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

　　莫夫人点点头：“嗯，是啊。没事。”她望着婆婆：“娘，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去厨房看看了。”老夫人点点头：“哦，去吧。”
　　走出房门，感受着清晨的寒气莫夫人苦涩地笑着。望着东边还未升起的太阳，一步步走向厨房。新的一天开始了，安宁的早上真好。是的，如果夜里她说了什么，现在估计情况就大不同了吧。
　　这样看似还算和谐的日子过了三天。这一天，莫家人早早的就起床了。老夫人和儿媳妇还有孙女三人一辆马车，加上加上丫鬟们一共十来个人就这样出发了。他们要去杭州看望女儿莫迎。莫小祯坚持自己一个人去山里看望母亲。所以，家里只剩下莫珏一个人了。
　　话说早上送走她们都走了走后，莫珏就去跟刘金龙商量对策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刘金龙今天吃错药了，脾气实在大得很，所以莫珏也满脸铁青地甩袖离开了。走在路上莫珏还叹着气：“真是晦气，好好地怎么都他妈的拿老子出气。”谁说文人不说粗话的？只要在官场上，再干净的白纸也能变成乌云密布水墨画。走着走着莫珏忽然想起来回去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就又习惯性地去了那条最繁华的洛阳大街上。
　　白雅一听妈妈说莫大人来了，连忙笑着走下来迎接心上人。莫珏一到这里就莫名其妙地心情好。看着所有人都对自己笑脸相迎，还有那么一倾国倾城的美女等候着自己，顿时虚荣心得到无比的膨胀。到了楼上，照例，白雅坐在琴边为他轻轻抚了一曲。然后俩人又拿出棋盘对弈厮杀，莫珏真没想到原来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棋艺竟然如此精通，而且那磅礴大气令他为之一振。看着棋盘上自己的白子被她的黑子杀得节节败退，不禁对白雅更是兴盛钦佩好感之情。他看着笑眯眯的白雅好奇道：“雅儿，你棋艺如此精通，以前怎么不知道？”
　　白雅撒娇着：“您怎么会知道？你哪天注意过我？”一听美人嗔怪，莫珏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不好，一直以来都辜负了你的一片情意，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白雅看着他：“是吗？”
　　莫珏点头：“那是自然，怎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白雅笑着摇摇头：“你看啊……”
　　莫珏低头一看，原来在说话的工夫，白雅已经将自己逼到死路，退无可退了。莫珏抚摸着白雅的手笑道：“姑娘，既然我输了，那你就好好伺候我吧。”说着抱起白雅就往床上走去。白雅娇嗔着：“明明是你输了，怎么还要人家伺候你啊！”莫珏哈哈大笑：“好好好，那我伺候你醒了吧。”说着便开始了他们那违背道德的情事了。
　　事过之后，莫珏躺在床上，白雅穿着一件薄纱裙子躺在他的怀里。莫珏好奇地问道：“雅儿，你好像还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身世啊。”
　　白雅笑着：“怎么？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莫珏笑着：“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得知道了。”
　　白雅点点头，“那好吧。其实我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因为我爹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逃婚了。只不过我的经历可不像书上说得那么好，路上遇到了歹人。然后我没有逃脱得了所以就被他们卖到这里来了。因为妈妈说我长得漂亮，而且出身好又多才多艺，所以我就成了这里的头牌。”
　　看着白雅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莫珏把她往怀里搂了搂，问着她发丝的馨香他感叹着：“你真是受苦了。”白雅捂着嘴咯咯笑着：“那你想怎么心疼我啊？”
　　莫珏笑了笑：“要不然我下次买一个首饰送给你吧。”
　　白眼淡淡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了，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吧。”莫珏望着她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望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不然这样吧，雅儿，我把你赎出去如何。那样你就不用在这里看人眼色，再卖笑风尘了。”
　　白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你能娶我吗？”
　　“雅儿……”莫珏有些为难。白雅呵呵笑着捂住了他的嘴，“好啦，我开玩笑的。我没想着能嫁给你，不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愿意了。”
　　莫珏拍着她：“嗯，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赎出去的。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到时候我给你找一处赶紧的地方，你就在那里生活。”
　　“那你呢？”白雅问道。
　　莫珏笑着：“怎么这么离不开我啊。呵呵。”白雅嘟着嘴：“真不害臊，讨厌。”莫珏握着她的小手，“你知道的，我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我还要回家。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一有空就去看你，你放心。”
　　白雅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就这样呆在这儿吧。”
　　“为什么？”莫珏弄不明白。
　　“跟你出去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而且还要把我送到别的地方。照你这么说我还不如就在这里当我的头牌呢，就这样每天和你弹弹琴，下下棋。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白雅嘟着嘴：“我也不知道，你把我赎出去以后我的生活肯定会变得很不同，我怕我不适应。毕竟这里姐妹们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我就这样在房间里呆着就能听到外面所有事情，多好啊。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在这里还能经常看到你。我怕我要是跟你出去了，你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她说得情深意切而且也很朴实无华。莫珏点点头。其实他刚刚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这么个女人带出去，要花那么多的精力财力不说，他也还没打算这么痴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接近

　　白雅是个聪明的女人。只要莫珏不答应或不乐意的事情，她绝对不再多说第二遍。难道她真的这么心静如水？不，这是因为她太聪明。男人不愿意的事情即使被你软磨硬泡答应了，可是不免的会让人产生反感。所以索性洒脱一点。
　　在知道莫家的女人们都不在家的时候，白雅这些天都极尽所能的让莫珏贪恋自己的身体。莫珏确实堕落了。在许多个云雨过后他也会有愧疚，也妻子孩子的愧疚，也会有不安，做出如此荒唐事的不安。可是每每有这些想法的时候，白雅就会带领他进入另一片天堂，所以，莫珏这些天也是在痛苦又快乐中矛盾的纠结着。
　　转眼莫老夫人和儿媳妇孙女已经出发好几天了。他们也已经到了杭州。只不过到了杭州才知道原来莫迎和齐寂根本不在家中。据齐老太太说这夫妻俩自从成亲后的第三个月就离家出走了。是的。说到这里齐家人是哭笑不得。他们游山玩水或是隐居山野他们并不是不赞成，只是这两个人年龄也不小了，怎么玩心还这么重，跟孩子似的。
　　既然他们俩不在，莫老夫人准备打道回府的。可是齐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放这老姐妹走。永这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见一面少一面了。咱们老姊妹还不趁现在能走能动地聚一聚。”于是乎，莫家的三个女性就在此住下了。
　　住了有三四天的时候准备是要回去了。莫老夫人和齐老太太好说歹说才回去了。因为老人家毕竟不放心家里头。所以就收拾收拾离开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婆媳俩一直聊着天说着家常。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说到了娶小妾的问题上。当然莫老夫人是极力反对的。她这么说，“夫妻夫妻自然是只有夫和妻。两个人就像筷子一样，只有互相帮衬着才能过好一辈子。”因为老夫人和老太爷就是一辈子两个人，所以老夫人非常善良和对婚姻的忠诚。莫夫人试探性地问了婆婆一句。“娘，要是万一我们家将来有娶了小老婆，您觉得……”
　　莫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拿起她的手：“放心，将来不管是谁，哪怕是珏儿，只要她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连他也不认了。你放心啊，我为你做主，我们娘俩是一条心。”莫夫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但老夫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当再次回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又一个五月份了。这次回来真是很巧。为什么？因为在她们回来的第三天洛阳就全程封锁起来了。原因不外乎就是什么乱党扰民，又或者是什么叛党之徒散播谣言，现在全城追捕。总之今天算是彻底乱了。今天这个事，明天那个事，老百姓的日子是每一个安宁。
　　但有一件事情令人感到非常愤怒。那就是京城来了个熟悉的陌生人，那就是吴庭严，还记得他是现在京城半个主人吴赛的表哥。他这次回来可是好不威武啊。本来皇室是把他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不过这厮一看皇上下台不管事了。那可不是赶紧地招兵买马连夜赶回来。所以他现在回到京城可是能大吼一声：“老子又回来了。”当然，一般百姓并不知道这里什么事情，只知道原来的大将军被皇上贬了之后现在又突然回来了。或许有些人会说只是来分一杯羹。但是那些政治家们和知道内情的人可都为这个与虎谋皮的吴延庭感到可笑和担忧啊。他吴庭严是回来了，可是带回来的居然还有几千蛮夷人和倭寇。这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知道有人会这么评价自己，但是吴庭严自有一套自己的说辞。他说现在各路人手里都有不少兵马，自己这个被赶到穷地方的人是瘦得什么都没有。所以现在只好有奶便是娘。那些人已经答应了吴庭严，到时候一定会尽力帮忙夺得这江山的。而吴庭严之所以放心是因为蛮夷人和倭寇并不是没有条件的，只要到时候自己割点地盘给他们，就万事大吉了。当然他们与邻国也会因此，以后能够永结秦晋之好，互帮互利。
　　这一天吴庭严的手下带着二三百人到了城门口。只要看见官兵，那就上去一顿暴打。这是什么事儿啊谁都闹不清楚。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听说吴庭严的人又组织了一队蛮夷人的杀手组织。要问杀什么人？这你还真不用详细问我也不用详细给您说，他们的宗旨就是除了老百姓，凡是不是自己队伍的人，那是能杀就杀，能砍就砍。其主要目的也是最简单的就是造成恐慌。然后在洛阳城造成一定轰动之时给自己造势。他想用这样粗暴的方式让人害怕。但是显然，很多人并不买这一套。
　　但是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影响。至少的确让京城造成了一些影响。而这消息也传到了周边，自然会有一连串连锁反应。不少人心大动，这躁动的情绪让那些人也不安。毕竟军中的兵并不都是什么有胆识有智慧的，他们有些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进退。当然也有些人想要“跳槽”。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也不少啊。这个时期，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能坚持到最后的王者。
　　就比如说现在的一小队潜入到京城的小队伍。他们人数不多，大概是二十来人。他们悄悄地进到城里面，可是看着这些人像钻地的老鼠一样真是令人发笑。就在一队兵过来巡逻的时候，他们无地躲藏。就在这情况危急之时，身后一个人忽然出现为他们指明了救命道路。带头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看上去很老实，但是一说话就知道他并不像表面这么憨厚。
　　当看着背后突然说话的人他像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满脸警惕地看着这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赶快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潘允看着他们退后一步，看着他们诚恳地说道：“你们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到刚刚那里又在杀人。所以看到你们想告诉你们往哪里走，不要到这边来，很危险。”带头人怀疑地看着潘允：“你是什么人？”
　　潘允无辜地说道：“我不是什么人啊，就是走路的。”看着他们还没放松，潘允转身一边说道：“没事的，我先走了。对了……”说这话他又转过身来，看着他们潘允笑道：“对了，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都是英雄好汉，要是你们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就去找我吧，我就住在城南，那里有个院子，你从外面能看到里面有一小块蔬菜地那就是的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人离开了。江林跟着手下的弟兄们说道：“咱们快撤离，这里的情况太复杂，一时半会摸不清楚。先保存实力再说。”
　　“那我们现在先去哪儿啊。”
　　“先找地方换衣服。然后再找个安身的地方。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江林这么说着。手下的兄弟们点点头一个个的都开始寻找机会撤退了。但是江林望着潘允离去的方向疑惑着，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令人疑惑，还有他的行为也这么蹊跷。很明显这个人是有意接近他们，可是目的是什么？他又到底是什么人呢？许多问题一时间一股脑的全跑到江林的脑子里转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