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

　　
　　




☆、第五章　　满月之后

　　莫老夫人看着众宾客或疑惑不解，或是嬉笑观望的表情不禁又冲大家笑了笑：“大家都别着急，你们看看我孙女到底喜欢什么东西？哈哈……我小孙女只是还没睡醒是不是啊？”说着又逗着孩子笑道：“小孙女，快给奶奶点面子啊，哈哈……”
　　众人点点头附和着：“是啊，老夫人，我们不着急，毕竟今天是小小姐的满月酒，要是今天能看到小小姐抓阄也是我等的福气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说这话的人转过头去向身后的人询问着。其他人又怎会说什么，当时依旧附和了。
　　莫老夫人点点头：“好好好……”说着又抓着小孙女的小手小声咕哝着：“孙女啊，你可得给奶奶面子哦，快点看看喜欢什么，抓一样给奶奶看看。是喜欢女儿家的琴棋书画，还是喜欢英俊潇洒的刀剑棍棒？嗯，不，还是饿了，肚子饿了没啊？”
　　虽然被许多东西又或着，但小宝宝还是哈欠连天地咋着小嘴巴睡得香香的，那任谁也无法叫醒的摸样还真是可爱呢。
　　莫夫人看着那边的婆婆和女儿，不禁着急地抓着相公的衣服，小声着急地说着：“老爷，娘这是怎么了，离儿那么小哪里懂得她老人家说的是什么。你看现在宾客都在看着，这……这可怎么办啊？”
　　莫珏也有点奇怪，孩子这么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娘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让孩子抓阄，这不是闹笑话吗？但是看着那边的情况，现在就算出去说也是于事无补啊，更何况，他摇摇头，娘今天真是奇怪，怎么还瞒着大家伙呢，而且连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这两口子焦急无措的时候，那边情况已经发生了急转。只见老夫人怀里的孩子迎着老夫人的眼睛忽然就叭叭叭地睁开了。看着面前的老人，还有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莫离儿只是顿感无趣，所以对着莫老夫人满是期待的眼睛就只是好似无聊地翻了翻眼皮就又睡了。
　　老夫人眼睛眯成缝儿似的哈哈笑着：“孙女，看看喜欢什么？奶奶都给你准备着。”孩子眼珠在托盘上转了一圈，之后又将眼光放到了老夫人胸前的佛珠上。她顿了顿，又伸出小手在哪光亮的佛珠上摸了摸。老夫人看着孩子的眼睛眼皮一跳。抬起头又看着众人摸不着头脑的神情，她不动声色地抓住小宝宝的手又是一笑：“来，孩子，看看这里喜欢什么？”
　　小宝宝倒也真是懂事，看着这样情景也就顺手推舟地把手放到托盘上，看着那些笔墨纸砚和翡翠珍珠，好一会儿她只是很淡定地拿起了离她最近的一支毛笔。其他人一看全都嘿嘿笑着祝福道：“老夫人好福气啊，小小姐文静又有才气，长大肯定是了不起的才女哦。”
　　有人这样说着，其他看热闹的人也嘻嘻笑着道喜：“莫老爷，莫夫人真是了不得啊。我们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还真有如此聪慧玲珑之人，现在不过出世一个月，可是竟比人家一周岁的孩子还要灵动，真是有福啊。这孩子，将来定成大器。”
　　莫老夫人看着大家点点头：“好好好，老身谢谢你们了。承蒙大家的照顾，不过孩子也只是还小，闹着好玩儿而已，哪里有什么众位说得那么神乎啊。呵呵……”说着转过头看着儿子儿媳：“珏儿啊，还有媳妇，你们准备一下，该给孩子做胎毛笔了。等我孙女长大出阁之时再送给她作嫁妆……”莫老夫人说得合情合理，大家也照办了。
　　接下去孩子又是一番忙活。而众人也全都嘻嘻笑着被家人引去后院用餐。话说这莫老爷果然算是一方富贵啊。就闻着这满院的酒肉香气，都让人咋舌，这可值不少银子呢。大家看着桌子上大碗的鱼肉，全都忍不住舔着舌头坐上去就是大吃大喝。
　　宾客全都去了后院，除了陪酒的莫珏兄弟和潘祥，前院就只剩下了莫老夫人等一众女眷。大家坐下之后都看着这位年老却也依旧神气的老太太。莫夫人这为人母的肯定是最着急了。她刚接过孩子就迫不及待地问着婆婆：“娘，按说今天是离儿的满月酒，可是儿媳不明白，您老人家为什么选择今天让孩子抓阄呢？”
　　其他人也相当疑惑。就先说这莫迎吧。她坐在老夫人旁边拽着她老人家的衣袖撒娇着：“娘，您今天还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不过，娘，您今天也真是好奇怪啊，让咱们的小宝贝抓阄也没事先跟我们通个气，这个可不好哦。”
　　莫熙，还有莫家的大夫人，也就是莫翼的夫人，她们也纷纷开口问道：“娘，虽然您这着实是让我们大家都惊着了，不过也的确是让大家都喜着了。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我们莫家的小小姐竟是这么个神奇的小东西。”
　　莫老夫人看着大家都一脸疑惑迷茫又兴奋的样子。不禁笑着摇摇头：“你们呀，为娘也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娘也是早上才做的决定。跟你们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娘早上睡醒之后忽然，脑子里就冒出这个让我的小孙女抓阄的这个想法，不过你们看，这孩子确实是聪颖过人啊。”
　　莫夫人点点头：“娘，离儿好像确实是比别人家的孩子早懂事，不过这样好吗？”莫迎转过头看着嫂子疑惑着：“嫂子，什么好不好的？”
　　莫夫人看着孩子，又看看大家慢慢解释道：“娘，虽然离儿聪明，但是我和老爷早就说过，我们不想让离儿太刻苦学习功课，那样太累了。我们就这一个女儿，我们只要她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就最好了。”
　　莫家大夫人点点头：“弟妹，你说的我也赞同，不过我们认为孩子虽然得娇惯着养，不过可也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什么都不管吧，这孩子这么聪明要是不好好培养，不是糟蹋了嘛。这女孩子要是不学习什么女红，列女传的，就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听着儿孙们的意见，老人家点点头：“你们说的这些为娘都理解，不过娘还是认为，孩子聪明是好，但是她要是不愿意的事情我们也千万不能勉强，孩子高兴就好。当然这孩子将来要是想学习什么我们也不能阻挡着不是？”
　　其他人一听又纷纷点头：“是，还是娘说的有道理。我们都听娘的，离儿这么聪明可爱，我们好好疼着她就好了。”
　　……
　　睁开眼睛看着大家因为讨论自己而唾沫横飞，不禁打了个哈欠，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说这么多？而且有一件事情我还是感觉想不通，我觉得自己好像很聪明，这是当然的，但是好像过奈何桥的时候没喝孟婆汤。虽然前事并不记得，但是我的心智还是成熟的。
　　看着那位白发的奶奶，我疑惑着，奶奶真是奇怪，她好像特别奇怪……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想想这奶奶应该是很疼我的吧，又打了个哈欠，不过不要紧，就让他们去忙活吧，我还是再睡一觉才是正事。
　　看着儿孙们嬉笑着，莫老夫人心里倒是有一件事情瞒着大家，这次从五台山准备回来的时候，里面曾有一位高僧说过，家里要降临一位小贵人，还说这孩子佛缘不浅，将来若是有缘，也许会有所修为。
　　可是想着这话，莫老夫人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佛缘不浅……想了半天她也只得摇摇头。不过看着挂在胸前的佛珠，莫老夫人心下做了决定。既然这孩子喜欢，将来就找个合适的机会送给她吧。
　　……
　　满月酒办得热热闹闹的，这方圆都知道这莫家新出世的小小姐聪颖得并非凡人。这一时也算是大家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不过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慢慢忘了这件事。
　　而时间果然是世上转得最快的东西了，一眨眼功夫这莫离儿已经出生一年了，可是虽然孩子出生给大家带来不少欢乐，无论是莫家哪个长辈，都喜欢这个小不点喜欢的不得了，还有那两位大哥哥，更是有事没事就抢着抱着小家伙。
　　不过这莫家虽然欢天喜地的，但是今天早上这莫家大厅里面所有人都坐着愁眉苦脸，不为别的，就为了莫迎的那一句话。
　　若问究竟是什么话能让一大家人都坐立不安，这不想就知道，没有其他，就只有这小千金的事情。话说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莫迎看着一声不响的小家伙忽然冒出一句话，她放下碗筷盯着小家伙好奇者：“小离儿啊，你怎么也不叫姑姑一声呢？”
　　就这一句话算是引起了一场低气压的家庭会议，莫老夫人，还有莫翼一家，莫珏一家，莫熙一家还有莫迎，他们全都严肃地看着那个被抱在母亲怀中的小人儿。是啊，他们忽然发现，这孩子已经一岁了，为什么还没说出一句话呢？按说这不应该啊。所以，大家就这样一直在考虑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家的小宝贝还不说话
　　
　　




☆、第六章　离别

　　莫老夫人沉默着，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还未觉得，可是听莫迎这么一说，大家一看这情况还真是的，这孩子好像从出生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没发出过，哪怕是哭一声，都很少在这孩子身上出现过，
　　莫夫人看着怀里的孩子情不自禁红了眼眶，这孩子确实聪明，可是这已经周岁了却还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莫不是这孩子天生就不会说话？想到这个，莫夫人忍不住微微哽咽着。
　　莫老爷也微微低着头不说话。虽然周岁以后说话也并不是太晚，但是却也比不上一般人家孩子十个多月就能叫爹娘了啊。难道他们的女儿真的……
　　莫夫人看着一家老少有看看不发一语的婆婆，好一会儿她微微冷静过后，向着大家提议道：“娘，不如什么时候选个好日子，我们带离儿去庙里烧香拜佛看看，求佛祖保佑让咱们家的离儿早点开口说话吧。”
　　莫老夫人点点头：“也好，不过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了，离儿这情况也并不是什么怪事，我们离儿说不定只是不想说话而已，怎么可能是不会说话呢。别着急，大家再耐心等等看，等再过两个月要是还不说话，我们再去找大夫。大家还是照常道佛堂烧香礼佛。我们祖祖辈辈都一心向善，相信老天爷不会亏待了我们莫家子孙的。”
　　其他人都点点头，也许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的孩子早点说话，有的晚点说话而已。莫老夫人点点头：“好了，都不要大惊小怪的了。”虽然如是说着，但是莫老夫人心里还是有点疙瘩，毕竟孩子都周岁了还不会说话，这可不是一般聪明孩子的生长过程啊。
　　看大家将这个话题带过，莫家大老爷莫翼看着大家微微笑道：“娘，还有弟弟妹妹们，我想跟大家说一件事情，我们一家打算明天就要去京城了，那边的生意近来实在是不景气，不过好像最近这个把月有所好转，所以孩儿得前去处理看看，事情可还有转机。”
　　莫老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大儿子还有大媳妇：“翼儿，怎么说去就去了，为娘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啊？怎么小祯和他娘也跟你一块儿去？”
　　莫翼看着母亲有些愧疚地回道：“是的，娘。儿子也是昨天接到管家的飞鸽传书，说是最近我们的生意突然有所好转，所以儿子得去看看，若是佛祖保佑，能让儿子的生意起死回生，那也真是我们一家人的幸事啊。所以，儿子不得不得和您老告别，得明后天就得赶回去。娘，儿子不孝，您老请原谅……”
　　莫珏一听说大哥一家将要离去，也是又为大哥高兴却也有点不是滋味，毕竟也在一起住了一年，这忽然说要一家都搬走了，说实在的，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看着哥哥不禁问道：“大哥，您这回去还不知情况怎么样，不然您先回去，让允儿和嫂子等你消息吧。”
　　莫伊摆摆手：“珏，为兄心领你的好意了，不过他们娘俩跟着我一起回去，大家也凡事也好有个商量。再说了，我们在你这里也住了许久，给你和弟妹俩人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现在离儿也已经周岁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大哥，您这说的什么话啊，这儿不就是你自个儿的家嘛。这么说可显得见外了啊。”莫夫人也开口言说。
　　莫迎看着大哥大嫂不禁有些担忧：“大哥大嫂，你们这么仓促地就回去，那头可都准备好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一些事情我们还是帮得上的。是吧大哥？”
　　莫珏点点头：“是的，大哥。你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小弟的，一定要说出来，小弟这边也有不少熟人，京城里也有个别相交甚深的好友，说得上话的也不是没有人。大哥千万别和我客气。”
　　莫珏笑着：“珏，我明白你的心意，为兄也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了，将来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不客气，呵呵，毕竟都是自家兄弟嘛。”
　　莫熙看着大家都竭力挽留大哥，不禁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