就不愿多等几天,让徒儿见他最后一面啊?”昨天回到宾馆后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辗转反侧到了五点多钟,便把陈至清拉了起来,本来他还想打电话叫上琴仙云,但见天还不亮,便决定自己和陈至清先去小弥勒寺,等天亮后再通知琴仙云直接去寺里就行了,可未料刚到寺里,便听到了自己师傅已于昨日圆寂的消息的确,太衍大师能够看破生死,但世间却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多能如他那般超凡脱俗,崔西敏自幼便与他生活在一起,太衍大师对其可说如师如父,如今他说走就走,这让崔西敏怎能不伤心欲绝?
灵觉禅师微笑道:“师侄啊,你跟随师兄这么多年,没少听他讲佛法禅理,怎么还是如此痴迷呢,你这样如何能让师兄放心得下啊!”说到这,他又转向琴仙云道:“施主,太衍师兄圆寂前曾将‘璇玑珠’的形状印于‘心镜’之上,如今你终于请得陈老施主的后人回来,也不枉师兄一番苦心了。”
琴仙云无语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太衍大师定是为了探得“璇玑珠”的样子才会导致这个结局的。
灵觉禅师道:“呆会施主只要将精神力量注入师兄脑脉神经,便可以探得师兄‘心镜’中所残留的信息。为了能让陈施主亲眼见到‘璇玑珠’,老衲还会以‘圆融神通’相助,将你与琴施主的真气互融。”
“我们现在便进行吧,师兄为了保持‘心镜’中的影象,已经耗费了许多精神力,幸好你们回来得及时,不然‘心镜’再过两天便会消失的。”灵觉禅师再讲了其中要注意的一些细节,便又吩咐道,“无为、无虚,你们守在门外去吧。师侄,你也先在这殿里休息一会吧!”
说完,灵觉禅师已在太衍大师身侧坐了下来。琴仙云和陈至清只能压下心中的哀伤,在太衍大师身边做坐好。
琴仙云按照灵觉禅师方才所说,骈出两指点在太衍大师的印堂之上,而另一只手则与陈至清虎口相合。灵觉禅师则将自己的“圆融神通”劲气全部加持于两人手掌之上,将两人相触的那部分真气融合在“圆融神通”的禅劲中。
做好这些之后,琴仙云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心情,“迷神引”的精神力量缓缓地向太衍大师脑域传输了过去……
第六章 心镜
随着精神力量的不断深入,琴仙云终于找到了残留在太衍大师脑域中的那团精神实体,这是太衍大师运用自身超强的“心镜”精神修为所凝结而成的存在!琴仙云的精神力量与其一接触,便似被从其中透射出来的吸力给拖住了。
由于事先已得灵觉禅师吩咐,乍然遇到这种情况,琴仙云并未惊慌失措,反而逐渐放松自己的精神,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的神识往里吸。没过多久,琴仙云的心内变得空灵无比,但脑中却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盘膝端坐于蒲团之上,身穿着一袭红色袈裟,神情慈和,脸上始终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微笑。
他正是太衍大师!
几秒后,却似乎有一个相貌与太衍大师一样的影子从其身上分离,飘飘荡荡的走出大殿,穿过小弥勒寺的正门,下山而去。太衍大师一路来到菊影市区,这时虽然不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但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
太衍大师老马识途般地走到鸣鹤馆后的那栋楼房里。楼房内还有只有一间卧房还在亮着灯光,窗前站着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此时正负手望着那漆黑的苍穹。太衍大师只望了这人一眼,身子便冉冉地从地面飘起,直到顶楼的一个窗户里才停了下来。
太衍大师跳下窗子,向上走了几级楼梯后便来到了顶楼的楼道上。也不知为何,虽然顶楼漆黑如墨,但到了太衍大师的眼中,却一切都变得光明了起来,楼道里的布置这时全都一览无遗地展现了出来。
楼道口上盘坐着两个身躯硕大无比的人,望去就如两堆肉山一样。而楼道上则不时地飘荡着几个幽灵般的人物,这些人如鬼魅一般在空气中忽隐忽现,使这顶楼愈加多了几份恐怖的气氛。但不管他们如何戒备森严,太衍大师却毫无顾忌地从他们眼前飘过,径直朝对面的一间卧室走去。
只是那房门都一直紧闭着,太衍大师似正为怎么进去而着急时,那房门倏地打开,一个胖硕的老人从里面迈了出来,如此笨重的身躯在移动中竟然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实在令人极为惊奇。太衍大师观察了他与楼道口的那人一会后,立即从那敞开的门缝里闪了进去。
那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屋,里面只并行趺坐着两个同样肥硕的人,而且除了两人身前的一个小盒子外,周围什么摆设都没有见到。而在太衍大师猜测着那盒子里装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璇玑珠”时,刚才出去的那个胖子已经招呼另两个胖人走了进来。
他们一言不发,就在里面那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其中一位看去年纪最长的老人道了声:“开始吧”便将伸身向了那小盒子。盒盖方一打开,一阵微弱的蓝色亮光就从里面绽放了出来。太衍大师稍微飘进一看,那是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珠子。
老人将珠子置于手心,没过一会那珠子放射出来的蓝光变得愈加明亮,但那珠子里面却又好似多出了几道红色的痕迹。这时,老人嘴唇微动,似乎对那几人说了句什么话,几人的手掌随即向那珠子拍了过去……
只是刚到这里,太衍大师的身影突然一黑,任何图象都在霎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浸在空灵境界当中的琴仙云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自己仍旧身处随缘殿,两指也依然轻点在太衍大师的印堂撒上,对面的灵觉禅师则是满脸微笑地注视着自己,但旁边的陈至清表情与自己一般无二,想来也是看到了与自己一同样的情景,“这就是太衍大师运用‘心镜’所留下的‘璇玑珠’图象吗?”琴仙云愣了好一会才匪夷所思的问道。
以前在监狱中时,田峰将自己的心愿告诉他时,并没有将“璇玑珠”的样子描述给琴仙云听,因为他也不知道“璇玑珠”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次可说是琴仙云第一次见到“璇玑珠”,而且还是通过这种神秘的方式看到的。
琴仙云在不久前从崔西敏的口中知道太衍大师修炼过一个叫“心镜”的精神功夫,当时崔西敏将这“心镜”说得神乎其神,说什么修炼到了最高境界,精神便可以脱离肉体的限制而遨游于虚空当中,如此人在此处,却可以马上便知道数里外甚至是数百里所发生的事情。
琴仙云当时听了只是一笑置之,但现在他却是真正领略到了“心镜”的神奇之处了。据刚才从太衍大师脑域中获得的记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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