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盈,妾心盈
“朕可不想强人所难。”君子慊用迂回战术说着。
“小人愿意去。”皓轩跪在地上说。
“好,正所谓上阵不离父子兵,这正是一个好机会,让你们父子两,一起创功绩。”
“是,皇上。”
“现在,朕特封你为护远将军,三日后,起程出兵,远赴边关,镇压番邦蛮子。”
“臣领旨。”君子慊点了点头,门外的太监端上一身官服,皓轩领着官服,弯着腰退下了,他站在门外,看着手上的官服,他苦笑起来,这到底算不算是天意弄人,他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看着前面的路,心里想,前面的路,或许真的会变得难走。
“皓轩,为什么你要答应,我不准你去。”纤画盯着皓轩看,他心里无奈的想,我也不想去。
“纤画,你不准小孩子气。”皓轩难得正经的说。
“我就要小孩子气,那很危险,你知道吗。那不是平时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那是真枪明剑的战斗。”
“我知道,我知道那很危险,我也知道,我可能有命去,没命回来,但是,在战场上的,是我的父亲,我必须去救他,去辅佐他,即使平时我和他再怎么不和,我也要去,去支援他,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皓轩,去吧,我支持你去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湮嫣握住皓轩的手,微笑的对他说。
“湮嫣,你疯了吗?你是在把他推上死路,他从没打过仗,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胜利,才可以安全的回来。”
“纤画,放心吧,我相信皓轩有他自己的想法。”洛拉住激动的纤画。
“胭雪,你说话啊,你留他啊。”胭雪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看了看皓轩,然后转身走出去。
“你们为什么都支持他去,他是我们的亲人啊。”
“纤画,我会活着回来,安全的走到你的面前,好吗?”
“一定,一定好吗,这是你答应我的。”
长安的城门外,浩浩荡荡的军队,上官皓轩身披九吞八扎连环甲,外罩百花袍,腰束玲珑带,凤凰裙遮住双腿,穿镶牛皮战靴,飒爽英姿,而此时他挥了挥了,大军齐装待发,等他的这一指挥一下,大军开始出行了。
城门上,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旁边一身墨绿色衣服的女子,指尖拨动着琴弦,那琴声,声声入耳,很多年后,从那次战役中,或者回来的那些士兵,一直都记得,那琴声,震撼心底,在战场上,常有人思念家乡的时候,就随口哼上几声那琴声。
“他走远了。”洛对纤画说。
“我知道。冬天出兵未必是一件好事。中原人体质比较虚寒,对于抵御寒冬始终没有外奴人那么好,这场仗并不好打。”
“冬天兵粮也不够,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让他在这个时候出兵,但是皇上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为什么会打仗呢,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所受到的待遇不公平。我觉得其实如果能收复他们,让他们臣服于我朝;这样既不用打仗也可以节约不必要的开销;其实老百姓要的不过只是安稳的生活;他们并不想打仗的,如果能和平解决;这样不是最好的吗。”
“哈哈,原来我们那么苯的纤画也是有见解的啊。”寒风吹起她的发,像画里的仙子一样。可是她究竟是狐妖还是仙女,他还是不清楚。
纤画终于停下手中的琴,她站起来,很多年后,还有人记得,那天的城门上,站着一个傲雪而立的仙女,关于这个,后来有很多的传说,有人说,她是仙女,有人说,她是祸水,没人说得清楚,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她却深刻的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仙女。纤画依旧习惯的抬起头看天空,雪后的世界,格外的刺眼,否则怎么会有眼泪呢。洛没说话,只是沉默,沉默。一起抬起头,看着这片纯百的世界。
而此时在府中的胭雪,静静的站在向着城门口的方向,闭起眼睛,她想象着他离开时的情景,然后落下泪,皓轩,或许我们两个的缘分就到这里结束了,只是你答应过纤画,会活着回来,你可千万不要食言。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说说:
今天,我看《全民超人》,最后的那里,卡劳恩为了救活玛丽,而渐渐远去的那一幕,简直就是整部戏的高潮,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靠近对方,否则对方就会死,太残忍了,非要原离,两个人才有活命的机会。
玛历指这卡劳恩身上的疤,她每一个,都能数得出来,那些疤,存在的因素,都是因为她。
在爱情的世界里,相爱,是很难的吧,注定相爱,是更加不容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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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情愫千千应已了]
正月里,家家户户灯笼高挂,穿着喜气的红色棉袄,小孩在街上打闹着,大人门在家里坐着说着一年以来里发生的事。
“洛,胭雪,你们两个快过来,坐下准备吃饭了。”湮嫣指挥着下人,还回头对院子外的两人喊到。
“恩,知道了。”胭雪回答她。
“纤画那丫头呢。”洛问。
“不知道。可能在房间里吧。”胭雪看了看纤画的房间。
“灯也没点,那丫头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要不我过去看看。”
“恩,好。”胭雪把洛推到厅里,然后就走向纤画的房间。
“纤画,纤画你在不在。”胭雪在外面轻轻的敲着门。
“胭雪。”纤画打开门,她身着白色的衣服,头发披散在身后,脸色苍白得不像一个活着的人,胭雪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纤画。”胭雪轻轻的去触碰她的肩膀。
“我没事,胭雪,你先进来吧。”纤画进去点上灯,房间一下就亮了起来。
“纤画。”胭雪有些担心,她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胭雪,你在担心我吗?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纤画,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胭雪,过几天,我就进宫了,以后家里的事,要你和湮嫣好好的照顾起来,洛和义父的也要你们好好的照顾,义父老了,他需要更多的关怀,洛的脚也不好,你要好好的照顾他,胭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好好的爱他,忘记皓轩,这或许是个很自私的要求,但是对你来说,或许是个好的结局,皓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能回来的,今天我不说这些,好不好,来,换好衣服,我们出去吃饭了,今天晚上吃的是团圆饭呢。”
“好啊。”
而今夜,远在边关的上官皓轩。
“将军,你进去吧。”卓庆在一旁劝着他,边关长年冬季都是大雪,而今年已经正月里,雪依旧没有停的痕迹。
“你们进去,这里有我。”皓轩故做镇定的声音对他说,他依旧是直视着前面的帐篷,神情坚定。
“将军不进去,我们都不进去。”众多的士兵也跪在他的身后。
“大家快进去,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寒冷死亡了。”皓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
“将军。”身后的士兵并没有一丝退回的想法,这个年轻的将军,原本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官宦人家的公子哥,依附着父亲的功绩,成为护远将军,可是,数月的相处,他在战场上拼勇杀敌的样子,再加上这种为士兵请命的精神,他日后,足以成为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好将军。
“如果今天我不能帮大家争取到,我进去又有何用。”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雪大片大片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积了好厚的一层,好几次,他都要晕到过去,可是他还是坚持着。
“将军,进去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脚回断的。”卓庆看着上官皓轩,他担忧的叫到,这么冷的天气,即使他身着厚实的盔甲,可是寒气始终会溱入骨髓。
“上官将军,老将军准了。这个冬天不出兵。”帐篷里的人,走出来说,话音刚落,只见他笔直的摔到在地上,身后的士兵全都围上来。
“将军。”他们抬起皓轩,就朝另一个帐篷走去,卓庆在一边大声的喊:“军医,军医,快来。”
长安城内,一片和平的景象,谁也不会知道,在远放,那些士兵,也在奋勇的杀敌。
“义父。”纤画走过去,坐在定远王的右边边,而洛坐在左边。
“纤画,来,吃菜,今天的菜你最喜欢吃的。”
“谢谢义父。”
“洛,你要不要先喝点汤。”纤画问洛,她恢复以前的笑容,最后几天,她想把自己最开心的样子留给他们。
“好。”洛把碗递给她,她一勺一勺的把汤舀进碗里,还用勺把油都避开。
“来,给你,小心烫。”
“纤画,你看,这是我昨天和胭雪去置办货物的时候,在集宝轩看见的,很适合你,就帮你买了。试试好不好看。”
“谢谢湮嫣,哇,很美。”
“你喜欢就好,本来我也很喜欢的,但是我想,这个钗更适合你,不过,我新买了另一颗,也很好看,很适合我的。”湮嫣从头上拿下另一只珠钗,递给纤画看。
“你如果喜欢,我送给你,反正我进宫出家以后,这些东西,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留着吧,做个纪念。”纤画笑笑,然后把钗子收好。
“又是一年了,转眼,这生活都变得无趣起来。”洛感慨的说。
“看你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纤画逗他说。
“丫头,吃完饭,来书房,我有事给你说。”
“恩,义父。”
这顿饭,是和大家在一起吃的最后几次了,现在,我每天都在数,我还能和大家在一起多久。
纤画端着饭后甜点,敲了敲书房的门。
“义父。”
“来了。”
“恩。”纤画放下手中的甜点。
“纤画,你姓师对吧。”
“义父为什么问这个。”
“师墨战,是你的父亲吧。”
“义父,你怎么知道。我好象从来没告诉过你。”纤画惊讶的看着他。
“当年,先皇派我去剿灭师家。”他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语气之平淡,让人琢磨不透。
“怎么可能,师家是皇上放在外面的情报山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的意思是。当年,我师家,是被你灭门的。”纤画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他是把我养大的人,是一直以来,我最尊敬的人,他怎么可能是我的灭门仇人。
“不是我,当年,我拒绝了。”
“那是谁。”纤画的脑海里,至今永远都无法淡忘,那年的雪,跟今年的雪很象,鲜红的血液,把雪白的雪染成了红色,她永远都忘记不了,母亲那冰冷的尸体,弟弟那么有头的尸体,还有父亲在耳边断断续续的话语,和父亲那一脸色鲜血。
“先皇派了禁军里,最优秀的三十名杀手前去,我就在回襄阳的路上,遇见你。”
“那那三十名禁军呢。”纤画声音颤抖的问。
“都死了,他们完成任务的那一日,就全都消失了,我想,他们是死了。”
“久光皇帝为什么杀我爹,为什么要灭我家的门,为什么。”纤画没有大哭大闹,她只是流着泪,原本早就打算埋在心底的一切,为什么却要被别人揭开。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的父亲太过优秀。”
“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义父。”
“本来,我想永远都不告诉你,你这一进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有的事,让你知道了,比不知道好,我不知道自己告诉你这事,是对还是错,但是我想,在你的新心里,你是希望知道真相的。”
“从一开始。”
“也不是,我是四年前知道的。”
“我今年十九岁,我过了六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又要现在告诉我。”纤画无力的蹲下,紧紧的抱住自己。
“丫头,所以,你不可以爱上君子慊,他是你的仇人,爱上他,你就是师家的罪人。”
“我本就打算出家,怎么去爱。”
“在你心里爱,义父是过来人。纤画,只有成了他的妃子,然又不爱他,你才可以杀了他,报仇。”
“杀了他。”纤画喃喃的念到。
“或者,让他一生痛苦。”
“如何让他一生痛苦。”纤画有些自问的说。
“爱,或者不爱。”
书房里,各怀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