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
采衣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被灭顶的快感冲击的眼前一片刺目白芒,失神的睁大双眸,他太巨大了,她酸软的紧绷着,不由自己的收缩。
白嫩双腿间粗壮男根不断激烈进出,肉体碰撞间溅出湿腻的花液,她细瘦的脚腕骨简直要被他折断,近乎疯狂的放纵驰骋!
“唔……啊!啊!啊!不要……”
长指紧捏住两团浪荡颤抖的臀瓣紧紧压在下身肆意揉弄,一次剧烈过一次的高潮让她昏眩,腰身激烈摇摆,她几乎折断,无力承受着火热肉棒越来越大的抽插幅度。
持续不断的肉体撞击拍打声混合着激情的喘息呻吟声,沈络微微咬紧牙,娇嫩蜜穴被凌虐的红肿湿漉,她的臀瓣被他掐出青紫印记,疯狂的快感让她失神尖叫出声!
喷涌而出的蜜液随着他们越来越激烈的挺动交欢动作溅出滴在地上,一片狼藉的香艳。
狂烈的撞击戳插後,采衣的指尖绷直,而他全身也剧烈喘息,高大的身体将她紧紧堵在身体和墙面之间,狠狠的抵住她丰翘的臀瓣,一阵激狂律动後坚实的下腹狠狠顶上,在她的哭叫声中不断戳顶,激烈烫热白液汹涌喷射出来,从两人的结合处淫靡蔓延出。
采衣累的颈子都抬不起来,犹如一只被狠狠凌虐过後的小猫。
眼睑上一柔,却是他温柔的贴了上来,眼睛微微颤动,有一个吻落在睫毛上。
美貌的天子衣衫齐整,只有下身那里微微散乱,长长乌发直垂腰间,唯有眼角肌肤一层薄薄的妃色昭示着激情。
而怀中的少女脸色比烙铁还红,手指蜷缩在他的锁骨处,羽毛一样羞怯的轻擦。
“采衣,”凤眸突然就带了一点莹莹的温柔,沈络微微侧头,咬上了她的指尖。
心底有一点隐隐的渴望,他的手指扣在她的头顶,那胭脂花汁色泽的美丽嘴唇温柔沿着她起伏的胸口,上滑抚弄。
莹白色乳房圆润粉嫩,好像两团脂粉捏成的雪团,带着小鸽子样的柔嫩和娇怯,随着他指头的抚摸动作颤抖。
“啊……嗯……陛下……”
这样的感觉简直美好的不可思议,她怯怯的缩了缩,却总究还是无法抵抗,喘息娇吟出声。
他咬着那丰挺雪团上的一块肌肤,又柔又滑又丰腴,淡淡吸吮,唇上仿佛抵着软玉,分外温润香暖。
“采衣,”他的语调从来没有这麽柔这麽低过,似是诱惑,又仿佛缠绵,“你来亲亲朕,来亲亲朕好不好?”
那样的声音仿佛在绸缎上滑过的糖,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比江南的细语还要绵软。
她乖巧的伸出手去,环着他的颈子,然後抬头,将湿润粉嫩的嘴唇印上他锁骨的肌肤。
吻他,她自然不敢用力,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只是小口小口又笨拙又羞涩的吻他的颈子,沈络缓缓低头,让她的唇瓣顺势滑上他的嘴唇。
亲吻,是恋人之间的分享,只是他没有细想,她也没有。
少女紧张的眼睫轻颤,睫毛上有细细的水珠,不知道是泪还是水汽,这样柔软的依恋的感觉顺着每一丝血脉融入他的心口。
他抱着她跪了下来,将她拢在膝盖上,颈项密密交缠,衣摆铺开在暗巷清寒的石地上,醉红自暖。
他含着她的气息,唇齿交缠,香墨染就的漆黑长发从脸侧一丝一缕搭下来,触手抚摸,仿佛江南昂贵的丝线,那样温暖的热度,透过肌肤的接触相互纠缠,远处月影映出的暗影仿佛弱水,仿佛巫山。
而她缩的越来越小,整个世界仿佛坍缩,尽数收在这个男人的双臂间。
沈络。
沈络。
谁在谁心中,谁在谁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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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大家圣诞快乐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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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候府。
“莺儿姑娘,衣妃娘娘传来了东西。”
窗边,站着红衣俏丽的姑娘,嬷嬷推门进来,将一个小小的纸卷放入她的手心。
莺儿打开看过,嘴角勾出冷戾的笑。
手伸出,莺儿将纸卷在烛火上烧成黑灰,软软黑灰散开,落在地上。
她冷笑,“好得很,宋依颜的好日子不多了。”
“莺儿姑娘……”
“有些女人,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年轻貌美,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从来不考虑自己行为的後果,认为自己才是最能干最聪明的。只有她伤害别人,哪里轮到别人来让自己受罪?”
莺儿若有所思的拍拍手,回头展开一个罂粟般的冷笑,“其实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再美丽的女人也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再能干的人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当她自己处於弱者的地位,被强者踩上一脚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自己踩别人的脚有朝一日也会踩在自己身上!”
“莺儿姑娘……”
“你出去吧,嬷嬷。”
淡淡出声,嬷嬷看着莺儿清冷艳厉的脸色,低叹一声,转身走开,替她关紧了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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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那麽黑,那麽暗,唯有一点月色星光,斜斜照进来,映的窗头纱幔如烟如雾。
一身红衣的美丽女子拂开衣裙下摆,对着月光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几滴恍惚的晶莹的泪水啪嗒一声,在地上溅起小小水花。
月色孤凉,她跪着,跪着。
突然一声小小的呜咽凄酸起伏,窜上喉间,再也无法抑制。
“娘亲……”
莺儿的手掌紧紧压着冰冷地面,声声唤着。
“爹亲……”
“祖父……”
“祖母……”
手指甲紧紧陷入掌心血肉。
她曾经多麽幸福美好,是多麽锦绣年华,无忧无虑。
那一年春天,途州老家。
她被红生生的锦裙包裹着,在大大庭院里开心笑闹,满地乱滚。
曾祖父、曾祖母、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所有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她如同一只初初孵化的小雀儿,活泼着来回扑闪稚嫩翅膀。
那时候她才刚刚十五岁,纯洁娇嫩、幸福的令上天都嫉妒。
娘亲将她搂在温暖的怀里,柔软芳香,指着梢头一只俏丽的黄色鸟儿对她笑:
“莺儿看,看,那只小鸟就是莺儿你的小名。”
小黄莺拍拍翅膀,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她也笑了,声音清脆好听。
父亲温暖的大手抚摸过来,将她和娘亲一起抱进怀里,那麽暖,那麽暖,春雪都消融了。
“莺儿的笑声,就像黄莺一样好听。”
父亲浑厚的嗓音微微昂扬,他粗糙的胡茬磨得她咯咯直笑!
娘亲来自关外的达翰族,和爹爹鹣鲽情深。
爹爹说过,娘亲是草原上的百灵鸟,一把歌喉惹得无数小夥子竞折腰,爹爹当年在做生意的途中对娘一见锺情,在玛雅山下连唱了三天三夜情歌,才打动娘亲的心。
每次说到这话的时候,娘亲就捂着嘴笑倒在床上────“娘哪里是被歌声打动的?实在是你爹爹唱的太难听了,娘亲为了解救耳朵才勉强嫁给你爹爹的!”
祖父祖母、曾祖他们一头白发,坐在藤椅里面欣慰的看着她,祖母低头为她织打来年春天的毛衣,祖父在树下练字,看看明媚的春光抚须含笑。
“不久後就是中秋节了,也不知道依颜在京城过得怎麽样?”祖父惦念的呢喃。
莺儿听到了立刻脑袋一歪,手掌连连挽着爹爹的手臂撒娇似得摇晃,嗓音清脆,蹦蹦哒哒,“小姑姑!小姑姑!爹亲,莺儿要去京城看小姑姑!”
依稀记得见到小姑姑宋依颜还是十一二年前,那时她还是个口水滴答的胖娃娃,秀美和善的美丽小姑姑从旭阳回来探亲,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女,素衣黑发,眉目如画。
小姑姑又淘气又好玩,带着她钻狗洞爬城墙,一点也不像太守千金该有的样子。
小姑姑会揪她的头发捏她的鼻子,嘲笑她是个又胖又重的大娃娃,但是小姑姑更会偷偷去买街边捏成兔子形状的麦芽糖,和她一起躲起来嘎吱嘎吱的吃光。
她很喜欢很喜欢小姑姑的。
爹亲大笑,大手将女儿的头发揉的毛乱蓬松,惹来一串抗议,“好好好!等过了到了中秋节,爹爹就带着娘亲和你去京城,探望小姑姑!”
曾祖父也含笑点头,“是啊,依颜的娘走得早,自从旭阳被瓦剌攻打,宋明义殉国而死,我们这心里天天都在提心吊胆,就怕依颜那孩子有什麽意外。”说罢泪湿了眼眶,自从那一战之後,这个活泼可爱的外孙女就让他日日夜夜操心。
“唉,依颜她娘命苦啊,这孩子也苦。”祖父祖母也红了眼眶,连连叹气。
“祖父莫要伤心了,”爹亲赶忙去安慰老泪纵横的曾祖父,“依颜表妹不是每年都有写信回来麽?听说她嫁了京城的都司,那叫韩烨的年轻人很有作为,定会好好对待表妹的。”
“可是,这麽多年过去,只见她的信,却没有见过她的人啊……”
爹亲一面摸着莺儿的头,一面含笑点头拱手,“请祖父放心,等到了今年中秋,我就带着莺儿和她娘去探望依颜,了却祖父、父亲母亲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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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中秋,凄风冷雨,比任何一个中秋都还要吓人。
黑和白,天堂和地狱之间瞬时颠覆!
爹亲的书信送去韩烨府邸,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爹亲越来越不安担心,生怕宋依颜在京城出了什麽事情,赶忙收拾包裹,打算快马去一趟京城探望。
就在爹亲出行前一晚,厉风呼啸,风如刮骨钢刀,撕开空气呼啸和涡流。
平静安睡的莺儿突然听到的家人在烈火中的凄厉惨叫,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娘亲惊慌失措的冲入她的闺房,颤抖着将她抓起来塞入井边的水缸!
透过水缸的缝隙看去,狂烈的火焰烧干了庭院的树木花草。
莺儿吓得不知所措,却见娘亲藏好了她就慌忙冲出院子,一阵淫邪笑声传来,娘亲纤弱的身体被几个高高举着火把的山贼堵住。
他们狰狞咧嘴大笑,猥琐的目光在娘亲纤秀的身段上扫视着,火光照亮一口口粗黄的牙齿和肥腻的脸。
“你们……你们要干什麽?”娘亲的声音颤抖,“救命……救命啊!”
一个头领模样的山贼嘿嘿大笑,高壮魁梧的身体寸寸逼近娘亲,“别喊了,这里所有人,包括你家的几个老头子老婆子,还有你的汉子,都已经被我们砍了!”
娘亲的脸色苍白如鬼,浑身抖得如同秋风落叶,她绝望的大大张开黑眸,“我的夫君……也被你们……”
山贼头领哈哈大笑,一把拽下娘亲薄薄的寝衣,猥琐的淫笑着,“你的汉子死了,死了!”
他肥腻的嘴唇在娘亲脸上胡乱亲着,而莺儿缩在水缸中,几乎要不顾一切跳出来!直到下一句话,震住了她!
娘亲凄厉大叫────“你们会下地狱!不得好死!我们家在京城有亲戚,我们家的孙小姐是京城的都司夫人!她会替我们报仇的!”
山贼头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脱下裤子露出腥臭的下体,一面在娘亲身上胡乱亲着,一面撕开娘亲的裙子,“别想了!就是你们家的孙小姐让我们来干掉你们的,哈哈哈哈哈!”
“她给了俺们整整一百两黄金,买你们全家的命!认命吧!”
什麽……什麽!
莺儿的手指几乎抓裂了水缸的内壁,留下五道带着鲜血的痕迹。
为什麽?竟然是小姑姑要杀她?要杀她们全家?
为什麽,小姑姑……
莺儿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娘亲凄厉哀鸣,正要冲出去,就听到娘亲尖利的呼啸────
“天理不会亡!我家不会全灭,会有人给我夫君报仇,给我全家老小报仇!”
莺儿生生顿住,剧烈的痛楚让她不可抑制的发抖,她双目如血,跪在水缸中,双拳握的鲜血淋漓!
娘亲这是在喊给她听!一个绝望的母亲最後的呼唤,让她藏好!藏好!
娘亲用一整晚的哀吟,为她换来了活下去的生机。
她望着,望着,定定望着,将血海深仇记在心中,一刻都不忘!
爹亲腰侧被人刺入,却还有一口气,他跌跌撞撞从院子门口爬进来,浑身如同被剥了皮,一个红透的血人。
他看到被贼人压在身下的娘亲,发出悲愤凄厉呼啸,跪在地上一步步爬来,拖出鲜红血迹,想要救出被贼人糟蹋的爱妻!
莺儿咽下泪,吞下血,定定跪着,看着,看着。
几个山贼将爹爹的身体踢倒,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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