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扔下极度鄙视的一眼,昂然而去。
徐虾望望张丽独行的娇弱背影,想都没想便唤道:“丽丽,等等,我陪你去忙活。”
对吴融点个头,唤另两女道:“安安、豆豆,我们走。”带两女快步赶到张丽身边。
张丽身形微顿,水眸漾光,感激地看他一眼,四人一起追向领导的队伍。
高凌波看着四人背影,恶毒道:“吴哥,这小徐走到哪儿都一堆女的,政治上还明显不成熟啊,会不会作风上有什么问题?”
吴融不堪地皱皱眉,委婉道:“综二处的状况,恰恰可以突出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小徐参加工作时间虽不长,但无论党性还是工作表现,领导和组织上都是认可的。”
高凌波一愣,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说那些话,是后悔调出综二处。
吴融觉得自己已经够意思了,安慰道:“别多想了,我就是一说,不代表曲书记,你有小光秘书长在,又已经处于观察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提到翟小光秘书长,高凌波又重新神气起来,连连道:“吴哥罩着我,我哪能不明白?我也是为小徐好,想为他负点责任。”
吴融礼貌颔首:“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把手言欢,继续徜徉,都不再提刚才的事。
甩开讨厌的高凌波,四人追着领导的队伍,在崇山峻岭间前行。
一番同仇敌忾,众人人心大快,张丽虽屡遭明枪暗箭,却被小虾挺身维护,更是心情大好,开心的说笑一路响彻。
借窦慧和张丽在前边说话,林安安把小虾扯住,向张丽递个眼色,悄声问:“那张记者怎么回事?姓高的为什么老拿她说事。”
徐虾向前看一眼,附耳道:“据江湖传言,张丽是曲书记相好。”
林安安讶道:“不会吧?你不说夏枫儿是曲书记相好,张丽也是?你们曲书记多少相好,这么大岁数受得了吗?”
徐虾失笑道:“那谁知道了,反正都这么传。”
林安安凝眸道:“夏枫儿我不知道,张丽不可能是真的。那高秘书又不傻,吃耗子药了,拿曲书记说事?不自废武功嘛。”
徐虾笑道:“那可不一定,没准高凌波嫌自己那玩意太长,想切一刀呢。”
林安安没接他这碴,寻思寻思,玩味道:“高凌波想练哪门功夫我不敢说,但要张丽这事是真的,你徐秘书岂不又占大便宜了?”
徐虾奇怪道:“我占什么便宜?”
林安安认真道:“怎不占便宜?这要是真的,你就周全了曲书记情面,不跟夏枫儿那事一样嘛,你又多个人吹枕头风,前途不可限量啊”
徐虾恍然一悟,哈哈笑道:“对对对,还是你聪明,我又可以少奋斗三、五年了。”
两人一直压低声音说话,小虾这一笑,声音不知不觉放开了。
两女立时被吸引,双双转过身,嘴快的窦慧道:“徐哥、林姐,你们聊什么聊这么高兴,什么三、五年?”
徐虾好阵尴尬,准备编点瞎话。
林安安白他一眼,想都没想便道:“聊他老婆呢,他老婆那么厉害,成天管着他欺负他,不得少活个三、五年。”
徐虾暗暗佩服,林安安简直天生的撒谎专家。
窦慧酸溜溜道:“人家徐哥自己心里乐意,说不定越活越长呢。”
林安安扬声道:“说得对。要不说他这人贱皮子呢,放着那么多合适的不找,非找那大好几岁的母老虎。”
窦慧立马落实到自己身上,小脸一红,窃喜着不说话了。
张丽娇靥甜甜,双眸含羞带笑,俏立不语。
徐虾怕林安安越说越下道,上前道:“行了,赶紧走吧,都半天没在领导那露面了。”不理三人,径自向前赶去。
林安安噗一笑,对窦慧道:“看你徐哥这精神,也不知给谁看呢。”
窦慧酸起来没完道:“人家徐哥工作就是敬业,不服都不行。”
林安安呵呵提醒:“行了,快点追吧,人家都跟过去了。”
窦慧回神一看,张丽不声不响,已经跟小虾走在一起了,着急忙慌撵上去。
林安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很难说好心有好报,还是小虾运气好,或者女人方面运气好,三人追着张丽,刚跟上领导的队伍,就赶上一件“大事”。
由于山路难行,交通部副部长大人不小心摔倒了,右掌下端蹭开好大一块皮肉,鲜血汩汩直冒。
这年头已经没人带手绢了,这种地方更不可能有什么处置手段,所以除有人递出几张皱巴巴的餐巾纸,就只能瞪眼干瞅了。
曲副书记、吴副市长、小光秘书长等一众高官心急如焚,偏又束手无策,拿着破纸,手忙脚乱地帮部长大人擦了又擦。活动领头人曲项安恨不得撕破自己衬衫为部长大人包扎,可偏偏穿件丝质T恤。
把地方官搞得如此狼狈,部长大人好生过意不去,端着血手一个劲说:“没事,没事。”
徐妈妈自幼为小虾培养的良好习惯终于派上用场了,紧急从屁股兜一掏,奋力挤进包围部长大人的人群,把创可贴递到蒋啸面前。
蒋啸眼光暴亮,大手一推,示意他直接递给曲书记。
众目睽睽下,徐虾递着创可贴,弱弱牵了牵曲项安衣袖。
曲项安回过头,眼中登时暴出比蒋啸更炽的光芒,嗖地把创可贴抢走。翟小光秘书长还想从曲书记手里分几张,却被手疾眼快的吴应荣副市长率先抢走一半,剩下的一半,曲项安说什么也不给了。
周围众人更是嫉妒得双目赤红,恨不得自己变创可贴,贴部长大人手上。此时此刻,一包小小的创可贴,比青椽岭的群山万壑更重逾千钧。
曲书记和吴副市长一左一右,把创可贴一条条扯开,横一条,竖一条,中间再来一条,小心虔诚地贴部长大人手上。小光秘书长贴无可贴,使劲在后边抻着头表示关切,直到部长大人的手被贴十几条,贴得如同刚做完一场痔疮手术。
部长大人终于舒服了,大度地向众人展示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右手,一马当先,迈着轻松的步伐继续观光。
曲项安踌躇满志,胸腔自信鼓鼓,面部肌肉不可抑制地呈现出从容优雅的微笑,即使陪在部长身边,仍不时回头,赞许地看小虾好几眼。
这事发生的太好了。发生这种事,如果处理不好,那自然是大大的坏事,可现在处理好了,就比不发生还好,足以证明市里不仅活动办得好,考虑得也更加周全,连部长大人摔破手这种小事都考虑到了。
队伍继续前行,徐虾仍挎着相机活跃在人群中,但今时不同往日,不少人借故过来和他寒暄,或者直接说是讨好,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敬畏,好象他已然当成曲书记的贴身大秘,成为晋见曲项安不得不跨越的一道拦路大门。
郝蕊和杨莺晨也不陪各自领导了,都和林安安等一起围在小虾身边。
郝蕊真心为他高兴;杨莺晨不仅真心为他高兴,还真心为自己高兴。张丽更不用提,客观上是她被高凌波气跑,才把小虾及时引过来,从而赶上这场盛事,俨然成了小虾身边的幸运星,开心得象立大功一样。
徐虾有苦自己知,强作欢颜。众人皆大欢喜,直到下山。
中午时分,书记和市长亲自赶到,为代表们举行了盛大的告别午宴。
午餐后,在成刚警车的带领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奔向机场,延迟离开的代表也随队前往市内酒店。城市交通论坛会终于由小虾导演收尾,圆满落下帷幕。
第七十一章 碰上个狗人
第七十一章 碰上个狗人
青椽岭活动曲终人散,郝蕊跟蒋啸陪领导去机场送副部长;张丽作为随行记者,也随车队去了;杨莺晨和众人热情道别,招呼人收拾残局。
徐虾带着林安安和窦慧,以及窦慧预留的五件大礼包驶上归途。
青缘岭的崇山峻岭渐渐在身后远去,两侧的视野变得开阔,一望无际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大片的稻浪整齐地随风起伏,象风平浪静的海面。三人午餐都喝了酒,酒性微醺,意兴更微醺,任凭原野的风吹荡,心情比风儿更轻爽。
林安安仍在慨叹小虾的运气,感慨道:“你徐大公子这狗屎运还真没治了,刚把张记者感动够呛,转身就给你送大好事,你该不会天生就王八之气吧?”
徐虾也觉得挺赶巧。回想早晨傻丫头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做好人,可刚做回好人,就得到回报了。还有事件的始俑者高凌波,如果不是这家伙把张丽气走,他又跟张丽走,还不一定能赶上呢?可见好人还是有好报,恶人自有恶报。
叹一声道:“那你说怎办?前脚还跟人说说笑笑,又拍照又合影,后脚人家吃亏走了,就理都不理了,任由人家自己委屈憋气?”
林安安道:“不管怎么说,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
徐虾笑道:“只能说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运气只是一方面,我兜里要没那包创可贴,就算赶上了,不也得干瞪眼?”
窦慧在后座插言:“徐哥,你这回立这么大功,曲书记这秘书,肯定非你莫属了。”
林安安回眸笑道:“你着急了?怕你徐哥当上这秘书,就不能跟你一办公室了?”
窦慧言不由衷道:“哪有?徐哥干得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虾淡然道:“无所谓,能当上就干,干不上更好。”
窦慧奇道:“为什么?你不想干吗?”
林安安替小虾答道:“你徐哥从小就散漫惯了,就怕让人给套上嚼子,让他成天跟领导屁股转,还不得郁闷死?除非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领导。”
窦慧咯咯笑起来。
徐虾哈哈一笑:“我要说的,你林姐已经替我说了,没错,就这么回事。”
窦慧开心道:“其实徐哥你这么聪明能干,在哪儿都能干得挺好,何必让自己不开心?我要是你,就跟蒋主任明说,蒋主任那么照顾你,肯定会为你想其他办法。”
窦慧说者无心,有也是私心,徐虾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总怕对不起蒋啸,却忘了蒋啸就是想照顾他,并不是逼他做什么,既然这样,又何必非抱着一付报恩的心态?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不就得了?看来是应该找个机会和蒋啸好好谈谈了。
林安安会意地他看一眼,促狭道:“看你这***,对你多好,目的多纯正,哪象管委会那杨科长,恨不得你现在就给姓曲的当秘书,好自己借光。”
窦慧不好意思道:“人家杨姐是想当官,我又不想当官。”
徐虾道:“豆豆,不管怎么说,你都提醒我了。你这建议我一定认真考虑,但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就不要跟别人说了。”
窦慧厚起脸皮道:“你就放心吧,你要不走,我比你还高兴呢,怎么会乱说?”
徐虾无语了,下意识看林安安一眼。
林安安妩媚道:“你不用看我,还有个人比你们俩更高兴呢。”
两人疑惑对望,徐虾道:“谁?”
林安安笑道:“当然是那高秘书了。”
三人同时大笑。
风愈加轻疾,车子在笑声中轻快驰驶。
说说笑笑,车子在天高地远的郊外公路轻驰,很快到达市区边缘的三里屯乡附近。
所谓三里屯,大抵是离城三里之意,此外还有五里屯、七里屯、八里屯、十里屯,这些直观的名字,以最简单的方式体现着中国劳动人民古老的智慧。
前面路口停着一溜车,路上扯着一条黄线,只留下通过一辆车的开口,几个警察正逐车检查着什么。
徐虾把车停在车串后面,三人齐齐探头去望,眼尖的窦慧率先叫道:“正吹呢,是检查酒后驾驶。”担心地向小虾望去。
林安安疑道:“这大下午的,又是农村,好端端的查什么酒架?是交警吗?”
徐虾凝眸观瞧,见总共就四个警察,警服都穿得松松挎挎,一身的流相,既没戴帽子,更没白色皮带;旁边只停一辆很旧的吉普警车,摩托一辆没有。
首肯道:“肯定不是交警,应该是乡派出所的警察,找个名目跑这收钱来了。”
林安安看小虾一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好象小虾也跟收钱的一伙。
随车溜渐渐凑近,事情逐渐明晰,终于可以肯定了。那些查出问题的交了二百到六百不等的罚款,没开罚单,也没任何收据,签个字就给放走了。
林安安讽刺道:“看看你们这些政府的公务人员,还公仆呢?什么玩意儿。”
徐虾苦笑道:“我又不是那种人,你冲我发什么脾气?”顿顿又安慰道:“没事,一会儿我跟他们说说,这点事肯定能给我们放过去。”
秘书虽是小人物,但市委的牌子多少有点作用。小虾以往挨交警查,给看看工作证,再说两句好话,也就过去了,所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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