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之曲尽终殇 作者:周芷若(晋江2014-09-29完结)
嫡庖膊荒芩阕魇俏耆瑁ザ嗍且恢智崾佣选5窃谌巳硕级宰约罕肮サ慕鹣阌窨蠢矗庵盅孕猩系那崾樱丫嵌宰约鹤畲蟮囊恢治耆枇耍蛑蹦岩匀淌埽踔聊岩韵嘈拧?br /> 待金香玉走到这张桌子旁边,看着椅子上明晃晃的一摊茶水,准备忍着狠着坐上去时,却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说道:“金小姐,你坐我这里吧!我替你坐那里!”
这个说话的女子,正是上官灵灵。
上官灵灵的话音刚落,上官颖儿便惊讶地脱口而出,说道:“灵灵!”语气里颇有疼惜和阻止的意味。
青蝉也觉得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灵灵,真心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其余别的桌上的四个女子,也都张大嘴巴,莫名其妙地看着上官灵灵。
为金香玉这么刁蛮的官家小姐顶罪,上官灵灵家该是有多么贫穷,这么急着去巴结金香玉啊!难道也不怕为此,惹恼火了另外的几个女子吗?可是看上官灵灵的衣着打扮与言谈举止,她绝对不是一个贫苦家庭的女儿。那么,上官灵灵这么做,就是为了讨泥颜姑姑的欢心,对她刮目相看?
金香玉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来了救星,然后欣喜地看着泥颜姑姑,像是请示她的意见一般。
泥颜姑姑仍旧是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准了。”她说话的时候,既没有看金香玉,也没有看上官灵灵。
得到泥颜姑姑的准许,金香玉便欢快地往上官灵灵的座位上走去,上官灵灵也依言走到了这边的座位。金香玉看着刚才被上官灵灵坐过的椅子,嫌脏一般眉头一皱,还是扭扭捏捏地坐了上去。而上官灵灵则是甜甜一笑,轻松地往泼了水的椅子上一坐,浑如没有任何不适一般。
泼水的那两个女子看到上官灵灵这么坦然地坐了下去,心里既觉得愧疚,也很瞧不起上官灵灵的所作所为。于是,她们两个便把脸一扬,故作骄傲的姿态,然后准备认真倾听泥颜姑姑的教诲。
九个女子都默默地坐在桌子边等着泥颜姑姑说话时,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铁板着一张脸,双手负在身后,来回对这九个女子一遍一遍地盯着看。这九个女子被泥颜姑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都不敢乱动,于是只能这么干坐着,坐到身体都有些僵硬的感觉。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泥颜姑姑才冷冷地说道:“明日巳时,去无忧宫面见太后!现在各自散去,迅速回房睡觉!”泥颜姑姑说完,面容冷峻地走出了会书房,再也不看这九个女子一眼。
泥颜姑姑走后,上官灵灵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去找上官颖儿一起回去。却见金香玉笑看着她,很是不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不过,你那都是痴心妄想,少靠这种伎俩巴结我。说不定,她们两个之所以往椅子上倒水,还是暗中受了你的指使!”
青蝉实在听不下去金香玉这等无礼的话语,别人帮她解围,不道谢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口出狂言污蔑上官灵灵。正待青蝉准备出口教训一下金香玉时,却见金香玉“啊”地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原来是踩住了自己拖地的长裙,一步没走好的缘故。
青蝉与上官颖儿同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真是恶有恶报,活该摔倒。此时,那两个倒水的女子怕事后金香玉问罪,便已经回去了。这两个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却仍旧不咸不淡地看着这边发生的笑话,反正与她们自己无关,多看几眼,多笑几声,也许会更加有益身心健康。
金香玉无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是自己踩的,不关别人的事,便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撒,气呼呼起往回走去。金香玉一走,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觉得再无好戏可看,便也往外走去。
红衣女子还边走边说道:“明天去见太后,这件事情我早就听仇公公说了,为什么还把我们叫来在这里坐了这么久,真是让人受不了……”
“是啊,但愿泥颜姑姑下次讲话,能够抓紧点儿时间……”绿衣女子也附和着说道,渐渐地越走越远,便听不到了两人的声音。
“小红和小绿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看着另外五个女子全部走完后,青蝉笑吟吟地对上官灵灵提议道。经过今晚的相见,青蝉已经对这个小巧可爱的女子产生了十足的兴趣。她,真的是心胸开阔,豁达大度,跟别的女子不一般,也跟别的女子不一般见识。
“好啊,青青,我们走吧。”上官灵灵甜甜地笑着,对青蝉说道,颇为赞同她对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起的别号。“小红”、“小绿”,真是既鲜明别致,又很不容易忘却。
“灵灵,我很喜欢‘青青’这个称呼。”青蝉笑吟吟地说道,四个人一起往外走去。青青,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蝉怎么能不喜欢这个称呼,上官灵灵还是第一个这么叫她的人。
青蝉和胥子丹一起回到房屋之后,二人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在会书房里一动不动地坐着的半个多时辰,真不是一种享受的滋味。此刻,她们都几乎已经瘫软,再也懒得动弹片刻。
躺倒在床上之后,青蝉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夜色,还有温暖的月色。青蝉是八月初五,也就是自己生日的前两天进宫来的,而今天是进宫来的第十天,也就是八月十四了。
八月十四的月光,便是除了八月十五之外的几乎最好的月光,因为八月十六与八月十四的月光相比,未知高下。
暖黄的月色从窗户上照进来,照到青蝉脸上的时候,她就只能默默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此时,白芷已经睡着了吗?他现在住在栾凤阁里,还是跟着小师父走了?他有没有想自己?还是想白薇更多一点?
那天,在西湖的凉亭里邂逅,尽管外面下着很大的暴雨,躺在他的怀里,便会感觉全世界都很温暖。那天,在南无王府的宴客厅里,与他合奏的一首《胡琴曲》,尽管蕴含着杀意的消长,还是充满了绵绵的情意。而后来,在南无王府浣流涟的虞美人院落里,差点把命搭送进去,等出来之后,他却得了失心之症,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情之为物,不该以忘却而结束,所以自己才来到这深宫里,以求尽快拿到《编钟乐》,但愿他能重新忆起所有的感情。也正是为了来到这深宫里,才错过了今年的生日宴会,在生日的前两天,跟着太后选拔的伶官乐队一起来到了这个清秋苑。
生日那天,爷爷去栾凤阁了吗,他是不是又给自己买了好吃的冰糖葫芦?当他没有见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很难过?那天,小师父肯定是去了的,只是,他会送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呢,该不会是一首胡琴曲子吧?九姐姐呢,在她那里住了两年,这么一离开,没有了自己的胡闹与喧哗,她会不会觉得很不习惯?
青蝉幽幽地想着,不自觉地留下了两行清泪。
感情这种东西,真心不好惹,一旦惹上了,稍有不如意,便会有潸然泪下,甚至肝肠寸断的感觉。生活尘世之间,便是尘缘未了。未了的尘缘,岂非就是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感情债?只不过感情债这种东西,除了痛苦而难过,也有甜蜜而幸福的时候。比如,爷爷把自己驮在背上,小师父把自己抱在怀里,九姐姐牵着自己的手,还有,白芷揽着自己的肩膀。
正待青蝉回忆着感情债的妙处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清冷而又凄厉的歌声。与其说是歌声,不如说着长啸之声,因为它完全没有歌曲应有的韵律和美感,只是长长地嘶叫着,从深深的喉咙里吼了出来,像是夜里出来散步的狼一般寂寥地嚎叫。
青蝉听着这凄清冷厉的长啸之声,觉得很不舒服,便蒙上了被子,把头缩起来。可是,这清厉的啸声,还是直接往青蝉的耳朵里传来。前几天夜里,青蝉也会经常失眠,但是当时并未听到这么冷厉而毛骨悚然的啸声,为什么今晚突然就有了?
青蝉觉得蒙上被子,丝毫不起阻挡这长啸之声的作用,索性又把头探了出来,然后倾耳认真地听这啸声。啸声除了声音尖锐,发出恐怖的感觉之外,里面似乎还掺杂着很多说不出的冤屈,似乎是由一个女子发出。
青蝉一直都知道,深宫里向来都会有很多冤死鬼,犹如恒河沙数一般。这么多闲事,不该由自己来管,再说自己根本也管不过来。更可况,自己进宫,只是为了找《编钟乐》,而不是来管这些闲事的。等等……这女子尖锐的长啸之声,会不会和《编钟乐》有关?
青蝉把这么毫不沾边的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之后,突然就对这女子的啸声来了兴趣。正当青蝉准备下床走出去一探这啸声的根源时,却见窗户外面一闪而过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个人影放大而扭曲地显映在窗户纸上,显然它本人离这间房间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这距离,似乎还不近。
为了《编钟乐》,为了白芷,青蝉心一横,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快速地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子时左右,圆圆的月亮升的很高,金黄色的光辉,铺洒在了整个院子里。夜晚的清秋苑,虽然还是那么冷冷清清,但是多了几分宁谧而悠凉的感觉。
八月中旬的夜晚,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走在安静的院落里,青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因为出了房门之后,那女子冷厉的啸声便听得更加清楚,更加刺耳了。只是依然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且,刚才晃动在窗户上的黑色人影,此刻又去了哪里?
青蝉便循着这啸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安静的院子里,只听到自己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青蝉一边琢磨,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突然间,在慢下来的一刹那,青蝉才意识到后面还有另外一个脚步声。因为那脚步声一直跟从自己之前的步调,所以之前并没有听到另外那股声音,是以这猛然间停下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难怪刚才会觉得自己的脚步声比平时有点重,青蝉还以为自己是几天没练功,轻功退化了。
青蝉站定后,身后人的脚步声却没有站定,它依然不紧不慢地向青蝉走来。青蝉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头大声说道:“子丹,你看到那只该死的老鼠往哪里跑了吗?”
青蝉说完,才胆敢向这个跟踪自己的人看去。原来,它竟然是泥颜姑姑,而且还是一如既往地板着脸。
青蝉看到跟在自己后面的人是泥颜姑姑之后,赶紧笑吟吟地说道:“泥颜姑姑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子丹呢!刚才我在房间里睡觉,被一只啃食东西的老鼠吵的睡不着。等我下床准备整治它一番时,它却从门缝里挤着窜了出来。我便跟着它跑到了这里,顺便赏赏今晚很不错的月色。怎么,泥颜姑姑你也没睡,出来赏月啊?”
青蝉笑吟吟地说着,伸手指了指天空中挂着的一轮皎洁的月亮。月亮上面的桂树,还能看得很清楚,只是看不见砍树的吴刚,也看不见抱着玉兔的嫦娥仙子。
“回去睡觉。”泥颜姑姑板着脸冷冷地说道,并没有看向青蝉。
“是的,泥颜姑姑。”青蝉笑笑地说道,转身往回走去。
那个发出凄厉啸声的女子是谁?刚才窗户上的黑色影子又是谁?泥颜姑姑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
显示出来吧亲
☆、【074】 百姓眼中的大丽国皇上
世界上活的最好的人,是皇上。这句话说出来,大概是不会有人反驳的,因为这句话本身就是对的。可是大丽国的皇上,似乎活的并没有百姓们心中想的那么好。
百姓们想象中的皇上,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骄奢淫逸,而大丽国的皇上,却是在鸡鸣三声的时候便已经衣冠楚带了。百姓们想象中的皇上,是“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求仙问药,而大丽国的皇上,虽然同样是夜半虚前席,但幸好他问的不是鬼神,而是苍生。
鸡鸣之时,多半人家都已经熟睡,而皇宫的朱雀宫里,却仍是烛光摇曳的景象。从白色的窗户纸向内看去,显出三个清晰的人影,分别坐在桌案的两边。桌案的右边,坐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些稚嫩的面庞,眉宇之间却含着无可犯上的尊严,以及江山在握的信心,自有一股雄浑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大丽国的皇上,何以梵。
桌案的左边,则坐着两个头顶光秃的和尚。其中一个穿着灰色的僧袍,面容五官看起来犹如刀刻,身影也是极其瘦削。另外一个穿着白色的僧袍,白白胖胖的五官堆积在脸上,让人感觉他时时刻刻都是在笑着的。
这个瘦削的和尚,正是在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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