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矿工也拔刀
“无论天下海角,海枯石烂,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我觉得我能做到。所以我从不曾开口。”白愁飞看着风眼认真的说着:“我会找到你的!”
风眼怔怔,眼笑的都好象是一章弯月。
天下不知道多少女人被甜言蜜语收买,风眼显然也被收买了。她开心的过着。
真的开心。
白愁飞脸上也没了那些不开心的表情,他在游戏中走上了他的路。
三千里后,所有跟踪他的人都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没人知道白愁飞去了哪。
这其实并不难猜,因为白愁飞能去的地方本就不多。能让他从人间走到地府的力量,在游戏中更少。
少到甚至只有一个。
谁会一直为他什么都不顾的付出?
神刀堂!
当白愁飞在家中后,才明白了。
站在神刀堂中,看着王自在身边的人。白愁飞沉默,只有沉默。
站在他面前的人,没有一个是年轻人。
没有一个是跟他一个时代的人。
王自在带着这些人站在他面前。沉默,而又认真,数十年前如此,数十年后依旧如此。
白愁飞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都忍不住为他们感动。
“神刀堂,带刀侍卫三百八十二人,应到三百八十二,实到三百八十二。”王自在站在他面前认真的汇报着。
神刀堂当然不只有三百八十二个人。
现在不只,以前也不只。
可这三百八十二个人。却是以来神刀堂的灵魂。
这三百八十二个人里,最年轻的人有五十六岁。最大的人,甚至有八十岁。
是什么样的情形,才能让这样一群人存在?
白愁飞在看着他们。
这些人的眼中,没有一个有后悔,没有一个有遗憾,甚至没有一个埋怨他。
在白天羽死后。这些人就在神刀堂留着。整整三十年。当年最年轻的二十六岁,现在最年轻的五十六岁。
当年三千多人,现在三百多人。
他们甚至在这些年中,除了练武什么都没做过。
王自在不后悔,这些人也不后悔。
白愁飞不知道,他那个没见过的所谓的大哥,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始终无怨无悔的跟在他身边。
白愁飞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感情。
只是他也不能让这些人失望。
所以他站在这些人面前开口:“这一去,有去无回。”
这是句简单却又真实的话。
可惜连王自在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没有丝毫变化。
“这一战有败无胜,有死无生。”白愁飞说完,看着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的众人笑笑。
“我不是在跟你们说话,是在跟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亲人,神刀堂以往的,以后的兄弟们说话。”白愁飞慢慢的说着。
他知道这些人根本不需要他的任何谚语,他们也不会被任何言语打动,整整三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他们只在练刀中度过。他们不会为任何事情感动的。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犯错。
他们甚至可以不算是人,只可以算是刀魂。
白愁飞本以为王自在会问下为什么,去干什么的。
可王自在没问。
他只将这些人交给白愁飞后告诉他:“我走不开,否则我的话,我也肯定陪堂主一起去。”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那不重要。”王自在摇头:“堂主,做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去做,我们去做才是重要的,堂主。神刀堂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都不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值得重视的是,神刀堂跟堂主在一起。”王自在笑笑:“这些人,自小在神刀堂出生,神刀堂长大。这些年中,走了许多许多的人,可这些人一直留着,每天练武。”
“若单对单,江湖上胜得过他们的人并不少,因为他们虽然刀法很高,可这些年中跟人交手的经验却几乎没有。二对二,他们就是死,也会带上别人,三对三。胜过他们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五人以上一起出手,天下也没多少能拦得住他们的人。”王自在的语气里有着自豪:“当年堂主选着的这批人,本就是天分异常的好。在这些年之后,武功之高,已经高的可怕了。”
白愁飞在静静的听着。
“可是我总担心,这些人,在神刀堂三十多年,一心连刀。若从头到尾,他们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那也未免太过可惜。”王自在笑笑。
“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把他们……”
“堂主,这不重要的!真的不重要。”王自在笑笑:“神刀堂从建立到现在,堂主只有两位,你和你大哥。神刀堂去哪,要做什么,你根本不必跟任何人解释。只要堂主你想,天上地下,神刀堂都在你身后,绝对没有人会说半个字。”王自在的话自在无比。
也真实无比。
这就是神刀堂的规矩。
白愁飞笑笑。看着王自在点头:“这一战过后,怕是天下再没有神刀堂了。”
“那这一战,肯定能让神刀堂天下扬名。”王自在的话确定无比。
“天下扬名?”白愁飞笑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王自在摇头。
“堂主?”王自在看着白愁飞问着。
“告诉愿意跟我去死的人,一起去吧。”白愁飞沉默了下一起开口:“这一次,是真的有死无生,你也不必在为神刀堂守下去了,这次无论胜负。神刀堂都无法存在下去。”
王自在沉默的看着白愁飞。
白愁飞笑的很自然。
自然到王自在都有些不自在了。
“堂主你想要去干什么?这三百八十二人,可以帮你平定任何一个门派。但你就算把少林塔平了,也不至于天下没有神倒堂的立足之地的。”王自在认真的问着。
“我不告诉你,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白愁飞笑笑。
他的语气轻松无比。
王自在的脸上慢慢由沉重变的轻松。他抬头看了许久而后才叹气:“既然堂主下定了决心,那属下自然从命!”
白愁飞看着王自在,他始终没看懂过王自在这个人,这个人无论性格本事,城府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为人处事更是地道无比。这样的人就算不是一方枭雄,也绝对不是会居于人下的人。
可是偏偏,王自在在这个残破的神刀堂一撑就是三十年,甚至三十年后在白愁飞这个所谓白天羽的弟弟要人的时候,他甚至毫不犹豫的将所有人手交给了他,甚至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他甚至不管白愁飞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会做什么。
白愁飞无法理解他,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信任他。
白愁飞在等待,所以王自在的动作很快。
跟在他后面的人,除了那三百八十二个人,又多了三十八个人。
这三十八个人,都是先天高手。
他们跟王自在一起站在白愁飞面前,神情各有不同。
白愁飞却信任他们。
因为他信任王自在。
所以白愁飞开口,他看着这些人平静而又淡漠的开口:“我要天下,无人敢言刀!”
第三百八十七章 归去斜阳正浓
白愁飞说:“我要天下,不敢再言刀!”
不知道多少年后,说书人在说这段着这段故事,每次说到这里,都扔不住一拍桌子大声复述……
“我要天下,不敢再言刀!”
何等霸气,然后看着底下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依旧明显紧张的听众们仰天开口:“各位可知,天下有多少刀?”
当然没人知道,从有人类开始,就有刀。
从最开始用石头磨成的只有一点点开刃的石头,到可以用钢铁做刀。
刀的历史比剑都长。
若说江湖中最多的兵器,那肯定是剑,可若说江湖中最常见的兵器,那一定是刀!
因为刀比剑便宜。
“各位看官,这白愁飞竟然敢说要天下不敢再言刀,这是大话吧,这话是霸道是霸道,大气是大气,却谁敢信?谁能信?让整个江湖的人都不敢言刀。天下哪可能呢?”说书人说着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故事。
底下的人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却一样在询问:“是啊,怎么可能?这天下又怎么可能不言刀?”
他们不是再询问,更不是在帮人接话,而是这件故事他们无论听多少次,依旧有些无法相信。
谁能相信?没有人。
说书人却开始钓胃口……
“各位可知道,这白愁飞是什么人 ?'…87book'”说书人看一眼周围的人笑笑:“在此之前,白愁飞是江湖上最大的恶人。最大坏蛋,他的悬赏曾在某一个时间达到一百万两黄金,谁要能杀了他,那可是真正的直接富可敌国。也许有人要问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值这么多钱?不过这个问题相信没有另一个问题更期待,那就是这一百万两黄金是说说而已,还是真的呢?”
“也就是有人杀了白愁飞,是不是真能拿上这一百万两黄金?”说书人斜看着众人,跟所有笑的一个样子。
“白愁飞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们就是想拿这一百万两金子都拿不上,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想,不是吗?”说书人笑笑正色开口:“根据我们的查考,这一百万两黄金,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虚假!这一百万两黄金,在当年最大的钱庄,由十八个掌柜和大人物连手做保。只要见了白愁飞的人头,这一百万两黄金,一分都不会少!”
下面的人已经吞起了口水。
“可是各位,这一百万两黄金,直到最后被设置的人拿走,都没被人取走。白愁飞没被杀!他活下来了。”说书人笑笑:“除了这样的恶名,他还有什么?”
“他是神刀堂的堂主,金风细雨楼的二楼主。这些身份虽然高的可怕,可实际上他很少动用这些力量,在今天我们已经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什么,理由是什么。我们只知道某些发生了的故事。”说书人笑笑,看着开始期待的人开口:“比如我们回到正题。白愁飞说完这话后做了什么?”
白愁飞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这不过是一句话,就象别人知道的那样,再霸道再大气的话,若只是说了出来,只是说一说,那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得到。
而跟在他后面的人。也没有一个对这些话有任何表情。他们不会听到命令以外的任何话语。
白愁飞要去哪他们根本不管,也管不了。
可当白愁飞带着他们走了三天路后,所有人都知道白愁飞要去哪了。
因为那个方向上,只有一个地方,值得他们这样的人去。
武当!
只有武当!
他们周围的人并不少,虽然没人会靠近他们三里之内,可三里之外的人,却是很多。
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看见这么多高手出行的。
张三丰坐在武当山上,看着汇报的弟子们认真询问:“你见过那些人 ?'…87book'”
弟子点头。
“你看着他们有什么感觉吗?”张三丰问着。
“纯!”弟子想了想肯定的回答着。
“纯?”张三丰皱眉,有些无法理解。
“什么是纯?”张三丰看着他这个弟子问着。
这个弟子也不好形容。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一个不怎么合适的比喻来:“就象一碗煮了一百次的白开水。我们都知道这碗开水干净无比,而且没有多少比这碗水更干净的水,可我们看见的时候,却比任何毒药都害怕。”
这是个真实的道理,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吃的,我们喝的,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可实际上,却都含着杂质或者说毒药。所以对我们来说,最干净的跟最毒的,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就是我们向往美好。
但对最美好,干净到没有一点肮脏的美好有着说不出厌恶感的原因。
开始说了,他的话也顺利许多,他看着张三丰说着:“我看见他们的时候,感觉就象一把把刀,没有任何的修饰和掩饰,他们中间最年轻的人,也有五十六岁。年纪最高的人,甚至有八十多。他们好象一生都没做过别的事情,就在用刀。”
张三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让弟子退下,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他知道武当要面对的,恐怕是一个无法面对的敌人,他不怕死,可是武当,又怎么可能不顾及弟子的死活更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敌人打一场?
这不是门派战斗,他见过白愁飞,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而来,若没有一个合适的交代。那白愁飞要带着这群人将武当灭绝也不是难事。
或者说,他会毫不犹豫!
这不是可以用协商可以解决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一个无法交流的地方都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你清楚的知道,绝对没有任何跟他交流的余地。
你甚至可以猜到,可以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却也只能看着他一点点的继续下去。
张三丰就再体会这这样的无能为力。他的武功是高,可现在的白愁飞也不再是当年的白愁飞,他有把握打败白愁飞,却没把握武当门下的人,能顶住白愁飞带来的人。
他相信武当门下绝没有一个怕死的。
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怕死就能解决的。
张三丰还在思考。
白愁飞离武当却越来越近。
在斜阳西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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