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云
这时赵钧曦竟“蹬蹬蹬……”的接连退后了四、五步,身子摇晃了好几下才勉强站定,但脸色却已变得非常苍白。
“咳,连兄好功夫!没想到我赵钧曦习武数十年,竟真的在连兄手下胜不了三十招!”赵钧曦咳嗽了几声,拱着手惨然笑道。
众人都被这番变化吓住了,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他们到这时才知道连盛并没有说大话,他的功夫竟真的非常厉害。
连盛看着赵钧曦嘿嘿阴笑了几声,突然道:“赵兄能够和我交手二十八招才败,也该知足了。今天是你潇湘拳馆十年庆典,我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哼,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连盛转过身正要离去,震东拳馆的馆主雷霆就跳上了高台,对着他怒目而视,挡住了他的去路。
连盛回头冷笑道:“赵兄,这就是你潇湘拳馆的待客之道吗?”
赵钧曦对雷霆凄然笑道:“雷兄,不要阻拦连兄的去路了,我……”说到这里时,赵钧曦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
雷霆一惊,很不甘心的看了连盛一眼,才急忙过去将赵钧曦扶住。
连盛却带着焦跃峰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潇湘拳馆,而赵钧曦却在连盛出门的那一瞬间昏倒在雷霆的身上……
第九章 疗伤
随着一辆辆载着贺客的车子驶出停车场,潇湘拳馆也因赵钧曦的受伤而变得安静了许多,拳馆的那块场地中如今只剩下拳馆的弟子们在收拾着残局。
在八极馆内的一间卧室里,雷霆、司马焉和虚一则围聚成一团,愁眉不展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赵钧曦,而太衍却闭目端坐在他身旁,干枯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脉门上。
雷霆焦躁地来回转了几圈后,愤恨的道:“那王八蛋,竟然把赵兄伤成这样,下次再见到他时,老子非得让他也尝尝受伤的滋味不可。”雷霆与赵钧曦同是拳馆的馆主,素来交情很好,现在一见他昏迷不醒,急得连粗话都骂了出来。
司马焉道:“雷兄,你就先坐下来吧,让太衍大师安静地探察一下赵兄的伤势。”
雷霆看了看太衍,只好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见雷霆坐好后,司马焉又低声向虚一问道:“道兄,依你之见,赵兄是被何种武学所伤的呀?”
虚一沉思了一会儿道:“贫道现在还不敢妄下断言,不过从赵兄的情形来看,打伤赵兄的一定是种极为歹毒的邪门功夫。”
就在虚一和司马焉说话的时候,太衍双眼忽然睁开来,而手指也放开了赵钧曦的手腕。
雷霆一见,急忙站了起来,关心地问道:“大师,现在赵兄情况如何呀?”
太衍叹道:“赵兄果然是被‘血魂功’所伤!”
“血魂功?血魂功是什么武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雷霆愣愣的道,司马焉也露出一脸疑惑的神色。
虚一听了太衍的话后,眉头紧锁了一会后,猛然道:“莫非是八百多年前‘‘血魂教’的震派功夫──‘血魂功’?”
太衍口中宣了一声佛号道:“没错!”
雷霆和司马焉两人虽然没有听说过“血魂功”,但从太衍和虚一两人的表情便可以知道“血魂功”一定不简单,果然他们还没说话,虚一就已经沉重的叹道:“本以为‘血魂功’已在八百年前就随着血魂教的覆灭而绝迹了,却没想到又在今天突然出现!‘血魂功’阴毒得很,只要血魂真气一侵入人体,便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人体的的真气与血气化解得一乾二净,若不及早找出救治的方法,赵兄恐怕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真气化尽倒还好,但血气是生命的根本,如果血气都荡然无存了,那生命也会随之灭亡。司马焉和雷霆听得心中大惊,他们没想到“血魂功”竟会如此阴毒。
“那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驱除赵兄所中的‘血魂真气’呢?”雷霆担忧的说道。
虚一沈思了一阵子才道:“据贫道所知,‘血魂功’有两种克星,其一便是武当的‘玄武真功’,其二则为少林的‘般若禅功’,只是现在要到哪里去找会这两种武学的人呀!唉……”
司马焉和雷霆刚开始听虚一说“血魂功”有两种克星时,都以为赵钧曦这下子有救了,却没想到虚一所说的克星竟是“玄武真功”和“般若禅功”。先不说这两种武学早就失传,现在几乎从没听说过有修练过这两种武学的人,而且就算有人练过,但中国茫茫十几亿人海,要想找到这一两个人谈何容易,恐怕等找到的时候,赵钧曦早就化成枯骨了!所以他们一听是这两种武学时,顿时感到非常绝望。
司马焉垂着头,却瞥见太衍大师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担忧,反而露出淡淡的笑意。司马焉心里正不解的时候,忽然回想起时太衍刚刚所说的一句话,顿时眼睛一亮道:“太衍大师,你刚才说赵兄果然是中了‘血魂功’,莫非你早就猜到赵兄是被‘血魂功’所伤吗?”
雷霆神色之中也露出了一点希望,就连虚一也不例外,几人满脸期待地看着太衍。
太衍微微笑道:“不错,小徒昨日也曾受‘血魂功’所伤,只不过伤他的人功力远比今天那叫连盛之人要弱罢了。”
众人知道太衍所说的便是崔西敏,不禁都惊讶起来,崔西敏受了“血魂功”,但今天看起来却安然无恙,他是如何化解“血魂真气”的呢?
太衍站起来道:“小徒所受之‘血魂真气’是由那个叫琴仙云的小施主所驱除,所以今天若要治赵兄所受的伤,自然也是非他莫属了。”
“他?”雷霆万分不信,但旋即恍然道:“难道他学的便是刚才虚一道兄所说的两种武学之一?”
太衍摇头笑道:“非也!虚一所说的确不错,但‘血魂功’之克星并非只有两种,而琴小施主所修练之功夫极有可能便是除虚一所说之外的第三种。”
司马焉道:“琴仙云所练的既不是‘玄武真功’,也不是‘般若禅功’,那究竟是什么功夫呢?”
太衍道:“老衲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很久以前从一位前辈高僧的笔记中曾看过关于‘血魂功’的记载,那高僧只说过破解‘血魂功’的武学有四种,但却没将另外两种的名称写出来……”
琴仙云和崔西敏、景芊玲、练月舞这时都在八极馆的练武厅中,同在的还有潇湘拳馆的几位弟子。
景芊玲忧心忡忡地对练月舞道:“师父,妳说赵馆主会不会有什么事呀?”景芊玲来这拳馆当教练两年,平时赵钧曦对她非常关怀,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如今赵钧曦身受重伤,她哪能不担心?
练月舞拍了拍景芊玲的肩膀,安慰道:“芊玲,不用担心,有太衍大师在里面,赵馆主一定会没事的。”
景芊玲点了点头,又转身看了琴仙云和崔西敏一眼,见崔西敏一脸着急,但琴仙云竟然带着一脸微笑,心下不由大为气愤,狠狠地瞪着琴仙云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赵馆主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但不表示一下关心,反而还在那里幸灾乐祸!”
琴仙云被景芊玲骂得一愣后,干笑了几声道:“里面有那么多高手,我们还需要担心吗。再说就算我们再怎么担心,赵馆主又不可能因为我们的关心多一点就马上清醒过来,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安下心来,静静地等一会儿。”
“你……”景芊玲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得愤恨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琴仙云。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拉开,走出来的是虚一道长。
景芊玲和练月舞等人都围了过去,而琴仙云也跟了上去。
琴仙云的确不怎么担心,既然崔西敏所修习的内功可以驱除“血魂真气”,那他的师父太衍大师要驱除赵钧曦体内的“血魂真气”就更不成问题了。
“道兄,现在赵馆主怎么样了?”练月舞凑上前去问道。
虚一笑道:“大家不要担心,太衍大师已经知道要如何救治赵馆主了,不过这事还要稍微麻烦一下琴施主。”
听了虚一的话,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但一听说要琴仙云帮忙时,都不由得有些诧异。而琴仙云自己也有点不解,依太衍大师的修为难道还驱除不了“血魂真气”,还是他已从崔西敏口中得知琴仙云可以化解“血魂真气”后,不想暴露他自己的内功便把任务推在琴仙云身上?
琴仙云疑惑地随着虚一道长进入了卧室内,卧室门则在他们两人进去之后又关了起来。
室内的司马焉和雷霆见了琴仙云都是一脸期盼,而太衍大师则站了起来,对琴仙云点点头,双手合十道:“小施主,赵馆主的伤就麻烦你了!”
太衍果然是把赵钧曦推给了自己。琴仙云不好推脱,只得走向床边,像昨天为崔西敏疗伤时一样,握住了赵钧曦的手掌,使两人的劳宫穴紧紧地贴在一起,慢慢地输入真气。
真气传入赵钧曦的经脉中时,琴仙云禁不住一阵疑惑,赵钧曦所受的伤势与昨天崔西敏的情况相比,虽然大致相似,但却微有些不同。赵钧曦体内的经脉的确是收“血魂真气”所控制,但这些真气只是将他的经脉完全堵塞,却并没有蚕食他的血气,而且琴仙云竟然感觉不到赵钧曦自身的真气到底在何处,难道这么快就被“血魂真气”化解了吗?好像不大可能!虽然其中的差别极其细微,但依太衍大师的修为,应该可以看得出其中的异处,但他为什么不说呢?琴仙云忍不住转头看了太衍大师一眼,可是太衍大师现在却已经闭目静坐在一旁了。
琴仙云虽然不解,但还是聚集功力一步步地将赵钧曦体内的“血魂真气”。大概过了半小时,琴仙云才松开了赵钧曦的手,虽是完成了太衍大师推给自己的任务,但琴仙云心中的疑虑却更加深了,侵入赵钧曦体内的“血魂真气”只有一小部分是被自己驱除的,而大部分竟是在还未接触到自己的真气时便已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琴仙云沉思着站起来的时候,赵钧曦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现在虽然还是脸色苍白,但眼中的神采却光亮了不少。
雷霆等人见赵钧曦经过琴仙云的疗伤之后果然好了很多,都暂时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雷霆看了看赵钧曦,高兴地拍了一下琴仙云的肩膀道:“小子,真有你的,连‘血魂真气’都被你化解了!”
琴仙云谦虚了几番后又瞄了太衍大师一眼,太衍大师这时也已站起,但眼中却平静无波,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十章 女朋友
华灯初上时,琴仙云才告别了太衍大师和虚一道长等人,离开了潇湘拳馆。看着路旁闪烁的霓虹灯,享受着徐徐吹来的清风,琴仙云脑中却依旧残留着替赵均曦疗伤时留下的疑惑。赵均曦所中的“血魂真气”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被自己所化解的,但是以“血魂真气”的阴毒特性,根本是不可能自动消散的呀!
太衍大师很可能也发现了这样的问题,刚才琴仙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他,但他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什么东西,让琴仙云更是不解,赵钧曦身上所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琴仙云暗暗叹了口气,就要放弃再想的时候,脑中却猛然一亮,心里渐渐浮上了不妙的预感,难道说……
“叮铃铃……”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了琴仙云的思绪。
琴仙云顿住脚步,回头一看,便见景芊玲踩着一辆样式颇为精致的女用脚踏车,穿着一身橘黄色休闲装,左肩挂着个小背包,正带着满脸轻松的笑容向他缓缓而来。琴仙云微微有些诧异,景芊玲不是住在潇湘拳馆吗?她如今骑着脚踏车出去干嘛?
景芊玲来到琴仙云身边停了下来,笑着打了声招呼道:“琴仙云,你连晚饭都不吃就跑出来,急着要去什么地方呀?不会是去和女朋友约会吧?”
“我要是有女朋友就好了。”琴仙云微微一笑道:“景教练,妳不留下来陪妳师父他们吃晚饭吗?”
景芊玲没有回答琴仙云后面那句问话,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夸张地大叫道:“不会吧,像妳这样的帅哥会没有女朋友?”说完,一脸不信地望着琴仙云。
琴仙云被她这副瞪大眼睛的模样弄得忍不住笑道:“不过是没有女朋友而已,景教练,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景芊玲大剌剌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还没有女朋友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稀有动物了。”说着,她忽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嘻嘻的道:“我看那天和你一起来这拳馆的绵绵就不错,要不要我帮你们牵牵线呀?”
琴仙云哈哈一笑道:“姬学姐如今可是菊影市著名的小提琴手,哪能看得上我这样的小人物,妳就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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