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云
依旧萦绕在耳畔,琴仙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位小妮子了。
回忆着以前两人相处时的温馨情景,琴仙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凌羽裳家里的电话。
“喂?找哪位呀?”
“是伯父吗?我是仙云啊!”
“哦,是仙云哪,找裳裳吧!呵呵,你等会,我叫她来接电话。”
琴仙云心中一喜,看来羽裳在家里了,只是没过几秒,电话里响起的却仍然是凌昕的声音:“这丫头怎么也不接你的电话啊,仙云,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听着凌昕那关切的声音,琴仙云不好意思隐瞒他,道:“确实和羽裳闹了点小别扭,今天打了好几次她的手机,她一直没接。伯父,羽裳现在还好吗?”
“她呀,现在正在房间里生你的闷气呢。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年轻人嘛,闹闹别扭也是很正常的,我和你伯母呆会劝劝她,过两天就会没事的。”
“伯父,那真是谢谢您了。”
“哈哈,都快一家人还那么客气干嘛?”
……
琴仙云讪讪地挂了电话,但心里却是轻松了不少。
不过那边的凌昕和杜心莹夫妇俩就没那么琴仙云那般悠哉了,今天下午凌羽裳一回到家便冲了卧室,他们还以为这丫头累了再房里休息,所以一直没打搅她,但刚才接了琴仙云的电话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小妮子是和琴仙云闹别扭了。
两人一向把凌羽裳疼得跟个心肝宝贝似的,现在见女儿心情不好,哪轻闲得起来。见凌昕从那没关紧的门缝里瞅了几眼,杜心莹忙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老头子,裳裳现在心情好些了没有?”
凌昕在在门边来回踱了两步,才诧异的道:“奇怪啊,都和仙云吵架了,这丫头怎还有心情画画呢?”
“画画?不会吧!”杜心莹也上前一看,凌羽裳果然像是在画画,“裳裳这到底是怎么了?”
凌昕笑道:“我看也没什么,这丫头被我们娇宠惯了,让她自己休息一会吧,呆会做点好吃的给他送过去就差不多了。”
杜心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倒轻巧,你不心疼女儿我还心疼呢,你去厨房做点东西吧,我得去问问她和仙云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连仙云打给了她那么多电话都不接?”说完,便已转身走进了凌羽裳的卧室。
凌昕叹道:“女人就是多事。”他摇了摇头,还是系上围裙向厨房走去……
凌羽裳静静地坐在床上,床前却是架着一张画板,地上凌乱地铺着好几张画纸。此时,她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身前的画板,一只玉手轻轻撑在颔下,而另一只手却拿着枝铅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纸张上划动着,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妈妈已经悄悄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杜心莹看得奇怪,蹑手蹑脚地来到凌羽裳后面,往画板上一瞧,却见那纸张画着个歪鼻子的头像,再一看被凌羽裳扔于地面的那些画纸,才发现那些纸上所画的人不是眼睛斜到一边,就是嘴巴扯到脸上去了。
这丫头画这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干嘛?杜心莹对比一下这些头像,忽然“啊”地叫了起来:“裳裳,你画那么多张仙云的头像干嘛?你不是正生着他的气吗?”
凌羽裳被杜心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母亲正满脸不解地望着自己,顿时俏脸微红,娇嗔道:“妈,您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杜心莹关切的道:“妈不是关心你,怕你难受吗?你放心,有什么事就跟妈说,要真是仙云欺负你的话,妈明天一定帮你做主,好好骂他一次。”
“谁说他欺负我了?”凌羽裳皱着鼻子道。
杜心莹疑惑的道:“真的吗?那刚才仙云打电话来时,你怎么不接?”
凌羽裳跺了一下脚,嘟着嘴唇道:“这……妈,您就别管啦,我没事。”说着,连推带拉地撒着娇把杜心莹送出了卧室。
杜心莹急道:“你这丫头,妈的话还没说完呢。”
“妈,你要说的话女儿都知道了。”凌羽裳冲着她做了个鬼脸,“抨”地一下把房门就关上了,杜心莹虽然见凌羽裳气色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她那也拿自己这宝贝女儿没办法,只得无奈地在门口徘徊了几下,去厨房看看那老头子把点心弄好了没有。
凌羽裳重新在床弦上坐了下来,看着那歪着鼻子的“琴仙云”,忽然用铅笔将“琴仙云”的五官涂抹得乱七八糟,气呼呼地道:“哼,打两个电话就让人家原谅你,没那么容易。”说着,便将那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面。
扔完纸团,凌羽裳却又忽然小声嘀咕起来:“不知道琴大哥现在有没有想我了?”
“呸,他想不想关我什么事?”凌羽裳脸颊顿时像个数透了的柿子一般,可尽管她口中说得这么硬,脑中却不断地冒出琴仙云那双总似带着几丝温柔笑意的明亮眼睛,禁不住看着眼前的画板发起呆来。
许久之后,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重拿了张纸放在画板上,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地滑动着,只淡淡几笔,琴仙云脸部的大致轮廓便展现在了那张洁白的画纸中……
而作为凌羽裳“糟蹋”对象的琴仙云此时却极其无聊地在卧室里转来转去,以前凌羽裳在的时候,还可以和她随意地胡闹一通,可现在他却连看电视和看书的心情都没有,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到街上去溜达一圈再回来休息。
然而走到门口时,琴仙云却又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却是那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裳裳,是你吗?”难怪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原来以为这电话是凌羽裳打过来的。
不过他的希望却被一个嘻嘻哈哈的苍老的声音给无情地捻碎了:“裳裳是谁啊?小伙子,这么早就做起春梦来了啊!”
“原来是萧老前辈啊!”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您不是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吗,怎么打我家里的电话来了?”
“嘿嘿,我估摸着你在家里,所以就随便试试了。”
“您怎么知道我家里?”
“这个嘛,我们呆会再说,你现在快出来吧。”
“是不是又有新情况了?您现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来。”
“我就在你家门前,你动作给我快点啊,要是让巡警发现我乱停车,可是要罚款的!”
“……”
挂了电话,琴仙云披上外套便锁上房间出门而去,出了院子果然见到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小轿车,而箫炎重重地按了几下喇叭后,则把脑袋伸出车窗,冲着琴仙云使劲地招了招手:“小子,在这里呢?”
琴仙云紧了紧外衣,上车坐好后笑道:“您不是说怕被罚款吗,怎么还把喇叭按得那么嚣张?”
箫炎嘿嘿笑道:“不是怕你看不见吗?系上安全带,我们走喽!”也不知这老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话一说完就开着车子猛地向前窜去,琴仙云一时不察,身子一歪,差点就把头磕到了旁边的玻璃窗上。
见箫炎幸灾乐祸地对自己挤眉弄眼,琴仙云没好气地系好安全带,瞥了他一眼道:“老头,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你叫我什么?老头?”箫炎愣了愣,马上愤怒的道,“小子,你也太没礼貌了吧,再怎么说我年纪也足够当你爷爷了。”
琴仙云不屑的道:“叫你老头已经很对得的起你了。”
“你……”箫炎险些气得晕了过去,但奇怪的是这次他只是拿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瞄了琴仙云两下,哼哼唧唧的道:“不跟你这小毛头一般见识!”
琴仙云却是没放过他:“老头,你还没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呢?”
“有什么好问的,到了就知道!”箫炎冲着琴仙云吼了起来。
看这老头就像头发疯的公狮子一样,琴仙云心中暗暗好笑,这时却又听得这老家伙小声唧咕道:“要不是看我乖孙女的面子上,老子早把你扔到车子外面去了。”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琴仙云。
琴仙云憋着一脸的笑意,但却目不斜视,装着没有听到箫炎的“狠话”……
车子快速地驶出小胡子街,箫炎又开着在菊影市里面绕来绕去,把琴仙云弄得晕头转向后又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还好对这老家伙的惯用伎俩比较熟悉,而且又有前车之鉴,琴仙云虽然十几分钟前就把安全带解了下来,却依然坐在位子上稳若泰山。
“到了,下车吧!”箫炎打开车门,把琴仙云推出了车外,自己则把车开到路边的一个空位停好。
琴仙云打量了四周一番,对面是家高级餐馆,而他身边伫立着的则是家歌舞厅,节奏明快的摇滚乐从里面传出来,那响彻云霄的声音震得地面都不停地在那发抖。
“小子,做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爽吧!”琴仙云观看之时,箫炎那令人有些讨厌的声音插了进来。
琴仙云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这句话,只是指了指旁边那家歌舞厅道:“老头,你今天不是要带我去那里吧?”
箫炎笑眯眯的道:“你说的不错,就是去那里!”说时已是当先向歌舞厅迈了过去。
琴仙云怔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还喜欢这调调,佩服!佩服!”
箫炎翻了翻白眼,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歌舞厅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闪烁的五彩灯光扑朔迷离,置身其间,便似漫步于梦幻般的天堂中。那紧凑流畅的音乐充满了里面的每一个角落,看着那群随着节奏兴奋地蹦跳发泄着的红男绿女,令人不自觉地产生种随之起舞的强烈冲动。
琴仙云自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出入这种场所。那种轻松却又热烈的氛围让琴仙云也禁不住有些意动,但见萧炎离自己已经老远了,只得按捺住心神,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这时,一个年约面貌方正、身穿一套笔挺西服的中年人向箫炎迎了上来。
“老爷子,您来了。”这中年人一脸笑容的道。
他们两个人认识?琴仙云暗自疑惑时,便听箫炎笑道:“你们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宋希诚,是我的得力助手;希城,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琴仙云了。”
“你好!”琴仙云望了宋希诚一眼,虽觉得这人的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但还是微笑着伸出了手。
宋希诚热情地和琴仙云握了握手,笑道:“老爷子,琴兄弟,我们这边走吧。”他带着两人穿过歌舞厅的侧门,来到一条灯光明亮的廊道上,左右两边的房间里不时传来些水平参差的歌声,而那些来往的服务人员见着宋希诚都十分尊敬,想来这家伙就是这歌舞厅的老板了。
一直穿过走廊,三人又来到二楼。二楼似乎没有接待歌舞厅的顾客,因为那些不时出现在过道上的人都有不错的武功底子,而且这些人眼神中都流露出一股对箫炎和宋希诚的敬畏,更何况箫炎还时不时地对他们抱以温和的微笑,琴仙云已能确定这些人十成就是“天禽堂”的下属人员了。
走到最右侧的那个房间,宋希诚才对箫炎和琴仙云笑道:“就是这里了。”接着又对两个守在门外的年轻人道:“把门打开吧。”
琴仙云暗自诧异这老家伙到底神秘兮兮地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门开后,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跟在箫炎后面走进了房间……
第八章 导神
但真正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琴仙云却是愕然对箫炎道:“老头,你们这是干嘛?”
原来那房间里面此时正有个四旬上下的瘦弱汉子被结实地绑在张椅子上,而在这汉子的旁边则站立着几个魁梧的年轻人,其中两人手中还握根两指大小的木棍。那被捆绑着的汉子似已晕了过去,他的衣裳已被刀子划破了好几个洞,而脸上、手臂等多处裸露的地方遍布淤痕,更有些地方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丝,想来他是刚经过一场暴打了。
箫炎看着琴仙云那惊愕的表情,嘿嘿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出现在鸣鹤馆的那些黑衣人的行踪吗?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黑衣人中的一个!”箫炎指着凳子上的那汉子对宋希诚呶了呶嘴,道:“希诚,你把事情的经过跟这小子说说吧。”
“琴兄弟,是这样的。”宋希诚点点头,微笑道,“今天早上这人还有另外你个年轻人来到了我们这个歌舞厅,有个服务员其实也是我们‘天禽堂’鹰组的弟子无意间听到他们两个人说什么拼了一晚上的命连一点酬劳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都被老大一个人收起来了之类的话,那时我刚好接到老爷子的命令调查那些黑衣人,而这两人的谈话似与老爷子所交代调查之事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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