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番外 作者:恪纯(磨铁vip2014-06-27完结)
我长长地吐了个烟圈,我说:吴淞,哎,他最近还好么?
吴淞说:胡子拉碴的,你觉得好么?
我无话可说,对于戴翔威,我心里始终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
不过刘忆惜,戴翔威说你几句就能让你哭成那样,你也未免对他太上心了吧?
☆、084 雨过天晴
我想了想,过了四个月,我还是给戴翔威打了个电话。无论怎么说,这事儿我得说声谢谢。
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人给我一丝丝的温暖,我觉得挺靠谱的。
电话响了两下,戴翔威就接通了,懒懒地一声喂,听着似乎特别的疲惫。
我说:是我。
他说:知道,什么事?
语气还是有点生硬呢。我说:谢谢你帮我说话。
他说:你现在还好吧?
我说:没事了,挺过去了。
他说:那就好。
我们又继续说了两句,彼此都沉默了,半饷,把电话挂了。
我洗了个澡,刚换上睡衣呢,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徐成。都这么久了,他怎么今晚给我打电话了?
我接了,喂了一声,他说:我在你楼下。
我说:啊?
他说:下来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久久鸭脖。
我披上了大衣,一口气跑到了楼下,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晚上的气温格外清凉,我到了大门口就感觉到了凉风习习,我裹紧了大衣往前冲,他正坐在车里冲我招手。
我进了车厢,车厢内暖暖的,我说:天还不冷呢,你就开空调了?
他笑了笑,他说:我知道你晚上肯定穿睡衣呢,怕你冷感冒了,就开着空调,暖和些。
很多时候,他都是如此的细心如尘,怪不得女人缘如此的好。
我问:晚上怎么有空来找我呢。
他笑了笑,他说: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你正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说完,他就冲我张开了手。我犹豫着要不要靠上去,他接着又说了:靠过来吧,我不是别有居心,就知道你现在脆弱着,想给你我能给我的慰藉。
我依然没有动作,他索性直接一揽,把我揽在了怀里,我啊了一声,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什么也没有多说,也不想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他缓缓地说:最近,辛苦了。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勾了勾我的鼻子,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你走么?
我摇了摇头,他说:因为一个永远只知道跟随的孩子学不会成长,只能放手让她自己去经历,她独自面对失败和挫折,她才能独当一面。
呵呵……我竟从不知道,他为我考虑的如此长远。这一刻,我能说什么呢。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把我抱紧了一些,他说:之之,人生会遇到很多岔路口,怎么走不单单看你的能力如何,更考验着你的情商和心智。你闯过了那一关,你的心里承受力就又增加了很多。之之,别怕困难,勇敢向前走,我一直是你的后盾。
我心想,是么?可为何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而你,却总在我平安度过之后才出现呢?
我笑了笑,我说:呵呵,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也笑了,他说:因为你很像我,倔强,不服输,敢闯敢拼,有魄力,但有时候也容易树敌。
我点了点头,我说:是啊,我很想低调,可是面对生活,我总是做不到低调。
他说:那就高调到底吧,我支持你。
我们说着说着就轻松了起来,我一直靠在他的怀里,他就一直一直抱着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不谈公事,不谈感情,不谈烦恼,就是单纯地聊着天。很快,时间就到了11点了。
我说:你得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吧?
他看了看表,然后说:是啊,有你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
我噗嗤笑了,我说:我都陪了你三年呢,看我早看腻了吧。
他摇了摇头,他说:你一直在变化,每一年看到的你都是不同的。
我汗了,我说:我又不是孙悟空。
他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他说:你比孙悟空还牛呢。
我从他的怀抱里抽离开来,他这才敢抖了抖早已发酸的胳膊,他说:行,那你上去睡觉吧。记住,什么都别想,乖乖睡一觉。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车里钻了出去。车外的气温越发地冷,他催促着我快点上楼,等到我走进了大门内,他这才发动了车离开。
我内心此刻无限的温暖,当一个尝过绝对的孤单后,才会更深刻地体会被人关心的感觉有多么的美妙。
我美美地睡了一觉,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依然不会平顺。明天去公司,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无论发生什么,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我不想让自己带着不开心的情绪工作下去。不开心使人变老,我才26岁,我还不想快速衰老。
天亮了,我依然化了精致的妆容,然后早早来到了公司。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公司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悻悻的,连打招呼的声音都个个变得没有底气。
我想,我必须在走之前,把跟着我的那五个伙伴的工资什么跟他们理论清楚。无论如何,不能亏待了在那个时候还愿意跟着我的人。
早上9点半,刘忆惜终于来了,辰溪陪着她一起来的。见我进了办公室,辰溪赶紧把我带了出去,他说:你有什么事到你办公室谈吧。
我看着刘忆惜别着的小脸,估计昨晚没少给辰溪气受吧,这个窝囊的男人!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曾经爱他什么了。
到了我办公室,辰溪冷冷地说:她今天情绪还不稳定,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我来处理就好。
我也懒得跟他墨迹了,我说:卧槽,你还真是忠贞的护花使者。
他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他说:易之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板,语气上面注意些。
呵呵……这会儿跟我谈,是我的老板了?
我说:那好,辰总,这两个月的业绩都是和我五位兄弟创下来的,麻烦提成上别亏待那五位员工,我必须清楚地知道我们签下的单子的利润和我们的提成情况,不允许你们有任何的暗箱操作。
他冷冷地看着我,那张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峻,他说:易之之,我们不是那种缺钱的人,也不会在这上面克扣什么,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不过有一点,这事儿我和你协商就好,没必要让刘总知道,你明白吗?
我发现我怎么看着他就来气呢,我说:刘忆惜那里是镶金的么?怎么你就这么珍惜她?
他以为我吃醋呢,他居然说:爱和不爱是无法勉强的。
我瞬间就想操他大爷,我说:我他妈跟你没法沟通,是怎样就怎样吧,等工资结算完,我就滚蛋。
他也被我这样的态度挑起火来了,他说:你别以为有徐成和戴翔威帮着你,你就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易之之,你最后别太过分,不然我对你一样毫不留情。
我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真的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这就是我曾经拼命要爱的那个人么?真他妈不是一般的恶心啊。
我缓缓地说:辰溪,我走到今天,没靠任何一个人,靠的是我自己。别人愿意帮我,那是别人的情分。你他妈想踩我,那就是你的人格问题了,我无法可说。对你,我不是一般的厌恶。
他听我这么说,居然说:我也一样讨厌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
一句话,直接在我的心上活活重敲了一棒。我觉得辰溪简直是天底下最让人恶心的前男友了。想起曾经他在我身上趴过,想起曾经对他的朝思暮想,我的胃里就翻江倒海。我跑到卫生间,真的就吐了出来。
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实在是过于奢侈的事情。我易之之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再让自尊随便地任人践踏!我此生宁愿一直空缺,也不想再得到一次让我恶心的爱情!
我突然恨那扇玻璃窗了,从前为了和吴淞交流方便,所以我们的中间只是隔了一层玻璃。如今刘忆惜坐在了那个位置,因此,她和辰溪的恩爱我尽收眼底。
我看到刘忆惜坐在辰溪的大腿上,辰溪好言地哄着,时不时两人亲下抱着什么的,刘忆惜一嘟嘴,辰溪就紧张地赶紧哄着。那个刚刚还对我恶狠狠的男人,转眼之间就对另一个女人殷勤备至。
我真的彻底明白,人和人之间的确不同。
我有些黯然神伤,我觉得我无法在办公室里呆下去了,我打算下楼去,吹吹风,透透气。
结果,刚走到电梯门口,就遇到了上来的戴。
几个月不见,他胡子都留起来了,看着整张脸变得粗犷了些。我们刚好四目相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谁主动打招呼,就隔着一段距离,这么对望着。
许久,我说了一句:嗨,好久不见。
他也挥了下手,然后说:你准备下楼啊?
我说:是啊,在办公室太闷,我想楼下散散心。
他说:那我陪你去吧。
我说:你现在没事么?
他点了点头,我说:那走吧。
我们一起下了电梯,去了楼下不远处的小公园,入秋了,格外的秋高气爽,太阳暖暖的,晒得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声:阳光真好。
他也跟着书说:是啊,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
我说:嗯,你今天来我们这儿什么事呢。
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担心我表妹让你下不来台,来看看。
我说:没事呢,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这几天结好工资就走。
他说:恩,那也好,远离是非。
我说:是啊。
然后,我们又沉默了。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那种轻松自如,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交谈都不够畅快。
☆、085 宋晨晨快生了
时光静静的,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浅浅的沟壑。我看着戴翔威的侧脸,突然发现他很像那个台湾的明星赵又廷,他的下巴蓄着一小撮胡须,看上去整个人都刚毅了些。
他开口说:之之,我有女朋友了。
我心里一震,心有种撕开般的疼痛,我说:噢,是吗?
他点了点头,他说:刚刚交往不久,父母安排的,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我心想,也是,这样的女人,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我说:噢,那应该很配你。
他突然有些恼火,他说: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我喜不喜欢。
我说:那你不喜欢她么?
他叹了口气,他说:家庭联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不反感就行。
是啊,不知不觉,我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了。戴翔威已经30出头了,再不结婚,也说不过去了。
我说:呵呵,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一转眼,我们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了。
他说:是啊,是好快,认识你仿佛就在昨天。
我点了点头,我说:嗯,不知不觉,我们也认识三年多了。
他笑了笑,他说:倘若我再年轻五岁,再等你五年又如何。
岁月催人老,我们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的伤感了。我说:翔威,只要你幸福就好。
他笑了笑,他说:幸福做何解呢,倘若归之于物质,那我肯定比大多数常人幸福。但若把幸福定义为爱情,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幸福。
我们之间好像第一次这么深刻地聊着天,他再也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样的成熟,仿佛一个孩子一夜之间长大,又或许,他本身就不是孩子。
我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获得爱情的幸福的,比如我,比如你。我们能做的,就是让生活更好更幸福,你觉得呢?
他笑了笑,他说:你现下不幸福么,白衣飘然,执手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或许我早就应该知道,是我太后知后觉。
我说:你指的是什么?
他说:你和徐成咯,你三年不谈恋爱,他虽粉黛三千却执意不娶任何一位,你们之间,或许早就……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说:我和他之间,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吧。从前他是我的老板,如今他算是不远不近的朋友。
他疑惑地问:仅此而已么?不然吧……
我说:就是仅此而已。
他又问我:那你告诉我,你是否喜欢他?我想听实话。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我点了点头,我说:那是一种放在心里的喜欢,我已经过了主动去追求爱情的年龄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失落,又像是一种解脱,他说:他的确比我优秀,也比我成熟,或许,也比我更适合你。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脸,我说:翔威,不是谁更优秀更适合的问题,而是在爱情里,也有先来后到。只能说,我遇到他的时间比你早。
他说:之之,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了,我想我此生再也遇不到一个和你一样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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