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番外 作者:恪纯(磨铁vip2014-06-27完结)
如今工作了,她弟弟的大学学费全部得由她来承担。她说着说着,言语里透着些许疲惫,她说自己好久好久没有跟人说起这些了,在大学里是不能提这些的,一提的话大家都会用有色眼镜看人。
我暗暗回想了一下我读大学的那会儿,那时候我因为离家近,没有在学校里住宿过,不过大学生真的普遍存在一个很显著的变化,就是大一的新生普遍比大二大三的土气。想来是第一年读大学,还保留着高中时候的质朴;等到了第二年,就渐渐被时尚潮流所熏染了;到了大三,普遍都都洋气了起来,那种一看就很乡的姑娘小伙子基本灭绝。
宋晨晨如果不告诉我这些,我也从没有想过她的家庭情况如此困难。我说:晨晨,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哈。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有的。
她说自己想找一份兼职,现在的工作一个月薪资才三千块,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我问她愿不愿意去酒吧兼职吧员,她说这个可以有。于是我和阿炮联系了一下,把她安排在了阿炮的酒吧。工作虽然辛苦,时间也晚了点,但是阿炮答应给她三千的薪水。她一听这个数字,当即就到了阿炮的酒吧兼职。
宋晨晨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因为我帮了她忙,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地给我带早餐。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买过地摊上的早点了。可是当她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笑嘻嘻地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感动地接了过来并且干掉了它。
转眼就大半个月过去了,徐成依然冷冻着我,一直在冷眼旁观的陈哥见此情况,对我的态度都开始微妙了起来。我知道他一直想把自己刚毕业的漂亮表妹安插到公司里来,如果能顺理成章地取代我,他离副总的位置就又近了一些。
人性凉薄啊,这几年在餐桌上,我可没少帮他美言、没少帮他挡酒,他签单拿大份的提成,我拿小份的,我从来没表示过半句不满。可是徐成晾我才多久,他就开始往徐成耳边吹耳旁风了。
当他领着他刚毕业的表妹从我面前走过时,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说:陈哥,哟,新女朋友啊?这么漂亮……
我故意这么说,其实我早知道情况了,行政部的孙姐在那天会议后就提点了下我,叫我多观察下形势,别太被动,当心被人当球踢。
陈哥有些尴尬,他说:不是呢,这是我表妹。刚毕业,叫林逸。逸逸,之之比你大,你叫她之之姐吧,以后工作上让她多关照关照你,她可是这里的老人了。
我饶有趣味地盯着陈哥看,我说:陈哥,最近公司不招人啊。怎么没听说你表妹要来啊?
他更尴尬了,他说:是啊,也不一定徐总会喜欢,所以先带表妹来见见徐总。
我一听更来气了,表面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绕过桌子,拉着林逸的手左看右看,我说:陈哥,你这表妹真漂亮呢。你看这皮肤白的,身高也和我差不多,身材也好。
他一听连连微笑,林逸也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突然话锋一转,看着陈哥问:什么时候公司找个前台,还需要找徐总面试了?
陈哥的脸色一白,听出了我话里的意味,连忙掩饰,他说:之之,你别误会。我就是带表妹来熟悉下公司环境,刚好有事找徐总就带她过来了。
我眉毛挑了挑,我说:这样啊……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好了。
说完我就拉着林逸的手,径直去了徐成的办公室。
☆、055 渐渐冷却的心
陈哥没有办法,只能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敲了敲门,带着林逸推门而入,徐成抬头看到是我,脸上的表情就暗淡了几分。
那种淡漠的神情让我的心揪揪地疼了一下,共事几年,竟如此薄凉,毫无缘由地就想把我T开了么?瞬间有种狡兔死、走狗亨的悲切感……
尽管如此,我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和热情,走到徐成的面前,我说:徐总,记得我第一次面试时候的情景么?
他惊讶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不明其意。
我说:你看看这姑娘,像不像三年前的我?
说来可巧了,林逸也穿着一袭长裙,披着长发,脸上挂着青涩的笑容,和那一年的我几乎如出一辙。
他抬头看了看,然后说:我都忘记了你应聘时候的样子了。
我的心又有点疼,这三年里,他分明好两次提到过我从前的长发飘飘和我面试时那种故作高深的窘状。此刻,我溃败了,我突然觉得累了,原本打算在徐成面前好好暗讽一下陈哥的做法,此时此刻,徐成的反应让我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留恋这份工作了。
罢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我说:呵呵,也是,时间久了,什么都会被忘记。总助这职业是吃青春饭的,陪伴在徐总身边的,应该是像林逸这样青春靓丽的女子,我可能年龄大了,不太合适了。
我缓缓说完这一番话,也没有带多少情绪,就是语调听起来有些颓败,不像我一贯的风格。徐成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眼神里划过一丝微微的心疼。
我扭头看着陈哥,我说:刚好,林逸又是陈哥的表妹。他们里应外合,应该可以更好的帮助你。
我是故意用“里应外合”这四个字的,虽然我已经决定走人了,但是临走之前,我还是得把陈哥拖下水,不暗讽一下他的不仁,我自己心里这关过不去。
他的脸被我说的红一阵白一阵,林逸漂亮是漂亮,但毕竟是刚出社会,显得特别的稚嫩,电线杆似得杵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和那时候的我相比,也就是外貌能拼一拼。
徐成终于开腔了,他说:小陈你先带着你表妹出去吧,让你表妹去行政部历练一下好了,我和之之聊一聊。
等陈哥关上了门,我一屁股坐在了徐成的对面,也不说话,就等着他开腔。
他无奈地看了看我,看得我心里一酸,眼睛就红了,居然当着他的面掉起了眼泪,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直接让他懵了。
他看到我这样,居然笑了笑,想伸手过来帮我抹掉眼泪,我直接扭过了头,他的手瞬间腾空了,他的脸色也跟着尴尬了起来。
他说:之之,好好的怎么哭了?
他这种避重就轻的开头让我特别恼火,我感觉我体内多日积压的小火山就快到爆发的临界点。但是我不能爆发,因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我压着内心的火气,然后幽幽地念了一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
他听得神情一怔,然后语调也低沉了起来,他说:别多想,回去好好平复下心情吧。
操!我被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知道我不能火,我一火起来的后果,可能不单单是丢了职业,而且丢了做人的余地。倘若我发火,我在他眼里,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八面玲珑的易之之,而是一个任性自我的小女人而已。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说:徐总,我最近做错了什么了吗?
☆、056 诸事不顺
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鸟瞰着窗外的风景,抱着双拳低低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
他的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说:徐总,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谢谢你给我留面子,不直接指出我的工作失误。既然你不肯给我机会,那么我等下就写辞职报告交上来,你尽快批吧,我也不耽误您培育新人了。
他背对着我,我说完这些话,看到他的整个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他没有回音,我收拾了一下情绪,站了起来,打算回去写辞职报告,尽快滚蛋了。
他又叫我,他说:之之,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吗?
他的语调有些颓然和忧伤,我被问得愣神,我说:不,我们还是共事几年的战友。如果您抬举的话,或许可以说我们是朋友。
当我说出这些话时,我突然发现我和徐成之间横亘的距离。老板和下属,好的时候可以没大没小的聊天,但是一旦生分起来,那种身份和阶级的差别还是如此的明显。
徐成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失落,他说:记得那一晚吗?我就是在这个位置抱着你,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猜不透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我说:记得,我始终是离您最近的那个人,在过去的三年里。
他突然笑了一下,他说:其实你可以更近些的,可是你没有把握好。
言外之意,难道是觉得我应该主动对你示好么,徐成?Sorry,我易之之别的没有,有的只有高傲的心气。我从不是一个,主动去贴别人冷屁股的女人。当然,这种个性是在辰溪之后彻底转变的。
我冷笑了一下,我说:徐总身边的莺莺燕燕实在太多,不甚其烦,更不会想过去凑热闹。
他被我冷漠的言语激怒了,他说:之之,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还会……
他话说到一半,就有人来敲门了。我们的话题戛然而止,敲门的居然是宋晨晨,她进来看到我也在,愣了下,转而笑笑地对徐成说:成哥,司机已经把车开到楼下了,您可以出发了。
徐成看到她居然有些熟稔的感觉,这让我不禁有些纳闷。宋晨晨不过是公司的一个前台啊,她在职的这一两年里,我在的场合就没见到她有出现在徐成的视线过。
呵呵……看来这个社会,每个人都越来越懂如何生存,如何曲意逢迎了,就连我一直认为单纯的宋晨晨,原来心中也是有些城府的。
我默默地退出了徐成的办公室,心里特别的闷,我打电话给戴翔威,我说:戴孙子你在哪儿呢,姐姐来投奔你了。
他说:我在滨江边上看夜景呢,顺便喝喝冷饮。
我说: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就杀过来了。
没等他话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也懒得理会周美玲说我早退的嚷嚷声,带着一肚子火气奔到了楼下,拦了辆的士直接杀到滨江。
到了地儿我才发现杯具了,尼玛,居然不止戴翔威一个人,还有辰溪和刘忆惜两座瘟神。
我看到那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更觉得刺眼更觉得心烦。但是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上吧。我直接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戴翔威的旁边,手从背后伸到他的脖子里,吓得他够呛。
我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也懒得理会辰溪的目光,直接对着戴翔威说:戴孙子,本座来了。
戴翔威瞪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想吃点什么呢?自己点。
刘忆惜自我出现起就看我各种不顺眼,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她说:哥你女人换的还真快啊,那个夜店妹被你甩了啊?
☆、057 恶心的前男友
我抬起头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她:你说的夜店妞,是那晚你哥直接带走的那个?
她那个下巴尖的,让我有种想拧下来当铲子的冲动。她不屑地说:哟……你认识啊?
那话语酸的,那语调听得恶心的,我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那就是本座我,就是换了身行头而已。
她瞬间嘴巴瞪得很大,我今天穿的是一套天蓝色的职业套装,显得干练又简洁,化了淡淡的妆,和那天那个戴着假发、化着浓妆的我自然是天差地别。
我懒得理会这一对男女,我对戴翔威说:晚上陪我去喝酒?
他有些为难的说:啊?晚上我答应了他们一起吃饭呢。
我直接勾起他的下巴,我说:你不陪你就是孙子……看着办,姐们心情不好,你不陪我就去酒吧里捞男人去了。
这时候,辰溪居然说话了,辰溪说:易之之,要么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呵呵……这个曾经我爱得痴狂的男人,他叫我全名,生分得如此遥远。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怎么,你要陪我喝酒?
那晚我吐露的事实,在座的几位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不知道辰溪怎么在刘忆惜面前圆那个谎言,说我贱自己硬要把第一次塞给他?还是说他醉酒不知道硬是被我给怎样了呢?
我想,总归是没有好话的。女人,一生卑贱一次就够了,要不然伤太多次,连自尊都会丢得一丝不剩。
刘忆惜冷嘲热讽地说:当年热脸贴冷屁股还嫌贴的少么?他刚回来就来献媚呢。
呵呵……我心里想,辰溪你喜欢多年的女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没有回话,淡定地咬着吸管,一点点喝着冷饮,戴翔威对刘忆惜说:小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犯不着这样。
在戴翔威面前,刘忆惜倒是一反常态的乖巧,她说:好吧,哥,听你的。
她居然对我伸出了手,她说:你叫易之之是吧?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了,既然你是我哥的朋友,那往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不打不相识,认识一下吧。
我笑笑地看着她,那张小脸真是漂亮啊,跟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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