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

难道还不是阴谋吗？你说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有这样的婚姻生活？多么讽刺？多么讽刺不是吗？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什么，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是不是什么时候我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情你记恨在心，故意在报复我？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之前那么多的话都是假的，那么多你发自肺腑之言都是假的吗？好，好，就算你一切都是伪装的，但是你的眼睛，你每次说话时候的眼神都是那么真挚，那么热烈。我以为你喜欢我，甚至曾经还以为你爱过我。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爱我的话，不是吗？”
　　“离儿，你冷静一点。”吴麟看着妻子的背影心疼地说。
　　我呵呵笑着：“你放心，我现在就很冷静，也很理智。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短吧，我想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想明白？你这样疏远我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你根本不爱我，二是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只有这两个原因，但……吴麟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的答案是第二个，那样，那样……我至少还有勇气支撑下去，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可是我也好害怕，好害怕你是因为不爱我了。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不爱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我转过身看着吴麟：“你如果不爱我，你又为什么要娶我？吴麟，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当初，如果你说你不喜欢我，我是绝对不可能纠缠你的。可是，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却每天把我当做陌生人，你于心何忍？吴麟，我莫离儿到底是哪辈子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折磨我？”
　　“离儿，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吴麟欲言又止。
　　“你这样百口莫辩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胡搅蛮缠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冤枉了你？吴麟，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如实回答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忍着揪痛的心问道：“吴麟，你爱我吗？你现在还爱我吗？”
　　吴麟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吼道：“你回答我！”他一把揽住我紧紧地抱住了。在他的怀里，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奈何隐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态度。我趴在他的怀里，我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心跳声：“吴麟，你回答我，你爱我吗？”
　　“离儿乖，不说了不说了……”
　　“吴麟，你回答我，如果你爱我，或者说你还喜欢我，那你就告诉我，因为这样，我至少心里还是温暖的，还是充满希望和勇气的。那样我就会坚定不移地跟着你，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不后悔。可是，可是……”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只不住地往下流，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得好像被用力撕扯着一样难以呼吸。我闭着眼睛，艰难地从口中说出没说完的话，“可是你要是不喜欢我了，那我就死心了。哪怕是这一辈子就这样了，那我就认了，认命了……”
　　“离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离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我的心里有多痛？莫离儿，你以为自己说出了这些我就会很开心吗？莫离儿，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凭什么？”抱着我的吴麟低低地呢喃着。
　　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我哭着说着：“吴麟，你知道吗？其实，其实在遇到你以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这样的嫁人。因为，我以为只要是个我不讨厌的人，嫁谁都无所谓。毕竟人生本就如此嘛。嫁谁不是嫁呢？可是吴麟，后来，后来我觉得你很好，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即使那时候了我还是没有爱上你，没有想要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的想法。可是那一次，就是那一次，你知道吗？就是你不在的那一段日子，你说你去相亲的那一段日子，我才忽然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闭上眼睛问着他身上的味道，回忆着那时候我的所有心事。“你知道吗吴麟，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就是总觉得生活里少了这个人就少了一切。无论手里做什么心里想的都是这个人。那时候我心里就每天都想的是你，有几次夜里我还梦见了你。后来，我便相信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梦里我遇见了你，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我很开心地和你一起去玩。你说了，梦里面你说了，你说你很爱我，你说你想要娶我为妻，你还说你会一辈子疼我宠我爱我照顾我。然后我就答应了。吴麟，你知道吗，其实那是个梦。梦里面你还说了很多海誓山盟，所以，所以后来我就真的爱上你了。从那个时候我也发现我自己变了，我觉得我变得有小脾气了。但是你每次都是很包容地理解我，而且你还哄我开心。那时候我以为我们要是成亲了，我们一定是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可是吴麟，为什么现在不是这样呢？为什么你变成这样了呢？”
　　我心有些冷了，我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我抬头看着他痛苦的眼睛，我问道：“吴麟，是因为你忽然发现我不好了还是，还是你忽然发现你不爱我了，所以你后悔了吗？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吴麟，你后悔了对不对？那……那你要是后悔了，后悔了你就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不爱我了，你想要回归以前的自由了，只要你说出来，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地说出来，我，我，我一定不会怪你的，一定不会的。”
　　可是我的心好难过，虽然我这样说出来了，可是我多么想告诉他，如果他不爱我了我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如果他离开我了，我也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可是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我心里还有他，还爱着他那就没关系。即使他并不爱我。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离开，我和母亲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去一个偏远的山村，我们过着简朴的生活，哪怕是一辈子再也不嫁人了，那都没关系的。因为，因为只要我爱着他就行了。
　　吴麟重新把我搂进怀里：“离儿，你别想那么多了，我没有不爱你，我也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事情现在我还没有解决，我现在还不知道，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不像你跟着我受委屈，离儿，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不能就这样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离儿，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也很难过吗？有时候我也会难过得想哭，但是离儿，没办法，如果这是命，那我们就只能认了！”
　　“命？什么命？”
　　“离儿，我……我怕，我陪不了你一辈子……”
　　“吴麟，你说什么呢？你乱说什么呢？”我捂着他的嘴，我害怕他说出的一切不好的话。
　　　　吴麟看着怀里的妻子，他对着她笑着：“离儿，没事的，没事的。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知道了，我就能给你答案了。离儿，睡吧，睡吧，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他看着已经眼睛红红的妻子弯腰抱起了她：“离儿，你到床上睡一会儿……”
　　我伸手拉住了他：“你不要走，你在这儿陪着我，我们一起睡……”他点点头脱了鞋子，躺在床上抱着我，听着他的呼吸声我幸福地进入了梦中。
　　吴麟听着妻子细细的呼吸声却不由地叹了口气……
　　
　　




☆、第五十五章　　吴麟的离开

　　在吴赛的书房中，吴麟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哥哥，好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大哥，是你让离儿嫁给我的吗？”
　　吴赛呵呵笑着看着弟弟：“麟儿，你说什么呢？你和离儿是互相喜欢，你们是因为两情相悦而结合在一起的。怎么好好的忽然问这个问题了呢？”
　　吴麟看着吴赛摇摇头，他微笑着：“大哥，如果万一哪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又没有想过利尔怎么办？她还那么年轻，而且又单纯又善良。你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吴赛严肃地看着吴麟：“麟儿，你这胡说什么呢？”
　　“哥，我已经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我命不久矣了……呵呵……”
　　看着吴麟这么轻松地便说出自己的生死，吴赛很震惊。他两步走到吴麟身边，他拍着他的肩膀：“麟儿，你别想那么多，也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身体不是都还好吗？怎么尽说这些让人担心的话。麟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有妻子了，你现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也要为她考虑考虑。你也不想想，离儿这么依赖你，你这样，她怎么受得了？”
　　“哥哥，我就是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离开这里……”
　　“什么，你这是……”吴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吴麟了。对于吴麟云淡风轻的态度他好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劝说？还是命令？他不知道。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拍着他的肩膀，他点头：“麟儿，你长大了，按照道理说哥不该处处阻碍你的决定。只是你说要离开？你想好了吗？你要放弃离儿，放弃我，放弃所有人离开这里吗？”
　　“哥，别这么说……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而且最近我看医书上有几个方子不错，说不定能根治了我的病也不一定呢。所以我想去试试。”
　　“留在这里不好嘛？我们可以帮着你一起……”吴赛心疼地看着弟弟。
　　吴麟摇摇头：“不了哥。这个法子可能有不小的风险。所以……呵呵，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不想在这里那么窝囊地死去。给我一点希望吧，也给离儿一点希望吧……”
　　“麟儿，你不能这样……”吴赛抓着吴麟的胳膊，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改变主意一样。吴麟伸手擦了擦从鼻孔流出的鲜血，他笑着：“哥，没事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你要好好照顾离儿，要是万一，万一哪天我再也回不来了，那你就，就帮我找个对她好的人，替我照顾她一辈子吧。”
　　“麟儿，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你注意一定了，那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而且我相信，相信离儿也一定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哥，替我好好照顾离儿……”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吴赛看着弟弟就这样走了，心里说不出的心酸。他背过身，仰起头，或许这个男人此时心里很难过吧。
　　从小木屋回来四处找着吴麟。在院子里院子外四处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我不禁有些着急，因为他说过他会在这里等着我的。看着手中的一个小包袱，他说让我去帮他拿东西，他在这里等我。可是他怎么不在了？我越来越着急。最后我想到了吴赛，因为早上我好像听他问了一句大哥在哪的。想到这里，我拿起东西就赶紧往吴赛的院子跑去。一股气跑到他书房的时候，他正双手背后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见我进来他转过身看着我：“来了？”
　　本就心急如焚的心情，再加上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我跑到他身边看着他问道：“大哥，你知道吴麟去哪儿了吗？”
　　“先坐下吧，坐下我们再慢慢说。”吴赛指着椅子说到。我拉着他的胳膊：“大哥，你知不知道吴麟去哪儿了，你赶快告诉我吧，我现在很着急，我，我很想找到他，可是他不见了，我哪儿都找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他，大哥。你一定知道他去哪儿了是不是？早上我听到他说要来找你的。”
　　吴赛点点头，他看着我：“离儿，你先别着急，你坐下来我蛮忙告诉你。”虽然心里急得冒火，可我也只能坐了下来听他慢慢说。吴赛看着我：“离儿，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着急。一定要冷静知道吗？”我点点头：“嗯。”
　　吴赛看着我：“离儿，麟儿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我慌张地看着吴赛。
　　他摇摇头：“不知道，他只是说他想要离开。”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说……”
　　我整个人蒙了，好像被雷打中一样完全失去了思想。我看着吴赛，我呵呵笑着：“大哥，你说什么呢？吴麟他怎么会走呢？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他在这里等我的。他要我帮他取东西，可是，他怎么能走呢，一定不会的，吴赛，是你骗我的是不是？一定是你骗我的！”
　　吴赛扳着我的肩膀，他看着我：“离儿，你冷静一点。麟儿他真的已经走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我还是让他走了，你知道麟儿是一个很有自尊的人，他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呈现出软弱的一面。可是他现在身体很不好，他病得很严重。可是他不愿意在你面前表现出不好的一面。所以他离开了……”听到这里我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我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