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

尤既サ陌。俊?br /> 　　莫珏眉毛一挑：“怎么就不行了。我又不是和你们一去去玩的，我可是要去那边做生意的。再说了，你们都是女人家，我这个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兄，为人父的怎么能放心你们就这样去呢，我怎么放心得下？再者，你们怎么忍心我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呢！我会想念你们的。”
　　如此一说，好像也对，莫老夫人也就点点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一家就一起去吧，到时候也让你们认识一下娘的那些老姐妹们。对了。儿啊，回头准备准备，过两天我们就出发吧。”
　　莫珏满意地笑着点头：“是，娘。”莫夫人抱着孩子也笑着点点头，大概只有莫迎一个人有些不乐意了。但是，一家人一起出去，应该也不算太糟糕吧。
　　
　　




☆、第八章　忆伤

　　秋天是一个适合出游的季节，虽然阵阵风吹过有些微凉，但是这也只是在途中添些凉爽的舒爽之意罢了。这不，早上天刚微微亮，秋风吹过带起一地的落叶。莫家上下已经忙得一团糟了。主人们已经收拾好行囊，管家佣人们也都来来去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没带的。在好一通忙活之后，莫老夫人率领着大家猜坐上马车，一家就此远行了。
　　话说这莫老夫人带着儿孙一起坐着马车迎着秋风一直向东，这惬意的生活想想就令人羡慕。所谓天伦之乐不过也就如此，吃穿不愁，儿孙绕膝，而且老来了还能坐着马车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游山玩水，呵呵，果真让人心生羡慕哦。
　　这次前行一共有两辆马车，分别是老夫人和女儿莫迎乘一辆，莫珏夫妇带着孩子乘一辆。此时，就说这莫老夫人吧，她老人家眯着眼睛靠在背后的软垫上歇息呢。杭州也是个宝地。风景如画又迷人。带着这些孩子们去看看一定不虚此行。
　　特别是看着坐在身边的女儿，如果这次能两人一见钟情，那可真是美事一桩啊。眼睛看向女儿，谁知她现在正趴在窗户上望着外面愣神呢。看着那傻傻的样子老人家不禁叹口气，这丫头时不时的出神，那为情所思的模样令她这做母亲的心里怎能不难过？爱情是什么，她这个老太太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也知道这世上痴男怨女都是被那一个“情”字所困啊。
　　不过话说回来，莫迎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凉意顿起。想着往事，心里惆怅去也无奈苦笑。想想自己与那杨霏从小就相识，后来又因缘巧合之下见过几次。那杨霏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说话也是有礼懂事。都是十来岁的姑娘小伙，很快两人就心生好感，然而很顺理成章地两人就互许终身。可是谁曾想到，事情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美好。
　　其实那高高大大的杨霏是个孝子。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件好事，更何况是莫迎呢。所谓百善孝为先。孝子本性善良敦厚，将来嫁进杨家之后，对自已也定会全心呵护。可是万事都怕个节外生枝。许多事情也都是有利有弊。这杨霏孝顺固然值得夸赞，可若是愚孝，那可就不太好了。
　　这不就是嘛，本来情投意合的一对鸳鸯硬是被杨家二老拆散了，原因为何？追究原因，原来是那杨家老夫人早于自己的妹妹说好，要将外甥女嫁给自己的儿子，可是说来这也是为人父母的一个疏忽，他们一直以来也从没将这件事情告诉过儿子。他们始终认为孩子的婚姻大事，从古至今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老人安排的婚事，作为儿子的岂有说不的道理？所以到后来，他们硬是用那些仁义道德和忠孝之义让儿子娶了早就看好的妹妹家的女儿。
　　上天真是作弄人，这杨家小表妹刚刚欢天喜地准备嫁进府中做新娘的时候，可谁又能知道这个即将成为新娘的女子竟然身遭不测，忽然感染上不知名的恶疾，就这样，没等到婚期这可怜的人儿就一命呜呼驾鹤西去。
　　这样的惨事谁人不心痛，谁人不伤悲，毕竟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啊。杨家二老也因此事而一度卧床不起。本来是要办喜事的，可是那孩子就这样撒手而去了。他们老人家心里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啊，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惨痛的事情会让他们家摊上，他们就是心中难以相信啊。
　　而杨霏这个准新郎官也是心里凄凉啊。不管如何，那不仅是自己的表妹，而且还是未过门的妻子，虽然没有半分夫妻感情，可是情谊也还是有的。他也想问问老天爷，为何会让他杨霏遇上这等悲惨之事？
　　不过再怎么伤悲该办的事也还是要办的。虽然这小表妹还未曾过门，但是，杨家倒也好算人道，依然以杨家媳妇的待遇厚葬了这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就这样，这一桩亲事算是就此罢了。
　　杨霏悲伤感叹之际心底或许有些不为人知的他想，他心底深处依旧想着那个温柔善良的莫迎，或许这桩亲事没有了，那自己是否有了自由之身？他隐隐地又有些期待。但是，老天真是让他哭笑不得。没多久，还没等到它足以能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父亲找他谈话了。
　　那谈话的一夜让他心如刀割。他今生最爱的女人他却无法拥她入怀。想着父亲说的话他已经痛得有些喘不上气。父亲的一言一语深深地在他脑海里敲击着。父亲这么说：“霏儿，爹娘又为你定下一门亲事，女方是为父生意上的朋友，你也知道，咱们家的生意最近出了些状况，我们现在处于非常艰难的一个时期，而现在也只有那李家肯出面帮忙，只要他肯出面我们家生意定会峰回路转，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娶他的女儿。”
　　望着父亲杨霏悲痛地拒绝着：“不，爹，儿子不要，儿子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前儿子就已经妥协过一次了，这一次儿子不想再听您的安排了，儿子想要自己做主。儿子求求爹能成全！”这样的肺腑之言并不能打动杨父，
　　杨父只是看着他苦口婆心道：“霏儿，爹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反正这次你就得听爹的。你也知道这些生意是爹一辈子的心血，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和你娘走上绝路吗？况且，这自古以来哪家子女婚事不是有父母做主，你这样与为父对抗，还有没有把为父放在眼里，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杨家的子孙？”
　　杨霏痛苦地最后挣扎着：“不，爹。儿子不能，儿子不能做那不忠不义之事。我和迎迎早已立下海誓山盟，早已约定执子之手。您这么逼着儿子，是让儿子坐那小人才会做的勾当吗？不，不行，儿子绝不可如此做！”
　　“好……”杨父颤抖着手指：“好，既然你不愿意为父也不逼你，但是你现在就离开杨家，从此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只要你踏出这大门，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你要是这么绝情绝义，你就走吧，我和你娘就全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就算有天大的委屈和悲伤，杨霏能如何？面对父亲这样极端的言辞就算万分无奈那又怎样。反正已经妥协一次了，再一次妥协又怎么样呢？他始终没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亲爹，还有那门外的娘亲，面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双亲，难道他真要为了自己的儿女情长不顾一切？不，他不能！他怎能因为自己一己之私就毁了这个家？她不可以这么做！
　　所以他又一次在父亲的安排下，与那不曾见过面的李家小姐成亲了。成亲前一夜，他没忘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了结。那一夜，天上的星星很亮，但是他心底却早已倾盆大雨。他怀着悲痛的心情找到他的爱人。看向单纯善良的爱人他开不了口，但是，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这个惨烈的事实，他向她诉说自己的爱意与无奈，他向她哭求着谅解……他说了很多。
　　她在听完所有诉说之后没有责怪于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向他挥手，然后转身离去。谁能知道那一夜她是如何度过的？那一夜的悲伤凄凉谁能了解？那一夜的背叛和毁灭让她几乎皈依佛门。但是她也不能，她还有家人。落入空门之后她年迈的母亲该有多悲伤！所以她只是哭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之后她还是嬉笑着面对所有人。即使，那笑容惨淡得让人心痛。
　　直到那个时候，她好像才有些理解杨霏了，在这红尘之中有那么多的无奈，虽然不想，却是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们不仅仅只是他们，他们身后还有许多亲人。他们不能那么自私，或许因为是同一种人，所以他们相遇相知相爱吧。
　　要说她释怀了吗？或许吧，但是付出的感情又怎是轻易说收回就能收回？理智虽然知道他已是为人夫为人父，但是情感却不能使她忘记他，因为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女人。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那些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发生，即使她知道他已经变了，但是她心底的爱又怎能随着时间的变动而淡化呢？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是生活在回忆里还是现实里，也不知道爱着的究竟是那爱情中的人还是那爱情的滋味。细细想来，也许谁也没法准确地将它们彻底分开吧，又或许，这本身又是一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脸上微凉，伸手擦去，原来是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连忙悄悄地看向母亲，见母亲已经闭上眼睛小憩了，她放下心来连连轻轻地擦掉泪水，她不想让母亲看到，她也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看到，因为那是她自己心中的一块伤，她只想自己慢慢用时间去治愈吧。或许这其中酸甜苦涩，她也只想自己一个人慢慢品尝吧。
　　
　　




☆、第九章　　进入齐府

　　一路走来皆是山好水好，看着偶尔经过的村庄，看着路边不是奔腾而来的马匹，这都让人心旷神怡。走在外面，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特别是午后的阳光照在在行驶在官路上的两辆马车上，暖洋洋的却也并不热，两辆看上去既朴素又大方的马车在这秋意盎然的午后行驶着，那车的装饰看上去显然就是低调的大户人家。
　　前面的马车内线的安静又清闲。而后面那两马车，从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甜言细语声，莫夫人看着怀里的女儿，忽然问着身边的丈夫：“老爷，你说离儿已经一岁了，我们是不是要给她准备些什么了？要是现在不准备我怕就来不及了。”
　　莫老爷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夫人不解地问道：“哦，不知夫人说的是什么？指哪方面？”莫夫人瞪了一眼丈夫：“老爷啊，你也真是的，你看我们的离儿也已经一岁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请先生了，然后过一段时间等孩子会说话了我们再去找学堂，还有教礼仪的嬷嬷。对了，老爷，我们是不是还要让离儿学些女孩子家的手艺？你看看，你这做父亲的一点也不关心女儿。”
　　莫老爷看着滔滔不绝的夫人笑着摇摇头：“夫人啊，你不要操心真么多。况且现在离儿也还小。这次我们带她出来玩玩就好了嘛。你说是不是，孩子到时候概要什么看她自己喜欢的，我们再说也不迟啊？再说了夫人，孩子现在也一岁，你想的确实是有点早。”
　　莫夫人只好点点头；“好吧，我就是怕让离儿受委屈了。你不知道，咱们的女儿我是有多宝贝。我可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莫珏无奈地摇摇头，想想以前夫人每天心思都是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有了女儿，早不知把自己放到哪里去了。想到这里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夫人怀里正眯着眼睛睡的香喷喷的小人儿。
　　莫夫人看到这里不禁呵呵呵笑着：“老爷也真是的，还跟孩子吃醋！”
　　莫老爷扁扁嘴：“夫人你可别笑话我，谁让你现在每天都只和离儿说话，都不理我，所以我很不高兴啊。不知道离儿要是长大了，夫人是不是还这样？。”
　　莫夫人看着老爷，又看看正好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和丈夫的孩子，忍不住咧嘴笑道：“老爷，您看离儿都笑你了。都是父亲了，还跟自己的女儿吃醋，真是让人笑话嘛。”
　　谁说不是呢，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耳边不停的说话声，睁开眼又看到这爹娘二人这么恩爱。唉……面前这已经四十好几的老夫老妻，现在还你侬我侬的说来也是令人羡慕啊。不过爹娘你们的感情好也不用这么在女儿面前显摆吧，不过说实话，作为他们的女儿我也是感到高兴的。
　　……
　　一路平平安安没有任何波折，也就八天时间我们就到了杭州。本来以为会快一点的可是路途的风景真是太过迷人。这车中的女子见到这番风景，谁又肯轻易离去呢？一路上嘻嘻笑笑，大家都满面春风地哈哈乐着。在进了杭州城内没多久我们就被人接待着进入了临安府，这个地名不知为何听来似乎有些熟悉，但细细想来又并未想到何时听说过。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我们就随着奶奶老姐妹家的老仆人带领，绕过两条宽宽的街道，我们一行马车就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