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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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闫子航伸出手臂递去宇文靖身前,“太子殿下,石梯上结了霜,路滑,您扶着外臣吧。”

  ……

  北周内宫,即使是南楚太子也不能乘步辇,两人漫步至太液池边,再往前,就是内宫和外宫的拱门。

  宇文靖偶尔扭头,在太液池枫红烈烈的树影中,看到一个小姑娘。

  深秋时分,宫里的枫叶被霜激的发赤,打眼看去红光漫天无际,遮住了天空,那是最美最艳的颜色,仿佛满地下了一场红色的雪,有人燃起了艳色烟火,将空气都熏成了迷离。

  湖边支了一尊银杏金漆方桌,桌上搁着蕉叶冻石的清盏,小银吊子上咕嘟咕嘟煮着清茶,暖暖的茶香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飘了过来。深秋清冽的空气中一阵沁人心扉的柔暖。

  那个小姑娘抱着一个软软的绣枕,窝在桌旁的秋千上,素净着脸蛋脂粉不施,看起来很稚气,又清又纯,满满十四五岁的天真柔嫩。身段儿和模样都诠释了一个女孩子最诱人的甜美,犹如九月出头枝头甜中带酸的果子。

  她歪着头,粉粉的嘴角带着笑,趿着软鞋披着薄荷绿面儿的大氅衣,里头露出薄薄春绸内裙来,一只脚蹬在地上,勾着藕荷色的粉底荷花鞋,在脚尖儿悠悠荡漾。

  北周宫里的女子们习惯用刨花油抿头,把满头长发抹得油光水滑。这姑娘却不是,她一头乌黑青丝只松松的抓了一把,随意兜在肩头,缀着长长的金丝红绡头绳。肉皮儿白净的难以言喻,仿佛厚厚的一层乳脂敷在脸上,从颊侧透出温暖薄红。

  宇文靖的目光更大胆的溜了一下,心里头啧啧赞叹。这身段儿,真是勾人!胸口一对丰腴饱满的浑圆,把前襟顶的都绷直了,紧实小腰握了一把,怕是嫩的能掐出水,让人恨不得把她直接按到地上狠狠作弄一番。

  宇文靖可是风月场上的积年,睡过的美女如同过江之鲫,看女人这事儿,他在行。

  毛头小子看女人的五官脸蛋儿,口味养刁的男人看女人的身子……这姑娘虽然不算绝色,但绝对是软玉温香的一个尤物,上了床能让男人丧魂,干到天昏地暗才够消受……

  只看了一眼,宇文靖就觉得喉咙有点发干,正像转头跟人打听一下这姑娘的身份闺名,就对上闫子航阴寒的目光。

  闫子航侧身挡住了宇文靖炽热的视线,冷冷的,“太子殿下,您僭越了。”

  “那个姑娘……”宇文靖有点失控的喃喃,伸手欲拨开闫子航的身躯,“尚书大人,孤想打听一下那姑娘……”

  “太子殿下!烦请自重!”闫子航动也不动,眼底毫无笑意,他甚至隐隐钳住了宇文靖的手臂,声调像是从什么严冬的深潭里幽幽浮上来一般,“那‘姑娘’是我北周皇帝陛下的宠妃,是我们北周未来的皇后娘娘!”

  ******

  宇文靖回到驿馆内房,立刻就有侍女递上参茶和糖蒸酥酪。

  内房布置的很舒适,缂丝弹墨的帐子,红菱油漆蟠龙拔步床,叠了一层蚕丝,一层鹅绒,一层狐皮。往日看着很是华贵暖和,今日宇文靖却觉得燥得慌。

  参茶大补,里头加了桂圆红枣,一喝下去似乎所有的热气都被熏了出来,宇文靖觉得脖子发烧,越发烦躁的解开襟口的葡萄扣,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

  宇文靖房里安排了在南楚用惯的通房丫头,她看着主子的眼色,笑嘻嘻蹭过来,扭着腰大胆坐在宇文靖腿上,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子……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连耳朵都红了。”

  侍妾勾勒着精细的浓妆,脸上能刮下二两腻子,桂花油甜腻的滋味儿直冲鼻端,宇文靖心浮气躁的扯开她蛇一样柔软的玉臂,反倒一把抓住递茶的小侍女,“你过来!跪下!趴到榻上!”

  小侍女吓得直发抖,却不敢违逆宇文靖的意思,只好瑟瑟发抖的蹭过去,然后就被一把摁住,压在花厅的鸡翅木椅榻上粗暴发泄起来。

  小侍女娇涩初开,酱青色的罗裙亵衣被扯得乱七八糟,双肘撑在光滑的椅榻上,紧紧咬住手指,满脸的泪水奔流。宇文靖粗喘着,死命挺动下身,撞得小侍女不断颤抖摇晃。

  腻了,他真是腻了……不知为何,屋里的丫头和侍妃们怎么看怎么腻味,宇文靖心里头像有猫抓一样,满脑子都是湖边那温婉细腻到骨缝里头去的小姑娘。

  宸妃,原来那姑娘就是宸妃!只从外表上看,她绝对配不上沉络那样的绝世美人。可是,能让冷冽高傲的北周皇帝捧在手心,她绝对有极端的妙处!

  可惜……可惜……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不可触碰!她是北周皇帝的宠妃,是沉络一个人的禁脔!就算给宇文靖吃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敢挑战北周皇帝!

  想着想着,宇文靖浑身的火从喉咙一直烧到下腹,狠狠掰开身下小侍女白皙圆润的臀瓣,舔咬着那细腻的娇躯。

  “太子殿下……呜呜……”小侍女无助的扭动着腰,发出悲鸣一般的求饶声。

  宇文靖粗喘着气,闭起眼睛不住耸动,手掌来回揉搓着小侍女的背脊,脑海中反复咂摸着湖边那姑娘诱人的身段,白瓷一样的肌骨……啊,若是能用手背蹭上一蹭,该是何等的滑腻,若是压在身下颠鸾倒凤……该是何等的春意无尽,浓艳销魂!

  “嗯啊……喝!喝!”宇文靖哑着嗓子粗嘎低吼,“小妖精,屁股撅高,紧紧咬着孤,紧紧的……好爽……太爽了!真是尤物,孤要狠狠干你……啊……!”

  他满耳朵的嗡嗡声,血液仿佛在头顶燃烧,身体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中,骑在小侍女的屁股上一面疯狂抽插,一面汗水淋漓的抖动。

  小侍女哀泣着,双腿被顶的直抽搐,软软的大腿中间净是污浊,无力的垂搭在榻上,泪水洇红了身下的锦缎。

  内房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微妙的衣衫在地砖上拖曳滑动的声响。垂至地面的圆润珍珠帘子被微微挑起,露出花厅淫靡的交媾场面。

  慕容千凤皱着眉头,紧紧咬住下唇。难堪的看了一会儿内房呻吟低吼的激烈场面,才颤抖着手缓缓放下撩起的珠帘,垂头沉默着,拖着沉沉的步子离去。


作家的话:

  所以你们在等络络和衣衣的甜肉?下一章!

  这一章我就要戳瞎你们的眼睛!

  (好吧,这里是为以后埋的地雷——)

  还有,不记得慕容千凤的,回头去看萤火——

  络络,有人yy你媳妇儿!

  你这是不知道,等你知道了,非扒他一层皮不可!哈哈哈哈哈哈

  恩恩,先更半章,小郡主的老公的戏份——^_^

  写的仓促,大家包涵——

  还有你们都已经转去丞相半场了吗?等下,让这一对儿把婚结了再说哇!

  ps:不记得苏兰泰的,请看“眷宠 下”


☆、鳳翔 四

  初冬了,帝都城内人人都换了厚实的夹棉袄子,宫里也不例外。上到司殿掌事,下到小太监小宫女,全把春绸的、绫子的衣料给收起来,襟口和中单都添上了毛料,今年的雨水多,即使捂得严严实实,也挡不住湿湿的冷气浸到毛孔里。

  太极宫紫宸殿还未掌灯,九重殿门只开了八重,一溜宫人都等在外头等着皇帝起身。天际熹微如画,空气里湿气很重,沉沉的似乎扯了一层雾在空气里,飘渺不透的,远处楼阙上一线晕黄灯火,宝顶似乎一把琉璃绿的宝剑从低处纵上去。

  御前伺候从来都少不了周福全,老太监不到五更就候在殿外等着了。五更时分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他在肩上围了厚厚的一圈呢子,抬头看了看天际。

  云朵一片浓白,里面似乎密密实实压满了雪晶,就要坠下来一般,仿佛地平线上头垒着的银锭子,云朵外头镶边一般裹着玫瑰色的朝霞。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周福全看着天色,双手抄在毛茸茸的袖口里,吩咐小太监们撑开龙辇上七十二游龙的黄金曲柄华盖,“看看,这么厚的云,里头裹的全是雨,再过一时半刻,铁定会落下来。”

  下面的小太监手脚麻利,几个人呵着腰上去支开沉甸甸的华盖伞,再用卡扣卯紧,伞尖挑着金丝璎珞穗子,有些散乱,他们赶紧用手捋整齐了。

  内务府的刘公公最近来的很勤,原因无他,这两个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下个月腊八就是大婚,宫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手都用上了,偏偏这个月又是万寿节——皇帝生辰,一样要大办,刘公公很有点去撞墙的意思。

  刘公公看着天上的浓云就发愁,“怎么又要下雨了?宸妃娘娘的凤袍用的是云锦、蜀锦、软烟罗绫和金蚕料子,哪样都是顶顶娇贵的。尤其是金蚕丝,要用来绣凤裙上的凤凰,为了鲜艳夺目,蚕丝都是现抽丝、现煮、现晒的。这雨要是再下个不停,别说按期织完凤袍了,单单晾干丝线都难!”

  周福全嗤笑他,“这么点儿事就能把你难倒?这节气里,你还指望靠太阳晒丝线呐?在绣房里头升上二三十个暖龛,昼夜不停的烘,两三天就烘干了。立后大典这么重要的事儿,你现在不好好表现,还打算什么时候表现?”

  正说着,雨就落下来了。初冬的雨都不大,潇潇不歇,湿润冗长。雨里面混着小小的冰珠,偶尔还夹杂了一两片六角雪花,落地就化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打湿了大红的女墙,黛黛的青色琉璃瓦,翘翘的飞檐,镂镂的雕廊。

  石阶泛湿,转雨横风。

  周福全看着雨倒是一脸喜色,“初冬的雨是好雨,今年是个湿冬,除夕铁定会有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嘛!今年的年景真好,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风调雨顺的,皇上和娘娘选在这时候大婚,真吉祥!”

  老公公一脸说了几个好,连脸上的皱褶都绽开了,正在开心,内殿的门开了,掌灯宫女们在司殿的带领下,轻柔的鱼贯而入。

  内殿里很空旷,但是异常温暖,早早升起了地龙,脚踩在澄泥金砖上都是热乎的。

  皇帝一贯早起,自己站在水墨屏风旁整理衣襟,倒是江采衣依旧睡得不省人事。皇帝才下床,她就把所有被子全部卷走,整个人裹了好几圈,睡得很幸福。小丫头嘴巴红润润的极为动人,仿佛涂了一层嫩红细钻一般,睡着了都像是在笑,翘翘甜甜的。

  司殿宫女忍者笑,拧了一条热热的巾子来,想要给江采衣捂一捂脸蛋,哄她清醒。虽然天色还早,可是宫里有养生的规矩,无论多困,总要起身用早膳的。

  哪知道皇帝突然伸手臂拦住她,放下半扇弹墨帐子,美眸淡淡瞟了周福全一眼。

  周福全会意,赶紧拿过热巾子,小碎步拉走司殿宫女,“姑姑,宸妃娘娘睡得沉,冷不丁的把人拽起来,万一吓到怎么办?你们动作放轻点儿,柔和点儿,慢慢点亮灯火,娘娘眼睛适应了亮光,自然就清醒了。”

  众人咂舌,好家伙!还能怎么惯着?这宸妃敢情是个糖人儿,沾着点儿水星就能化了似的?连叫起个床都要这么小心?

  司殿宫女呵着腰,行了个万福,带着手下的宫女们渐次点起宫灯。一会儿功夫,空旷的紫宸殿渐渐明亮了起来,再加上摆放碗筷的轻柔叮咚声、热腾腾的饭食香气,终于让江采衣清醒了。

  江采衣虽然已经清醒,可是大冬天的贪暖和,滚在被褥里面就是不愿意起床……冬天窝在被褥里猫冬,多惬意的一件事啊!

  闻着香喷喷的早膳,她觉得肚子饿,可是要吃早膳就要起床,江采衣蹭了蹭枕头,闭着眼睛在起床和吃饭之间痛苦纠结。

  “醒了就不要装睡,别让朕过去掀被子。起来吃东西。”沉络根本不搭理她缠腻在被窝里的那份纠结,“用完膳之后再回去睡也是一样。”

  江采衣揉揉眼睛,睁开一半,入目是皇帝玄金色的寝袍衣角,金色隐匿的绣着五爪狂龙。

  他背对着她,漆黑的长发外,露出耳后象牙雕般白的灼人的肌肤。单一个背影,仿佛溶化了世间所有艳色,一时秋光俱破,从天际滴落这素色的人世间。

  周福全在伺候皇帝换衣服,一件一件层叠,她听到他衣衫委地的那点微妙惊动的声音,床头佳楠香塔子薄薄焚起的香绕上犹如有生命一般,飘出了薄薄的帷幕之外,柔软而香艳。

  江采衣看得目不转睛。

  她突然就听到周福全笑了一声,抄手退到皇帝三步远的地方,躬着身子对她眨眨眼睛,“娘娘,奴才看,您还是起身,亲自来服侍皇上更衣吧!就这么一小会儿,您都看了皇上不下十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