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祝祭
之宠儿做得更好。魔法调动的正是附近精灵的力量,妖精可以向元素们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只是仅限于身边,精灵无处不在,并大多亲近于晓红森林的居民,可他们也不能够召唤千万里之遥的……
需要媒介物。
骆夕阳从依玛的理智宝石中获得启发,把灵界赋予了精灵居住,那张作为出入口的地图能够很方便地让她召唤出任意的精灵生命,所以,她才可以在最短时间里知道,远方国度曾发生过的事情。
“窥视的精灵告诉我一切。草原上的城市虽然成了废墟,但它们曾见证过一些难以理解的、觉得害怕的事情。”昔日繁荣的两座皇宫,安路斯与拉肯特王权的象征化成了风沙后的残壁,梅里普斯城因为瘟疫已经完全的墟化,十七年过去,月踏花开满了倾颓的墙柱。
而赤鬃之国的首都句奈勒,则是无人愿意靠近的黑暗地带。
“和库里加的山神殿差不多,比不上你当年在普萨拉地下搞地实验室规模大……精灵传过来的记忆片段所展示的。正是那么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因为失去了对神明的信仰,被圣克利耶尔联军斥之为黑暗,所以昔日草原上威名赫赫的国家,变成了同魔兽森林深处萧瑟之谷相同的存在。”
失去信仰之力的土地,在新的神明降临之前,或者没有得到来自其他神祗地恩宠,将会发生扭曲……
多洛安塔大陆的神罚之地库尔都斯、古瑞利亚附近的古代王国晴空之城,便是这种虚空扭曲产生的禁地,假如当年的尤蒂特和凡里尔没有骆夕阳在其中调节天地元气。那么也会成为失落之地!
大陆上的战争,从来就不是为了争夺富饶的土地才发起,人之子所要的,仅仅是神庇护之下,所衍生出来地衣食住行所需。既然拉肯特失去了神明,被归诸于黑暗,那么人们便选择远离遗忘……只有精灵一直居住。
精灵们互相转告彼此,『灵界』也成了一个最美好的传说。从普尔苏奇斯的地图进去,是很热闹的仙境之地,而作为地图的拥有者,骆夕阳可以调动那个世界的力量。
“残存在句奈勒的遗址,还留着三柱神魔法形成的波动,要从无数信息里分析出有用地情报是有些累,可我也看到了久埃的过去。”
白翼的少女,撕裂后地鲜血。少年冷峻的面容上带着疯狂的蓝眸,结合泉都精灵返回的记忆,还有格偌姆……
把无数涌入的信息整理归纳。得到有关地画面,再加以整理联系,骆夕阳大抵明白了久埃的目的。
老贤者塔中地单翼女性是路西菲尔的母亲,同时也是久埃非常重要的人——精灵只能把看到的画面告诉骆夕阳,人之子的语言并不是简单的它们可以理解并传递的。所以骆夕阳将一幅幅画组成图卷。在脑海中播放。
好象看电视剧的主题曲一样,撷取精彩部分串起剧情,久埃把后来的路西菲尔留给了法器贤者。之后就是不断的战争——骆夕阳虽然有这种可以掌握一切情报的能力,却对阿布雷私下发展势力不闻不问,原因在于:分析情报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就象要从证劵市场的看板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样,精灵热情地将自己看过的所有东西
给骆夕阳看,也没有什么索引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息量的庞大真是件很恐怖的存在。
有一段时间里,因为害怕塞里斯,她不断通过大陆上的精灵之眼去分析,搞得脑袋里塞满信息,而且大多是垃圾资讯!整个人成天晕忽忽的,比高考备题凄惨,看到她那种走路飘逸无比随时要扑倒时不时就往墙上去撞的样子,研究所的魔导师们不得不拼命劝说『不要因为年轻就这么拼命啊,妖精的生命和我们不一样,慢慢来』……
杯弓蛇影了好一阵子,骆夕阳憔悴不堪,双眼无神理所当然又是由看不过眼的阿尔缇斯阻止了骆夕阳的牛角尖行为,其他的妖精只觉得有趣,小姑娘迷迷糊糊倒方便他们逗弄……连续吃了几次亏,骆夕阳幡然醒悟,这种事情,防患未然固然重要,草木皆兵却太神经质了,阿布雷愿意去管这个就让他去管吧,骆夕阳很高兴自己可以轻松下来。只要不太出格,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包袱有时候是要丢给别人背一背的。
只是这次关系到自己在意的人,她才重新召唤了精灵们帮忙。
“精灵们记忆里,存在一个断层。”
和神祇一样,存在了很久的精灵是没有时间观念的,精灵这种『灵魂体』如果能一直进化,最后会按生命的法则获得形体,但那是个漫长的过程,从草履虫到灵长类出现花了多少时间?更别提以元素形式存在的精灵了。
妖精和一般的种族不同,他们是众神创造时的特殊物种,能够把身体与灵魂分离出独立的两部分,化形和精灵并存。
更多的精灵没有多少思考能力,只是单纯的记录发生过的事情,也许有一天,那无数记忆片段里的一部分会成为它们的思想,那时就拥有了成为大精灵的契机。
不过更多时候,精灵的记忆是片段的。
和神明的死亡相似,精灵也会面临失去自我的威胁。它们无处不在,构成了世间万物,可以说是最强的物质!但是,同时它们也是脆弱的,为什么精灵充斥天地间,而能够实体化的如此稀少,正是因为脆弱性。
地震、雷鸣、飓风……这些强烈的波动全是相应的精灵在急剧活动,灾难造成的不仅仅是对人之子的伤害。
精灵同样会在剧烈运动中溃散掉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自我。
不过和前面所说的,神明丧失自我会化成无形的元素,而元素……还是元素,只是会丢包…呃,丢失记忆。
世界 445 黑之暗涌 '三'
那么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骆夕阳都知道吗?“为什么……洛西亚小姐,你……”阿布雷忽然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所暗自操纵的行动,在善良的人眼里看起来,毫无疑问是要被划分到『邪恶』中去的,尽管比起在汉洛城,他收敛了许多,然而……
其实阿布雷有点完美主义,他把骆夕阳看成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伟大得不能再伟大的女神,那是半点瑕疵都沾不上,人间的污秽与她全然无关。虽然经由创世神赋予了形体,但兽神时不时会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去,他在心爱的主人身边越发觉得自己卑微,竟然要用那种方式去获得关注……
阿布雷很嫉妒阿尔缇斯,那个妖精可以用一个成年男性的方式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优雅的、翩翩有礼又可靠。而自己只能假装什么也不明白、用天真无赖的样子去索取主人的关爱,这种看起来非常亲密的方式其实是多么遥远……最初的时候,自己也许能够满足于离她这么近,只是渐渐的,他越来越想更近一步。
但阿布雷不敢。
在属下面前冷静自持的阿布雷也有胆小的一面,他很怕自己好不容易维持的关系会被破坏,他可以对任何人冷酷,但看到骆夕阳就成了傻瓜。好吧,他已经习惯了伪装成一个笨蛋,只是在她面前……骆夕阳对他来说有多完美,自己就显得多卑劣。那些属于人之子的狡猾诡计,哪怕经过地底宝石地净化,仍是根深蒂固地植在自己的根性中。(我觉得你想得太严重了,爱情,有时候可是包含了欺骗伤害束缚等等等的,咳,忽视作者的话吧,她最近看了不少怪怪的书)
想到自己的恶行其实早就暴露在骆夕阳眼底,灰发的男子顿时好象被人用雪水从头淋下去一样。刚才主人说的话,让他阴暗了起来:“那么,洛西亚小姐,其实你一直都清楚我真正的样子,知道我……在一直欺骗你吗?”
为什么?知道他想隐瞒地,可是她对待自己的方式,难道她也在欺骗自己?那些呵斥责备,还有温柔的安慰轻抚。全是假的?因为自己在欺骗,所以洛西亚小姐就跟着欺骗?不,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怎么可以怪他的女神?他真是可憎的存在……一种恚怒愤恨的情绪涌了上来,怪自己,也……
“你在说什么啊?”骆夕阳小手指点着下巴,乌黑大眼很纯洁地看着阿布雷。“你骗我了啊,哪次呢?”
那样轻轻的询问,如果骆夕阳还是个小女孩地话。这种食指在嘴唇下巴上轻轻点来点去的模样非常可爱,但她现在纯洁天真的神态仍在,外表看来却是相当艳丽成熟。做这个动作就显得无比妩媚了。
阿布雷心跳变得急促,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刚刚升起的郁结怨恨一下子烟消云散,盯着骆夕阳直发呆。他还有些理智,不由得悲哀地想到。正是因为岁月带给所有少女的魔法,使得自己昏了头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原本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行了,可随着女孩一天天长大。她就象一首魔诗不停咏唱,即使看不到那美丽的容颜,嗅不到芬芳的体香,却有耳朵能听,有脑子想像……真要命啊,天真地少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蛊惑了多少人,至少阿布雷心底的渴望是越来越多,已经不能满足于单纯地去拥抱去亲吻了……
不管她对自己做了什么都好,既然她知道了却装成不知道,那一定是为了不让他厌恶自己吧?善良的、神圣的洛西亚小姐,这么的洞察人心体贴入微温柔和蔼……(你没救了,通常这种状态下的男女,都会变成马屁精,还有类诗人地角色)
“发什么呆?”骆夕阳一个清醒法术施下去,怎么连阿布雷都露出这种表情了?真糟糕,那些死龙究竟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好象随着这身体的长大,魅惑的力量越来越严重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调查才好,有一点实在很郁闷,在实验室里,术士们只能研究她地头发指甲之类,血泪啊细胞啊肌肉骨头什么的(……)一旦离开身体就会化成各种宝石珠玉,实在让她囧到了极点……如果某天她真的挂了,大概就和诺伊拉人一样吧,噼哩、啪啦……
吉莫尔诺雷拉这家伙不会想的是『因为到了人间界他就不能就近保护了,所以让那世间的一切都因喜欢她然后便不再伤害她』?
囧!冋!!!!!
好想揍人…不,揍龙!
“呐,就象我刚才说的那样,阿布雷你的手段应该再温和一些,久埃他并没有展现出黑暗的影响,如果刺激的话,也许就象你过去一样超出控制。”
十六年前在卡文纳城的地下,生存着名为『塞里尔』的阿布雷兽形分身,因为骆夕阳想要解开血脉中的魔法刻印,反而触发了塞里斯留下的召唤咒语,使得匠神来到这个世界。尽管以前的战斗也非常激烈,可只有那一次,留给骆夕阳的是难以抚平的痛,就在那天,她失去了一直以来爱护自己的人,并且,连灵魂都不能挽留。
有致一同的,骆夕阳和阿布雷都选择把塞里斯遗忘,把他的名字作为禁忌中的禁忌封印起来,骆夕阳认为,只要大家遗忘了他的名字,就象初级神明忘却了创世神的存在一样,那可怕的家伙就不会出现了。她使用的是慢慢纂改人们的记忆,用新的神话去代替大陆上旧有的一切,而阿布雷在此之外,用的手段比较激烈。
知道一点,骆夕阳遣开了报告的精灵,拒绝再听到相关情报。那些事情,离自己很远,中国的人民不能对缅甸的风灾表示同情,还有其他更深的痛苦……
骆夕阳不是某本漫画中的主角,爱动物更甚于人类,那位伯爵觉得为了世界的存在人即使死光也没关系。
世界 446 黑之暗涌 '四'
并不知道自己已被骆夕阳他们定义为不安全因素,久特利埃伦与里沙埃鲁克准备搭乘地铁离开贤者塔,广场因为两个非人的家伙对峙,部分给轰成了白地,结果导致中央塔里乱成一团,不过这种影响并未牵涉到车辆的运行……候车室的人并不多,地铁是专为外来参观者以及一些匠师开设的,大部分魔导师其实还是喜欢传送阵。
古瑞利亚灵气充沛,能够进驻这里的法师均是各地聚集起来的佼佼者,有钱有实力有条件,咻的一下就可以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为什么不用呢?研究人员这种东西就是长期窝在实验室里,外出的机会很少,做什么事都要算计最佳途径,尽管在古瑞利亚之外,传送术被喻为最高级魔法,可在贤者之城,基本上属于滥大街的法术——只是基于法师数量稀少,能成为魔导师更稀有,他们通常不喜欢动,所以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点。
候车室里,稀稀疏疏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广播里传出优美的歌声,让辛苦了一个白天的人放松,瞌睡的、拿杂志报纸在看的,气氛很是闲散。
久特利埃伦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环抱双臂眯着眼貌似发呆。
听着空气里回荡着的歌声,里沙埃鲁克开口:“这是那个小孩的歌,和你真像。”
银发青年慢慢抬起头,看着身前的族人,慢慢的、口气懒洋洋地说:“还不够。那孩子地歌声里少了点领悟……不过,已经有爱恋的忧郁了。但他用那种情感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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